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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老闆龍哥。

這一刻，所有的豪言壯語以及牛逼，都變成了尷尬。

工作室的人聽到龍哥的話，喜出望外，如蒙大赦，短暫的喧鬧之後，便用極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滾出了工作室。

小李吐出一口煙：「三十萬。」

「行吧，龍哥，就照你說的做。」

第一個念頭就是反駁，所以他脫口而出道：「確實挺漂……額，當我沒說。」

最後。

「龍哥。」

「上次你說這話，擺出這幅『飛龍騎臉怎麼輸』的表情時，我記得是你想讓工作室轉型，所以帶著我們跑去招惹了當時一個如日中天的小鮮肉。」小李也點了一根煙，臉上露出追憶的表情，「我們志得意滿，造了一堆謠，爆了一堆黑料，想要讓那個小鮮肉服軟，但最後的結果卻是……」

「說吧。」龍哥見小李留了下來，知道他有話要說，便揚了揚下巴，「對面什麼來頭？同行？」

小李吐著煙圈，欲言又止。

上httｐs://ｗｗw.ｈeｔuｂoｏk.ｃom•ｃoｍ次的小鮮肉事件，雖然看似是那小鮮肉的粉絲自發組織人來攻擊他們工作室，但小李很清楚，其實是有那個小鮮肉的公關團隊影子在裏面的，沒小鮮肉公關團隊的鼓吹、造勢、花錢。

空蕩蕩的工作室只剩下兩個人。

龍哥低頭一看。

「搞個人崇拜那套的女人是吧，呵。」

「漂亮嗎？」龍哥靠在椅背上，拿出火機重新點了一支煙，深吸一口后，朝小李所在的方向吐了個漂亮的煙圈，「一破動畫的破導演，有這種凝聚力？該有多漂亮？有上次那個野雞明星漂亮嗎？」

果然掉襠里了，而且快燒出個洞來了。

龍哥嘴角抽了抽，似乎想起了傷心往事，但他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臉上重新露出了堅毅的表情，「上次確實我是自大了，但這次不會有什麼問題，上次那個小鮮肉多少粉絲？兩千萬，雖然水分頗多，但確實有點厲害和_圖_書。現在這個什麼動畫監督，社交帳號多少關注？」

沒一會就走完了。

小李沒發現有任何組織者的樣子，在評論區對噴的時候，那幾個動畫的粉絲群，還在討論著那個叫顧雪的監督呢……

他想說，雖然動畫觀眾這種群體聽起來很鬆散，感覺壓根比不上明星粉絲這個說法，但根據他昨晚卧底的情況來看，這個群體的凝聚力還是挺強，某種程度上甚至比那些什麼明星的粉絲還要難搞。

老實說。

但剛說出口，小李就後悔了，看到龍哥要殺人的目光，直接就是一個急剎車。

呋——

雖然龍哥的語氣不帶任何情緒。

龍哥懶得跟小李計較，他猛吸一口煙，蓋棺論定之後，接著道：「對付這個女人，我們不是也很有經驗嗎？對方有社交帳號吧？」

小李：「……他們確實是觀眾，這點我確認過了，而他們之所以像瘋狗一樣攻擊我們，據那幫觀眾們的說法，是忍我們很久了……m.hetubook.com.com當然，我個人覺得，他們之所以會這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動畫播到了關鍵劇情。」

「算了。」龍哥掐滅煙，嘆了口氣，環顧一圈，看著一張張疲憊的臉龐，擺了擺手，「去睡吧。」

龍哥看了眼襠部，確定無礙之後，額頭上爆出了一條青筋：「又幹嘛！」

「……」

而小李，聽到這句話。

「你煙掉襠里了。」

小李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萬一，萬一又被按在地上摩擦怎麼辦……

小李頓了頓，仰起頭，一臉惆悵地對著天花板方向吐了口煙，「我們工作室員工的祖宗十八代都快給那個小鮮肉的粉絲挖出來了，最後被一頓扒皮，律師函送過來的時候，工作室差點當場解散了。」

對面只是一幫普通觀眾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

但這次，那幫動畫的粉絲。

但他們在對噴中就是輸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動畫的監督……額，就是導演。」小李似乎怕龍ｍ.ｈetｕｂｏｏk•cｏｍ.ｃoｍ哥聽不明白，加了一句，「他們的導演挺漂亮的，然後大概是為了表現吧，就有人組織了，這也讓大部分本來進群只是聊天打屁的觀眾認真了起來，最後就變成了有組織有預謀的反水軍行動……」

瘦高，帶著高度近視眼鏡的小李搖了搖頭，道：「沒有來頭，就是動畫的觀眾，我昨晚就跟你說過了。」

但其中的不屑還是有傳達出來。

「……沒有？你確定沒有？」龍哥冷笑一聲，「沒有來頭能在幾個小時之內組織起五六個五千人群？沒有來頭能讓上萬人不睡覺和我們針鋒相對？沒有來頭能讓上萬人像瘋狗一樣攻擊我們？就一個破動畫的觀眾？能做到這一步，你相信嗎？」

「那不就得了。」叼著煙的龍哥往後一仰，雙手抱胸，信心滿滿。

這讓小李有些擔心。

小李再次打斷了龍哥。

啪嗒。

他盯著襠部，沉默兩秒后，故作鎮定地拍掉了煙蒂，乾咳一聲，不吹了，直接轉移話題：「明天和*圖*書改變一些策略，找些人去那個什麼監督的社交帳號上，照老辦法來，最好能讓對方氣急敗壞地開噴，等她開噴之後，你隨便截個圖，找個把柄，然後扭曲一下意思，發到她的那些什麼粉絲群里。呵，我倒要看看，到時候會是個怎麼樣的光景，跟水軍玩？開什麼……」

小李勉強找個了說得過去的理由，安慰了自己一番，將煙蒂丟到地上，踩滅。

他們工作室還不一定會輸呢。

被各種陰陽怪氣的文搞得心態爆炸。

龍哥很不滿：「幹什麼？」

還有一個是工作室內專門負責訂單管理的，簡單來說就是分配工作的水軍包工頭，他叫小李。

「那你應該知道該怎麼辦！」

「……」

但看龍哥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小李最終還是沒把心中的擔心說出來。

「龍哥！」

而且仔細想想。

小李突然打斷了他。

龍哥突然變得意氣風發，他一揮手，豪氣道：「就跟上次一樣，那次，我們工作室……」

我們可是職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