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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后眼也不睜，手指撥動著佛珠，緩緩說道：「你去告訴他們，這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流言止於智者，他們身為內閣大學士，應該恪盡職守，勤于政務，而不應該為流言四處奔波。」

……

「咦？好像是榮兒的聲音。」

「這臭小子。」申時行罵得一句，道：「以往幾次還能夠見得到他人的，可這回連人都見不著，他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郭淡委屈道：「卑職也不知道陛下您在盯著啊。」

郭淡撓著腦門道：「這都學精了呀！我特么還想從中撈一筆的。」

李太后道：「陛下有沒有調動禁軍，或者更換邊軍統帥？」

「聽見了，是有人造反么？」

……

「此事你有沒有參与？」

徐繼榮一個勁地揮手，意圖甩開關小傑。

世風日下！

還有這種事？

……

「殺！」

他倒是不怕官兵，但若給官兵逮著，肯定又得讓徐夢晹來救，回去又得關禁閉，這可不划算，好不容上熱搜。

萬曆狠狠頓了下足，道：「朕還希望靠著這股份賺點回來，然後再拿去給百姓，如今看來，又要自掏腰包了。」

李貴搖頭道：「奴婢不清楚。」

李高搖搖頭，又叮囑道：「你可要切記，不管誰來找你，你都不要答應，此事是萬不可參与，稍有不慎，可能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萬曆又急急問道：「難道有人看穿我們的打算？」

萬曆皺了皺眉頭。

等到郭淡來到乾清宮，萬曆急急問道：「那股份是你買走了嗎？」

王錫爵問道：「太后怎麼說？」

萬曆頓時一臉尷尬，又問道：「那……那還有得賺嗎？」

許國嘆道：「太后只是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流言止於智者，讓我們處理好政務。」

慈寧宮！

郭淡霍然起身，道：「是誰買走的？」

李太后睜開眼來，問道：「調查的怎麼樣https://www.hetubook.com.com？」

這口號喊出來之後，那些因新政而損失慘重的利益集團又開始冒頭。

重振禮教，而小伯爺學院誕生於郭淡的寺廟教育，被士林認為是一切動亂根源，最近就有不少人要求關閉小伯爺學院。

萬曆激動道：「那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於是乎，不少人呼籲，逮捕郭淡，廢除新政，回到以前的制度。

等到小安出門之後，郭淡立刻向楊飛絮道：「飛絮，你傳個信給李虎，幫我轉告陛下一聲，就說，那都是我放出來，意在拋磚引玉。哎呦！頭疼啊！頭疼啊！今日可算是見識到，什麼是左手出，右手進。」

……

關小傑撓著腦門，道：「現在咱們還上不上？」

徐姑姑微微一翻白眼，無奈地搖搖頭。

第二日。

「你……哎呦！」

「原來是那個敗家子，可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都造反到京城來了。」

「啟稟太后，申首輔，東閣王大學士，武英殿許大學士求見。」

萬曆道：「你還頂嘴。」

郭淡皺了皺眉，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張胖胖的臉，眯著眼，閃爍著貪婪的目光，他輕咳一聲，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正確的誤導，呃……！」

乾清宮！

李高皺眉道：「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郭淡含淚道：「不瞞陛下，卑職也是這麼打算的。」

此時，他們正拿著棍棒，追逐十余個書生。

「是。」

禮崩樂壞！

關小傑反應是最慢得，徐繼榮他們都已經轉過身準備開溜了，他都還在喘氣，突然，他一手拉住徐繼榮。

萬曆突然問道：「那一千萬股是誰拋出來的？」

徐繼榮最近非常開心，因為他上熱搜了。

這古語有云，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小安遲疑了下，道：「我不認識，不過我聽獎池大廳那邊m.hetubook.com.com的人說，這個人不是第一次來買，每次買得量可不少，而且都是低價購買。」

東閣。

「外人？」

眼看就要追上了，突然出現一隊禁軍。

萬曆指著郭淡道：「這都怪你，你賣股份不跟朕說一聲。」

「奴婢遵命。」

正在院中散步的徐姑姑，突然回頭望向牆外。

郭淡點點頭，道：「是……是虧了不少錢。」

什麼情況？

一個小宦官恭敬地站在李太後面前，稟告道。

那些禁軍只是冷冷瞧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著怨恨。

李太后問道：「皇帝最近在幹什麼？」

「拋磚引玉？」

王錫爵剛剛回來，申時行便急急問道。

這可能是他們帝商組合遭遇到最為慘重的一次失敗。

「什麼？」

楊飛絮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忍著笑意，點了下頭，便出得門去。

「兄弟們，跟我殺啊！」

「你們聽見沒有。」

「夫人想得與我不謀而合啊！」郭淡奸笑幾聲，又吩咐小安道：「先以低於一分的價格，拋出一千萬股。」

老太監道：「陛下近日一直都待在後宮，連門都沒有出過。」

各種口號是層出不窮。

陳胤兆連連點頭。

「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陳胤兆問道：「太后那邊沒有消息嗎？」

王家屏欲哭無淚道：「如今這情況，我們又怎能安心處理政務，這也沒法處理，不少朝臣們都要求陛下就永寧公主給出一個說法。」

郭淡問道：「獎池大廳那邊什麼情況？」

「知道，知道。」

李高審視地看著平江伯陳胤兆。

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啊！

要不是顧忌皇帝形象，他們兩個都恨不得抱頭痛苦一番。

「等會，等會！」

「少爺，小心是個陷阱。」

徐姑姑沒好氣地看了眼郭淡，道：「虧榮兒將他當兄弟，你卻如此對他。」

李貴道：「這奴婢不清楚，但是那ｈetｕbｏok•cｏm.ｃｏm價格非常低了，故此我們的人立刻就買了回來。」

武清候府。

「最近不是有人又在盛傳要關閉小伯爺學院么，重回儒家的啟蒙學。」

書生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是的。」

如今這輿論便如決堤的洪水，四處泛濫，湧向全國各地。

老太監道：「暫時還未查到確實證據，如今謠言四起，已經不好查了，但種種跡象表明，這背後的始作俑者應該就是郭淡，否則的話，關於永寧公主的消息，不可能那麼詳細，據說他手中一直都握有一支神秘的錦衣衛，太后可找楊飛絮問個清楚，她應該是知道不少。」

那些書生也是蒙得，其中一個人指著那些官兵，道：「你們都是瞎子么，他們當街行兇，你們身為京城禁軍，竟然不管？」

「卑職有罪。」

萬曆深吸一口氣道：「難道那還不是最低價，哎呦，比起這貪婪，朕可遠不及郭淡啊！你趕緊讓人將那一千萬股拋出去，一群廢物，真是瞎忙活。」

「什麼？」

哪知這一千萬股剛拋出去，又被人給買走了。

這小宦官出門之際，一個老太監緩緩走了進來，門關上之後，屋內又再陷入昏暗。

郭淡笑道：「世道這麼亂，有些打打殺殺，也能活躍下氣氛。」

老太監搖搖頭道：「陛下什麼動作都沒有。」

「是。」

李貴道：「是的，李虎就是這麼說的。」

那些書生彷彿看到救世主降臨一般，撲了上去，大喊道：「徐繼榮殺人了，徐繼榮殺人了，你們快些抓住他。」

徐繼榮一看禁軍，嚇得當即一個急剎，道：「哎呦，不好，前面有官兵，大家快跑。」

「沒有。」

徐繼榮回頭一看，只見那隊官兵，靠牆而戰，彷彿是給他們騰出場地。

「想不到竟還有這般神人。」

郭淡道：「小伯爺想打他們很久了，一直都找不到機會，如今可以盡情地和圖書打，這當然是好事，實在是我身手不行，否則的話，我們京城雙愚此時已經是大殺四方。」

「不是的，不是的，你們快看那邊，好像是徐繼榮又在跟人鬥毆。」

……

徐春小聲道。

徐繼榮自然不會答應，他最近拉上關小傑等一干紈絝，天天拿著棍棒守著小伯爺學院，誰敢來鬧事，就揍誰，就連朱立枝都加入戰場，不過他是騎著白馬，拿著彈弓，不與任何人靠近，單線操作。

郭淡嘆了口氣道：「根據卑職得到的情況，應該是被外人買走了，因為是被十二個買家給瓜分掉了。」

……

「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這不但沒有人治理，朝中保守派還在推波助瀾，要求重振禮教，更加要命的是，還有一股勢力，也在暗中拱火。

小安道：「只有極少的人，以低於一厘的價格拋出咱們牙行的股份。」

萬曆驚訝道：「那是誰買走了？」

郭淡道：「卑職現在也不清楚那些人具體情況，可能有許多投機者在伺機而動，咱們不能再拋了，看別人拋不拋。」

這時小安走了過來，道：「姑爺，夫人。」

小安道：「我去打聽過了，原來之前幾次牙行出現動蕩，不少人拋出股份，結果都虧了不少，這一回他們都按兵不動，沒有拋，但也沒有買入，這兩日股份交易幾乎為零。」

老太監遲疑了一下，道：「最麻煩的就是這事，原本這態勢還不算糟糕，但自從這事出來之後，越來越多得人妄議皇室，並且蔓延得非常快，已經是很難阻止，故而王錫爵他們才會急著求見太后。」

徐繼榮雙目一凸，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李太后眉頭緊蹙，過得一會兒，她嘆了口氣，又合上雙目，撥動起佛珠。

最終又歸結為，這都是商人帶來的，還是聖人英明啊，這必要抑制商人，否則的話，就是這個結果。

一諾坊外。

徐姑姑道：「你何不www.hetubook.com.com拋磚引玉，低價拋出股份。」

小安氣喘吁吁地跑進辦公室來，喘著氣道：「姑爺，姑爺，我們的股份剛剛拋出，就被人給買走了。」

「哎呦！小傑，你別拉著我，你這麼胖，我可拖不動你，你放心，待會你若進去了，我會來救你的。」

話音未落，那列官兵突然繞道離開了。

關小傑聽得想死，你特么可真講義氣啊！怒容滿面道：「你自己看，那些官兵沒有追來。」

萬曆微微一愣，道：「是郭淡買的嗎？」

王錫爵搖搖頭道：「牙行的下人說郭淡出遠門了，但郭淡肯定是在家裡，只是不想見我。」

郭淡搖搖頭道：「不是。」

徐繼榮眨了眨眼，道：「官兵都支持我們，我要不上，可就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好意，殺啊！」

「我真的沒有參与，不瞞侯爺，我都被這事給嚇死了，哪裡還敢參与進去。」陳胤兆神情激動道：「再說了，我如今買了那麼多風馳集團的股份，這要再回去的話，我可是損失慘重啊。」

王錫爵不禁是緊鎖眉頭，這事一看就是出自郭淡之後，但他始終想不到，這該怎麼收場，基本上情況已經失控，現在就算皇帝出來阻止，也是阻止不了了。

道德淪喪！

「見到郭淡沒有？」

郭淡深吸一口氣，忍著痛扁肥宅的衝動，道：「卑職現在也不清楚，但是根據卑職猜測，應該是最近大家都盯著這股份，在陛下您買走那一千萬股之後，給了他們一種正確的誤導，導致他們低價收購。」

萬曆疑惑道：「他沒有必要再買朕的呀。」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他揮揮手道：「朕懶得猜了，你趕緊去將郭淡給叫來。」

徐繼榮直點頭，道：「我們還是走吧。」

李太后又問道：「關於永寧的事，外面是怎麼傳的？」

郭淡道：「鬧成這樣，才降了一厘，還只有少量，他們會不會玩啊！」

「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