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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霖躊躇一下問道：「劉將軍還會回來嗎？」

郭宋大概明白了，笑道：「你的意思是說，是祝天平買兇殺了張大旗，但因為某種原因，祝天平又被買的兇手所殺，是這個意思嗎？」

費霖大吃一驚，他頓時急道：「那劉將軍會有事嗎？」

郭宋搖搖頭，「但這並不是我想知道的內容。」

這時，劉浩也明確表態，他願意歸降朝廷，效忠晉王殿下。

郭宋負手走了幾步道：「一是這個姓鄭的人要繼續監視，其次是兇手李笑要繼續追查，這個兩個點不搞清楚，這件事就談不上結束。」

次日天不亮，跟隨戰船過來的一萬晉軍包圍了軍營，數千齊軍失去了主將，只得出營投降。

費霖渾身一震，隨即半晌不語，好一會兒，他又問道：「我不太明白，為什麼吳孝謙要襲擊我們？」

……

「原因很簡單，吳孝謙已經在須昌縣發動兵變，殺死了李納父子以及潘瑜等大將，他用計將劉將軍調離軍營，然後夜襲軍營，企圖奪取你們這支軍隊。」

『繼續談判』的意思只是表示談判這件事沒有結束，但雙方在晉軍奪取濟、鄆兩州后便沒有接觸了，談判陷入一個僵持期。

公孫良嗣點點頭道：「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三個時辰，時間足夠，天亮后，費將軍再答覆我們吧！我先告辭。」

我們也會拿出誠意，和_圖_書在晉軍的規則前提下，保證大家軍職不變，士兵則定為一等兵，如果不願歸降，將軍和士兵們也可以選擇卸甲歸田，當然，將軍如果想率軍投降朱泚也悉聽尊便，但下次再見，大家就是你死我活的敵人了！」

不多時，公孫良嗣被士兵領了上來，他抱拳行禮道：「在下公孫良嗣，參見費將軍！」

公孫良嗣起身抱拳行一禮，便告辭離去，費霖忽然叫住他，公孫良嗣笑問道：「費將軍還有什麼疑問？」

兩人各在一塊大石上坐下，費霖關切地問道：「大營那邊情況如何？」

「他們的財富沒有對外輸出的跡象？」

郭宋點了點頭，「這個唐州會還真不能小看，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會有，他們既然把規模做大，那一定會在某個地方出紕漏，內衛要組建專門的應對機構，來追查這個唐州會。」

「吳孝謙是派人要半路伏擊他，但我們的人已前去營救，目前他應該在晉軍水軍船上。」

王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吳孝謙個人積蓄的三千兩黃金，全部以自己名字存進了萬昌錢櫃，又帶上吳孝謙的三名小妾，率領十幾名親兵連夜逃離了須城縣，向洛陽而去。

公孫良嗣微微笑道：「吳孝謙率一萬軍夜襲軍營，但撲了空，晉軍騎兵在四面點火，將他們困在軍營內，他們要麼投降和-圖-書，要麼就被燒死！」

郭宋又道：「然後你們抓住的那個人，有動靜嗎？」

「不！不！不！」

在受降后不久，李冰便率領大軍向須昌縣浩浩蕩蕩進發……

費霖點了點頭道：「我要和將領們商議一下，希望能再給我一點時間。」

「其實將軍應該知道，所有降軍都降官階一級，降軍職一級，但如果是主動歸降，那就只降官階不降軍職，軍俸和功田獎勵也享受晉軍的同等級待遇，肯定會從前增加很多。」

「張大旗之死和他有關係嗎？」郭宋放下筆問道。

說完，公孫良嗣快步離去了。

「啟稟殿下，他是太原一個名醫的次子，這個名醫有兩個兒子，長子鄭楓繼承了家業，次子鄭襄就得自謀生路，但他比較遊手好閒，一心想找捷徑，現在王氏出錢給他開了家醫館，規模已經超過他父親的醫館了。」

王越搖搖頭，「我們調閱了官府的審案記錄，姓鄭的醫師也曾經被懷疑，但他堅決否認自己買兇殺人，又找不到證據和證人，只能把他放了，官府還懷疑是王氏買兇，還秘密審問過王氏身邊的貼身丫鬟，張大旗之死應該和王氏無關。」

須城主將王衛在伏擊劉浩失敗后，他便意識到不妙了，晉軍已經出手，吳孝謙還會有多少機會？

而在洛陽談判的王崇信得知齊國滅亡的消息，他https://m.hetubook.com.com萬念皆灰，兩次拒絕了朱泚的招攬后，便在驛館自縊身亡。

「在規則前提下，保證軍職不變是什麼意思？」費霖又問道，這是關鍵問題，他要問清楚。

首先李納父子已死，齊國已經消失了，我們沒有必要再廝殺了，將軍可以選擇率軍歸順晉軍，給自己和子孫謀一個前途。

「啊！」

更讓王衛害怕的是，他剛剛得到消息，晉軍的水軍已經進入了巨野澤，人數不會低於一萬。

「他是什麼背景？」郭宋又問道。

「卑職明白殿下的意思，我們在嚴密監視鄭襄，也就是那個姓鄭的醫師，調查他的背景，目前為止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

「我明白！」

王越連忙搖頭，「我從調查兇手入手，實際上已經把這個案子破了。」

「正是此意！」

郭宋眉頭微微一皺，「那這件事等於是不了了之？」

「說說看，怎麼回事？」郭宋頓時有興趣了。

費霖輕輕嘆了口氣，隨即下令道：「所有校尉以上將領立刻到我這裏集合！」

王衛不再等候吳孝謙，他當即親手絞殺了李納，並割下他的首級，連同李師古的首級一起，裝在一個匣子里。

朱泚感其忠信，便將他厚葬在北邙山下。

「說吧！有什麼結果？」郭宋沒有看桌上的報告，他正在批閱一份奏摺，沒有抬頭。

長安和圖書的談判仍在繼續，但沒有任何進展，隨著齊國滅亡，朱泚交換的本錢消失了，談判變得十分被動，使者王凌一度想返回洛陽，但朱泚卻通過飛鴿傳書告訴他，不要離開長安，繼續談判，等候新的指示。

太原調查是指敏秋大嫂再嫁之人是否和唐州會有關係，太原內衛的人用了七天時間調查，便得出了初步結論。

「卑職遵令！」

天漸漸亮了，樹林響起了低沉的號角聲，費霖率領一萬軍隊走出樹林，正式投降晉軍。

「暫時沒有，這個王氏很精明，她把錢和財富都捏得很緊，我們調查過她在寶記櫃坊的存錢，只有進沒有出，當然，或許這個唐州會比較隱忍，所以要長期觀察。」

一早，王越便來到了晉王官房內，他帶來了兩個並不是很好的消息。

「殿下，王氏再嫁的醫師姓鄭，比較有心計，他發現張大旗和妻子房事不諧后，便以治病為借口住進了張家，然後勾搭上了王氏，後來被張大旗發現，這個姓鄭的醫師被暴打一頓，趕出鄭家，他表明上去了雲州，但實際上依然留在太原，和王氏藕斷絲連。」

王越笑了笑道：「去年十月，長安也發生了一起凶殺案，是西安門外大街天平酒樓東主祝天平被人用毒箭射殺，很巧，和射殺張大旗的毒箭完全一樣，甚至射殺的部位也一樣，都是后心，我們調查后發現www.hetubook.com.com祝天平的天平酒樓和張大旗的酒樓是隔壁，兩人因為爭搶生意發生過矛盾，張大旗找人砸了天平酒樓，天平酒樓因此停業了兩個月。」

「暫時沒有動靜，我們放他回家了，但沒有人找他，也沒有人殺他滅口，估計唐州商會嗅到了什麼，便銷聲匿跡了。」

「那……那晉軍打算如何處置我們？」費霖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王越又繼續道：「我們調查中發現張大旗去了太原后不久，祝天平就頻頻接觸一個叫李笑的遊俠兒，這個人就擅長用毒短弩，曾是田悅所創白虎樓的成員，魏國滅亡后，他又來長安混跡，專門替人做黑事，現在已不知所蹤，我們推斷應該是李笑發現了張大旗身份后，害怕被殿下追查，便射殺了祝天平滅口。」

費霖畢竟是副將，他很客氣，指著一塊平坦的大石道：「公孫參軍請坐！」

公孫良嗣淡淡一笑：「每個人為自己的前途命運負責，劉將軍回不回來又有什麼關係？」

至此，齊軍全軍覆滅，齊國也隨之滅亡，而滯留長安為人質的李師道得知齊國滅亡，父兄遇害的消息，隨即在長安慈恩寺出家為僧，不再過問俗事。

公孫良嗣沉吟一下道：「這就是我來的目的，李冰很看重劉浩將軍，也看重費將軍和士兵們，否則就不會出手相助，你們可以選擇。

「啟稟殿下，太原調查的初步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