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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夠。

灰狼突然察覺一種威脅的感覺撲面而來，令它脊背不由得繃緊，令它露出獠牙，滿臉警惕注視著趙離，喉嚨里發出低吼。

一個計劃在趙離的腦海中逐漸浮現，逐漸成型，他嘴角微微翹起，突然溫和道：

趙離眼底的神色很快消失不見，笑容如常，打了個響指，在夢境空間中具現出了一個黑板，一個桌子，然後扶了扶鼻樑上出現的平光眼鏡，用手中的教鞭敲了敲黑板，道：

除非，它不做狼了。

「除了這個，我還會教你《狼類的行動模式》，《脆弱的人類》，《囚徒健身》這些教材，放心，知識就是力量，肌肉就是美，出去以後，給我好好鍛煉肌肉，磨礪爪牙，每天晚上來這裏驗收，之後，才能繼續變強。」

「不必說，不要問。」

「你的力量和速度還不夠，其他一切都是白搭。」

趙離的手掌托著下巴，手指有節奏地一下一下輕輕敲擊著面頰，若有所思，看向了那頭似乎已經接受自己命運的灰狼。

南宮崗騎著的黑豹也不是尋常的動物。

趙離打了個響指，一堆書出現在了灰狼的前面，熱血沸騰的灰狼就像和圖書是被人劈頭蓋臉澆了一臉盆冰水，從頭冷到腳，滿臉茫然，趙離道：

片刻后……

灰狼看了看自己的利爪，有些茫然，它雖然被賦予了知性，但是卻並沒有真實的，屬於貪狼星君的記憶，只不過有些許支離破碎的畫面和文字浮現，趙離打了個響指，把煞氣拉滿的古教官拉出來溜了一圈兒。

是一根繩索，後面拉著相當分量的石鎖，鍛煉的時候，要在地上拖行，以鍛煉腰部核心的發力。

「好了貪狼同學，收心。」

他確實在灰狼的記憶中加入了對於自己和尤的忠誠和善意，對於這頭灰狼而言，背叛是絕無可能的事情，但是似乎是加進去的那些『料』彼此發生了他無法預測的變化，讓這頭狼變成了那副模樣。

「真不後悔？」

這一道聲音，越來越大。

可是這一頭狼的腦容量好像給撐大了，以他現在的手段，抽是抽不出來了，倒是可以再往縫隙里塞點東西進去，往裡塞嘛，跟公交車一樣，擠一擠總是能夠擠進去的，但是趙離擔心又出了什麼幺蛾子，還是沒有這樣做。

灰狼被趙離藉助夢境空間的能力賦和_圖_書予了人的知性，能夠進行簡單的判斷和思索，那一隻狼臉上浮現出了人性化的詫異，深思，趙離笑道：

「又有誰，能夠將你的魂魄，輕而易舉地拉上凡塵之上的這一個世界？」

除非……

灰狼重重點頭。

他盤腿坐在地上，摩挲著下巴，視線打量著這頭狼。

它看到趙離帶著笑，似有無奈，道：「你不要這樣看我，我雖然做了點事情，但那也都是為了你好，而且……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咳，我是說，它超越狼的極限。

趙離的聲音頓了頓，想到了過去無數次買了書和器材，辦了健身卡，發誓增肌又半途而廢的日子，還有那些在他減肥關鍵時刻抱著炸雞全家桶還有肥宅快樂水在他面前擺出各種姿勢狂吃誘惑他的死黨。

「學著用嘴咬著兵刃。」

「知識，就是力量。」

「那個是巨靈神，你以前的同僚，在往日你們真的打起來，他可不是你的對手啊。」

「來，我們來看第一本書，這個叫做，唔，《教你鍛煉最完美的肌肉》，是講述肌肉鍛煉原則的……」

灰狼滿臉不屑，叼著肉骨頭回去挖坑藏好，用和_圖_書爪子拍了拍土，然後踱步在屬於岑雅的院落中邁步，這個院落曾經屬於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武士，那名武士在六年前戰死了，院落就屬於了岑雅。

「天下有誰能封禁你貪狼星君。」

「乖乖站好，我們有一整個晚上的時間來慢慢學習。」

守法老趙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嘆道：

灰狼腳步停下來，定定看著那名武士為孩子準備的東西。

躺在了乾草堆上的灰狼身軀顫抖，突然緩緩睜開眼睛，狼眼在夜色中散著淺綠色的幽光，它眨了眨眼睛，依靠本能，就要換一個位置繼續睡，腦海中的大量畫面，以及知識突然在它的腦海中炸開。

這傢伙說到底還是一頭普通的狼，是會被鐵西部的武士吊著錘的那種，遇到特殊的情況，完全沒有辦法保護尤，而在他的心底里還有另外一種考量，從姬辛的記憶中，他曾經看見過渾身鱗甲燃燒著火焰的麒麟，看到過承載著人衝天而起的龐大仙鶴。

「咬合力足夠，你才能造成足夠的殺傷，或者選擇……」

黑狗嗚咽著跑開。

「想不想要變得比巨靈神更強大？」

呵，居然敢挑釁本星君。

「若是和_圖_書不記得的話，何不仔細想一想。」

首先，你要主動提升你的咬合力。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要重新回爐一下。

灰狼終於安靜了下來，它無法再度發出人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脖子上多出了一個項圈模樣的東西，上面有兩個按鈕，灰狼的雙眸注視著趙離，喉嚨里發出憤怒憋屈的低吼聲音。

「你現在連鐵西部的武士都打不贏，鍛煉技巧沒用的。」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面帶從容之色，悠然道：

灰狼：「……」

「可惜，你沒法子接這個梗。」

他聲音頓了頓，遺憾嘆息道：

灰狼滿臉戒備看向趙離。

灰狼已經起身。

「看到了嗎？」

一頭尋常的野狼，又能夠陪伴尤多久呢？

增加了知性，能夠部分領會人的感情和行為，但是還不夠啊。

「首先，貪狼，你不覺得你現在的實力，有些太過於弱小了嗎？」

肌肉就是正義，大就是好，多就是美。

「你需要的是磨練你的肌肉和力量。」

「記住，我是為了讓你重新成為貪狼星君而出現在這裏的。」

岑雅性子清淡，並沒有處理院落的布置。

視線掃過，看到了一隻黑色的和_圖_書大狗正在吃自己的食物。

本能浮現恐懼的灰狼眸子亮起，像是燃燒起了兩簇火焰，趙離蹲在了灰狼的身前，語氣溫和，循循善誘道：「想不想要重新恢復自己的實力？」

然後對被煞氣壓在地上，變成狼餅的灰狼語氣溫和道：

灰狼皺眉，踏著無聲的步伐走過去，突然抬起右爪，狠狠地一巴掌摔在了黑狗的臉上，撕扯出三道血痕，黑狗猛地抬頭，看到陰影當中，一個高大的身影俯瞰著自己，獠牙張開，幽綠色的光冰冷冷漠。

「現在是上課時間。」

「現在可清靜下來了。」

灰狼的腦子裡回蕩著一句話。

「貪狼星君？」

狼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種人性化的神采來。

巨靈神？不是對手？

這個世界顯然是有各種超過常識認知的怪物存在的。

以岑雅的身份和對於尤的關心，有送給她那種異獸的可能性。

灰狼喉中發出低吼。

九黎大城，已經日出了。

「這個世界，既然人可以通過鍛煉體魄走入修行，沒有道理你不行。」趙離豎起一根手指，在狼眼前面晃了晃，滿臉虔誠。「你要記住，對於肌肉來說，同樣適用於大即是美，多即是好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