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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就這麼簡單

作者:糧食與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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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點子也是要錢……」
我把剛才在車上和張妍的老媽的談話給曾子墨說了一遍,曾子墨默默的聽著,沒有說一句話。
「哎呀,不知她老媽所云,聽的我雲里霧裡。反正她老媽就是不要我和張妍在一起!」
「崖品松風飄管弦,子看囊盛幾日傳,……壁鴉啄破瓊津滴……」曾子墨又聯了一句。
「好呀,你回去拿,我在這兒等你,還有你要是五分鐘之內你接不出下一句,就算你認輸!」曾子墨笑著說。
「那我能不能挑吃飯的地方?」
這可真是一個二難問題,曾子墨也太狡猾了,「算了,我算服了你了,沒想到你這麼狡猾?」
曾子墨畢竟是女生,爆發力沒我好,跑的也沒我快,但是她的耐力卻出奇的好,這也許和她平時經常出去寫生有關。
最後,我們討價還價,曾子墨終於答應我去必勝客吃比薩。
「子看囊盛幾日傳。」我說。
當我說到張妍的老媽說我在省裏面找人,假傳聖旨的時候,曾子墨眼神裏面閃過一絲詫異。
「是不是你自己篡改了詩句,徐夤的和-圖-書《荔枝二首》原句明明是『靈鴉啄破瓊津滴,寶器盛來蚌腹圓』,剛才我就納悶,『三品松風飄管弦』怎麼變成『崖品松風飄管弦』……」
「哼,你不肯寫,我自己來!」曾子墨不服氣的說。
「好了,不說這個。對了,下個月我外公八十大壽,我想送他禮物,幫我想想送什麼好?」曾子墨說。
其實每次和曾子墨談論琴棋書畫的事情,總是讓人很開心的,工科院校的學生基本上在高中都是學理科的,除了專註數理化,語文基本就是應試用的,和我們屋那幾個哥們談論詩詞,就是我在雞同鴨講,常常讓我沮喪不已,「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曾子墨的話頗讓我覺得耐人尋味,也許她也知道什麼,只是沒有告訴我而已。
「呵呵,你找對人了,我是學建築的,上個月我和幾個同學從力學和建築學的角度,研究怎麼堆水果沙拉,堆的最高……,呵呵,今天正好試試!」
「崖品松風飄管弦,子看囊盛幾日傳……,勉強接的下去吧,子看囊盛和*圖*書幾日傳,唐代羊士諤,都城從事蕭員外……寄海梨花詩,盡……,神童,你故意害我是不是,找一首作者名字拗口,標題也超長的詩來難為我,好樣的,你等著瞧!」曾子墨居然把這首《都城從事蕭員外寄海梨花詩,盡》著實讓我有點吃驚。
「聽好我的下一句。」我想模仿古人吟詩作對捋捋鬍子,不過做了這個動作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這麼長的鬍子,惹的曾子墨呵呵直笑。
「哦,神童,有時候是信息不對稱,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是如何……」曾子墨有點遲疑的說。
「呵呵,那我可不管……」
「呵呵,……」曾子墨終於忍不住笑出來了,「你憑什麼證明我是錯的,科學規則是誰聲稱誰舉證,你要拿出證據來證明我的錯的!」
「ft,我五分鐘根本就沒辦法來回……」我不滿的說。
最後我們終於把詩聯完了,按照曾子墨的強盜邏輯,我們是打了一個平手。
「怎麼了?」曾子墨問。
「唉,別說這事了,越來越麻煩,我都不想和圖書去了!」我鬱悶的說。
「嗯?崖品松風飄管弦?我明明記得白居易的《從龍潭寺至少林寺,題贈同游者》裏面的原句是『三品松風飄管弦』」
「呵呵,神童也又被人忽悠的時候,呵呵……,太有趣了!」曾子墨看著我一臉無奈的樣子,笑的更開心了。
「我屋正好有本《全唐詩》,我回去翻給你看……」我一本正經的說。
「神童,你記錯了吧,原句就是『九龍潭月落杯酒,崖品松風飄管弦』,快點快點想下句,你不是聯不上來的緩兵之計吧!」曾子墨笑著說。
「劉老有八十歲了,真是看不出來!你想送他什麼?」我說。
我們磨刀霍霍,興沖沖的直奔必勝客。
「好的……」曾子墨想了一會兒,「崖品松風飄管弦……」。
「不如我們學古人聯句!聯一首七絕,如何?」我提議說。
「你先答應幫我想禮物,我知道你點子多!」
「衣服扯長了,你要賠我!」我指著她扯我袖子的手說。
「不如我們再把遊戲玩的有趣一點,你剛才那首詩是一首集句,每一句都是https://m.hetubook.com.com古人的詩句,那我們這首也照此辦理,不過在下一個人聯之前,必須先說出前一句是出自哪朝哪代,誰人之口,敢不敢?」曾子墨又提了一個規則,又把遊戲的難度提高了很多。其實玩集句一定要博聞強志,你摘的前人的詩句,不光要讓集句的主題貫通始終,還要平仄合理;詩海浩瀚,沒人能擔保每句詩你都能知道出處。既然曾子墨已經擺下戰書了,我當然不能示弱。
「我還要一盤水果沙拉……」我說。
「呵呵,到時候再說……」
「你有點貪心的說……」
「豬,要是我知道我還問你幹嗎?快幫我想想!」曾子墨像個撒嬌的小姑娘,扯了扯我的袖子說。
我對白居易這首《從龍潭寺至少林寺,題贈同游者》不是很熟悉,所以也沒什麼底氣和曾子墨爭論。
「好吧,一言為定,輸了不要耍賴!女士優先,你來第一句!」我說。
「好呀好呀,誰聯不下去或者是沒有符合七律的平仄,晚上請客!」曾子墨開心的附加了一條規定,也算是懲罰條例。
「這個太難了吧,我和-圖-書可寫不出來!」我故意為難的說。
「那今天必勝客不是很慘……」
「壁鴉啄破瓊津滴?」我又奇怪了,我記得原句是「靈鴉啄破瓊津滴」,我轉過頭看見曾子墨在一旁狡黠的偷笑,我隱約感覺我被曾子墨忽悠了。
這也是我欣賞曾子墨的地方,人以類聚,每次和她談詩論道的時候,她總能說一些獨到的見解,雖然有些是我不認同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曾子墨在詩詞上的造詣和我在伯仲之間。
「算你狠,我就不信你以後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我不是答應請你吃晚飯……」
「那就算了,你自己想吧,我也少死幾個腦細胞……」
「所以,你最好就不要回去拿《全唐詩》了,你要證明我是錯的,代價就是你要輸掉比賽,請我吃飯!」
「算了,算了,今天我請你吃飯吧,順便和你聊聊去港大交流的事情!」曾子墨一邊收畫架一邊說。
眼看我就要跑不掉了,英雄不吃眼前虧,我趕緊求饒。曾子墨如同一位勝利的英雄,說:「饒你也不難,你必須再寫一首藏頭詩,『睚眥必報,神童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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