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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作者:失落之節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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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劍光血夜 第837章 禍事無休止

第十一卷 劍光血夜

第837章 禍事無休止

扶賀霎時如被人刺了一劍,差點墜馬。她暈了片刻,才緩過勁兒來,仍覺得難以置信,道:「全死了?」
形骸道:「那荷華公爵是四大公爵之一么?」
形骸笑道:「你是女中豪傑,料來承受得住。」
黃羊兒顫聲道:「今日午後,沈鑄、武深等二十位蝙蝠將以上的軍官,帶領三百親信,前去城中海梁派赴群雄宴。但他們他們全都死了。」
扶賀不願亂上加亂,先不提魏風逝世之事,道:「快些說!」
扶賀將布團在火光下展開,看了半晌,惱道:「罷了!」將布團收起,再刺破手指,將血滴在魏風額頭、唇邊,全了永別之禮,隨後點一把火,將魏風燒成灰燼。
扶賀哼了一聲,道:「我非把你血吸得乾乾的,要你永遠也離不開我。」
形骸道:「你這般說,下次不讓你吸血了。」
扶賀道:「迫不得已,得罪莫怪。」捲起形骸袖管,咬他手腕吸血。形骸眉頭微皺,由著她吸食,她喝了幾口,心滿意足,傷也痊癒,道:「好啦,原諒你啦。」
扶賀道:「是,但或許不是荷華公爵。」
形骸嘆道:「我本想讓他將寶劍帶走,再設法將他捉住,從他嘴裏問出些東西。但此人陣法一個接一個,我迫於無奈,只能動手了。」
扶賀又道:「穢留呢?」
扶賀心中好生仰慕,卻不願承認,責怪道:「你先和我說一聲成么?害得我擔心受罪,又險些被刺瞎了眼。」
黃羊兒道:「可他為何如此慎重,將和圖書所有蝙蝠將都帶上?」
形骸握住她手掌,大聲道:「扶賀!有我在你身邊!」
形骸試著招魏風殘魂殘魄,察覺那些早消失得一乾二淨,搖了搖頭。扶賀挽著他左臂,腦袋靠在他肩上,望著屍體焚燒,道:「現在師父走了,我只有你啦。」
扶賀做了個極可愛的鬼臉,道:「這可千萬不成。」
形骸大吃一驚,道:「不成,我有妻子了。再說了,你無法前往陽世。」
形骸不寒而慄,心想:「這群將領正是狂蜂軍中的主心骨,曾打贏多少勝仗?攻克多少城池?其中有多人武功僅比扶賀稍遜半籌,更何況海梁派中另有許多江湖高手。敵人竟將他們盡數屠戮,不留一個活口?好高強的身手,好狠毒的釜底抽薪之計!」
形骸登時醒悟,道:「這蛟童並非荷華公爵的人?」
沈鑄、武深等追隨扶賀多年,是她最為信任的助手,亦是與她感情深厚的朋友,她聞此噩耗,加上魏風之死,霎時只感到天翻地覆,彷彿家破人亡了一般。
扶賀揮袖驅散煙味兒,勉強睜開眼,道:「你那寶劍並未被他掌控住么?」
形骸黯然道:「但你我終有離別之時。」
形骸毛骨悚然,心想:「若當真如此,我縱然牛強馬壯,非被你倆折磨死不可。」
扶賀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說不定有法子呢?有妻子又怎樣?我與你又沒不清不楚過。再說了,我喝的是你的血,她要的是你其他東西,我和她井水不犯和_圖_書河水,沒準情投意合,相處得很是和睦。」
形骸道:「罷了!」手掌凌空一揮,頓時上空燃起一團綠焰,綠焰之中,光芒萬道,扶賀只覺雙目刺痛,慌忙扭頭不看。那蛟童尖聲慘叫,但那叫聲只響了半拍,就此斷絕。
黃羊兒指著城中,小聲道:「他人在青雁樓,擺宴會見瀋水公爵大人,總不能怠慢了這位大恩公。」
扶賀斷然道:「不可胡說,瀋水大人對我恩同再造,她也救過你的命。不,不,她老人家明察秋毫,見事明白,有她在場,再亂的事也能理清頭緒。」
黃羊兒依言退下,扶賀再與形骸前往青雁樓。
眾將士聞言,登時安心了不少,各夜狼升了官,將亦頗感欣慰,吵鬧得以平息,總軍營中暫且恢復如常。
屋中陣法被破,恢複原樣,只不過尋常民家的擺設尺寸,先前那大堂、血霧、柱子、銘文、火焰盡皆不見。魏風屍體仍在原處,但離他不遠又多了一具屍體,那屍體已被燒焦,濃煙升騰,瞧不出本來面貌。在屍體旁,青陽劍漂浮於地上六尺。形骸手指一鉤,歸劍于鞘。
扶賀雖覺悲哀,但並不如何傷感,反而隱隱有解脫之意。對她而言,魏風是良師益友,也是無可違背的主人,當他吸自己血時,扶賀既感屈辱,又覺歡愉,唯有對他唯命是從。如今此人終於死去,對扶賀而言,像是失去了一根支柱,可又像掀開了烏雲,天地悠悠,豁然開朗。
扶賀大吃一驚,道:「瀋水和-圖-書大人也在?怎地如此湊巧?」
蛟童嚷道:「這這狗娘養的!」一時間驚懼交加,竟破口大罵起來。緊接著,形骸見半空中飄落血霧,須臾間已籠罩大半間屋子。
扶賀眼中流下紅淚,道:「師父他老人家也于不久前遇害。」
扶賀道:「這是溶血毒!千萬不可被它沾上肌膚。」
營中士兵吵吵嚷嚷,亂作一團,人人臉上滿是恐懼之色,他們見扶賀歸來,齊聲喊道:「統帥,你總算來了!大事不好!」
青雁樓離軍營不遠,乃是城中久負盛名的酒樓。樓中掌柜認得她是狂蜂軍大元帥,對她點頭哈腰,恭敬萬分。扶賀略一致意,快步上樓。
形骸細看魏風屍骸,見他左掌攥緊,捏著一塊布團,形骸試著抽出,但魏風死後身軀僵硬,若要硬拉蠻拽,非將此物扯破不可。形骸略一沉吟,施展夢魘玄功,手法輕柔至極,這才將布團取得,見那布團上沾滿血跡,或許其上留有字體,但已然看不清了。
黃羊兒道:「是,穢留他趕到時,發現連同海梁派門人在內,門中所有出席的好手全數被殺。他也遇上敵人偷襲,與那敵人對了幾招。那敵人見勝不了他,立即逃走。穢留深怕軍中出事,並未追趕。」
形骸道:「你可當真雞蛋裡挑骨頭了,事發突然,我哪來得及說?」
扶賀心中一暖,振作精神,朝他笑了笑,說道:「我想起來了,海梁派想集結一群江湖義士,投奔咱們狂蜂軍,事先想宴請我們,以免唐和圖書突。我因師父失蹤,不能前往,才讓沈鑄替我赴宴。」
形骸見瀋水公爵此時衣衫奢靡,金玉滿身,容光煥發,樣貌看似五十歲不到年紀,倒也姿色頗佳,風韻猶存。與上一回那老邁貧苦、硬朗豪邁的女丐子當真有天壤之別,哪怕形骸仔細辨認,也無法將兩者混為一談。她另帶著幾位隨從,有男有女,也各個兒是衣帽光鮮,珠光寶氣。穢留坐在瀋水公爵身邊作陪,他鎮定自若,舉手投足皆顯露出大將之風來,令形骸刮目相看。
兩人來到屋外,見仍是夜晚,原來不知不覺間已過了整整一天。扶賀想起自己事務繁忙,這一日只怕又積累了不少麻煩,嘆道:「我有時也想打一場大戰,把庇護院一鍋端了,從此撒手不管,陪著你浪跡天涯。」
扶賀大失所望,道:「師父似乎留下了線索,卻成了這幅模樣。你那道法能還願么?」
形骸知她對瀋水公爵崇敬無比,無奈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形骸在她耳邊低聲道:「瀋水公爵來的時機太不同尋常了,就像是故意替咱們添亂似的。」
扶賀啐道:「人家正難過呢,你能不能說些好聽的?」
扶賀點頭道:「他藏在暗處,從頭到尾都不曾露面,又何必報上真實姓名?我看他手段環環相扣,心機極為厲害,怎會大大咧咧,莽莽撞撞地說出自己身份?他也未必叫什麼『蛟童』,我從未聽說庇護院有這麼一號人物,他只是欲蓋彌彰,混淆視聽罷了。m.hetubook.com.com
形骸道:「不成,這並非損毀,而是血跡混合,難以分解。那蛟童之所以不將這布團毀了,正是因為此物已毫無用處。」
扶賀沉思道:「他也許怕在宴席上起了衝突,這才」說到此處,又用力搖頭,道:「不對!完全不對勁兒!他搞這麼大陣仗,像是去與海梁派了斷仇怨似的,非但談不成事,反而會結下樑子。」
扶賀小聲答應了,又對黃羊兒道:「你找新近來投奔咱們的得力好手,幫我去查一個叫徐寇的夜貓將,此人曾在恩師宅子外出沒。」
扶賀朝她拜倒,說道:「大人,您一來,我便覺得有了主心骨,否則只怕難以支持下去了。」
瀋水道:「好在魏風他見慣了大風大浪,更是足智多謀,正好找他商量商量。他人呢?」
形骸嘆息一聲,走向魏風。扶賀跪在地上,朝恩師拜了三拜,翻過他身軀,見他已成了一具乾屍。
扶賀身子一顫,當即說道:「傳令下去,將各團各部的夜狼將提升一級,暫擔當蝙蝠將之職,統領各個軍部!若無夜狼將,則夜貓將連升兩級。若出了亂子,各部管事人全擔罪責。」
黃羊兒又道:「但也很像是他故意故意把軍中驍將一網打盡,他是中邪了么?」
瀋水嘆道:「賀兒,我聽穢留說了海梁派之事。」
扶賀想起那徐寇與血奴,指望能從他們身上揪出那幕後黑手,於是一路快馬加鞭,還未到軍營,已聽得喊聲如潮,似又出了大事。扶賀哀聲道:「怎麼了?真不讓人消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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