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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沒有聽勸告，苦著臉道：「還是讓我寫吧，我都快睡著了……」

顧柔就開始忙了。

「你也新年快樂。」

顧柔：「……」

顧柔看顧雪也寫，勸道：「這個我自己來就可以啦，別勉強自己，就老家那些小時候對我們頗為照顧的老人要送一張，沒多少人。」

「姐，現在過年還有送賀卡的嗎？」

「噗……」顧柔有些忍俊不禁，她攬住顧雪的脖子，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裡，「這就鬧彆扭啦？」

……

就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地主，是做糧食的，本來家底就『殷實』，又順風順水，代代傳下去，就越來越壯大了。傳到顧梟手上后，更是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因為顧梟有商業頭腦，懂變通，直接自己做食品，把下游都掌握在了自己手中，剛開始還只做粗糧類的零食，但後來種類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了……

「你不懂。」顧柔伸出手，按住顧雪的臉頰，使勁揉了揉，「好吧，我是嘆氣了，但根本不是因為過年多了個人的緣故，多一百個人你開心我都無所謂，只是、只是……沒什麼，你反正不懂。」

顧梟想要跟女兒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找不到話題了。

顧雪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面對這種情況，總覺得自己上一秒還在島國過年，下一秒就回國過年了……

顧雪上半身趴在被爐桌上，感覺渾身暖洋洋的，雖然還看著手機，但有點想睡覺了。

「嗯，雖然最近似乎沒人送了，但老一輩還是喜歡這個的，他們覺得手機簡訊啊，打電話過去的問候啊，都m.hetubook.com.com是莫得靈魂的，所以問候一些老人的話，還是寄一張賀卡過去比較合適。」

就兩姐妹過年的話，主要忙的還是顧柔……顧雪一般只負責打打下手，和在旁邊陪顧柔說話，多繁瑣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會的事，過年好吃的又很多，她沒什麼不滿，當然就無所謂了……

當然，現在這些都跟『離家出走』的姐妹兩人沒關係就是了。

「嗯……」顧雪應了一聲，想了想，把稱呼加了上去，「父親。」

顧雪解釋道：「真沒有，我們晚點可以喊三原小姐過來吃晚飯，然後一起去參拜，畢竟她一個人在這邊，確實挺辛苦的。但現在的話，就算了，她估計也要準備一下，嗯……比如說跟在老家的雙親通下電話什麼的，太早來我們家，估計她會很不適。」

「嗯，我知道了……」顧雪隨口應了一聲。

顧柔：「我哪有。」

顧雪：「……」

「喂，小雪……新年快樂。」電話剛接起，手機另一頭的人就用帶著些許緊張的聲音，表達了祝福。

「還行就好……你姑姑和大伯都很想你，我……嗯，他們都很想你。」

顧梟也應了一聲。

坐在她旁邊的顧柔，則在奮筆疾書，寫著賀卡，一刻都沒讓自己閑著。

「那你們會去哪個神社參拜？」顧梟立刻問道，非常激動，「是附件的神社嗎？」

最後。

「這樣啊……」顧雪應了一聲，拿過幾張她寫好的賀卡，看了幾眼，大致摸清套路之後，也拿起筆低頭寫了起來。

顧柔：「……」

顧雪有心想和圖書反駁，但她臉蛋被揉變形了，完全說不出話來。

「嗯。」

顧柔玩了好一會後，才放開顧雪的臉蛋，道：「行啦，現在我對她的意見不是很大了，你叫吧，我保證讓她賓至如歸可以了吧。」

顧雪：「……」

真的非常不適應。

除了儀式方面混合。

在玄關處擺放門松，在門兩邊張貼春聯，點燃香燭祭拜祖先，在門口掛上注連飾……

笑了一會，顧梟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他趕緊止住了笑聲，轉移話題。

就像是兩個地方的過年習俗混合在了一起一樣……

「像這樣的賓至如歸嗎？」顧雪揉了揉臉蛋，瞪了她一眼。

飲食方面也差不多，這邊過年要吃蕎麥麵，也要吃餃子……可以除夕當天準備豐盛的晚餐，也可以偷懶，吃提前準備的年節菜。晚上的話，這裡有類似於紅白歌合戰這樣的歌唱晚會，也有春節聯歡晚會這樣的綜合性晚會，規模都還挺大的，只不過前者是屬於地域性的晚會，而後者，則屬於全國性的晚會。

現在顧雪想找個沙雕網友放鬆心情，都能看到關於秒速五厘米的討論以及罵自己的話……她現在都不想打開推特了，至於電影新番電視劇之類的，這幾天她和顧柔又看得夠多了，確實挺無聊的。

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顧梟才會提起這個吧……

顧雪低頭看著手機，來到了廁所。

她剛關上廁所門，手機就響了，有人打電話過來。

「……真的？」

顧雪嘆了口氣，坐起身來，看著顧柔的眼睛，輕聲道：「我是不知道你跟三原小和_圖_書姐有什麼矛盾啦……但我猜是跟我有關，可三原小姐真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啊……」

「等下我回來跟你一起寫賀卡，早點寫完，早點玩！」

「還行。」

嗯，顧雪家，他真正的家，以前是地主……

某種意義上來說，顧雪確實算得上是地主家的傻閨女……

很湊巧的是。

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雪跟在她身後，該幫忙的時候就幫忙，該偷懶的時候就玩手機。

顧雪看著來電人的名字，有些糾結。

顧雪聽到這句話，不淡定了，她抬起頭來，玩笑道：「因為我始亂終棄啊。」

顧雪雙手撐著地板，坐起身來，一邊往廁所方向走去，一邊說道。

顧柔再三確認顧雪不餓后，同意了。

顧雪現在每次去便利店超市之類的地方，都能看到那個熟悉的商標，包括飲料便當零食即食產品等等，而且不僅限於這個城市，幾乎每個城市都能看到那個商標……

顧柔聽完顧雪的話，沉默片刻，然後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顧雪：「……搶你個頭！你和她完全就不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是我姐姐，她是我朋友，這有什麼可比性？有搶走這種說法嗎？」

「當然了。」顧雪點了點頭，沒好氣道：「畢竟，你早上還說我始亂終棄，想別的女人呢，最後答應我可以多個人吃飯時，還很勉強，還偷偷摸摸嘆了口氣，我都發現了，我要是還早早叫人來家裡，我還是人嗎……」

雖然說是姑姑和大伯，但顧雪跟這些親戚都不這麼親，這方面顧柔要好一點。

因為早上玉井瑤來拜訪和-圖-書的緣故，兩姐妹吃早飯的時間有點晚，都不怎麼餓，加上顧雪看顧柔忙前忙后也累，便提議乾脆午飯就算了，留著肚子吃晚飯，中午隨便找些吃的填下肚子就好。

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

而且，最重要的是。

一個很意外的熟人。

「咳……你和你姐姐……在那邊怎麼樣了？過年還好嗎？」

顧雪稍微回想了一下，勉強記起了顧梟口中的姑姑和大伯，她老家算是在鄉下，過年是特別隆重的，一大家人都會回老家祭祖。

「呵呵呵……」

顧雪靠在門上，沒有隱瞞：「會去吧。」

顧家。

雖然早上顧雪和顧柔表現得很悠閑。

當然，用的是顧柔的口吻和名義。

「你這可不像哪有的樣子。」

顧柔聽到顧雪的話，放下筆，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可以叫三原千紗過來玩，我在門口不是答應你了嗎？怎麼沒叫？」

「是~」

或者說，他終於把自己真正的目的給說出來了。

顧梟聽出來了顧雪想掛電話的意思，終於想到了個話題。

顧柔攬著她，左右輕輕搖晃，開心道：「你是我妹妹，賓什麼賓，而且你說的哦，今天白天你是屬於我的。」

……

但是。

但糾結歸糾結。

送走玉井瑤后。

很繁瑣，也很麻煩。

「……」

「這可不像我的妹妹。」顧柔真的有些擔心了。

顧雪調整了一下姿勢，直接躺靠在顧柔懷裡，回道：「哪有。」

顧柔抬起頭來，笑著解釋了一句。

顧雪打著哈欠，真的有點困，為了不讓自己睡著，她強迫自己直起腰來，並向顧柔搭話。

「…和-圖-書…」

「唔唔……」

但顧雪身處的華亞國，過年的習俗其實還挺多的。

顧雪稍微等了一會，發現顧梟還是沉默，便說了句客套話，準備掛了。

搬出了闊別已久的被爐桌，在客廳吃起了橘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顧雪早就真正融入了這個世界。

客廳。

電話那頭的顧梟，瞬間就笑了出來，但笑聲……怎麼說呢，有點恐怖。

「幹嘛。」顧雪一把打掉她的手，對她怒目而視。

「你看！沉默了！」

等一切搞定之後，差不多就到午飯時間了。

早上被要買版權的人騷擾后，顧雪就把手機設置成陌生號碼直接拒接了，所以打電話來的，很明顯是熟人。

「嗯……對了，小雪，晚上你會和你姐姐去參拜嗎？」

「你只要承認嘆氣了，我就不叫三原小姐。」

「我吃醋不行嗎？」顧柔笑道，「覺得她搶走了我妹妹這樣。」

「姐。」

顧柔應了一聲，重新拿起了筆。

不過，現在好多了。

最後，她還是接起了電話。

「是陪你，什麼叫屬於你的……算了，不跟你計較，上廁所，你腿壓著我了，抬起來！」顧雪懶得追問了，只要顧柔自己不願意說，她問不出來什麼的，這點她很確定。

也正是因為家底越來越『殷實』了，也就越來越注重傳統，顧梟現在每年都會讓各種親戚回老家，參与祭祖並一起過年，很隆重。

一套過年儀式走下來，花了不少時間。

兩姐妹經過一番討論。

「我本來就是決定晚上再叫她過來，只是早上跟你說而已，白天的話，我早就決定陪你了，什麼像不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