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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昏君

作者:紂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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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啟元年 第五十四章 李贄

第一卷 天啟元年

第五十四章 李贄

看著表態的駱思恭,朱由校笑了笑:「朕不聽說,只看做。既然你知道李贄,那就好,你去給朕找一個人。最好是李贄的弟子,能夠繼承李贄的衣缽。」
「臣在陛下面前不說假話。」駱思恭連忙躬身道。
朱由校聽著駱思恭給自己報出了汪可受的生平,心裏面頓時有些怪異。
對於自家皇爺,陳洪是有了解的。如果自己辯解,反而會被拿下。話不用多,說一句就行了,然後就靜靜地等著皇爺的處置就可以了。
可是朱由校卻不在乎,這又是一個嘴上規矩,也就是說只能是嘴上說說,根本落不到實處。
「是,是。」陳洪答應了一聲,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即轉身就向著外面退了出去。
現在這種爭奪才剛剛開始,顯然駱思恭也找到了一點風向了,那就是魏忠賢之所以能夠在被無數人彈劾的情況下翻身,而且還越混越好,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朱由校的縱容,而最大的原因就是魏忠賢www.hetubook.com.com做的事情符合自己的心意。
這不算什麼難猜的事情,轉頭去看看魏忠賢做的事情,不難猜測他做的什麼事情能讓自己滿意。
汪可受一脈?
在這樣的情況下,皇帝又豈能不是寡人?身邊的大臣希望你是他所希望的樣子,身邊的宦官希望你是他所希望的,誰在乎你真的是什麼樣子?
「萬曆二十年知吉安時,修白鷺州書院;萬曆三十七年任陝西布政使時,于寶慶寺高「聯鑣會講」,詣會聽講者眾,改寺東「小悉園」為關中書院,為馮從吾講學是所。」
這個天下,朝中這麼多的官員,誰不想揣摩陛下的心思?誰不想知道陛下的想法?多少人能夠克制住自己不去想?
朱由校突然覺得他們需要的其實不是皇帝,而是神主牌,皇帝只要坐在那裡,不說話,不動,不吃飯,也不花錢,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了。
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和*圖*書陳洪趴在地上就再也不開口了。
駱思恭顯然就想到了這一層,所以他將矛頭對準東林黨,所以才會說他在研究東林書院。
「是,陛下!」駱思恭答應了一聲,這才繼續說道:「汪可受,字以虛,號以峰,湖北黃梅獨山汪革人。萬曆八年進士,初任浙江金華令,旋升禮部主事,后歷任員外郎、郎中,江西吉安知府,山西提學副使,江西右參政,山東霸州兵備道,山東按察使,順天府尹,大同巡撫,兵部侍郎等職,總督薊、遼東、保定等處。」
「李贄死後,汪可受,以及梅掌科、蘇侍御捐銀錢為其樹碑,西侖作溫陵先師廟,頗奉香火。」
駱思恭被魏忠賢壓著,他自然是不服氣的,錦衣衛和東廠爭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駱思恭連忙開口說道:「李贄,福建泉州人。初姓林,名載贄,后改姓李,名贄,字宏甫,號卓吾,別號溫陵居士、百泉居士等。嘉靖三十一年舉人,應會試。www•hetubook•com.com歷共城教諭、國子監博士,萬曆中為姚安知府,旋棄官。」
說完朱由校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聲音也低沉了起來:「不可走露了風聲。」
朱由校這一眼直接將陳洪差點嚇尿了。
這位先賢不就是這樣?不說話,不動,不吃飯,任由他們打扮,所以孔子的地位被抬得越來越高,至聖先師,他的後人都被封了衍聖公。
原因很簡單,皇帝要按照他們說的做,否則就是昏君;皇帝想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按照他們說的做。
「回陛下,臣最近在讀書。」駱思恭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有些尷尬,生怕朱由校誤會,連忙解釋道:「臣想多了解一下東林書院。」
「起來。」朱由校面無表情的說道:「丟人現眼,滾出去。」
朝廷上下最近關於講學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至於是怎麼鬧騰的,很簡單,魏忠賢已經把朱童蒙的那份題本給傳出去了,既然傳出去了,自然也就引起了軒然和_圖_書大|波。
朱由校這麼說很簡單,那就是駱思恭居然敢說自己在揣摩聖意,要知道這可是犯忌諱的事情。皇上的心思豈是你一個做臣子的可以揣摩的?
「陛下,臣以為李贄的學生之中,汪可受一脈可繼李贄的衣缽。」駱思恭想都沒想,直接開口說道。
朱由校看著駱思恭,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這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了?不由轉頭看向了陳洪。
朱由校頓時就明白了,這是受了刺|激了,顯然駱思恭想表現一番。
「寄寓黃安、麻城,在麻城講學時,從者數千人,中間還有不少女子。萬曆三十年,禮部給事中張問達秉承首輔沈一貫的旨意上奏神宗,攻訐李贄。最終以『敢倡亂道,惑世誣民』的罪名在通州逮捕李贄,並焚毀他的著作,而李贄自殺于大牢之中。」
「回陛下,臣知道。」
「你可知道李贄?」朱由校看著駱思恭,緩緩開口問道。
想到這裏朱由校又笑了,他忽然覺得這個世上的事情其實就和*圖*書是這樣,怪不得說皇帝都是孤家寡人,事實上他們只是洞悉了一些事情的本質。比如你的皇后嫁給你不一定是真的喜歡你,你的兒子孝順你可能是為了讓你早點死。
歷史上就是如此,只不過歷史上最終駱思恭敗了,也被罷免了,錦衣衛這邊換上了魏忠賢的自己人,也就是田爾耕。
等到陳洪出去,朱由校這才開口問道:「愛卿是如何知道如此清楚的?」
朱由校斜著靠在卧榻上,笑看著駱思恭:「愛卿倒也坦誠。」
同時陳洪也在心裏面叫苦,這叫什麼事情啊!駱思恭也是害人,你說你記得這麼清楚做什麼?那個李贄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幹嘛還記得他。
朱由校頓時來了興趣,向後靠了靠說道:「那就說說看。」
當然了,也有人能克制住,因為他們沒必要去想。
比如東林黨,他們就是這麼想的,然後下一秒朱由校就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孔子。
陳洪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以頭杵地道:「皇爺,奴婢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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