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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

「滾！」

李成梁早就回京了，一直都閉門不出，誰也不見，老老實實地待在家中。

「姑爺，我錯了。」

「什麼意思？」朱翊鏐好奇道。

……

郭淡點點頭，道：「千真萬確，也是陛下讓晚輩來向寧遠伯負荊請罪得。」

又聽郭淡繼續言道：「正好朝廷近日將一筆二十萬兩得軍備訂單給了衛輝府，但是晚輩身邊沒有人打過仗，也不知該如何改良火器，晚輩生怕辜負了聖恩，故此希望能夠請寧遠伯前去衛輝府擔任技術指導，晚輩願意給予寧遠伯大峽谷鐵器作坊的兩成股份。」

「我到底做錯了甚麼，老天要這般對我！」

「不見，不見。」

郭淡撓著頭道：「這『荊』到底是什麼？」

郭淡也就沒有打擾他們姐弟，悄悄上得樓去。

郭淡搖搖頭，又道：「這都怪晚輩，陛下對此都曾幾番訓斥晚輩。」

郭淡是長出一口氣啊！

郭淡驚訝道：「真的假的？有這麼誇張嗎？」

立刻上來兩個僕人，幫助郭淡將荊條卸下來。

清晨時分。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就聽得一個嘀咕聲：「我也沒說是媚葯啊！」

「當然沒有。」

李成梁不禁面色一喜，郭淡絕不敢拿皇帝來騙他，忙伸手示意道：「沒事，沒事，來人呀，將郭顧問背上的荊條卸下來。」

朱翊鏐一臉糾結地問道。

寇涴紗一翻白眼，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忍著唄。」

朱翊鏐瞧了眼朱堯媖，只見她滿臉通紅，突然雙目睜圓，咬牙切齒道：「郭淡，你……！」

郭淡忙道：「此事晚輩已經奏請過陛下，陛下說，只要晚輩能夠求得寧遠伯答應，陛下是非常支持得。」

「寧遠伯李成梁，如果我還能夠活過今日的話。」

朱堯媖糾結了一會兒，才點點頭。

郭淡嘆道：「倘若h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com我跟她們真有什麼，那我真的該罵，這簡直就是喪盡天良，可問題是我跟她們都清清白白，我這真是太冤枉了。」

郭淡暗自松得一口氣，趕緊轉移話題道：「王爺，你是剛回京城？」

朱翊鏐樂得是嘴都合不攏了，「就我回來得前三天，每天至少至少都得賣出一萬兩得貨物。」

雖然萬曆並未殺他，但他整日在家是惶恐度日，其實他這把年紀，大半截已經入土，他主要害怕會連累到幾個兒子。

寇涴紗啐了一聲，輕輕推開他，笑道：「這可都是你自找得，怨不得別人。不過你這麼有辦法，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的。」

該死得小安，出去也不關門。郭淡氣樂了，道：「王爺，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啊！」

「你真的吃了？」

李成梁又是一愣，道：「陛下訓斥你？」

「他？」

「那就好！」

「是。」

郭淡怒罵道：「你特么真會用動詞，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很想拍死你。」

「這倒也是。」

「多謝！」

郭淡真的很想買塊鏡子給他。

「是嗎？」郭淡微微皺眉。

只見朱翊鏐大步走了進來，道：「好你個郭淡，你竟然趁本王不在，對徐姑姑下手，真是豈有此理，可惜我榮弟還被你蒙在鼓裡。」

「那真的跟撿錢差不多。」

「就是那寇家贅婿郭淡，如今聽說他已經是我大明財政顧問。」

郭淡道：「寧遠伯寬宏大量，寬恕了晚輩，但晚輩難過自己這一關，希望能夠做些什麼來彌補寧遠伯。」

郭淡鬱悶道：「王爺，你動動腦子好不，徐姑姑她能看得上我嗎？」

李成梁稍一沉吟，問道：「陛下讓我在京城待著，我怎能擅自出京。」

「我不去。」

朱翊鏐道：「你不信就去金玉樓坐坐。」和*圖*書

郭淡一怔，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必須要精益求精，專門針對那些外國人輸出畫冊，這事我們得好好談談，避免被日本人後來居上，對我們反輸出，那可就糟糕了。」

朱翊鏐道：「目前倒還沒有看見弗朗機人，大多數都是日本人，其次就是朝鮮人和我們漢人，不過，我看那些弗朗機人遲早也會來的。」

朱翊鏐又搬著椅子坐到李芳塵對面，跟李芳塵聊了起來。

不是鬱悶，而是怕死。

「啊？你跟誰負荊請罪？」

郭淡見朱堯媖這般羞赧，不禁一翻白眼，你幹什麼，要是那絕世大淫|魔，有我這般帥氣，且能夠穩定輸出，那是你們女人之福。

這時，一個老僕走了進來，「老爺，郭顧問求見。」

郭淡一臉尷尬道：「我只是發發牢騷而已。咳咳，對了，夫人，你聽過負荊請罪的故事么？」

李成梁吃過早飯，就坐在椅子上發愣。

朱翊鏐道：「看著要比以前要好一些。」

朱翊鏐道：「精益求精固然沒錯，但是本王看那些倭人可沒這本事，一群野猴子，也懂畫畫。」

「就是荊條。」

郭淡道：「小日本果然好這一口。」

來到樓上，他便是一把抱住寇涴紗，「夫人呀！如今我的名聲已經比潞王還要臭了」

郭淡道：「若非晚輩當初自以為是，惹出禍端，又將申首輔他們捲入其中，也就不會連累到寧遠伯。」

郭淡又問道：「如今潞王府得情況怎麼樣？」

「最便宜也得十兩一冊，足足十倍價格啊！」說到後面，朱翊鏐樂呵呵笑了起來。

郭淡一聲哀嚎，推開辦公室門。

郭淡稍一沉吟，道：「你近日可見過居士嗎？」

「完了！」郭淡整個身子往後一仰，閉上雙目，自暴自棄道：「好吧！我承認，我卑鄙，我無恥，我下流。」心和-圖-書裏叫苦不迭，明天啊！你什麼時候才來，我不想過今天了。

「對了！我聽說我榮弟最近又出新花樣敗家了。」

李成梁一頭霧水，道：「你為何要向老夫負荊請罪？」

「每天一萬兩可不少了。」朱翊鏐是拍著椅把手，激動說道。

李成梁微微一驚，這話能說出來嗎。這小子果然是太年輕了。嚇得他趕緊擺手道：「不怪你，不怪你，是老夫自己犯了糊塗，怨不得人。」

郭淡趕忙解釋道：「王爺，你別誤會好不，是他們想接近芳塵，我就是因為保護芳塵，才被他們這麼罵的。」

啪！

「嗯。」

這真是一個充滿詭異得早晨啊！

郭淡拱手一禮，待坐下之後，又道：「不瞞寧遠伯，今日晚輩前來，除負荊請罪外，還有一件事。」

小安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郭淡突然看向朱堯媖。

小安點點頭。

「嗯。」

「繼續說。」

「你小聲點。」

李成梁突然叫住老僕，道：「你方才說何人求見？」

郭淡抓起桌上得筆就扔了過去。

「荊條？那你幫我準備一些，我明天要去負荊請罪。」

「你說得是小伯爺學院？」

郭淡直搖頭，道：「我今兒哪也不去。」

「等等。」

郭淡暗自鬆了口氣，心想，幸虧她比較單純，好騙。他趕緊隨手拿起一份資料來，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

裏面的朱堯媖見得郭淡進來，趕緊站起身來，低著頭，小聲道：「總經理早上好。」

「負荊請罪？」

郭淡坐了下來，道：「此事任何辦法都解決不了，因為此事是源於嫉妒。你想想看，徐姑姑，楊飛絮，李芳塵，還有夫人，就你們四個往我身邊一站，哇！是個男人都會來砍我的。」

李成梁聽著覺得有些好笑，你能彌補我什麼。

他等這一日可真是等得太苦了，和-圖-書可算是輪到他發達了。

朱翊鏐道：「本王也不信，畢竟徐姑姑連本王都看不上，又豈能看得上你，但是如今外面的人都說你是淫賊，人人得而誅之。」

整個人往辦公椅上面一癱，有氣無力向小安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成梁看得是目瞪口呆。

「對呀！」

李成梁也是長出一口氣，笑道：「郭顧問，快快請坐。」

這種事要麼不死，要死就是全家一塊死。

你懂個球！在這方面得天賦，咱們不認輸都不行。郭淡哼道：「人家要不懂得欣賞，人家會願意花十兩買，想我中原人士，誰願意出這個價錢。」

當他得知自己被彈劾，而且是證據確鑿，嚇得差點沒尿褲子。

「才一萬兩？」

小安想了下，道：「哦，自從那日姑爺讓我去潞王那裡拿媚葯……！」

朱翊鏐道：「他幹些什麼不好，開學院，敗家就算了，還會讓人笑話得，最近得少跟他見面，免得連累到本王，也少跟你在一起，你如今的名聲也不好。」

「那些個混蛋，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改日本王非得好好教訓他們一番。」朱翊鏐罵咧咧起來。

好不容易，來到李成梁面前，郭淡躬身一禮，道：「晚輩郭淡今日特地來向寧遠伯負荊請罪。」

小安唯唯若若道：「姑爺，是……是這樣的，近日小伯爺花了足足八千兩，在京城附近拍下四座小學，取名為小伯爺學院。」

「怎麼會這樣？」朱翊鏐問道。

郭淡手中的資料頓時掉了下去。

那就還不算真正開始。郭淡點點頭，又問道：「徐老先生的身體還好吧。」

李成梁一揮手道：「老夫誰也不見。」

「是。」

寇涴紗似笑非笑道：「原來夫君的解決之法，就是要跟她們發生什麼。」

郭淡點點頭道：「陛下豈不知寧遠伯您是被冤枉得，什和圖書麼商民之利，若是寧遠伯連遼東商民都管不了，又如何能夠鎮守遼東，唉……只不過當時迫於形勢，陛下才罷免寧遠伯遼東總兵一職，對此陛下是非常痛心，陛下跟我說，寧遠伯您為陛下鎮守邊境數十載，勤勤懇懇，立下無數戰功，而陛下他卻……其實陛下心裏比誰都要難過啊！」

朱堯媖「哦」了一聲。

郭淡問道：「有沒有弗朗機人？」

朱翊鏐道：「我前些天去了一趟潞王府，郭淡，咱們這回可真的是發了，那李旦也回來了，你知道咱們五條槍得春……」他心虛地瞟了眼李芳塵，又不敢讓她出去，只能小聲道：「就是那種畫冊，在日本賣多少錢么？」

李成梁皺了下眉頭，猶豫一會兒，才道：「你去請他進來。」

李成梁問道：「什麼事？」

他現在都不敢想再回遼東，只要皇帝還信任他就行了，別連累到他那幾個兒子得仕途。

軍備訂單？

朱翊鏐點點頭。

郭淡雙目一睜，「潞王！」

「好……不起來啊！」

過得一會兒，只見郭淡背著一捆荊條，扭動著身子，齜牙咧嘴的走了進來，心道，這個夫人也真是得，竟然沒有告訴我，這荊條上面有刺，疼死我了，哎呦！哎呦！

顯然她還沒有忘記早上郭淡那極具穿透性的目光。

寇涴紗點點頭。

李成梁忙問道：「這……這是真的？」

「小伯爺學院的老師，全是從各大寺廟、道觀挖走的，就連課本都是原封不動抄咱們的。」

朱翊鏐立刻看向朱堯媖，問道：「他說得是么？」

郭淡問道：「多少？」

忽聽得一個憤怒得聲音：「你終於承認了！」

郭淡心虛地瞟了眼朱堯媖，只見朱堯媖一臉驚悚地看著他，趕忙解釋道：「你聽錯了，是耗子葯，不是媚葯。」

朱堯媖抬起頭來，望著郭淡。

「當然不是。」

「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