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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作者:失落之節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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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聲形之島 第117章 淚水入紅唇

第二卷 聲形之島

第117章 淚水入紅唇

孟輕囈大聲道:「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又猜疑我了?孟行海,你好,你好,我好恨你!」
孟輕囈道:「我不會母后這邪門功夫,此事千真萬確。但我知道她是如何辦到的。」
孟輕囈道:「他死了,但我仍信他會回來。」
形骸心想:「是了,馬熾烈找到的那鴻鈞逝水裡有一雕像,不斷湧出療傷聖水,幾有起死回生之效,連安佳所中劇毒都能醫好。那定然就是鎮宅法寶了。」
形骸道:「我信,我信,我該如何表明心跡?」
形骸大喊冤枉,道:「我壓根兒半點沒這般想。」
威心水眼淚汪汪,哭道:「我不敢,我從未欺君犯上。」
孟輕囈喝道:「孟行海,你是什麼意思?」
孟輕囈道:「我也是頭一次見母后如此,以往從不知這『山珍海味法』,你相不相信我?」
形骸道:「我自然相信,祖仙姐姐對我恩情無窮,你說什麼,我信什麼。」
形骸嘆道:「祖仙姐姐,你是對那位情郎思念過度了。那人是你丈夫,是咱們孟家老祖宗么?」
孟輕囈嗔道:「我偏要說給你聽。咱們那紫霞城裡有一處鴻鈞逝水,你知道鴻鈞逝水么?」
孟輕囈見形骸不吭聲,問道:「行海,你惱我了么?我確不該對你亂髮脾氣。」
形骸道:「牛馬又如何?馬兒溫順狂野,擅長遠行,牛兒敦厚強壯,甚是可靠。兩者皆甚忠誠,絕不暗害同胞。我看做牛做馬,未必不及做人了,那些口口聲聲做牛做馬之輩,也沒多少https://m.hetubook.com.com能做得到。」
形骸心下嘆息,看那大宅,感到熱氣撲面,甚是猛烈,他悚然道:「聖上這一道天火,哪怕馬熾烈中招,也非受重傷不可。」
孟輕囈笑道:「好,那就容易說了。每一處鴻鈞逝水中,都有一件鎮宅法寶,能使動這鎮宅法寶之人,就是那鴻鈞逝水的主人。母親身上戴著一塊大地母石,就是紫霞城這鴻鈞逝水的鎮宅寶物。攜帶這大地母石之人,據傳可以長生不老,永葆年輕。」
聖蓮女皇將拜夫舉屍骸扔下,此人在空中燃燒起來,落地時已成焦炭。聖蓮女皇嘆道:「心水,你說說,欺君之罪,該如何處置?」
聖蓮女皇面向那閣樓,右手兩根手指點出,驀然一道紅彤彤的火柱落在房頂,形骸聽那轟鳴震耳欲聾,火光如幕布一般將閣樓遮蔽,隨後天搖地動,火焰高漲,一浪高過一浪,那閣樓霎時被夷為平地,蕩然無存。
形骸道:「祖仙姐姐,你知道這山珍海味法到底是何道理么?」
孟輕囈怒道:「你分明是指桑罵槐,以為我也如母后一般么?你好大胆子,我待你這般好,又屢次救你性命,你你竟如此看我。」
孟輕囈皺眉道:「你口是心非,我看你根本不信,你速速表明心跡,否則我饒不了你。」
孟輕囈道:「我被你氣的走不動路,你背我走!」
威心水大聲道:「聖上,此事我死也不說,我我願在宮中做牛做馬,侍奉你一和-圖-書輩子。只求您莫要吸我的血。」
形骸道:「知道,是建在混沌離水之上的靈地洞天,我曾在麒麟海遇上過。」
聖蓮女皇笑道:「你這不又犯了一回?若非我這人機靈,早被你騙的暈頭轉向啦。唉,就是有你們這些奸臣欺上瞞下,我朝廷中才不得清凈。」
孟輕囈仍不回身,只惱道:「是啊,是啊,我母后比我強,比我漂亮,你要進宮去做她妃子是么?好啊,你去啊,我不攔著你。」
形骸又想道:「我用這放浪形骸功時,不也曾用骨頭吸人鮮血真氣么?那拜夫舉、威心水雖罪不該死,可畢竟並非善類,聖蓮女皇容不得他們,其實也算不得濫殺無辜。不對,不對,他們背信棄義、自私自利,聽說這樣的人物,在江湖上是萬無容身之處的。聖上所作所為,倒也並無不妥。」
形骸怕她誤會,道:「姐姐,我已不想知道了。」
孟輕囈道:「先前母親對那兩個奸徒動手,我瞧見她那塊大地母石發紅顫動,轉化那兩人體內氣血,匯入母親口中,他們變作乾屍而死,母親卻甚是舒暢。看來她所說的『山珍海味法』,正是使用這大地母石的法門。」
形骸心頭一軟,只覺她甚是可憐,戰戰兢兢迎向了她,笨拙伸手,摟住她的腰,孟輕囈眉毛舒展開,身子微微顫抖,面泛紅暈,閉上了眼,煞是嬌羞可愛。形骸心意已決,痛定思痛,親上她那櫻桃小嘴。
形骸一凜,暗忖:「祖仙姐姐深愛這位郎君和_圖_書,竟有這不切實際的念頭。唉,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她情深至斯,以至於痴迷如狂,當真叫人感動。我雖不是那人,但能令她稍覺欣慰,也是好的。」
孟輕囈道:「你這般拍我馬屁也沒用,我也不會賞你什麼。還要將你當牛馬一般對待,指使你一輩子。」
孟輕囈一把拉住他,道:「你是白痴嗎?我說過了,母后看重藏沉折,對他與眾不同。他是千年罕有的人物,若不犯錯,母后絕不會對他怎樣。」
孟輕囈哼了一聲,真跳了上去,兩人一碰,各自都是一抖。形骸暗忖:「她其實比我還害羞,這可當真奇了。」孟輕囈不發一語,指明道路,形骸心知緊迫,遂快馬加鞭,全速疾行。
孟輕囈見他猶豫,神色驚怒,雙目紅腫,竟像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欺騙一般。
威心水慘叫幾聲,轉身欲逃,可身在高空,委實無路可走,她顫聲道:「聖上,饒命!」
形骸哭笑不得,道:「祖仙姐姐,我何嘗這樣說了?」提及此節,頃刻間想到沉折,喊道:「糟了,沉折師兄被聖上收留,下場豈不糟糕?我得去提醒他一聲,要他離聖上越遠越好。」
孟輕囈幽幽輕嘆,道:「是,是。他是我丈夫,是我此生最愛的人,我一直在等他。」
他覺得有些可笑:「祖仙姐姐是舉國數一數二的高手,又怎會非要我保護她?」但就在這一時刻,他只想著自己非守著她,護著她不可。
孟輕囈走上一步,道:「你說母后能和圖書永葆青春,全是憑藉此術,可此言當真無知透頂,難道永葆青春就非如此不可么?」
形骸如釋重負,道:「姐姐真是寬宏大量。」
孟輕囈陡然又羞又急,掐住他臉頰,惡狠狠一擰,道:「你偏要這般說!你這壞蛋!你這傻瓜!哼,我不理你啦!」形骸哀聲一叫,更是摸不著頭腦。孟輕囈背對著他,雙手叉腰,似在生悶氣。
形骸受寵若驚,道:「哪有此事?姐姐一直待我好得很。」
形骸道:「他去了哪兒?」
孟輕囈、形骸又等候許久,才從林間出來。形骸道:「她聖上這功夫,當真殘忍,好生可怖,她就是如此永葆青春,活了七百年么?」
形骸心想:「以她神功,怎會無力行走?她惱恨於我,這才如此懲戒。形骸,形骸,你是活該,誰教你不會說話,惹她生氣?」於是半蹲在地,道:「偏勞姐姐辛苦辛苦,跳到我背上來吧。」
威心水又要磕頭,但聖蓮女皇也吻上了她,威心水臉色宛如蘋果,卻又快速枯萎,眨眼已成骷髏,聖蓮女皇手一揮,威心水被燒得屍骨成灰。
形骸頓時糊塗,心想:「她要我親她?萬一她當真有那邪門功夫,豈不是不,不,祖仙姐姐怎是這樣的人物?她心高氣傲,極為自尊,絕不會如此。可她又為何要我親她?」
她嘴唇柔軟,有些冰冷,可臉龐有些發燙,使得她嘴唇也漸漸火熱起來。形骸不敢看她,可她不推開自己,形骸也不敢挪動。不久,他嘗到鹹鹹味道,一睜眼,見孟輕囈淚如和_圖_書雨下,形骸從未見她如此脆弱過,不知怎地,鼓足勇氣,將她摟得緊了些。
孟輕囈眨眨眼,輕輕脫離了他,臉上紅暈未褪,她柔聲道:「你能回來找我,我歡喜極了。你不知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孟輕囈又靠近了些,指了指自己嘴唇,道:「你親我這裏。」
形骸心頭一緊,忙道:「祖仙姐姐,我並無他意。」
聖蓮女皇再度拍了拍那玉像,道:「你並未對旁人說過往之事,對么?」過了片刻,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你離不得我,我也非忘恩負義之輩。」隨後那神禽轉向,如長虹般遠去。
他此時內力充裕,快勝良駒,且上身平穩,怕震動孟輕囈,行了十里路,孟輕囈忽然一笑,道:「好了,我不怪你了。」
聖蓮女皇道:「我也不願如此,這『山珍海味心法』並非正道,我每次施展,總不免噁心許久。但瞧見恩將仇報、口蜜腹劍的奸險小人,我卻又忍耐不住。」
形骸急道:「是啊,我也沒說永葆青春唯有這一法門。」
形骸如夢方醒,回想起與她初遇時的情景:「她又將我當做以往的情郎了?」忙道:「祖仙姐姐,我是行海,你認錯了么?」
孟輕囈沉默許久,痴痴說道:「你仍是這般說,與過往一模一樣,可你為何想不起我來?」
形骸見狀,驚恐已極,卻不敢聲張。孟輕囈瞪大美目,神情似頗為惱火,卻又並不如何驚訝。
形骸手足無措,道:「好,好,我不問了,我不問了。祖仙姐姐,咱們這就回去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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