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4章 為何科考不考算術？
王一鶚又將郭淡收購債務的事，一五一十告訴王錫爵。
郭淡笑道：「陛下說過，要勵精圖治，故此陛下希望能夠減輕百姓的稅賦。」
郭淡笑道：「我以為這是一場屬於勝利者談判，能夠參与這場談判的，全都是贏家。」
王一鶚、趙飛將、田義三人是面面相覷。
但這是不可能的。
王錫爵確實是在笑那些朝臣、言官、權貴。
你們幹得是什麼屁事，我們這才剛剛喘了口氣，你們又要搞幺蛾子，你們是不是非得將我們玩死才肯罷休啊。
「是。」
王錫爵又問道：「不過有一件事，本官始終都想不明白。」
王一鶚又問道：「那你們認為他這麼做能夠成功嗎？」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郭淡布下這個局，其實就是要逼迫內閣與自己合作，然後來對付他們。
難道他真有辦法解決問題？
「不僅僅是我們，就連我們南京的百姓也是支持你的，你讓那些商人收購百姓手中的絲料，可也是幫他們賺錢啊！」
……
「這王錫爵還真是有些手段。」
王錫爵目光閃爍著，突然道：「但若是百姓都認為此事皆因郭淡而起，而不是因為新關稅法，那本官可也沒有辦法，只能如實上報。」
這也是王錫爵頭一回明目張胆地動用官府力量去對付郭淡。
大人利用草民來變法，首先，這對草民而言，是非常不公平得，許多人暗地裡是處處針對草民，草民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這事可真是說來話長啊！」
王錫爵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這好與不好，不都是你想出來的嗎？他也懶得去爭辯，反正都是郭淡對，問道：「也就是說你的那套會更得人心？」
郭淡道：「為何我朝科考不考算術？」
不但如此，湖廣的漕運船也都過不去。
「這……這我們就沒有辦法了。」
郭淡瞧了他們一眼，嘆道：「可是……可是我蒙受聖恩……！」
孫賀天趕忙道：「可是因為最近的事？」
「哪能呀！」
王錫爵拱手道：「那就有勞三位了。」
他們開始製造輿論，煽動百姓將矛頭對準郭淡。
這個謎題至今都還未解開，在衛輝府補了半天，又跑來江南補，你到底拿了幾百萬兩出來啊！
順帶將責任也撇得一乾二淨。
王錫爵憤怒地質問道。
郭淡道：「當然不是這麼簡單，關稅還將負責河道得治理，如此便可減輕沿途官府的壓力，我想他們一定都會非常贊成的。」
「也只能我去。」
故此回到官署之後，王一鶚便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大人有何妙策，能夠在一個月內平息這場風波？」
田義直點頭道：「乾脆就限制衛輝府的貨物出來。」
王錫爵聽得可真是頭昏腦漲，過得半晌，他感慨道：「你說得很對，為什麼科考不考算術。」
王一鶚等人急忙起身回禮。
另外，郭淡屁都不是一個，在南京他又能夠決定什麼？
王錫爵瞧了眼王一鶚，旋即苦笑道：「我哪有什麼妙策，但是陛下讓我儘快平息此事，倘若一個月後，還是無法解決，那本官……本官也只能引咎辭職，以此向陛下謝罪。」
還有一些大地主，一直以來都與衛輝府有合作，只不過之前不敢引起眾怒，一直忍著沒有做聲，如今見這麼多南京人氏都擁護郭淡，和-圖-書那他們自然也加入隊伍。
他們立刻跑去找郭淡。
郭淡滿臉憂慮道：「但是我就怕把王錫爵逼急了，他狗急跳牆，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啊！畢竟咱們只見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犯不著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而且，這話說回來，他畢竟是官，我們是民，這民不與官斗。」
孫賀天忙道：「你且先別急，我看這事情還未到那一步，那些風聲只不過上面故意煽動起來，我們一定是支持你的。」
第二日，郭淡便幫孫賀天等人給找來。
郭淡也沒有打算說。
陳三元是苦口婆心道：「郭淡，你若甘願當這替死鬼，那你當初為何又要拿出一百萬兩來救衛輝府，為何又要來這裏幫助我們，如今你回衛輝府，你也躲不了，他們如今可就是要對付你。」
你們既然如此都不重視算術，在這上面吃虧那也是應該的呀！
我們是對的，都是郭淡從中作梗。
但如何將他們的談判變得有意義，變得具有決定性。
最後，新法自身也存在著許多問題，也許大人您認為，您是能夠以身作則，但是我們這種奸商常常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南京的百姓會這麼擁護郭淡？」
你好意思問嗎。
……
在來之前，王錫爵也非常疑惑，這怎麼去跟郭淡談，哪怕申時行對此也是很不理解。
王錫爵道：「其實本官與你們想得一樣，這錯不在新關稅法，而是在於衛輝府，只不過許多百姓並不知情，或者受到郭淡的迷惑，故而才反對新關稅法，倘若你們能夠將此事跟百姓解釋清楚，那麼相信一切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雙方都在鈔關對峙起來。
「也是！」
「就怕他們不會與我們談的。」
「此事我已經聽說過了，但沒有想到影響會這麼大。」
聲勢瞬間就壓過對方。
王錫爵輕輕吹了吹熱茶，彷彿沒有聽見一般。
其次，這麼做的話，新法也不可能牢靠，畢竟新法並沒有獲得人心。
郭淡道：「首先，大幅度降低關稅，如此一來，就皆大歡喜。」
故此他們將所有責任全部推給郭淡，你去把郭淡解決了，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
王一鶚微微一愣，道：「大人的意思是？」
郭淡坐在茶桌旁，一邊把玩著茶杯，一邊笑道：「與聰明人合作就是這麼輕鬆愜意啊。」
如今郭淡佔得上風，讓郭淡站著，他心裏都覺得尷尬。
王一鶚他們將責任推給下面的人，這其實正合王錫爵之意，因為他就是要跟郭淡談，他還怕王一鶚他們從中添亂。
打敗王錫爵對他們有什麼意義嗎？其實沒有什麼意義，畢竟他們又當不了內閣大臣，便宜都讓人家給佔了。
「各位來的正好，我也正想找各位談談。」
因為郭淡好似也是這麼想的，並且已經取得成功，他們兩派已經開始鬥了起來。
「是嗎？」王錫爵哼道：「那本官倒是願聞其詳。」
王錫爵自是心如明鏡，問道：「對於此事，你們怎麼看？」
郭淡笑問道：「大人為何發笑？」
王一鶚道：「下官以為，這最好的辦法，還是要從衛輝府著手。」
郭淡愣了下，旋即呵呵道：「這麼一說，草民倒也想笑。」
如果他們真的能夠同心和*圖*書協力，那郭淡可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可惜他們人人都打著自己的算盤，無法團結一心。
王錫爵聽后，卻只想發笑。
王錫爵冷笑一聲，頭微微一偏，「坐吧。」
因為這些人擁護郭淡，那其實是擁護自己的切身利益，尤其是那些小商人，他們剛剛得以恢復，你又讓他們去死，那他們肯定要拚命。
王錫爵搖搖頭笑道：「本官絕無此意，本官的意思是，向百姓解釋清楚，這錯不在新關稅法，新關稅法其實是保護他們的。」
郭淡非常自然直起身來，然後才一臉尷尬道：「草……草民以為大人會說『免禮』的。」
孫賀天是垂首頓足道：「如今擺明就是他們想要對付你，而且使出這種卑鄙得伎倆，這絕對不是陛下讓他們這麼做的。」
「別急！別急！」
而且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但陣營就只剩下兩個，一部分人是支持郭淡的。還有一部分選擇支持官府。
王錫爵吃驚道。
郭淡點點頭，嘆道：「最近的風聲，你們也應該收到了，我打算撤出南京。」
郭淡笑道：「這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草民當然也希望大明越來越好，關於這一點，草民與大人的想法是絕對一致得。草民只是不認同大人的做法。
「降低關稅？」
既然王錫爵都已經給出保證，那麼那些百姓自然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裏鬧下去，很快便散去了。
「多謝大人。」
郭淡是一臉疲態地向孫賀天等人道。
許多大富商是真不想繼續斗下去。
「哎呦！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你們不也說了嗎，他們也不好受，但人家畢竟是內閣大學士，怎麼可能向咱們低頭，咱們何不先放低姿態，去找他們談，若是能夠談成，豈不是皆大歡喜。」
「追根溯源，一切問題都皆出自衛輝府，若不能從衛輝府解決問題，那可真是非常難辦啊！」
王錫爵問道：「什麼事？」
田義忙道：「大人明鑒，只因郭淡拿了不少錢出來幫他們還債，且幫助他們經營作坊，故此那些人才會支持郭淡的。」
所有人商人全部點頭。
王錫爵納悶道：「他到底拿了多少錢出來收買人心。」
「你沒有做錯什麼，這錯就錯在你是一個商人。」謝廣富拱火道。
要知道王錫爵來這裏，可不是來對付郭淡的，他是來跟郭淡談判的，但他也不能說來到這裏，就立刻去跟郭淡談判。
郭淡道：「我也不想，我也希望大家都能夠好好的，咱們做買賣都是講究以和為貴，故此我們才來這裏幫助你們，希望能夠化干戈為玉帛，但問題是，別人可不這麼想，如今我得自保，所以我想馬上回衛輝府。」
「可認輸也是死路一條啊！」孫賀天一攤手道。
郭淡故作沉思，過得好一會兒，他才道：「各位，我們都是求財，這麼鬧下去，其實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嘗試著去與朝廷談判，將這些問題都給解決了，那對誰都好。」
風向又是一百八十度大逆轉，越來越多得人開始抨擊新法。
他們的意思非常明顯，我們只管南京，但是問題不是出在我們南京，而是出在衛輝府，故此出了這麼多事，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是無辜得。
「此事跟聖恩沒和圖書有關係。」
郭淡眼中漸漸閃爍著淚光，抱拳道：「各位恁地支持在下，在下無以為報，請受在下一禮。」
就這樣僵持了半月，那運河都徹底給堵死了，就路過得船隻也受到牽連。
他們還主動去找那些百姓，告訴百姓，倘若郭淡真走了，我們也沒有錢想你們購買絲料。
這些傢伙似乎都已經殺紅了眼。
「草民郭淡參見大人。」
他目光一掃，「本官希望從今日開始，任何一艘來自衛輝府的船都不能靠岸，也不準任何一艘船去往衛輝府。」
這運河周邊得官府，可多半都是反新關稅法的，而那些不反得，也只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申時行的人，因為新關稅法將關稅控制在內閣手中，這他們當然不願意啊。
「成不成，那也得試試看啊！實在不行，咱們再另想辦法。」
郭淡皺了下眉頭，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憤憤不平地罵道：「我TM到底做了什麼，他們為何就是不肯放過我。」
那當然是不可能滴！
王一鶚立刻道：「是，下官知道該怎麼做了。」
王錫爵放下茶杯，道：「本官也以為你不會行禮得。」
故此即便暗地裡針對郭淡，那也是極其有限的，內閣更是從來沒有與郭淡硬碰硬。
他們又將百姓給煽動到鈔關去，並且暗中命令把手的河道軍隊，對整條河道，甚至於陸路都是嚴防死守。
「哎呦！這你可是退不得呀！」一個名叫謝廣富的商人驚呼道。
王一鶚笑道：「田公公，趙將軍，你們說他是何意？」
……
田義哼道：「他不就是想將責任推給郭淡和衛輝府，利用百姓的輿論向陛下施壓，以求能夠保全新法。」
「各位，這麼斗下去可不是辦法呀！」郭淡嘆道。
王錫爵驚得可就是這一點，這關稅遲早要移交給皇帝的，這減少得可就是皇帝的錢，萬曆不就是為了錢嗎？他問道：「可本官以為，事情應該不是這麼簡單。」
這兩邊可都不好受。
「這你就太見外了，你這麼幫助我們，我們又豈能忘恩負義。」
……
王錫爵哼道：「可不見得吧！朝中許多官員可就不會覺得有安全感。」
那麼首先必須得營造出一個僵局來，兩邊對峙，旗幟分明，且大家都受不了。
南京官署。
王一鶚點頭道：「下官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錯，如果你走了，南京百姓可能真的會恨你，那樣，情況反而會對你們非常不利，他們可不會在乎衛輝府的百姓是怎麼想的，畢竟那裡可又不歸他們管。」
趙飛將一揮手道：「哪用這麼麻煩，這事我看都是郭淡弄出來的，朝廷就不應該將衛輝府承包給郭淡，還是讓官府治理，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走了，可就全亂套，這賬都不知道該怎麼去算。
他偷偷與田義對了下眼神。
王一鶚道：「那新關稅法可就更加沒有存在得意義，倘若是郭淡勝了，那內閣可就真是顏面掃地。」
那你就這個意思啊！
王錫爵也確實不好意思再問，道：「說吧，你打算怎麼做？」
我們應該統一訴求，限制衛輝府出貨。
田義忙道：「大人明鑒，我們可一直都想將郭淡趕出南京，是朝廷不允許咱們這麼做。」
孫賀天道：「我們也不想斗，是他們不肯放htｔｐs://ｗｗw•hetubｏoｋ•ｃoｍ.com過我們的。」
「不錯，咱們就再堅持半月，看誰先死。」
田義笑道：「讓他們鬥鬥也好啊！」
「豈敢，豈敢，此乃下官分內之事。」
然後借輿論向萬曆施壓，百姓恨得是郭淡，可不是新關稅法。
王錫爵啞然無語。
而當王錫爵見過王一鶚他們，且又去鈔關看了看，立刻就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可真的是非常諷刺。
其實一直以來，都有不少官員要求直接針對衛輝府，只是因為萬曆當初在大殿上言明，不能針對衛輝府，內閣也對此做出保證。
待王錫爵離開之後，田義便向王一鶚道：「王尚書，你方才為何答應他？」
王一鶚當即是一臉焦慮，但心中卻是暗自竊喜著。
他們雖與郭淡有過合作，但那也只是一鎚子買賣，大家各取所需罷了，其實他們都希望內閣跟郭淡去斗，然後兩敗俱傷，反正他們誰也不喜歡。
王一鶚非常希望見到他們狗咬狗，而且他認為這必將是兩敗俱傷，因為郭淡如今在的南京的地位是今非昔比，想要對付郭淡也不是那麼容易，只要郭淡能夠堅持一個月，那王錫爵就完了，同時郭淡也要受傷。
「實在不行，你就再拿出一百萬兩，那他們決計不是對手。」
但是如今王錫爵的意思就非常明確，為什麼百姓會分成幾派，有些針對衛輝府，有些針對新關稅法，這是不對滴，都是衛輝府的錯，就應該針對衛輝府。
讓我們南京人感受一下你郭淡的魄力吧。
郭淡稍一沉吟，道：「草民也有一事不解，還望大人告知。」
朝廷可不會借錢給他們的，不問他們要錢，他們就得燒高香了。
王錫爵反問道：「如今郭淡不就在南京嗎，你們為何容許他在南京胡作非為。」
趙飛將直點頭道：「咱們在旁看好戲就得了，趕忙摻合進去。」
第二日，郭淡就前往王錫爵的宅院，而王錫爵是早就虛席以待，當郭淡入得屋內時，就他一個人坐在裏面。
「如今誰又治得了你的罪。」
郭淡道：「大人問得可是那一百萬兩。」
徐姑姑笑道：「我看這火候也差不多了。」
在王錫爵的授意下，他們就開始活躍起來。
王錫爵愣了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朝廷願意跟咱們談嗎？」
……
王錫爵呵呵道：「因為本官突然想到到時那些人會是怎樣一副嘴臉。」
田義不太確定道：「大人莫不是希望百姓去針對衛輝府，而不是新關稅法。」
郭淡沉吟少許，道：「我只是覺得，讓錢莊和信行都參与進來，會令大家都有安全感，總比一方把持要好。」
但是這一個月得保證，令王一鶚、田義等人感到非常疑惑。
「要是能夠談成，那還說什麼，我們當然願意。」一個大富商可憐兮兮道。
王錫爵點點頭道：「不錯。」
這風向一變，孫賀天等人立刻察覺到了，真是個個心裏都在罵娘。
……
這可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很明顯，王錫爵是要動用官府力量來對付郭淡，他們非常樂於見到這種情況得發生，你們打得越凶越好。
「大人，此事還真不好解決。」
田義皺眉想了想，道：「這就還真不好說，畢竟如今郭淡在整個南直隸是頗具威望，許多人都還要依仗他，要想百姓都去針對郭
m•heｔuｂｏoｋ•ｃom•coｍ淡，這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郭淡嘆道：「畢竟他們要對付的也是我。」
郭淡還是猶豫不決。
「那些都是敵人。」郭淡立刻答道。
那他當然會選擇與內閣合作。
關鍵還要把王一鶚他們給撇開，由他們兩派代表著百姓和朝廷進行談判。
待郭淡坐下之後，王錫爵是長嘆一聲道：「郭淡呀！這回本官是輸得心服口服啊！」
正是因為那些人，才逼迫內閣站到郭淡這邊來，可不是郭淡把他們逼到這地步的。
王錫爵眉頭緊鎖，思索半晌，哼道：「看來這郭淡是想跟本官鬥爭到底，那也就休怪本官不講情面。」
如此一來，郭淡的話才能夠服眾，他們的談判才有契機，也才會具有實質性。
……
「是呀！就這煽風點火得功夫，誰還不會呀，咱們可不見得會輸。」
郭淡道：「大人追求變法，也是希望國家變得更好，國庫變得充盈，而不是為了貪圖權力，不是嗎？」
如今要是郭淡撤了，那他們可損失不少，關鍵他們才剛剛看到一點希望。
而郭淡必須要控制河道，不然的話，他就沒有安全感，因為不管是現在衛輝府，還是將來得海外計劃，可都需要運輸，那些貪官污吏把持著河道，這誰受得了，而他又無法承包整條運河，除非皇帝將沿河的官員全部裁掉。
郭淡嘿嘿道：「這不行禮，大人可是要治草民的罪。」
他只能選擇與朝中的一派合作，由他們出面來控制，自己在後面干預。
郭淡表面上也還是支持新關稅法。
陳三元哼道：「咱們是不好受，但他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王錫爵說一個月後就給大家一個交代，如今已經過去半月多，他若解決不了，看他如何回去復命。」
這就是要將責任轉移到郭淡頭上。
那誰都知道你們是在暗中勾結，對方也肯定會破壞的，鐵定是談不成。
整個南直隸反郭淡的還是大有人在。
這些天郭淡在南京的辛勤耕種，可算是得到了回報。
郭淡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嗎？
一諾牙行。
不能說，他們兩個談完之後，大家都不支持，那可就非常尷尬了。
他們心裏真的非常窩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來一回還不夠，還要再來第二回。
田義道：「可萬一他成了呢？」
孫賀天道：「郭淡，咱們都支持你，他們針對你，那咱們就針對他的新關稅法。」
「試試到也行，郭淡，你就代表咱們去跟他談吧。」
郭淡點點頭，道：「是得幫孫賀天他們找來談談，以免他們太沉迷其中，到時收不了場，那可就尷尬了。」
百姓自然也就跟著他們走。
王錫爵皺了皺眉，略顯無奈道：「可不是我們不允許，而是陛下不允許，因為對於陛下而言，衛輝府的百姓可也是陛下的子民，陛下又怎能厚此薄彼呢。」
「話雖如此，但是……」
王錫爵只覺臉上微微有些發熱，其實關稅倒不算什麼大事，他的目的還是加強中央集權，為以後改革做打算。道：「可你並不認同。」
一諾牙行！
田義、趙飛將同時看向王一鶚，然後紛紛拱手答應下來。
王一鶚呵呵笑道：「那何不就讓他去試試。這一直以來，郭淡與內閣可還從未正面衝突過，既然王錫爵想要拿郭淡來做這替死鬼，我想郭淡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