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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敢說話。

木上先生苦笑一聲：「我看到這些都氣得不行，別說她了。」

「白川老師。」木上先生看著白川梨奈，想了想，有些遲疑道：「你跟顧雪最近關係變好了嗎？」

「那你……」

「關你屁事。」

「那現在呢？」

回復了幾條點贊最高的評論，顧雪便不管了，將手機還給了木上先生。

「顧雪……沒事吧？」

顧雪嘆了口氣，將手機翻轉，屏幕對著兩人。

「不用了。」

「顧雪監督請你不要再糟蹋我們的漫畫了！」

顧雪趕緊攔住了他：「你一個製作主任天天去干這偷雞摸狗的事你也不嫌麻煩，別去了，不用這麼麻煩。還有，你讓宮本文慧也別去湊熱鬧，被人知道還要不要臉了。」

「那個，李哥，龍哥。」那位水軍看著電腦屏幕，不敢置通道：「推特被註銷了？」

……

但堂堂水軍，剛出力，就沒了？

龍哥：「……」有些不悅。

顧雪小跑著衝出了會議室。

留下白川梨奈和木上先生兩人在會議室裏面面相覷。

看來休息了一天，這幫專業人士就又回復了精力。

白川梨奈：「……」

但還沒等她倆的笑容完全展露。

那個拉長音調回應的水軍突然就一個變調。

「好heｔｕbook.com•ｃｏm~」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話，如果你現在對顧雪沒有偏見的話，可以幫個忙嗎？用你的帳號發個聲明什麼的，這樣也能轉移一下火力，雖然……」

「她證明她自己是對的，還有……」白川梨奈看了眼桌上的畫稿，頓了頓，又道：「還證明了她就是個隱藏在欺詐外表下的怪物。」

想了想，白川梨奈還是主動開口問道。

「怎麼了？」小李趕緊問了一句。

飛龍騎臉，怎麼輸！

「關你屁事。」

充斥著這樣的評論，隨著木上先生的翻動，一一呈現在了顧雪和白川梨奈的眼前。

「我說了，不用那麼麻煩，等我一下。」

那個平常很活躍的水軍舉起手，「現在一到第五集的評論區全給敵方佔領了，官方還幫著他們刪我們的評論，完全打不過！」

白川莉奈話音剛落。

小李：「……哈？」

憋屈的龍哥狂怒，深吸了好幾口氣，勉強冷靜下來后，突然大聲道：「這動畫下一集什麼時候播？什麼時候播！」

木上先生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關你屁事。」

啪嗒。

哭笑不得。

小李：「這周……」

「別嚷嚷！」

「當然m.hetubook.com.com有事，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請的水軍，陰魂不散。」

也不知道是生氣好還是苦笑好。

工作室專門負責訂單管理的小李大聲喊道。

「那個監督把推特註銷了！我們什麼都發不了了！」

那個水軍刷新了一下，顧雪的推特主頁果然已經打不開了。

「我就要繼續負責這部動畫，你咬我啊！」

「報告龍哥，打不過。」

「去！讓全部人去那部狗屎動畫的評論區，挨個噴！」

「監督，沒事吧。」木上先生接過手機，很擔憂地看著似乎完全就不在意的顧雪。

不過顧雪看起來是很淡定。

小李和龍哥相視一笑。

端坐在老闆椅上的龍哥點了支煙，看著精神飽滿的水軍和水軍包工頭小李，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你等等。」木上先生看了眼手機，「我通知一下群里，噴回去……」

「所以就沒有所以，你這個人……」白川梨奈瞪了木上一眼。

「搞快點搞快點，一定要快，就按論壇收集的噴點去噴！狠狠地噴！一定要陰陽怪氣，一定要帶節奏，最好讓那個動畫的監督和漫畫作者吵起來。」

「沒錯。」白川梨奈大概是為了掩飾尷尬，抓起了自己的馬尾用手指輕輕搓了搓，「因為ｈeｔｕboｏk.ｃoｍ.ｃｏｍ不信任啊，顧雪實在太年輕了，我真的不覺得她能做好動畫，也很難覺得她是對的。如果換成是你，我可能就沒膽子喊出那句『我永遠不會承認動畫』了吧。」

顧雪便推開門重新回到了會議室。

「我TM……」

但從她手指飛快敲擊手機虛擬鍵盤的動作可以看得出來，其實她心裏也並不平靜。

她低頭飛快敲擊著手機屏幕，一邊走向白川梨奈和木上先生。

「那給我準備！給我去準備！我要就算官方幫忙刪帖，也遏制不了的發帖速度和數量！給我往死里噴，往死里抹黑，我就不信了！我水軍！我龍哥！會被一幫觀眾按在地上摩擦！」

「真不用。」

每個人都精神飽滿，大有一雪前恥，把所有人都噴得無地自容的氣勢。

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字：註銷帳號。

城市的另一頭。

今天看樣子就要找回場子了。

此刻熱火朝天。

想了想，龍哥還是補充了一句。

憋屈！！

「媽的，感覺這個監督就是來搞笑的，漫畫讀者都覺得第一卷三位主角的童年時期最感人，刪得一乾二淨，好嘛，我忍了。現在又把兩位男主的廝殺搞得跟那什麼漫畫一樣，我服了，原作的版權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動畫是男人的浪和*圖*書漫！聽我一句勸！換監督吧！」

「可以啊，這次陰陽怪氣比上次進步多了，還懂得找理由了，刪減漫畫劇情是個不錯的理由，但其他理由就找得有點差了，一看就知道沒看過漫畫，就是去論壇逛了逛而已，語焉不詳，不就是想說動畫里男主和男二GAY里GAY氣嘛，也就是他們，看過漫畫的根本就不敢說這句話，我動畫哪裡有漫畫GAY了……」

昨天被按在地上噴。

「剛開始你們不是大吵了一架嗎？我記得是你們剛見面的時候，之後也針鋒相對了幾次……」

「還要不要臉了！剛被說幾句就註銷帳號還要不要臉了！」龍哥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有一種剛要手起刀落，大仇得報，卻轉頭被銬，進看守所報道的憋屈感。

「麻煩你滾回家去好嗎？這麼好的漫畫，你做出來的是什麼？隨意刪掉第一卷大部分主角小時候的劇情就算了，還將主角塑造成了個弱智，你對得起漫畫粉絲嗎？」

「我……」白川梨奈突然握緊拳頭，渾身抖了抖，似乎是氣得。

「對。」

他話音剛落，四周立刻就響起了回應聲。

就說嘛。

「對哦。」白川梨奈丟下自己的馬尾，如夢初醒，一邊掏出手機，一邊道：「你早說啊，我都忘了。」

底下最和*圖*書活躍的水軍拉長音調回了一聲。

「別。」

龍哥：「……」

「讓所有人都去點贊，把那條什麼我的舍友快死了的評論給頂下去，什麼玩意，越多贊越好，讓所有人都上，我就不信了，那幫喜歡看動畫的死肥宅還能全都摸到推特來！」

龍哥當然不會去真人PK，他還是習慣用水軍的方式解決問題。

「……」

「有嗎？」白川梨奈下意識偏過頭去，想躲避木上的目光。

「鬼知道她是不是和出資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噓］」

顧雪倒是很淡定，翻了翻后，乾脆搶過木上先生的手機，直接回復了起來。

「所以？」

小李：「……龍哥！龍哥！你的煙又掉襠裏面了！」

但。

憋屈！

「……」龍哥瞪大雙眼，青筋再次暴起，「我TM……那就算了？就這樣沒了？我們就這樣乾瞪眼了！？」

那種憋屈感，讓他頭腦發脹，如墜火海，恨不得當場去找當事人真人PK。

龍哥拍掉襠上的煙，站起身來，飛快來到那個說推特註銷了的水軍身後，一字一頓地問道：「注.銷.了？」

顧雪最後發的那條推。

僵住了。

「好~~尼瑪。」

「我要釜底抽薪了。」

龍哥的水軍工作室。

白川梨奈：「……」

白川莉奈拿著手機：「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