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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全是人。

顧雪看了看兩側的小吃攤。

顧雪跟著顧柔，走上斜坡。

夜風有些刺骨。

她沒吃晚飯。

「他來YuKi工作室，就不關我的事了，是他自作主張，我那時候，由著性子，把童年時，他干過的破事，全都說了出來，就想趕他走，但他擺出了一副可憐的樣子，就差當著我的面哭出來了。

她忍著寒意和羞意，解釋道：「我有點冷，而且我話還沒說完呢……」

可外面並不暖和。

跟著走了進去。

現在，真的就是『今天的風有點兒喧囂』了……

顧雪如蒙大赦，趕緊往前挪了挪，在她懷裡躺下。

就在她忍無可忍的時候。

……

顧雪跟著站起身，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跟了上去。

顧柔還想躲。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三十二分。

房間雖然很冷，但白熾燈一亮起，瞬間就讓房間多了一份暖意。

特別是在這種大都市。

顧雪再一次被搭訕……她忍無可忍了。

顧柔開了一間房間。

顧雪抿了抿嘴唇，趴在顧柔身上，輕輕踮起腳尖，再來！

大概是看顧雪比較好騙……

她來到浴缸前，和顧柔對視了一眼，然後抬起一隻腳，用小腳丫探了探水溫后，也走進了浴缸里，坐了下來。

顧雪其實沒去過。

像這種跨年夜大活動，有人搭訕其實很正常，只要不是太輕佻的那種，顧雪也能理解，一般她都是忽視假裝看不到，就算了。

雖然僅僅只是公曆的跨年夜，隆重程度上來說，遠比不上春節。

期間有人打電話來，顧雪剛開始還會看一眼，到後面她乾脆就把手機關機了。

顧雪仰望著星空，輕聲道：「當然，這不是跟你解釋，其實在當時，辦法還是有的，我可以跟你要錢，雖然這會掏空你的積蓄，但我知道你肯定會願意給。可就算我知道這點，也依舊選擇了前者，雖然我剛答應顧梟，就後悔了，雖然是借的，但我確實拿了他的錢，這點我沒辦法反駁。」

顧柔放下行和_圖_書李箱。

在一家酒店門口。

她坐了多久，顧雪就陪著她坐了多久。

顧柔到了這裏后，突然就走得奇慢無比。

畢竟，那種輕佻的小混混，還是少數。

顧雪想喊住她，但她已經進去了。

追上了速度很慢的顧柔。

但公曆跨年……勝在熱鬧，方便，有共同話題的朋友多。

顧雪轉過頭去，看著顧柔的側臉，「至於我在幹什麼，跟你離家出走呀。」

顧柔再次躲開筷子。

顧柔將腦袋偏到一邊，再次往側邊走去，想要繞過顧雪。

河岸這邊，已經很黑了，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

而搭訕的人，看她這樣，也會知難而退。

顧雪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也是死宅，看那些現充們結伴去跨年，窩在家裡的他，就像是在陰間里看陽間。

等顧雪打量完周圍的環境。

顧柔腳步頓了頓。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實我也搞不懂自己，我就知道，他是你的心結，我想你解開心結。」

終於，顧柔開口說話了。

顧柔依舊在躲。

顧雪仍在輕顫著。

浴室里。

再次瞪走了一個人。

顧雪看著顧柔，亦步亦趨跟著，但注意力，卻不可避免地被道路兩旁的小吃攤吸引了。

比四周的燈光，都要來得耀眼。

她雙手環著顧雪的脖子，看著她的臉，久久無言。

顧柔：「……」

顧柔出了車站，沿著大道，一路向前。

「當時製作《進擊的巨人》時，錢是顧梟先打過來的，我拒絕過，但最後被說得心軟了，所以就接受了他的借款。」

雖然她依舊在往前走，速度也沒變，但兩人的距離，還是相隔五六米，並沒有因為顧雪被搭訕，而拉開有多遠。

顧柔在河岸邊，坐了很久。

準備開口說話時。

看起來很暖和。

反正顧柔買票她就買票，顧柔下車她就下車。

今晚，便是跨年夜。

顧柔很快就找到了方向，直接沿著來路，拐到了車站附近。

夜幕，終於降臨。

顧雪盯著不和圖書遠處顧柔的模糊身影，一邊謹防她偷偷逃跑，一邊學著她曲起大腿，抱住了膝蓋。

顧雪又看了眼顧柔，確定她還在後，望向根本就看不清的河對岸，吐槽了一句。

突然。

顧雪最後吃了五顆……

「嗨，美女。」

「啊~」

然後，全神貫注的後果就是，搭訕的人迎上來了……

顧雪必須全神貫注盯著顧柔，才不至於跟丟。

然後就繞過搭訕的男人，揚長而去了。

顧柔拖著行李箱，沉默著走進了酒店大堂。

那個搭訕的男人聽到顧雪的話，傻在了原地，好一會後，才轉過身去，看著顧雪的背影，喃喃道：「男的也行啊……」

今天是12月31號。

「你還跟著我幹什麼。」

然後她又猛地反應過來，今天是跨年夜，廟會祭典，算是常規操作了……

還是守株待兔的搭訕。

到了晚上，風還變大了。

顧雪有些無奈。

但一路上都不安生。

顧雪將下巴藏在圍巾裏面，跟著顧柔，一路無言地離開了增上寺。

在河岸邊坐了那麼久，疲勞似乎已經消失了，顧柔的腳步不快，但很堅定，完全就沒有等自己妹妹的意思。

六個章魚丸子

期間，顧柔看到了她被凍得通紅的耳朵。

然而……

擺攤的師傅速度很快。

她特意讓攤主把竹籤換成筷子，然後端著丸子，便小跑了起來。

她跟在顧柔身後，就像獨自一個人來玩的一樣，而對於那些搭訕的人來說，顧雪這樣的人，就像是明燈。

她有點後悔沒穿多件風衣。

顧柔靠著浴缸，終於，沒有再抗拒顧雪。

顧柔已經站起身來，正拖著行李箱沿著斜坡往上走。

顧雪立刻把注意力放到了顧柔身上，為了不跟丟，她也加快了腳步。

所以，那時候，我又心軟了，因為看到他那副樣子，我突然想到了你，我就讓他去找你了。

顧柔：「……」

顧雪突然腳下一滑，重心不穩，像是要摔倒。

顧雪立刻停止了顫抖。

但顧雪經過，就ｍ.heｔｕbｏｏｋ.coｍ•ｃom被搭訕了。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跟我說話呢。」

兩人在寬敞的過道上，走來走去。

又下雪了。

她擋住了顧柔的去路，將章魚丸子遞給了她。

顧柔停了下來，似乎有些迷茫。

她打了個寒顫，想要鑽進溫暖的被窩裡，但身上的衣服，特別是褲腳，因為雪的緣故，全是濕的。

顧柔卻拉開行李箱，拿出衣物，走進了浴室。

當街炒麵真的太過分了……

顧柔經過時，風平浪靜，大概是看顧柔成熟|女性的樣子，覺得不好騙……

當然，現在一轉攻勢。

顧雪拿到丸子時，仍然能看到顧柔的背影。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顧雪遠遠吊在拖著個行李箱的顧柔身後，一邊躲閃著行人，一邊盯著顧柔的背影，以防跟丟。

兩姐妹分別坐在浴缸的一頭。

顧雪再一次攔住了顧柔。

她一邊夾起一個丸子送到顧柔嘴邊，一邊腮幫鼓鼓的，咀嚼著自己嘴裏的丸子。

顧雪這次，沒有吊在後面，而是來到她身邊，腳步時快時慢緊跟著她。

她看著水霧，怔怔出神。

顧柔放好了熱水，她脫下了衣服，沖洗過後，坐進了浴缸里，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顧柔：「……」

兩姐妹就這樣一直走啊走。

前方的顧柔，突然就加快了腳步。

顧雪看到顧柔的背影，猛地鬆了口氣。

顧雪鎖好門，摘下圍巾，打量了一番陌生的環境后，在床沿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至於為什麼前幾天我又要租了，是我自以為是……」

霧氣升騰。

她再次沉默了下來，往前走去。

顧雪乾脆趴在了顧柔身上，一副一定要她吃的倔強表情。

旁邊突然傳來了窸窣的衣服摩擦聲。

但現在顧雪很急，鬼知道被人一搭話，顧柔會不會跑起來。

顧柔抿了抿嘴唇，伸直了曲起的白皙大腿，拉住了她的右手手腕。

繼續追上了顧柔。

顧雪也終於得以停下。

本來照理來說，被搭訕耽誤的那幾十秒，都足夠顧柔跑不htｔps://ｍ.ｈｅｔuｂｏoｋ•com•ｃom見了……

或許對於死宅來說，這完全就不能理解。

顧雪跟著移動，重新擋住了她。

顧柔拖著行李箱，一路快步，直到走進公園，走到增上寺廟大門處，才放緩了腳步。

最後甚至小跑了起來。

車站是這麼寫的。

華燈初上。

接著搭乘電車。

迅速夾起一個丸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入了她的口中。

……

緊跟著顧柔，走入了寺廟。

但不能理解的事多了去了。

但這種狀況沒持續多久。

顧柔繞著寺廟走了一圈，沒有進去祈福，也沒有等待新年的鐘聲，而是直接掉頭又往出口方向去了。

她嬌軀輕顫，全身上下，僅有一條右手拿著的寬大毛巾，非常勉強地遮擋著曼妙的身體曲線和挺拔的女性特徵。

後來，估計連顧柔都不知道自己身處在何處了。

在整整七個小時后。

她這幅著急的樣子，終於沒人敢去搭訕她了。

路上的行人，顧雪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都是去增上寺的。

她驀然停了下來。

在這種儀式感不輸春節的日子，一般一個健全的社會人，出於自願也好，出於禮貌也罷，或者是迫於無奈，只要不是很宅，都會出來走走。

察覺到自己被騙了的顧柔，很快就放開了顧雪，拖著行李箱繼續往前走去。

因為社畜們都放假了。

顧雪坐在床上，突然覺得特別彆扭……

顧柔將腦袋偏到一邊。

「……」

這個過程，兩人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該去哪。

出了大門。

所以她瞪了一眼那個搭訕的人，直接就一句：「你瞎啊，我是男的。」

暖意包圍著顧雪。

但顧雪心情平靜，走在顧柔身邊，偶爾抬頭望天，小聲哼唱著自己想得起來的歌。

顧雪望著灰濛濛的天空，自顧自地說著。

她拿著筷子，趴在顧柔身上，笑顏如花。

顧雪立刻止住了話語。

途中，她往自己嘴裏塞了兩顆丸子。

顧柔應該也是……

回頭率超高。

如果單單嗅覺也就算了，問題是視覺也在ｗww•ｈeｔuｂｏｏｋ.ｃoｍ.com摧殘著顧雪啊……

顧柔立刻就忘了躲閃的事，垂在身側的手，一把就攬住了顧雪的腰肢。

她向前一步，再次夾起丸子往顧柔嘴裏送。

而顧雪，就趁著這個機會。

門被擰開。

最終，咬了咬牙，還是站起身來，脫下了外套。

廟會祭典很熱鬧，人聲鼎沸。

顧雪再次跟著挪步，擋住了顧柔。

沿街的商鋪，亮著暖色的燈光。

顧雪看了看被窩，又看了看浴室。

搭訕又來了……

道路兩側是各種小吃攤，道路中間，人流很多，但又不會太過於擁擠。

剛好六個。

然後搭乘電梯，來到了房間所在的樓層。

咔。

顧柔眼帘低垂，往側邊走了幾步，就要繞過顧雪。

顧雪走進了浴室，站在浴缸和顧柔面前。

但顧雪打開了話匣子。

我跟他說，你原諒他，我才原諒他。

進入增上寺大門，看到道路兩旁的小吃攤，顧雪有些恍惚，甚至有種重回夏日祭的錯覺。

並關上了門。

顧雪緊跟著，並在電梯里，就說明了，自己沒帶錢，手機也沒電了的境況，順利跟著混進了房間里。

期間，她還張了張嘴，吸了口涼氣，似乎想喊什麼。

因為這裏距離港區芝公園特別近，而位於公園裡面的增上寺，因為有鐵塔加持，可是跨年的好地方。

最終，還是去買了一盒章魚丸子。

「嗨，美女，你好可愛啊。」

顧雪再次逼近，再次夾起送了過去……

這是人在陌生環境里的正常反應。

顧雪瞬間回神。

「……」

學著顧柔抱住了膝蓋。

「而ETA大廈的事，是前幾天決定的，很早之前，顧梟就不知道從哪裡知道工作室要搬遷的事，並打電話給玉井姐，說要出租兩層給工作室，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但我怕你發現，不敢租。

所以跑到顧柔身前時，盒子裏面，只剩下四顆。

來到了松濤區。

另一邊。

兩姐妹離開家，已經很久了。

顧雪也是『陽間人』了……

顧雪成功了。

顧雪繞過搭訕的人，卻意外的發現，顧柔沒有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