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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鼓起臉頰，一副煩惱的模樣，說道：「就不能讓我說一句？為什麼，每次你都要接話茬？可惡的傢伙，早知道就呆在十三區了，在那折騰龍叔也比被你挑刺，抬杠強！」

白毅心中想著，但這話卻不會說出口。正氣跟黑氣的存在，雖然對學魔法的小玉來講並不算超綱，但世界擁有智慧，還如人工智慧般冰冷無情，推行死亡……這結果，他不知道她能否受得了。索性，便由自己承擔好了，反正他的惡魔身份已經深入人心，而少女，也只是感慨的抬杠的成分居多，並非刻意。

白毅站在一旁看著神情有些激動的小玉，笑而不語。

反駁……找不到太好的話啊！講道理，自從跟老爹學習魔法開始，她的學業相對就擱置了，雖然仍然再兼顧，但成績嘛……真實的，也只能勉強維持在及格之上。更何況，學校除非大學專業選擇，不然也不教哲學啊！

至於態度……額，他覺得還行啊？和-圖-書挺和善的，有什麼問題？白毅是真的不理解。

小玉盯著白毅，一張也算是劍眉星目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平淡如水，就像在說今晚吃什麼一樣簡單。但，那雙眼，卻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她身上哪怕一分鐘。

安全，但不是家啊！

優勝劣汰！

好不容易解決了麻煩，龍叔跟老爹他們現在是絕度不會讓自己回去的！

殘酷的法則，不管在什麼時候都相當適用。淘汰掉，回收掉不好的，用轉化的資糧養育下一代，就這不停的更新換代，再加上對虛空的汲取，形成一套相對健康穩固的流程，以達成世界的晉陞……況且，真以為沒有白毅，這一切就能結束？

「簡單，我去把辰龍他們一併抓過來就行了！」

搞笑，既然這樣，那人類歷史上，從未中斷的戰爭是何處來的？從未斷絕的戰爭，綿延不斷的死亡推動了文明的進步，科技的革新！所以說，不管有heｔuｂooｋ•cｏm•ｃｏm沒有白毅，不管掌控世界的是黑氣還是正氣，就永沒有真正的和平，不管是人類的慾念還是世界的需求……

人他都拐回來了，怎麼可能再送回去？

小玉氣呼呼的，特製的黑色皮靴用力的在地上碾了碾。

想什麼呢！

額，這麼說有點問題。反正，相比回去，在聖主身邊相對來說還更安全些？畢竟，這傢伙，幾年前就已經強到無法望其項背了，現在復甦到哪一步誰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別說聖鬥士了，就算不死神明們再復甦，面對這個惡龍恐怕也沒什麼用。

「那就是扛不住壓力，黑影女王誅服，被秘密關押研究！」

「算了，就算你把我送回去，現在老爹他們恐怕也不會接收了吧？」小玉說著，精緻的俏臉上浮現一抹失望：「明明，可以什麼都不用管的，但還是做了，當個好人，英雄，救世者！可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沒有家了！」

「現在和-圖-書想回去？晚了！」白毅咧嘴。

想著，心中一股古怪的情緒瀰漫……

明白了，這就是個呆瓜！

「快進到古董店大戰數千法師，傷亡無數，昔日英雄今日殺人魔！」

當我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就一定是你有問題。

張張嘴，欲言又止。

「又是大道理！」小玉不甘的翻個白眼，每次聖主這樣，誰對他也沒轍。這傢伙，本職就不該是惡魔，去當個哲學家跟人辯論好了！

這要是換個人來跟他逼逼賴賴，骨灰都早燒乾凈了。不過小玉么……哈哈，還挺有意思的？至於說目的……說實話，這最初可不是他的計劃，白毅也從沒想過，把歷險記世界變成一個大綜合的，混亂的世界。這一切，都是世界為了恢復，為了自我晉陞的選擇！

「但你沒痛下殺手，我一直以為，被封印了那麼長時間，出來之後你會第一時間找人類，復讎呢！可東搞西搞，倒是有一些事發生，但我看過事件的和*圖*書初衷，跟復讎也沒什麼關係。」小玉說：「你是放下了仇恨？還是憐憫？但不管怎麼說，也沒魔法書上寫的那麼壞。」

面前這個小玉，黑色的短髮垂下。黑風衣搭配近身作戰服的打扮，儼然一位精銳女特工的畫風。青春，稚氣的女孩兒身上，同時夾雜著嚴謹，幹練的氣質，櫻色的嘴唇緊抿著，如果再帶上一副墨鏡，就更好了，青春靚麗的特工女郎！

「聖主……送我回去吧！你這傢伙，也太遭人煩了！」小玉說：「我改變之前對你的看法了，你這個傢伙，被打死都活該！太損了！」

看著莫名情緒低下的小玉，白毅有點莫名其妙。明明剛才還氣呼呼的跟他抬杠來著……這方面，還是女妖們懂事，省心啊！

不過，問題來了，既然這樣，那惡魔小龍是怎麼來的？總不可能，聖主生了個石頭，他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

「懂了！」小玉打響一個響指，這就好像那些小說里一樣，什麼君王，將軍和_圖_書之類的，看起來光鮮亮麗各方面都被人崇拜，但其實剝開來，嚴重欠費。

「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白毅說，可惜，惡魔們輸了，作為勝利者，人類跟法師們自然會對自己歌功頌德，而後對惡魔……怎麼邪惡，怎麼噁心怎麼來咯！抵消他們的一切功勞……

？？？

白毅不是第一次見小玉，從她剛來米國上中學的時候，就曾經化身潛入過，後來斷斷續續的……但，那時候小玉還是小玉，是個古靈精怪，讓人頭疼的女孩（熊孩子），可如今，卻是亭亭玉立的少女，沒法比的。他開口道：「你善良，但現實卻永不如設想的美好。美，只不過是人們的一廂情願，除非沉浸夢境，否則，美不過一瞬即逝，只有真實才是永恆的，而真實絕不會美！」

其實也算不上，這，不過是作為黑氣親兒子應當的責任罷了。就跟兒女應該養育父母一樣，談不上什麼功不功勞的。

小玉瞪著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