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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蠅屍海劍

作者:失落之節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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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章 一夢春秋遊太清

第722章 一夢春秋遊太清

赤蠅腳上鮮血淋漓,傷勢當真不輕,他道:「唉。她若與咱們並肩協力,未必會死,這般獨行,那可真活不成了。」
赤蠅心中光風霽月,一片坦誠,不思男女之情,說道:「這有何難」將海飛凌橫抱而起,海飛凌臉上一紅,心生暖意,躺在赤蠅臂彎之中,微笑道:「還是你心疼師姐,嗯,說來說去,天下男子,還數自己的師弟最親,最靠得住。」
赤蠅唉聲嘆氣道:「有多靠不住的師姐,便有多靠得住的師弟。」
海飛凌不顧赤蠅滿臉泥土,在他臉頰上用力親吻,笑道:「好師弟,你本事如此之大,再來多少惡蟲,你也對付得了。你先前怎地一下子沒影兒了。」
海飛凌點頭叫好,兩人爬回岸邊,找一平地休息。水中蒸汽浮空,周遭並不寒冷。海飛凌雖滿身潮濕,但卻愜意舒服,微覺睏倦,身子一側,便沉沉睡去。
赤蠅嘴巴一閉一彎,做了個無奈的鬼臉,海飛凌嘻嘻笑道:「你說不過我,也不必做怪腔嚇唬我。」
赤蠅想起蒼鷹在途中所傳要訣,握緊回春劍,在傷處輕刺,那傷處疼痛銳減。他精神一振,喊道:「你瞧我的」把她往後一擋,起身踏步。反迎了過去。那六條長蟲行動如潮,霎時已將他前後左右統統封住。
海飛凌翻過身來,笑意晏晏,滿面桃紅,嗔道:「我說的難道有錯么若是換做別的男子,與我這一天來肌膚相貼,摟摟抱抱,到了眼下這等地步,怎能忍耐得住你卻連一根手指https://m.hetubook.com.com頭都不碰我,那不是喜歡男子,難道還喜歡畜生么?」
赤蠅只感委屈,暗想:「她這一睡,我便得放哨守夜。唉,早知道我搶先閉眼,她便得當這放哨之人。」他自怨自艾,叫苦不迭,但畢竟自幼受盡奴役,習以為常,很快便強撐起精神,瞪大眼睛,一刻也不鬆懈,好在回春劍之中真氣充沛,他藉此助力,得以強撐不倒。
兩人輕手輕腳,步入水中,順水遊了數里路,太平無事,而水流暖融融的,又極為清澈,兩人在水中泡了半天,身上污泥已被洗凈。赤蠅再運功查探,說道:「這周圍太平得緊,咱們該上岸啦。」
赤蠅勃然大怒,只想:「我何時喜歡男人了這師姐信口胡言,好生混賬。」
海飛凌嚇得面無人色,說道:「那那賊賤人真不是東西,她她將你當做替死鬼,自己逃遠啦。」
海飛凌又道:「師父,你別不信啦。否則我如此美貌的師姐,濕著身子躺在他面前,他怎地也不來抱我若說他不喜歡男子,說出去誰會相信。」
赤蠅忍不住喊道:「你這你這師姐,你還裝睡你是故意戲弄於我么?」
海飛凌心中突地一跳,朝那邊一望,果然見杜西風仰天躺倒,胸口腹部裂開大洞,有幾隻白蟻鑽入鑽出,情形殘忍血腥。兩人雖對她並無好感,但畢竟共同落難,心中稍感黯然。海飛凌壓低聲音,說道:「這兒有惡蟲,咱們該怎麼辦。」
海飛凌搶白www.hetubook.com.com道:「打遍天下無敵手是么你說來說去,就離不開這個名號。你是男子,我是女子,其中大有區別。你喜歡打打殺殺,功成名就,我喜歡談情說愛,花前月下。我這志向雖不遠大,但其中喜悅,卻也不遜色於你那心愿。」
杜西風默然不語,突然間,赤蠅只覺有異,取火折一照,只見地上鑽出數條馬陸,數條蜈蚣,無聲無息的繞著杜西風,赤蠅驚呼道:「小心了。」快步上前,回春劍斬出,此劍極為銳利,將一蜈蚣斬成兩半。那蜈蚣蟲足亂動,身子抽搐,反撲向赤蠅。赤蠅退了兩步,往旁一讓,那蜈蚣與一條馬陸蟲撞個正著。赤蠅再一劍刺穿馬陸蟲腦殼,挪移方位,來到杜西風身旁,一拉她胳膊,喊道:「走。」
赤蠅指了指腳下,海飛凌見他光著雙足,指甲上也是泥灰,她登時明白過來,說道:「你挖洞的本事越來越大啦,眼睛一眨,雙腳一鏟,已成了地底的蚯蚓。」
兩人邊走邊聊,再過不久,來到一條地下河畔,只見水流平緩溫暖,似是溫泉。赤蠅身子一顫,指著遠處說道:「看哪,那那是杜西風的屍首。」
海飛凌聽出確是杜西風,心頭有氣,叫道:「咱們救你多次,已算仁至義盡。你若嫌咱們害人,那咱們就此分開,各走各路,從此後會無期杜姑娘不必在此等候,還請先走一步。」
海飛凌還要問話,地面骨碌碌一陣亂響,又見三條蜈蚣,三條馬陸團團圍來,行https://m•hetubook.com.com動迅捷。氣勢洶洶,海飛凌頭皮發麻。喊道:「師弟這可。」
杜西風神情迷茫,彷彿丟了魂一般,一扯之下,跟著赤蠅前沖。兩條馬陸蟲身子一盤,張嘴朝兩人咬來。赤蠅算準方位,正要拉杜西風跳開,杜西風驀然大笑起來,用力一推,赤蠅心頭一涼,眼見兩條長蟲的血盆大口朝自己頭上罩下,危機關頭,他腿腳陡然力增,狠狠一踏,往前撲倒,只覺小腿劇痛,似被那馬陸蟲咬傷。
海飛凌一陣抖動,嚶嚀一聲,終於平靜了下來。可好景不長,不久又道:「師父,師父,你知道嗎你那寶貝兒子,我的小師弟,不喜歡女子,只喜歡男人呢。」
海飛凌折騰了整整一夜,片刻都未休息,內力耗竭,早已支持不住,聞言苦笑道:「你若功力高了,為何不幫你師姐一把。」
如此等了三個時辰,竟聽得海飛凌小聲抽泣,甚是凄慘,赤蠅奇想:「又不是襁褓嬰兒,哭個什麼?」
兩人又逃過一劫,可難免心有餘悸,不敢久留,急忙再度逃離。赤蠅與回春劍互生感應,劍上生出渾厚真氣,順勞宮穴湧入丹田,赤蠅頓時精力充沛,行走迅速,又見海飛凌無精打采,步履艱難,忍不住抱怨道:「師姐,你功力太差,我娘這幾年是怎麼教你的。」
赤蠅暗想:「可憐,可憐,俗人為情所擾,在所難免。師姐也是受苦之人。這等心頭之苦,只怕更勝過身軀之苦。也難怪她變得放蕩不羈,戲弄天下男子。」
赤蠅瞧準和*圖*書時機,在地上一踩,嗖地一聲,霎時無影無蹤。海飛凌吃了一驚。大惑不解,暗想:「師弟人怎地沒了。」那六蟲撞在一塊兒,沙沙隆隆,百足糾纏,如同極噁心醜陋的線團。又聽簌簌一聲響,赤蠅從土裡鑽了出來,當真成了個灰褐色的泥人。他趁六蟲纏結難動,狠狠幾劍斬下,六蟲吱吱叫喚,身上毒液流出,身子劇烈顫抖,終於僵死過去。
原來海飛凌今夜飽受驚嚇,此時大做噩夢,往昔苦楚之事湧入腦海,不禁說起夢話來,一會兒哭訴那忘恩負義的甲常,一會兒又痛罵言而無信的杜飄蓮,言語顛三倒四,語氣激憤悲戚,一會兒尖叫,一會兒又痛哭。
赤蠅氣往上沖,說道:「我乃正人君子,天下一等一的大宗師,與你這滿腦香艷的女子,實有天壤之別。正所謂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但任他如何辯解,海飛凌臉上一直帶著笑容,朝他緩緩搖頭,赤蠅抓耳撓腮,倍受打擊,卻也毫無法子,只能賭氣不再理她。
海飛凌大聲歡呼,縱體入懷,抱著赤蠅又哭又喊,赤蠅謹小慎微,不敢懈怠,全力運功,勘探四面八方的情形,過了半柱香功夫,方才放心,呼氣喊道:「結啦,一時半會兒,也沒惡蟲來擾咱們了。」
赤蠅似覺不快,說道:「師姐,我雖以此取勝,但說來頗不光彩。若將來傳了出去,說我這一代高手,與敵人打架,使出鑽洞遁地的功夫,那又成何體統你可千萬要替我隱瞞。」說罷慌忙找回鞋襪,穿回腳上,這才鬆了口和*圖*書氣。
海飛凌格格一笑,腦袋在他胸口輕輕一撞,說道:「你啊你,我是在誇你,你怎地半點也不領情這般無趣,今後哪有姑娘會看上你。」
赤蠅滿心不屑,冷笑一聲,說道:「大事未成,何以娶親師姐拘泥於男女之事,自尋煩惱,哪比得上我心胸開闊,無憂無擾唯有看破紅塵,不困於情,方可成這打遍天下。」
海飛凌哭道:「師父,師父,甲公子甲常公子他他不要我了。他騙了我的身子,他說過要對我好,要一輩子照顧我,可可他昨天卻對我說,他早已娶別的姑娘,他他要我做他的小妾。」
赤蠅見她受困不輕,輕拍她肩頭,說道:「師姐,師姐,你可睡夠了沒有。」
此時海飛凌疾奔過來,握住赤蠅手臂,往她那邊一拽,赤蠅脫離險境,手臂一撐,一劍刺出。恰好一劍雙蟲,從兩蟲軀幹中穿了過去。他一劍得手,立時使出蒼鷹傳授法門,指尖用力,往回一收,拔出長劍。再往後逃開,那兩條馬陸蟲痛得肢體狂舞,互相攪在一塊兒,不多時蜷縮而死。
赤蠅忽覺前頭立著一人,似在哭泣,他喊道:「可是杜西風姑娘么?」
赤蠅說道:「好在數量不多,咱們悄悄潛水,順流而下,那些白蟻未必會追來。」
前方幽暗不明,岩壁上真氣湧出,雜亂無章,風聲有如哀樂鬼曲一般。那人影喊道:「是你們你們這兩個喪門星害人精。」
海飛凌見他分不清主次,仍在為這等小事煩心,不禁莞爾,笑道:「好好好,師姐不說,師姐替你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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