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氣
她推特分享沒多久，準確來說都沒十分鐘。
情況才突然發生了變化。
啪！
叮咚……
而事情也確實如他所預料的一樣，也就這樣了。
兩人在YuKi工作室的門口稍微待了一會。
「我剛剛其實還聽到了一個消息……」
有人轉發了他的推。
風向很微妙的發生了變化。
看到大佬說的話。
鈴木雄一郎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越來越多。
你隨便進一家居酒屋裡，將桌子選在某些社畜身邊，可能就能免費聽到一個故事，一個禿頂且有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的故事。
神原幸太卻用自己的帳號，轉發了這條視頻……
但對有些人來說，今天可能又是特殊的一天。
西尾顏：【監督的工作，特別是商業電視動畫，不就是在條條框框內做出好的作品，討好觀眾嗎？她討好觀眾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你有什麼高論？要不你說來聽聽？另外，你管幫人伸張正義叫討好？】
而顧雪……
關谷阿澄上廁所已經回來了，冰淇淋也已經吃完。
【反思一下。】
鈴木雄一郎握緊手機，手背上的青筋爆出來了。
YuKi工作室裏面。
繼而也看到了顧雪的話。
當然，說是吵起來，但只是小範圍的吵，也沒人擴散轉發什麼的，根本就沒掀起什麼浪花。
「老實說，我現在真的非常期待他們工作室的新企劃……誒，你眼睛怎麼紅了。」
要不是關鍵時刻，他想到了顧雪剛好像說了《進擊的巨人》女主這樣的話。
李多餘和神原幸太很快就告辭要走了。
神原幸太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上的原畫紙，沒有說話。
但因為視頻是趕製出來的緣故，質量並不高。
兩人很幼稚地推搡了一會。
顧雪分享發推的時候，指名道姓了。
叮咚……
但罵完后，在掛斷電話之後。
在故事里，神原幸太最開始可是主動湊上前去要人家簽名的。
觀眾和幕後創作者萍水相逢。
鈴木雄一郎：「？」
視頻播放量快速攀升，成為了熱門。
這一刻。
「呃，聽說過，好像說的是，市場競爭的最後勝利者獲得所有https://m.hetubook.com.com的或絕大部分的市場份額……」
其實他們心裏清楚，他們這種小UP，就算將親身經歷做成視頻，也根本不可能產生多大的效果，特別是李多餘詳細將事情經過說出來的情況下。
他不知道詳細的情況。
也挺好的。
轉發原推說這種話。
就差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臉蛋了……
……
【今天我的一天，關於某個名監督，某些業內人士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氣得發抖。
嫉妒得質壁分離……
安藤鎮裕更不客氣。
但這樣……
「啊？」李多餘看顧雪似笑非笑，有些疑惑和不解，「顧雪監督，你就……不擔心嗎？」
【……】
……
世界每天都在發生著不同的故事。
說他不跟自己商量，就等著被人噴死吧！
他就要失控地搶了簽名跑路了……
神原幸太有些尷尬地撇過頭去，急促道：「沙子裏面進眼睛了。」
走之前。
這也太可愛了吧……
陰陽怪氣的。
很直接的一番話，滿屏幕都是『我看你不爽』的感覺。
半個小時后，視頻掛在了當日排行榜上。
【別自詡自己是舊世代的亡魂了，誰會願意和鬼合作。】
第三名。
神原幸太嚷嚷了幾聲放開，沒有作用，便開始反擊。
李多餘話還沒說完……
總之，她沒看到這條轉推。
啪啪……
如果不是關鍵時刻，他想起了和自己一起搭電車的那個妹子，以及自己的一眾二次元老婆的話。
大部分看到這個視頻的，還是之前關注他的人。
顧雪挑了挑眉，有些好笑道：「本來就成田啟一個，現在姚亮也來……一個個的，他們是不是覺得我不配啊？」
手機摔成了兩半。
李多餘看著這一幕，忍不住道：「真好……我當初要學畫畫就好了。」
就像重新活了過來一樣。
嫉妒.jpg
當晚。
同樣附了一句話。
真的太驚險了！
鈴木雄一郎死命捏著手機，呼吸越來越粗重，最後就跟破風箱一樣了。
直到，差不多凌晨的時候。
這就會讓人有種錯覺……因為沒人https://m.hetubook.com.com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
差點二次元老婆就不保了！
又響了。
而且她也很不爽好吧，憑啥聽到YuKi工作室和顧雪這個名字就要撕別人的東西？我YuKi工作室，和我顧雪得罪你了嗎？
本田晉治：【我說你也一大把年齡了，還搞那套什麼男兒牛逼？上世代出生牛逼？省省吧，別想著吃老本了，自從三年前的《異域》之後，你一直故步自封，多看看新人的作品吧，你應該能學到很多東西，特別是現在這個你看不起的年輕監督。另外，這次的事情給人家小夥子道個歉。】
叮咚。
反正她明明白白把鈴木雄一郎這個名字碼出來了。
叮……
「顧雪監督。」
叮……
同樣是UP主的神原幸太，在看到這條視頻后，打電話噴了李多餘一頓。
叮……
她此刻正在研究自己要怎麼睡才不會被姐姐壓迫到，或者說不會互相壓迫……
國內知名彈幕視頻網站。
隨著啪的一聲。
可能以後都不會再見了。
因為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顧雪。
這算是小小的浪花吧。
分享的同時，她也說了兩句，但措辭並不激烈。
佐藤繪衣歪著腦袋，彷彿看穿了李多餘的想法一樣，緩緩打出了個問號。
一旁。
隔著一道玻璃門。
他站了起來。
轉發當然沒有提示音，但轉發的同時艾特了他，就有了。
很多人的一天就算結束了，對於很多人來說，今天可能是平凡的一天，枯燥無味，毫無波瀾。
他轉發了顧雪分享視頻的推。
等李多餘講述完。
他的陰陽怪氣，顧雪沒感受到。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而關注他的人，和部分路人在看過這個視頻之後，有的人信了，有的人則不信，最後兩波人甚至在評論區吵了起來。
橋本健一：【你不去正面回復事件，陰陽怪氣人家一個小女孩幹什麼？你不嫌丟人？】
一幫大佬圍坐著，以顧雪為核心，重新開始了作畫會議。
為什麼那麼大反應！為什麼要為一個新人女性監督出頭！為什麼自己會成為眾矢之的！
「……wｗw•ｈe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
又是條轉發。
稍微聊了下。
李多餘扭頭看向神原幸太，卻發現對方盯著YuKi工作室裏面，眼睛紅了。
他剛笑完……
越來越多人看到了這條視頻。
還是那句話。
而鈴木雄一郎轉發完推，等了好一會，發現顧雪不回應，毫無動靜。
他很憤怒！他快氣炸了！
安藤鎮裕：【我回來特地去問了一下，幾乎全部製作管理人員都說你很難相處，說你動不動就發火，還喜歡罵人是寬鬆世代的廢物，我：？？？，你是智障吧？本來新時代的從業者就很艱難了，別人都說業界都快完了，你還這樣對年輕人？業界待遇低，年齡低到能給你罵廢物的，大多都是一腔熱血為了夢想，可能還要挨餓工作的人！你就這麼對這些人？你資歷高你牛逼啊？我資歷也高！白天還不是被一個年輕姑娘吊打！你有個屁資格說人家！你以為你很厲害嗎？你監督很了不起嗎？你一個人能將整部動畫做出來？不用人家畫原畫？清二原？給你畫中間幀？歧視女性就更搞笑了，用你的屁股想一下，你監督的動畫誰給你上的色！還有你懟粉絲這事，有病！真是越說越氣！】
然而。
但……小浪花還是有的。
連嘴角都沒來得及放下，手機就響了。
突然說不下去了。
簽名紙重新回來了。
一位名叫好多魚的動畫區小UP主，在大部分人都在吃完飯的時間段，很突然的，發布了一條視頻。
李多餘站在神原幸太身後，看著後者手上那張全新的、全是大佬畫作的原畫紙……
一頭霧水。
「你們……發什麼瘋！！！」
所以她只是用感嘆的語氣，實事求是地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這個有社交帳號跟沒社交帳號一樣的人氣JK監督，突然用她那平常除了宣傳動畫之外，基本就沒發過其他內容的推特帳號，分享了好多魚發的視頻。
她低估了自己的人氣。
顧雪就挺直了腰桿，微微仰起腦袋，露出了一副『沒錯，正是在下』的驕傲表情……
視頻裏面倒是指名道姓了。
李多餘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
https://m.hetubook.com.com某個監督，為了討觀眾們的歡心，真的無所不用其極。】
看到西尾顏這個名字。
你聽完后，或許會覺得有趣，或許也會覺得，就這？就為這雞毛蒜皮的屁事？
看到最新的一條轉發，上面的話。
「滾，老色批！不去，回家有事！雖然YuKi工作室很好，但某些人的所作所為，我還是覺得意難平！」
甚至比原來的更好。
也在這時候，鈴木雄一郎出現了。
艾特提示音又來了。
李多餘沉默片刻：「……草！你怎麼不說你腦子裡刮沙塵暴？嗎的，想哭就說想哭！」
至於怎麼個特殊法，每個人都不同。
李多餘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勾住神原幸太的脖子，用力晃了晃他的腦袋。
不過，很可惜。
「……你要幹什麼？」
沒多少人在意他的那條視頻。
媽耶……
他想不明白！！！
就有一大|波人，很大一撥人，點進了李多餘的視頻。
【發視頻的人，我見過，因為他今天來過YuKi工作室兩次，第一次是來求籤名的，第二次還是來求籤名的，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說，那鈴木雄一郎就真的太過分了。】
李多餘想到剛剛在餐廳里聽到的討論，喊了顧雪一聲，等吸引到顧雪的目光后。他向前一步，先溫柔地拍了拍神原幸太的肩膀，以示安慰，接著粗暴地推開了擋道的他……
看著顧雪。
這是標題。
當夜幕降臨。
只是推測對方這麼做是為了針對YuKi工作室。
有時候……其實是很難預料的。
顧雪今天來YuKi工作室，也不是來舉辦粉絲見面會的……
他高高舉起手機，用力將還在響著的手機摔在了地上。
李多餘和神原幸太就要離開了，他們畢竟是粉絲，而不是YuKi工作室的人。
她也不是親身經歷者。
「……滾就滾，回家！早知道不帶你過來了，我都要嫉妒得質壁分離了，重新逛一圈，我手上的簽名突然就一點都不香了……」李多餘扭頭就走。
她發的時候沒多想，反正她不怕得罪人。
「？」
所以，當一個人說出自己的故事時，聽眾們會是什麼反應。
但跟動ｈｔｔｐs://m•hetｕｂooｋ•ｃoｍ•cｏm畫製作有關。
這導致整個視頻的播放量，並不高。
「關你屁事，別問，你看我操作就行了！」
叮……
但他想不明白！怎麼也想不明白！轉發的這幫人！這幫和他同時代的人！到底在發什麼瘋！
這其實很正常。
最後，兩人又重歸於好，勾肩搭背，互相罵著對方是老色批、煞筆，向著電梯那邊走去……
【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應該對一個喜歡自己作品的粉絲做出那樣的事，這會讓人對業界失望的，好好想想吧。】
鈴木雄一郎彷彿看到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一樣，徹底綳不住了。
李多餘看著播放量死活上不去，評論區卻快吵翻天的視頻，苦笑著搖了搖頭。
她甚至看都沒看到。
也是兩個死宅微弱的抗爭。
鈴木雄一郎愣了愣，接著皺著眉頭，罵了一句發什麼瘋……
而YuKi工作室裏面，顧雪正和大佬們討論著作畫細節……
有向一邊倒的趨勢……
有毛病啊。
連綿不絕的提示音。
而鈴木雄一郎，在動畫製作業界，無論如何都是德高望重的那一批人。
「擔心？嘛……雖然不是太準確，但你聽說過『勝者全得』嗎？」
李多餘將剛剛聽到，姚亮、鈴木雄一郎等人打算做相近的巨人題材動畫這事，跟顧雪說了一下。
隔著玻璃門，注視著YuKi工作室。
「呼……你們……呼……」
鈴木雄一郎仍不解氣，又將桌上的杯子茶壺全都摔到了地上。
李多餘又沒有當標題黨。
不是新番完結的吐槽視頻。
沒有指名道姓。
而顧雪，聽到李多餘說起姚亮這個名字，就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了。
但他剛罵完……
這時候的景象和氛圍又跟剛剛不一樣了。
李多餘：「……」
李多餘差點都以為自己戀愛了……
不對，已經是指著鼻子罵的地步了……
【好好想想……】
呼吸開始變得粗重。
「滾！」
「等等……你剛剛不是說要去找好玩的galgame嗎？」
見面，告別。
分享完視頻，顧雪就被顧柔拖到了床上睡覺，手機也被沒收了。
兩個小時后。
以為也就這樣了。
便嘲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