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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昏君

作者:紂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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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大明王朝 第六六五章 朕替你們報馬尼拉慘案之仇

第五卷 大明王朝

第六六五章 朕替你們報馬尼拉慘案之仇

「回陛下,還沒有。」方長生說道。
朱由校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黃愛卿醒了嗎?」
可能對於別的皇帝來說,這也不是什麼事。這些人自己出去的,被殺了也只能怪自己。
「臣黃昌盛,參見陛下。」見到朱由校之後,中年男子行禮說道。
想想這片土地經歷過的事情,他就更心痛。
而大明的百姓在外被殺,還是如此大規模的被屠戮,這對於皇帝來說臉上無光。
「人怎麼樣了?」朱由校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畢竟在這個場合黃克纘才是主角。
方長生略微有些遲疑,臉上有一些尷尬,硬著頭皮有些無奈的說道:「陛下,人是能夠救回來,可也恢復不到以前了。」
「明萬曆三十一年『呂宋慘案』,西班牙人佔領馬尼拉后,用大炮殺害四萬名馬尼拉的閩南人。臣當時聽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震驚不已。」
畢竟他和黃克纘的年紀差不多,兩人這些年在官場上也算得上是結盟,關係也非常好。
「把黃愛卿的兒子叫來吧!」朱由校嘆了一口氣說道。
黃家的人全都站在門口迎接。
「回陛下,腦血栓。」方長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即便是治好了,以後行動怕有不便,需要有人照顧。想要辦公做事,基本不可能了。恢復好的話,生活尚且能夠自理;否則恐怕連生活自理都做不到。」
「這幾年咱們大明的軍隊發展迅猛,皇家親軍這邊一直都在裝備新的裝備。百工院也一直在儘力鑄造,只不過一直都是力有未逮。」
這個時候他也懶得和人客氣,直接詢問道:「黃愛卿的身體怎麼樣?」
顯然,黃家的事情讓陛下的心情不好了。自己這些人如果說錯話、辦錯事,很可能會惹陛下生氣。
「臣謝陛下。」黃昌盛答應了一聲直接說道:「臣出生在閩南,年輕時也是讀書做學問,滿腔熱血,想著要忠君報國。」
「黃大人病很重,雖然和_圖_書搶救及時,但是也有一些來不及。命能保住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恐怕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做事,只能是頤養天年了。」方長生聲音低沉的說道。
造炮本來就有些奇怪,沒想到這還把造炮當成了理想?
可是當今陛下不一樣,所有人都知道當今陛下的行事做派。這事情無疑就是在打陛下的臉,黃昌盛說這些事情,很難讓陛下高興起來。
果然,朱由校的臉沉了下來,看著面前的黃昌盛說道:「這就是你想要學習造炮的原因?」
朱由校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站起來,然後就邁步走了進去。
「這是為何?」朱由校看著他有些疑惑的問道。
看著走進來的幾個大佬,朱由校直接說道:「全都坐下吧,今天找你們過來,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們商議。」
「起來吧。」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你在什麼衙門任職?」
人能救回來就好。別的不說,自家老爺子活著,那就代表著人脈還在。
這是有後遺症了。
其實有的人覺得陛下這是在意氣用事,但是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勸說。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難道說陛下要給地方的軍隊裝備軍械了?
「回陛下,臣不想換衙門,造炮是臣的畢生理想。看著一門門的大炮從臣的手裡面誕生,臣心中欣喜。這一生,臣都想為陛下建造大炮。」黃昌盛躬身說道。
朱由校嘆了一口氣問道:「不知道是什麼病?」
「還有一件事情你可以放心,那件事情朕不會這麼算了的。」朱由校看著黃昌盛,笑著說道:「你可以回去告訴那些人,閩南那些商人的仇,朕會替他們報了。」
朱由校想了想之後問道:「管什麼呀?」
「回陛下,不太好。」韓爌連忙說道。
當初雖然開海了,但是朝廷不允許商人出去貿易。很多時候,這些人不通過市舶司,直接就到外面去做走私生意。
走進去不遠,朱由和*圖*書校就看到了韓爌。
所有人都明白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黃克纘不能再做官了,官位要讓出來了。
「陛下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黃昌盛又跪在了地上大聲的呼喊著。
「是,皇爺。」魏朝連忙答應道。
所以這個時候,黃家家裡的人也非常多。
「啟稟陛下,臣在百工院任職。」黃昌盛連忙說道。
這幾年,雖然黃克纘名聲不行,但是也沒有人敢小看他。
可是現在老爺子從官位上退下來了,人走茶涼,這以後如何,還真的就很難說。
「臣多謝陛下!」黃昌勝連忙說道。
「看好你的父親,等你的父親醒了之後,馬上讓人把消息送進宮,朕再過來。」說完,朱由校把黃昌盛攙扶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轉身向外走。
轉頭看了一眼魏朝,朱由校說道:「把參謀處的人都找來,朕有事情要和他們商量。」
幾人都面容嚴肅的坐了下來,等著朱由校開口。
所有人聽到黃昌盛的話,臉上的表情都凝重了起來,也明白了為什麼他不敢說這些話了。
「行了,起來吧。」朱由校擺了擺手說道。
朱由校有點驚訝,沒想到黃克纘居然把兒子安排到了百工院?
方長生這兩年身體不好,所以就沒再主持新葯研究了,平日里也就是給人看看病,有空也會把握一下研究的大方向。
這一次黃克纘生病,方長生過來,代表了朱由校對黃克纘的重視。
「你們為朕造了炮,為朕造了船,你們的仇,朕接下了。」
轉頭看著身邊的魏朝,朱由校直接問道:「太醫呢?」
這可是好事啊!
說是中年男子,也只是保養的好一些罷了,實際年齡應該也有五十歲左右了。看他的樣子,與黃克纘眉眼之間倒是有些相似。
突然黃克纘走了,韓爌有些接受不了也是理所應當的。一方面是喪失了一個這麼重要的盟友,另外一方面則是想到了自己。
www.hetubook.com•com「好好好,那就好好治療,需要用到什麼都報上來。朕讓人給你調撥。」朱由校笑著說道。
包括朱由校都是如此。
在目睹了西班牙人火炮的威力之後,他們開始了卧薪嘗膽,開始學習建造大炮,同時也相信自己能夠做得更好。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做得更好。只是在腐朽的王朝上,實在是沒有他們發揮的餘地。
朱由校直接就站起了身,走到黃昌盛面前,伸出手把他攙扶了起來,說道:「朕自然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皇帝。你想在家伺候你父親,那就在家伺候你的父親,官職朕給你留著。什麼時候你父親病好了,再回來給朕造炮。」
周圍的人也跪了下來,跟著一起呼喊著。
黃克纘的今天,不就是自己的明天嗎?
見到朱由校之後,他連忙行禮說道:「臣方長生,參見陛下。」
屋子裡面的氣氛再一次低沉了下來。
因為這和大明朝的很多政策都有關係。
「可是在前些年出了一件事情,閩南有很多人在南洋討生活。商貿開了之後,閩南的商人也出海到南洋去做生意。」
「回陛下,管造炮。」黃昌盛連忙說道。
「只是現在家父病重,忠孝不能兩全,臣請陛下准許臣在家伺候家父。」黃昌勝說完,直接撩起衣服跪倒在了地上。
屋子裡面的人頓時都面露驚喜,臉上的表情也都鬆快了下來。
朱由校嘆了一口氣。
「不僅如此,我們還利用鑄炮以後的試炮機會,偷偷學得西班牙人使用火炮的技術,從大炮的測距、瞄準、調整仰角,裝填火藥乃至最後的發射要領。這些東西我們都做,原本想著獻給朝廷,只是一直沒成。」
「臣不敢說。」黃昌盛遲疑著說道。
這個方長生,大醫院的骨幹人物,前些日子也曾經主持過新葯的研究。
「是,皇爺。」魏朝答應了一聲,連忙轉身就去叫人了。
「屠戮我大明百姓,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https://m•hetubook•com.com等到朕收拾了倭國,皇家水師就馬上起兵。另外,你們要加快速度,打造另外一支艦隊。」
陛下不是去看黃閣老了嗎?怎麼突然就召見大家了?
「回陛下,能救過來。」方長生直接說道。
黃克纘一直坐在刑部尚書的位置上,還是內閣的大學士,地位非常穩固。這就非常說明問題了。
於是每個人都變得小心翼翼。至於皇帝說要為那些人報仇的事情,沒人敢說什麼。
韓爌這心裏面自然就是傷心不已。聽到朱由校這番話,他連忙說道:「臣多謝陛下。」
時間不長,御醫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回陛下,在外面等著。」魏朝連忙答應道。
「臣韓爌,參見陛下。」見到朱由校,韓爌連忙躬身行禮,語氣恭敬。
沒有人說話,朱由校就繼續說道:「現在皇家親軍那邊已經裝備的差不多了,短時間內也不會大規模的更換裝備。百工院那邊生產出來的裝備,朕就想著裝備給邊疆和地方。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諸位愛卿有什麼想說的?」
韓爌都有了一些精神。
事實上,在這片土地上,任何時代都存在這種目光敏銳的人。無論是徐光啟他們也好,還是眼前的黃昌盛也好,皆是如此。
陛下已經把話說出去了,難道你想讓陛下言而無信、失信于百姓?你讓皇帝怎麼做這件事?
「臣恭送陛下!」黃昌盛連忙行禮道。
「後來陛下組建了百工院,臣託了當時在朝為官的父親,讓他把我們送進百工院。這恐怕是家父一生唯一一次以權謀私。」
很快,消息就傳了過來,眾人臉上的表情也都凝重了起來。
「回陛下,不光是臣在研究,其實閩南人也在研究。我們不僅學習西班牙人鑄造火炮的工藝流程,而且還研究、發明將大明先進的熔鐵工藝與西人的鑄銅技術相融合,巧妙地鑄造出數千斤重銅鐵炮管的新式紅夷大炮。」
「這些年,百工院發展得很快,陛下從來不差百工www•hetubook.com.com院的錢。現在大明朝的火炮很厲害,比西班牙人的厲害;大明朝的皇家水師也很厲害,比西班牙人的厲害。臣的心裏面也就放心了。如果陛下允許,臣想一輩子為陛下造炮。」
離開黃家之後,朱由校直接回了皇宮。
他們到了宮裡面之後,直接被領到了乾清宮。
說到這裏,黃昌盛的臉色就蒼白了起來,眼圈越發紅了。
「放心,這是朕要酬你父親的功勞,不會摻雜其他。」
聖旨到了參謀處之後,大家還有一些不明所以。
黃家人臉色有慶幸又有無奈。
要知道,身為黃克纘的兒子,做官肯定能挑選一個很好的位置。
「你父親這些年為朕盡心儘力,朝堂上下受其恩惠者頗多,朕也感念其人品才學,所以想問問你,要不要朕給你換個衙門?」
此時的韓爌蒼老的厲害,眼圈還有些發紅。
「地方上也沒有好的軍械。以前也有人給朕上疏,說要把這些軍械撥付一些;西北南疆也都需要這些好的軍械,甚至各地的守軍也需要一些。只不過朝廷一直顧不上來,也就沒有再這麼做。」
時間不長,一個中年男子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就讓他進來吧。」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
這是一個好消息。
「怎麼說?」朱由校的表情瞬間就嚴肅了起來,盯著方長生問道。
即便是心情平復了下來,但是他的心裏面也不好受。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清瘦,面容方正。
當今陛下的聲勢已經是如日中天了,做人也強盛的很。何況在這樣的場合,誰勸說,誰就是不給陛下的面子。
整個黃家的氣氛顯得有些低沉。
朱由校看了韓爌一眼,臉上的有些無奈,嘆了一口氣說道:「朕知道愛卿心神巨震,可還是要保重身體啊。」
「說吧。」朱由校說道:「在這個時候,朕不會怪罪你,有什麼說什麼。你在百工院,應該知道朕對你們這些人的看顧。」
馬尼拉慘案,朱由校有些無奈,更有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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