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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作者:失落之節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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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何謂英雄 第639章 虧本常常有

第九卷 何謂英雄

第639章 虧本常常有

利歌好似大病了一場,幾乎虛脫,也不知是因為形骸傳功之果,還是尖牙病退去之效。台下有人瞧出便宜,跳上台挑戰,利歌無意再爭,認輸下場。由於他未能連勝三人,擂台的獎賞是拿不到了,但利歌並不在乎,群雄對他喜愛有加,如凱旋英雄般為他歡呼。而那上台之人雖一時得意,但很快便被憤怒的高手打下了場。
利來笑道:「他並非狂妄,只是喝醉了酒,一貫如此而已。」
利歌心想:「此人竟如此對利汀說話,難道真是有恃無恐?」但轉念一想,也許此人是個急先鋒般的角色,行事本就衝動。
形骸點頭道:「幸會幸會,本人名叫子皿,綽號『地山磨豆腐』。」
利汀並未動怒,而是緩緩說道:「咱們將這件事捋一捋,弄清楚前因後果,是非曲直。先是你們富甲幫在途中遇上我妹妹一行人,見她們純潔年少,青春美貌,動了邪念,想要加害,反而被妹妹她們打了個落花流水,損兵折將,對不對?如今我妹妹託庇於我,你還有臉來此大放厥詞?對我而言,富甲幫只死了區區數人,算是得了天大的便宜。」
正巧台上兩人分出勝負,一黑袍大漢暴喝一聲,手中鐵鎚一轉,將對手震的七葷八素,吐血三升。他大笑道:「還有誰?」
利歌低聲道:「我勝之不武,是師父傳功給我,若非如此,我已然敗了。」
利汀道:「是么?他只在乎當你手下的官?我倒想試上一試。」
有一戴著鐵手套和_圖_書的漢子飛身而至,那鐵手套指尖銳利,攻守一體,他冷笑道:「我這鐵手套上染血無數,殺人無窮,且讓我『天水削鐵杵』逍隆來會會你!」
郎碩衣勃然大怒,喊道:「他奶奶的,賊喊捉賊!若無咱們富甲幫相助,你們這破城早就城破人亡!你這女侯也成了女鬼,你莫要忘恩負義,不知自己斤兩!」
形骸搖頭道:「我不傳功,勝的也是你,但那郎碩衣的下場可就太慘了些。我是救了他一命,而不是幫了你。」
利汀回眸望向身後親信,目光敏銳,似想看穿眾人之間是誰告密,片刻后,她轉過頭來,笑道:「我問你們買女奴,你們將女奴遺失,卻又誣陷我搶了你們的貨?」
剎那間,利歌心中懼意失控,萬千邪念涌了上來,不由大駭:「我運功已然過久,不可再催出真氣,否則會露出尖牙鬼的本貌!」
形骸一扯大漢鬍子,那鬍子彈了回去,正中大漢鼻樑,大漢頭暈眼花,身子飛上了天,連翻了數個跟頭,在擂台外摔了個滿頭包。
群雄見他打贏了這威震長城的悍將,登時大為轟動,無人不大聲鼓噪,眾人皆議論紛紛,於是彩聲震天,連續不絕。
形骸道:「明白何事?」
辛瑞快步跑來,將利歌扶住,利歌聞著她身上香甜的血腥氣味兒,不知不覺間心魔退去,向她感激地點了點頭,辛瑞扭過頭,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你贏得當真漂亮。」
利納嗔道:「姐姐,你的和圖書官,禾哥哥是不在乎的。」
形骸道:「自然要試,莫說三人,十個八個都不在話下,本人最擅長就是打擂揍人的勾當。」
此人招式剛猛卓絕,無片刻間斷,有如狂風烈火,千夫難擋。利歌運血佛經與撕裂血魔之力,數十招內倒也能夠匹敵。利汀瞪大眼睛,心想:「之前那拜風豹與我相鬥時受了傷,禾刀甲能夠取勝算不得太過意外。但郎碩衣是富甲幫分舵的頭號猛將,這禾刀甲居然能與他僵持這麼久?」
利汀心想:「原來是一貫如此。」
利歌答道:「貴派的人先對我家小姐無禮,有意劫持,我等唯有還擊,實屬無奈。」
利歌只需退出場外,便可逃過此人追殺,但他忽然間變得意氣用事,只想與這人拚鬥到底。或許是因為這兒的人都瞧不起那位「英雄王」,嘲笑為他們「戰死」的利百靈,鄙視整個南方的同胞,利歌感到血氣充斥心頭,憤怒如暗流涌動,他寧願拋棄理智,豁出去了,哪怕讓人看清他的真面目也在所不惜。
形骸道:「你那賞賜里有當官一說,我不想當官,能不能換些別的?比如猴兒酒、芒麥酒、蟠桃酒、炎帝劍、冰皇甲、太阿劍、金箍棒、輝耀、血棘、聖劍之流。」
他已臨近長城之外,之後的路無需旁人陪伴,即使他化作狂亂的魔鬼,也會找到那拜登。
利汀暗忖:「什麼亂七八糟的?」皺眉道:「莫說你未必一定能贏,就算贏了,也需明白一件事。」
郎碩和_圖_書衣大手一揮,道:「少來這一套,女侯玩這出仙人跳的把戲,造詣爐火純青。我麾下戰團長腦子不清不楚,上了你們大當,害的我連死幾位兄弟!女侯,你說這件事該怎麼算?」
逍隆怒道:「我我和你拼了!」一招「蠻牛亮角」,直撲形骸,形骸飛起一腳,正中逍隆屁股,令他在場外摔了個昏天黑地。
利歌笑了笑,道:「師父,多謝了。」
利汀道:「我這擂台是為選拔勇士,隨我一同出征漆黑骨地,擔當先鋒軍官、精英將領。你若不想為我效力,那大可不用上場。」
利汀笑道:「那好,兄台還請上場。」
利歌心想:「師父?」他察覺眾多無形絲線纏上他手足,絲線上傳來浩浩蕩蕩、宏大精強的真氣,注入利歌經脈之間。那絲線一拉一扯,利歌雙臂拍出,砰地一聲,那郎碩衣胸腹中招,倒飛而去,口噴鮮血,如瀑如雨。他躺倒在擂台上,支起身子,指著利歌,神情痛苦地說道:「你你深藏不露」驀然間,又是「哇」地一聲,吐血如潮。他身後幾位兄弟七手八腳地將他攙扶下場。
郎碩衣已然怒不可遏,咬牙切齒,但他並非全無理智的白痴,知道萬不能對利汀動武。他意欲發泄心頭之恨,轉過頭,指著利歌說道:「你小子也配打擂?接我幾招試試!」
形骸身子一晃,出現在那大漢面前,大漢見形骸打扮半文半武,毫不威風,又與那禾刀甲似是一路,冷笑道:「北方的擂台,輪不到南邊的https://m.hetubook.com.com小貓小狗。」
忽然,利歌聽形骸傳音入密,道:「全身放鬆,任我掌控。」
形骸朝群雄拱手道:「若諸位有興,十個八個一同上台也無妨。」他在北地本來行事謹慎,不願太過張揚,但見眾人比武比得熱鬧,武功招式千姿百態,興緻一起,索性放開了手腳。
郎碩衣道:「你少裝蒜!有人告訴我那八個女奴進了你那廂房,隨後離去!」
郎碩衣恨恨說道:「那八個女奴呢?」
郎碩衣武功高強,比之先前與形骸相鬥的門中老四稍勝半籌,他見自己這「大雲鵬手」未能將利歌震死,自也有些吃驚,霎時變招,一腳踢向利歌咽喉。利歌拔出劍鞘,招架這一招踢腿,感應他真氣,左手火杖金槍搶攻,郎碩衣罵道:「小賊找死!」連連揮拳,砸開利歌兵刃。
利納緊張起來,挽住利歌手臂,彷彿生怕利汀把利歌搶走。利汀哈哈一笑,指了指辛瑞、形骸,道:「兩位可想下場一試身手?」
郎碩衣哈哈大笑,心中痛快,他不僅僅想比武取勝,羞辱對手,更欲將此人當場擊斃,出一口心頭惡氣。他並非沒頭沒尾的蠢人,而早已想好了託辭:「比武打擂,拳腳無眼,我無意殺了人,這場算我輸了就是!」如此一來,利汀縱然吃虧,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利來想起形骸當年在萬仙山獨斗群豪的事迹,她雖未曾親眼所見,但如今終於能有機會一飽眼福了。
辛瑞搖頭道:「不必。」
逍隆暗暗驚怒:m•hetubook•com•com「我叫『天水削鐵杵,你叫』地山磨豆腐『?你是衝著我來的?」習武之人,脾氣最大,往往一句話便結下生死之仇。他眼中彷彿噴火,渾身肌膚發黑,使出一招「削鐵斷鋼」,雙爪輪轉,寒光森森。
利汀冷冷說道:「你這缺管教的狼犬,對我這般無禮!你們家大當家的尚且對我恭恭敬敬,你又是什麼東西?」
形骸抬起雙臂,手指一鉤,將他手套脫了。逍隆登時呆若木雞,愣愣盯著形骸,形骸看看那手套,微覺驚訝,暗忖:「這手套中怎會有妖火氣息?它似是用妖火鑄造而成的。」
形骸嘆道:「真是麻煩,罷了,罷了。我本就要去長城之外。」
話音剛落,他一招「大雲鵬手」朝利歌抓來,此人身上無傷,利歌無法用血佛經對付,於是改用平劍心訣,揮劍招架,那手掌抓住劍刃,發出鏗鏘之音,此人手掌居然刀槍不入,水火不傷,而利歌虎口巨震,長劍頓時脫手。
利汀佯裝驚訝,道:「女奴?哪來的女奴?」
利汀走近此處,拍手笑道:「可喜,可賀,可惜,可嘆,即使換做是我,也未必有把握能連勝那拜風豹與郎碩衣,但你只贏了兩場,我沒法封你的官兒。」
利汀搖頭道:「此次比武是單打獨鬥,不許群毆。」又對利來道:「你這護衛本領挺高,但怎地這般狂妄?」
他招式中出現極多破綻,郎碩衣使一招「埋山腿」,連連直踢,正中利歌胸口,利歌急忙退開,到了擂台邊上,他受傷極重,唇邊鮮血流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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