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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本來只覺得自己大腦彷彿當機了一般，根本無法思考。

「可可，把手機給媽媽……」

他不會認錯的，剛剛講話的人，一定是冷暖。

「可可叫冷可可……」

林嘉歌那天告訴他的話，忽的閃過他的大腦。

「可可，那是手機，可不是爸爸……你要是再玩遊戲，拿你的這個玩具電話玩，不要拿媽媽的手機……」

透過手機的聽筒，陸本來聽見了越靠越近的腳步聲。

因為那聲音，他太熟悉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多少次午夜夢回，他耳邊響起的都是她的聲音。

「她媽媽出差了，可可沒人照顧，因為她和林時關係好，所以瑤瑤把她接了回來……」

電話那邊的對話，還在繼續著，被訓的可可，奶聲奶氣的撒起了嬌：「媽媽好看，媽媽好好……媽媽……爸爸……爸爸……」

「不要，我要爸爸，爸爸……」

她還是沒說話。

「爸爸……」和_圖_書伴隨著可可委屈巴巴的聲音響起，電話那邊的她又開了口：「可可，你給誰打了電話？」

「可可！」說話的人，因為可可的不聽話，語氣重了很多。

他聽著電話里傳出的忙音，愣了愣，連忙回撥了電話，剛接通就被掛斷了，他再撥，回給他的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忙。

他不死心的又嘗試了一次，見依舊是這樣的狀況，才將手機隨手丟在了一旁。

四年前，林嘉歌和時m.hetubook.com.com瑤結婚的頭一晚，她遇見了喝醉的他，送他回家的，那晚他似清醒似模糊中，看到了她，他以為是夢，可等到第二天，他才知道，那不是夢，是他真的和她發生了關係……

他第二聲她的名字，都沒喊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是啊，還需要思考嗎？林嘉歌特意咬中了「瑤瑤」這兩個字，說明可可跟時瑤有關，可可姓冷，跟時瑤有關的人里，姓冷的只有冷暖……

他知道，她大概是把他的電話拉入和圖書黑名單了。

大概是察覺到可可把電話撥了出去，她把手機拿走了，沒了手機的可可，「哇」的一聲哭了，可她卻沒開口哄可可的跡象。

他迫不及待的又開了口，比起剛剛，他的聲音抖的更厲害了：「暖暖，暖……」

過了不知道多久，陸本來回神，他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似是生怕這一切是一場夢般，開口的聲音，輕的彷彿低喃：「暖……暖？」

隨著這兩個字從他的嘴邊吐出，他握著手機的指尖，猛烈的哆嗦了起ｈeｔuｂook.ｃom.ｃom來。

「可可，誰讓你又拿媽媽的手機亂按的……」

可可……媽媽……

原來，早在那天，林嘉歌就在給他暗示，是他腦抽了，沒察覺到，沒往那方便想……

她沒再說話，他也沒再說話，除了可可的哭聲外，再無其他的聲音。

明明他和那邊隔著一個網路，可陸本來的心臟卻隨著那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停止了跳動。

她對可可說媽媽……她是可可的媽媽……冷可可……冷暖……

所以，可可是冷暖的孩子……那……可可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