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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就這麼簡單

作者:糧食與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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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原來是曾子墨,我大吃一驚!
最親愛的你像是夢中的風景
「唱首歌給我聽吧,聽你唱歌,我就不冷了!」曾子墨調皮的說。
「我?……你問這個幹嗎?」曾子墨本來準備好聽我唱歌了,冷不丁突然聽見我問她這個問題,大為意外。
「當然不是了,我去北京上新東方G班……」
「也不是亞?」
曾子墨的音色極美,輕唱低吟如細絲游雲,在夜色中飄蕩,融解,擴散,讓我也不禁沉溺其中,我慢慢停下來,靜靜的聽她吟唱。
後來有好事者把這件事貼到學校BBS上,當日就成為BBS十大熱門話題。大部分女生即羡慕又嫉妒,男生們的反應各不相同,有的說那個男生自不量力,有的說曾子墨太拽了,太目中無人了。
……」
我是聽著高曉松的歌考上大學的。高三時候,高曉松的校園民謠在我們學校非常流行,雖然都是講述大學校園的生活,愛情,但是這些都成為我考大學的動力,漂亮的女生,白髮的先生,冬季的校園,讓當時的我無限憧憬。
「沒!」我簡短的回了一句。
「G班?你準備考GRE,出國?」
神童:
我慢慢的走出去,不時又回頭看看在昏暗路燈掩映下破舊的寢室樓,竟覺得如此留戀,雖然我至少還可以在裏面住一晚。
……」
歌聲中,我不知不覺模糊了雙眼。
沒想到既是和理想相差很遠的大學生活,如今也要離開我了,真的沒想到我的大學竟然和高曉松也是如此的相似,不過他比我強,大二才從清華肄業,而我只在大學呆了短短半年。想著想著,我不禁神情黯然。
是誰的聲音唱我們的歌
不憂愁的臉是我的少年
我拍了拍曾子墨的肩,「車來了,看來只有下次找機會給你唱了!」
「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陽的斜
「開始的開始是我們唱歌
我站在原地,獃獃的看著曾子墨,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高曉松的歌你會不會?」曾子墨問和圖書
都說親愛的親愛永遠
「呵呵,是不是怕我知道你的年齡?」我笑著說。
我那充滿慾望的心
我沿著寢室門口的小路,走到校西門。西門平時很少有人走,去教學區上課或者是出學校一般都是走東門和南門。
「考完了,沒事就出來遛彎!」我敷衍了一句。
「真的沒有。」我還是只簡短的回了一句。
「不行,這首歌我聽過的,換一首!」曾子墨強烈反對。
轉過年輕的臉
悄然獨行
我快走幾步走上去。
我打開她的學生證一看,「198X年12月」赫然在目,曾子墨果然比我小。
「說就說,我是屬馬的!」我說。
「嗯,我下半年考,明年申請。你呢?據我所知張妍也是要出國的,你也該準備一下……」曾子墨笑著說。
「哎,拗不過你……,唱什麼呢?」我又開始犯愁了。我能完整唱下來的流行歌曲屈指可數,很多歌都是能哼上一兩句,有頭無尾。
「想不到你才是真正的神童,失敬,失敬!」我雙手握拳。
「哪有,哪有,吳公子才是當今S大的神童才子」曾子墨也學我的樣子握拳回敬。
「八月!」
曾子墨身上一點也沒有高幹子弟的習氣,所以當初老趙告訴我曾子墨的老爸是副廳長的時候,我著實大吃一驚。
含笑的帶淚的不變的眼
2月2日
你說你青春無悔包括對我的愛戀
曾子墨奇怪的看了看我,說:「神童,你今天怎麼了?才一個月不見,就變得深沉了?」
「……
女生停下來,轉過身。
這個月大家都忙著考試,我也好久沒看見曾子墨,只是偶爾有簡訊聯繫。曾子墨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
「哦,你老家在北京,回去過春節?」我問。
「沒想過!」還是沒想過,其實是不敢想。
「同學,要不要我幫你?」
飄來飄去
你說歲月會改變相許終生的誓言
沒想到剛說完,車就來了。
都是年輕如你的臉
會不會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另一個世界
……」
終於到車站了,簡陋的車站空無一人。風刮的更緊了,夾著更大的雪花撲面而來。
「神經病!」司機罵罵咧咧的關上車門,車子啟動走了。
「你是不是小學跳級的?」
「不可能!我大一,你大二,你居然比我小!」我非常驚異,眼睛都睜大。我從小比較聰明,所以我老媽就提前一年讓我上學。
「很冷?」我問了一句。
「我真的不會唱,那首歌算是我唯一一首能唱的完整的了」《許願》是張妍一句一句教我的,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
看完紙條,我整個人都懵了,獃獃的站在原地,看著外面黑沉沉的天,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也沒有一滴眼淚。
多少次我看到我在路的盡頭
我苦笑了一下,我馬上就要被學校開除了,還談什麼出國,也許現在開始準備高考還比價切合實際。
「我老爸今天去給退休老幹部拜年去了,老媽今晚上還要開會,所以只能自力更生了」曾子墨自信的說。
「哼,怕什麼,不過你先說!」
「墨子,你多大了?」我忽然想起問這個問題。
「怎麼一個人出來散步,這麼冷的天,張妍呢?」曾子墨覺得在這裏碰見我一個人,很奇怪。
這一點我是認同的。曾子墨在我們學校是那種人氣極旺的女生,不光長的漂亮,家庭條件好,而且極有個性。有一次,我們學校的一個帥哥,捧著九十九朵玫瑰跑到女生寢室,要送給曾子墨,正巧碰見曾子墨下課回來。曾子墨接過花,二話沒說,就扔到門口的垃圾桶裏面,然後冷冷的對那個帥哥說:「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搞得帥哥極為尷尬。
「是呀,今天考完最後一門,終於可以解放了,真開心!」曾子墨輕鬆的說。是呀,每個人都很開心,因為放假了,可以回家過春節了,除了我。
「呵呵,助人為樂的活雷鋒,好呀!」曾子墨笑著說,把皮箱和_圖_書提到我面前。
你說親愛的道聲再見
「車來了,我不是一定要上車走亞」曾子墨轉過身對司機說,「你走吧,我們等下一班!」
處理決定已經下來了,對你很不利,你要有心理準備!!
「那你就是4歲上小學?」
「那,如果張妍出去了,你們怎麼辦……」
我在編織的世界里
「看你好像不開心的樣子,又是一個人,是不是和張妍吵架了……?」
唱著唱著,曾子墨也輕聲的和起來:
「你怎麼不上車,這麼晚了,車很難等的!」我迷惑不解的看著曾子墨。
「哼,你才是,我高一讀完就參加高考,考上少年班。但是,少年班在大三的時候都要分到計算機,無線電或者電子工程,我不喜歡,就轉到建築系了!」曾子墨說。
……」
我想在讓我最心動的幻想
我沒有勇氣給輔導員打電話,也不敢打電話告訴爸媽現,我只想靜靜的走,我看不見在黑暗中慢慢消失的路的盡頭。
人和人互相在街邊道再見
是誰的琴弦撩我的心弦
在這路的盡頭
沒有方向
我所有的幻想
「沒有亞!」
「哎呀,不要互相吹捧了,趕緊唱歌,一二三四五,我們等的好辛苦……」曾子墨等的不耐煩了。
不再遙遠
我漫無目的的走著,風越來越大,又開始零星的夾著一些小雪花,迎面撲來,只是沒有昨晚的雪這麼大。
青春真的無悔嗎?我現在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多年後,回頭看看這段經歷,我會為自己的年少輕狂苦笑著搖搖頭;也許我也會引以為豪,至少我付出過。這兩天,我覺得自己成熟了很多,也許是馬上就要面臨很多本不該屬於我這個年齡應該考慮的問題,我不再恃才傲物,不再意氣風發,變得理性成熟,變得恬退隱忍。
「哎,好吧!」我嘆了一口氣說。
最後的最後是我們在走
「好吧」我清了清嗓子,試試音開始清唱:
「沒想過!」我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想著要出國讀書,而我hetubook.com.com只是想好好的在學校呆四年,現在都變得很困難。
我依稀聽見黑夜中傳來那首熟悉的許魏的《路的盡頭》
「騙你幹嗎……」曾子墨一邊說,一邊把學生證拿出來給我看。
「對了,神童,我後天要去北京」曾子墨說。
「又在玩我,那你肯定就是偽造學生證!」
「我也是!那你是幾月的?」曾子墨笑著問。
「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陽的斜,人和人互相在街邊道再見……」是整首歌裏面我認為最精彩的一句,如今被曾子墨演繹的如此凄美。
「好呀,我很喜歡這首歌!」曾子墨像個小孩子,拍著手說。今天的曾子墨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不想以前那樣幹練穩重,而是附和她這個年齡的開朗活潑。
說夢醒后你會去我相信
空空蕩蕩
你走後依舊的街總有青春依舊的歌
「對了,你今天回家,你家裡人沒過來接你?」我問。今天放假,學校門口停了很多來接學生回家的車,不光有本市的,還有很多外地的車。我們現在是大一的新生,被學校發配到分校區,離市區比較遠,交通也不是很方便。從學校走到最近的車站也要將近半個小時。曾子墨一個女生,提著這麼大一個皮箱走這麼遠,很辛苦。
「那就唱《許願》吧?」我想了想說。
「不是吧,一定要我在你面前獻醜?我知道你唱歌很棒,你也不用這樣損人吧?」我笑著說。
不蒼惶的眼等歲月改變
「為什麼?」曾子墨睜大眼睛看著我說。
溫暖的懷抱中離開
看著曾子墨的樣子,我也開心了一點,不想那些鬱悶的事了,該怎麼著怎麼著唄,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掙扎也沒有,不如開開心心的被宰割。
我在重複的歲月里
上大學的第一天,我這些希望的肥皂泡就瞬間破滅,現實的大學和歌曲里的相去甚遠,不過我卻沒有埋怨他,至少他給了我一個美好的憧憬,伴我走過了最辛苦的高三。
「我五音不全,聽了恐怕更讓你不寒www.hetubook.com.com而慄……」
「沒想到是你,回家?」我接過皮箱,慢慢的和她並肩一起走。
紙條上是輔導員熟悉,娟秀的字體:
都還在紛紛說著相許終生的誓言
「呵呵,你比我大,我是十二月的」曾子墨說。
「這樣吧,如果再等五分鐘,我還沒走,你就唱歌給我聽」以前我認識的曾子墨都是乾脆果斷,說一不二的,「唱就唱,不唱就拉倒」,沒想到今天和我討價還價。
心動的歌聲中離開
總是有人不斷重演我們的事
總在夢裡
含笑的帶淚的不變的眼
也許,這是我在S大最後一次助人為樂。
「我這始終驕傲的心
「想聽你唱歌亞,等你唱完歌我就回家?」曾子墨笑著說。
何琬
我看見前面有個女生,正吃力的提著一個皮箱。皮箱很大,甚至稱的上是碩大,女生背了一個包,一步一挪的往外走。
「快點亞,本姑娘願意聽你唱歌是給你面子,很多男生想唱給我聽,我都不正眼看他們一眼!」曾子墨驕傲的說。
「呵呵,肯定是和張妍吵架了,還不承認……」
都說是青春無悔包括所有的愛戀
「你想聽高曉松的歌,《青春無悔》好不好?」我說。
我想在讓我最心動的愛人
「哦,也許吧,我不覺得」我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
「我聽過你唱歌,還行,至少不會走調。」
曾子墨穿的很單薄,在寒風中冷的直打哆嗦,不停的搓著手,跳來跳去。
每一次窒息的感覺
也許曾子墨只是單純的唱著這首歌,但在此時此刻的我聽來,卻像是在為我送行。離開我剛熟悉的校園,離開校園裡每個我熟悉的人,沒有夕陽斜,只有紛紛的雪花,我孤身上路。
我跟著小聲的哼著,覺得凄涼,這種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竟然不知不覺蔓延了我全身,讓我感到窒息。
「什麼為什麼?趕緊上車!」車在我們身邊停下來,司機看著我們,好像在催促我們趕緊上車。
「是呀,車半天都不來,冷死我了」曾子墨顫抖著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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