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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作者:失落之節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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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聲形之島 第145章 當是同林鳥

第二卷 聲形之島

第145章 當是同林鳥

蘇瑰嚇了一跳,拉住形骸,道:「快走!」
裴櫓問道:「請問恩師,這試煉到底要做何事?」
形骸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前方定仍有類似之事。」
兩人走向那寶物,走了一半,突然間,有無數長蛇從石頭、樹木后鑽出,密密麻麻,吐出蛇信,盤在兩人之前。
蘇瑰道:「是么,你如何看出來的?」
蘇瑰哭道:「你少說風涼話了,你又不懂我的心思!」
形骸暗忖:「蘇瑰是我同族小妹,我自當善待她。」在孟蘇瑰後背拍了拍,孟蘇瑰與他貼得緊了些,哭泣聲漸漸小了。
眾人見玫瑰急切固執之情,都想道:「定然是這行海做了極對不起她的事,不然她怎會這般難過?」
形骸皺眉道:「玫瑰可並非不要臉的賤人。」
拜紫玄道:「就這麼著!還請諸位弟子銘記於此所學,不可輕慢,如此定可順利過關。」
蘇瑰怒道:「她當眾將你甩了,還勾搭有婦之夫,這還不是不要臉,這還不賤么?」
形骸大驚失色,道:「你怎地有這般乖張不正的念頭?休得胡言,休得胡言。」
蘇瑰這才回嗔作喜,連連作揖,笑道:「多謝大仙指點迷津。」垂棘道人捋須一笑,說道:「小姑娘,須知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到了我這兒,卻是:談笑間有克敵計,談笑間有無上道。」說罷揚長而去。
形骸心想:「要勝這雲孔雀對我不難,可對其餘弟子而言卻難如登天,神道教豈會出這般害人的難題?其中定有玄機和_圖_書。」於是問道:「前輩,我等全無勝算,還請前輩指點迷津。」
蘇瑰登時想起符華法確有此用途,仔細一看,果然如他所說。
蘇瑰怏怏道:「聽得耳朵都生繭了,這老道不嫌自己話多麼?」
再過一天,到另一處驛站,身在一處草地旁,那驛站里走出一垂棘道人,此人甚是啰嗦,硬要告訴兩人那「雲孔雀」的來龍去脈,但又東拉西扯,胡吹亂謅,蘇瑰有數次聽得不耐煩了,形骸花了極大力氣將她勸住。
蘇瑰忙道:「委實不知,還請前輩指點。」
蘇瑰搖頭道:「行海哥哥,你不知道。其實咱們女孩子,若當真喜歡一個男子,巴不得把自己早早交給他,比男子還要急切呢。」
形骸道:「我也不知為何玫瑰會陡然這般絕情。我回思這幾天情形,絕無一事會惹她這般憎惡。你多想也是無用,好在你與裴舟並無夫妻之實,也算不得吃虧,斷了也算不得太晚。」
馬車行一段,停一段,不久來到林中一處驛站,那驛站中走出一車夫,替換原先那人,令兩人入內吃飯歇息。形骸看那車夫身形,低聲對蘇瑰道:「此人絕不簡單。」
蘇瑰哈哈笑道:「我知道啦,我知道為何玫瑰移情別戀了。是你這人太假正經,不肯抱她親她,就彷彿她是天下最丑的女人,她自認美貌,又真對你有情,如何能夠不怒?」
玫瑰雙手高舉,歡呼一聲,裴舟見她高興如斯,也笑著連連點頭,道:「師尊放心,我定捨命守護師和_圖_書妹。」
形骸苦笑道:「裴舟師兄可並非有婦之夫。」
終於這垂棘道人笑道:「這雲孔雀最恨其父,正因其父拋了她母女二人,才令她幼年悲苦至極。」說罷取出一『子母水晶』,贈給二人,道:「你二人將這水晶栓在長劍纓上,與她相鬥之際,雙劍合璧,那雲孔雀就不會使出全力來與你二人為難。」
車夫道:「很好,很好,到底是教中的乖娃娃,禮數很全,我很歡喜。你二人可知此去試煉,將遇上怎般考驗?」
形骸道:「你還不明白么?咱們途中遭遇驛站,皆已是試煉,如今眼前這毒蛇也是試煉之一。若咱們不過此關,今後只會越來越難。」
形骸道:「此人周身散發些許真氣,那是融融功提煉過的,可用符華法探查出來。」
形骸搖頭道:「這蛇似並無傷人之意,咱們從中穿過,那寶物也非拿不可。」
果真如他所言,到第三天晚上,來到又一處驛站,那驛站所在之地甚是荒涼,周圍怪石嶙峋,枯樹參差,里裡外外沒有半個人影。兩人前後找了一圈,見一條斜坡,通往一處淺顯山洞,那山洞中有事物閃著亮光,似藏著寶物。
裴長生皺眉道:「玫瑰,你與行海相處不錯,為何忽然爭吵?」
形骸嘆道:「師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須知男女有別,禮大於天,若是正人君子、守節貞婦,即使情到濃處,也不會有逾矩之舉。」
眾弟子下得塔來,來到鎮外,見果然有七輛馬車等候在外。眾人分別入內,m•hetubook.com.com馬車出發,下了山後各奔東西,不久已瞧不見其餘人。
形骸惱道:「我自詡對你問心無愧,你怎地說出這番話來?」
蘇瑰一聽,好奇心起,悲戚之情頓減,問道:「你與與那不要臉的賤人到底為何吵翻?」
蘇瑰、形骸忙起身行禮,道:「海法神道教弟子,拜見這位前輩。」
那車夫突然笑道:「你二位眼力不錯。我是這夜犬山的夜犬道人,特來此處,點化有緣之人。」
形骸道:「同時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不也照樣被玫瑰嫌棄么?」
蘇瑰大吃一驚,道:「第五層?這這如何能勝得過?只怕反被它殺了。」她經過一年苦練,龍火功終至第三層,但由於練了瘦體功后,手足氣力遠不如前,加上未學會半點道法,如何能擋得住這等靈獸一擊?
蘇瑰道:「你還裝傻?師尊讓咱們配成雙對,就是要成就咱們姻緣,可如今如今」說著說著,想起兩人曾經的海誓山盟,曾經的白頭之約,又是眼淚汪汪。
形骸點頭道:「那夜犬道人或許也是本門中人。」
蘇瑰見他一本正經,忽覺好笑,嗔道:「你就沒碰過玫瑰,親過玫瑰?」
車夫伸出三根手指,指了指地面,抬起頭,笑而不語,形骸恍然大悟,跪地向他磕了三個響頭。車夫又望向蘇瑰,蘇瑰見地面骯髒,而這車夫神態傲慢,心下頗為不願,但形骸道:「若不磕頭,難以過關!」蘇瑰這才照辦。
蘇瑰見這寶劍上有符文,於是以符華法纏繞上去,那寶劍https://m•hetubook.com.com嗡嗡作響,蘇瑰只覺手足有力,似乎這寶劍將氣力信念傳給了她,真氣又強了一分,她喜道:「原來教門都安排好了?」
玫瑰不語,只是目光灼灼,盯著六大掌門人。過了半晌,川武商點了點頭,裴長生點了點頭,威九丹點了點頭,孟六爻嘆了口氣,道:「拜師兄,你說如何?」
蘇瑰、形骸甚是感激,向他不住道謝。回到車上,這車夫卻不跟來,只念了咒語,那馬車自行前沖,繼續行進。
孟蘇瑰「哇」地大哭起來,撲入形骸懷抱,道:「行海哥哥,我隨你走,再也不理那那壞胚混賬王八蛋了!」
拜紫玄道:「到了那邊,諸位自會知曉。」
車夫道:「沿著此路,再行四天三夜,將到一處混沌離水,叫做雲孔雀巢。那混沌離水中有一極厲害的風行元靈,叫做『雲孔雀』,靈氣充沛,等若龍火功第五層的高手,你二人需將其降服,奪得她一根羽毛。」
孟蘇瑰則驚怒交加,恨視玫瑰、裴舟二人。她早已將裴舟視作託付終生的伴侶,但見他未一口回絕玫瑰,反而面露喜色,心中悲憤實是無以復加。
蘇瑰瞧他驚慌模樣,活脫脫一個帶髮修行的真和尚,只感好笑萬分,登時忘了裴舟、玫瑰,不住出言調侃形骸,形骸擺出長輩架勢,訓斥她目無規法,蘇瑰卻不怕他,反而朝他拋媚眼、送飛吻,形骸奈何她不得,反將蘇瑰逗得哈哈大笑。
裴舟本與孟蘇瑰是為一對,孟蘇瑰雖也是秀麗佳人,卻遠不能與玫瑰相比。裴舟聞言驚喜,但念m•hetubook•com.com及與孟蘇瑰近一年來深情厚誼,一時難以定奪,囁嚅道:「這未免玫瑰師妹,非我不願,我只聽師尊安排。」
蘇瑰急道:「行海哥哥,莫要貪財,畢竟性命要緊。」她見這蛇樣貌恐怖,且數目千萬,絕非人力所能抵擋。
形骸與蘇瑰並排坐著,孟蘇瑰心受重創,想著想著,又哭哭啼啼,似深陷其中,難以釋懷。形骸嘆道:「師妹,男女之情是空,夫妻之情是空,生死之約是空,離別之苦是空,處處是空,你又何必想不開?」
車夫大笑,取出兩柄寶劍,贈給二人,道:「此乃『問道劍』,是我神道教中道術士特有兵刃,還請兩位收下,用以對付那雲孔雀時,勝算就大了不少。」
形骸道:「吾心存正氣,身有鐵骨,目中有法,耳絕靡音,任憑她是仙女下凡,還是狐仙來臨,於我皆如過眼雲煙一般。」
裴舟見她對形骸如此親密,自也惱了,暗忖:「我只不過與玫瑰師妹說幾句話,她竟對其餘男子投懷送抱?罷了,罷了,這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只一心一意對玫瑰師妹好。哼,這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非玫瑰師妹對我表白心意,我怎能看穿此女的真面目?」
拜紫玄道:「裴舟,你與玫瑰同車,務必照顧好她。」
蘇瑰紅著臉道:「我被他親過了,摸過了,怎地不吃虧?」
玫瑰道:「我這人當斷就斷,性子一向如此,總而言之,我絕不願與他同行,若師尊硬要我陪他,請恕徒兒寧死不從。」
形骸斥道:「胡說!我不佔她便宜,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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