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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爸爸是什麼？」

盯著他們在一起的畫面，看了一會兒，冷暖不知怎麼，忽然想起好多天前，時瑤發給自己的照片。

冷暖沒說話。

她找了手機，點開微信，翻到了聊天記錄。

「媽媽，我今年的生日禮物，可以要個爸爸嗎？」

可可似是很高興的樣子，手舞足蹈的。

她打開了電視，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然後就情不自禁的起身，走到了窗前。

那是她出差時，把可可放在ｈttps://m.ｈeｔｕbｏｏｋ•ｃom•ｃｏm了時瑤的家裡，可可遇見了陸本來，跟他在一起互動的畫面。

冷暖「嗯」了一聲，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按了掛斷鍵。

冷暖從可可的衣櫃里，拿了一件最厚的外套出來：「穿厚點，沒關係的。」

「呃，這樣不好吧？」阿姨前一秒說了這話，后一秒就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一樣，壓低了聲音問：「他……真是可可的爸爸呀https://m.hetubook.com.com？」

阿姨見冷暖執意如此，只好穿了鞋子，抱起迫不及待進的可可，進了電梯。

當時看照片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可可的開心，如今親眼所見了他們父女在一起相處的場景，她才知道，可可的這種開心，是旁人給不了的，只有面對陸本來時，才會有的，那是血濃於水的羈絆。

冷暖彎身，給可可套上衣服，然後親自給她穿了鞋子后，打開了屋門，對著還想ｍ•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勸她的阿姨說：「去吧。」

她在廚房裡，把阿姨準備到一半的食材都洗好切好，然後洗了一把手，走出了廚房，等著粥熬的差不多時，再炒菜。

陸本來摟著可可，蹲在小區的草坪上，不知道在對著地面研究什麼。

阿姨在電話那頭又開了口：「難怪上次搬家，他會插手阻攔，也難怪他每天晚上都會來我們家樓下獃著……」

「沒關係，可可想跟他玩，就跟他玩吧……」

可可的腦袋上，還多www.hetubook.com.com了一頂鵝黃色的帽子，有兩個毛茸茸的耳朵，煞是可愛。

沒過幾分鐘，冷暖就接到了阿姨打來的電話，「你還記得，上次囡囡走丟，送囡囡回家的那個男人嗎？囡囡遇見了他，一直喊他爸爸，還非要讓他抱抱，我拉都拉不住，一拉囡囡，囡囡就哭，你看你要不要下來管管囡囡……」

「囡囡剛退燒，這麼下去，不好吧？」阿姨遲疑。

阿姨說到這裏，見電話那邊的冷暖始終沒出聲，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急忙打住：「和*圖*書……那個，我心裡有數了，你忙你的吧，我把電話掛了。」

陸本來身上穿的是高檔的西裝，可可的小手，一會兒在地上抓一下，一會兒在他身上摸一下，把他衣服弄得髒兮兮的，他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甚至還舉高高的時候，讓可可的鞋子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媽媽，林時說，他把他爸爸送給我，我可以要嗎？」

「媽媽，今天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說他們有爸爸，為什麼我沒有爸爸？」

她的耳邊，突然閃過可可曾經講給她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