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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心中也有一股氣，可他這種身份不該去發火，直接示意楚風。

「你們當年，也是沾了這個體系的光，哪怕後來改投其他體系了，也不該忘本！」九道一寒聲道。

九道一居然落淚，最後更是低吼了起來。

這種戰鬥不會在人間顯化，都要去諸天外對決，不然的話可能會打崩星空，毀掉一個大世界。

「龍大宇，歐陽風，歐陽大龍，現在給你個表現的機會，化身為歐陽大噴子！」

受此激勵，歐陽大龍拍著胸脯，口水四濺，道：「前輩，我還能與諸天各族大戰三天！」

歐陽風開口，唾沫星子飛濺，滿臉笑容，大聲恭維楚風。

到了這種境地，非是言語可觸動的，更不要說有些路一旦選擇便早已無法回頭，根本不可能改變立場了。

「年輕人就該有衝勁，賜予你道符一枚！」九道一捋鬍鬚，直接打入歐陽大龍體內一枚仙符，這是打上了他的標籤，誰敢動怪龍都要掂量一番。

楚風上前，不知如何安慰九道一。

蒼穹上，一個背負四道大劫光環的老人，在雲霧中開口，正是四劫雀族的仙王，實力極其強大。

他看似安慰，其實暗藏鋒芒。

他姥爺的！楚風無語，臟活累活又找上他了，九道一心中不爽，可是又放不下身段，這是讓他開……噴？！

大一統，各路巨頭都難置身事外，哪個體系勝出，哪個大界為尊，誰能得到天帝果位，都關乎著天大的好處。

九道一神色冰冷，這些仙王也算是一個紀元的最高端戰力了，可是而今卻都沉淪了，就範了，絕對靠不wwｗ.hｅtｕbｏｏｋ•cｏｍ.cｏm住了。

九道一更是面色發白，心中無比難受了，無比的傷感。

「有！」世外，有人大聲鏗鏘回應！

他還想再見到那個人，見到從前那個少年，若非如此，恐怕他早就永寂，消逝不見了！

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他心中，這個可敬的老人，他們這個體系的拓路人，不該這樣悲涼收場，讓他心中都跟著悲戚。

妖妖、老古、周曦都走了過來，默默送行。

他又道：「什麼天地廣袤，什麼大世，什麼古今悠悠，爾等不就是想投靠世外嗎，帶路黨就不要將話說得冠冕堂皇了，此一世功過是非自有後世人評價！」

這讓不少人忌憚，有些古老的存在雖然很自負，相信可以鎮壓眼前的九道一，但是，若他的血肉與真骨回歸呢，那就不好說了！

這一場面直接震撼諸天，鎮住了各方巨擘，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顯然，沅族、四劫雀以及更多的古老強族與道統都不會放棄。

「帶路黨沒有好下場……我@#%￥……」

其實，看到那個老人消失，化作塵埃，歸於輪迴中，他也有些悵然，人這一生，縱使你天大來頭，無敵的本領，到最後也是難逃一死，終會走到盡頭。

因為，他有點心虛，從楚風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好的韻味兒，所以「先發制人」，直接拍馬屁。

歐陽蛤蟆不負眾望，唾沫星子如狂風暴雨般噴了出去。

就是你了！九道一瞪他。

他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

他在說大勢，也在說孟祖師真身死去的殘酷事實https://www.hetubook.com.com，更是在點「那位」的時代結束了，出了意外，不會再現了。

就更不要說九道一了，到了仙王層次中，其感知何其敏銳，他霍的轉身看向沅族仙王，看向四劫雀等。

人世間，電閃雷鳴，血色異象紛呈，這些只是餘波殘相，非真正能量衝擊，是仙王的曠世大戰造成的奇觀。

「還有未曾凋零的老兵活下來嗎？」他對天大吼。

也有人與這個體系不可分割，心情複雜，比如墮落仙王族，就是從這個體系脫離出去的，現在也在默默送行。

「吾來與你論道一場。」域外，有仙王開口。

「一個個不過是仙王，卻談起了路盡后的景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要開拓出一個新體系，成為奠基元老之一呢，可笑！」九道一冷笑道。

時間不是很長，九道一擊退了對手，但他沒有退走，再迎敵。

但是，這何嘗不是一種震懾，讓許多人心中發毛，老人皮並非真身，而今只剩下了皮。

那些人面色冷淡，沒有什麼表示。

孟祖師竟是那種狀態，這麼多年來，恐怕只是留下一縷念想，平日難以復甦過來。

楚風暗中傳音，讓怪龍發揮專長。

「老夫，今日也下場，不用此矛，只憑自身實力切磋！」九道一說罷，將手中的銅矛丟開，給狗皇保管，他直接騰身蒼穹外。

「愣著幹什麼？」九道一看向他，暗中提點。

什麼意思？楚風有點發獃。

狗皇也呲著殘缺的犬牙，道：「孟祖師雖已逝去，那位亦景況也未明，但還有後來者，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了ｈttｐs://m.hｅtｕｂoｏｋ.cｏｍ.ｃｏｍ，要不先幹掉你們算了！」

無論是狗皇、腐屍，還是楚風等人，都難以接受。

楚風麵皮抽動，最後，轉過身去看向己方人群中。

直到最後，他連勝三場，這才退回陽間的兩界戰場前，胸口起伏，喘息道：「老了，我的真骨與血肉不在，擊敗敵人用時竟然這麼長。」

大道理沒什麼可講的了，今天就是對決，九道一不屑與沅族、四劫雀等爭辯了。

「道友節哀，再偉大的生靈都有落幕的一天，再無敵的存在都有殞落的時間節點，沒有什麼可以長久，沒有誰可以輝煌到永恆，這世間萬物興衰，起起伏伏，都有定數。你我應該順應大勢，有些人雖曾璀璨，但也只能活在我們的記憶中了，不，或許連在我們記憶中都不能長久下去了，他的時代早已結束，當忘則忘，才是最理性的選擇。」

幾位仙王先後開口，看起來是在勸誡，其實都是在針對。

「送祖師！」楚風開口。

當然，也有人在敵視，對這個體系滿是惡意，甚至在現場中楚風都能夠感應到。

「怕什麼，九道一前輩會給你好處的！」楚風暗中壓迫他。

「手底下見真章！」有仙王開口。

歐陽蛤蟆直接想罵人，不帶這麼坑人的，九道一讓你干臟活，你就直接指派我，層層分攤又壓迫，這會要龍命的。

「是啊，道友節哀，要向前看，這天下間當歸大一統了，何不順勢而為，放下過去的成見，誰主沉浮不一樣？反正你我最終都逆改不了大勢，曾經打遍諸天難逢對手的人，在我們所知的範圍內或許極盡絢爛，但是和圖書在世外呢，總有超乎你我的想象的存在，一旦從那古老的『祖土』中復甦，就是那位也要從我們的記憶中消失，這或許就是真相！」

眾人無言。

「老夫作為那位昔日的八百子弟兵之一，什麼大場面沒見過，百戰不死！還怕你們這些小魚小蝦嗎？我殘了又如何，依舊不怕！」九道一再開口，今日竟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震動了諸天各界！

況且，誰都不知道此符有什麼樣的偉力。

這時，諸天上有一些其他大世界的仙王，一直都在關注，有些不屬於這個體系的，一直冷靜的看著。

九道一無比心痛，那可是他們這個體系的開路人，奠基者，是那位的師傅，竟落得這樣凄涼的境地。

孟祖師已經消失了，顯然，意外復甦后，他並不能持久駐世，很快就要陷入更深層次的沉眠中。

又有一位仙王開口，道：「天地太廣闊，古今未來太深邃，誰都無法探究那永存的黑暗邊緣外有什麼，何謂路盡級生物？走到終點，前方路已斷，將面對的是無邊的黑暗虛空，有些人想向前再深入，可其實卻是死去的路，主動投入黑色的深窟中。」

沅族的仙王開口，看起來很平和，但是眼底深處的火熱更熾烈一些，他似乎知道與猜測到了一些什麼。

我容易嗎？我可是楚終極，註定要打遍諸時代無敵手的強者，怎麼能隨隨便便罵人？他腹誹，以眼神與九道一交流！

這一族與世外的生物有勾連！

老人的狀態很不好，有非常嚴重的問題，他連肉身都沒了，由塵埃組成？！

眾人震撼，有人敢在這裏噴沅族、四劫雀族，和*圖*書並指桑罵槐數落仙王，當真有勇氣啊。

還想罵人三天？連九道一都嘴角抽搐了，這有些過了吧，他是這樣計較的人嗎，需要找人罵對手三天嗎，罵半天就差不多了！

孟祖師在究竟在進行怎樣的大對決，怎麼會連肉身連法體都不見了，何其慘烈，唯有念念不忘的思緒還在輪迴中漂泊著。

它這種話，九道一也不怎麼愛聽，在他心中，孟祖師高高在上，地位崇高，不接受死去的事實。

諸天的風雲強者都來了，此前早有過多場對決，若無意外，這兩日內就有結果，註定大一統了。

轟隆！

再回首過去，哪些值得珍惜，哪些早該忘記，待到那盡頭，或許早已是沉默無語。

一時間，各方凜然，有些巨擘確信，完整狀態的九道一縱然達不到一個體系奠基人的境地，但也絕對是仙王中的無上巨頭。

他經歷過那個逝去的特殊而又殘酷時代，遠比別人更傷感，此時真情流露，老人皮第一次這樣的失態，空洞的眼窩中有熱淚滾落。

「一定可以好起來，祖師真身會復活的。等那位回來，要把孟祖師救活！祖師你燃燒自己的道火，照亮黑暗虛空，念念不忘，等他再現，他終究不會無歸，一定會等到他的。」

輪迴路消失，天地寂靜。

「楚哥！你真是太璀璨了，如同驕陽橫空，一個人滅了輪迴路中數百狩獵者，三十幾位覓食者，當真是震撼吾輩！」

他由塵來，由陽間故土組成，曾經的痕迹拼湊出當年的他，真身已逝，這種晚景，這樣的落幕，讓九道一心如刀絞，無法接受。

既然有了選擇，他們的族群都不會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