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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幕後調教大佬

作者:閻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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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西蘆邊城 第094章 贏

第一卷 西蘆邊城

第094章 贏

「一百三十八人。」蘇玉文回答。
「這是……何等的勇武!」
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再度聽到了當的聲音,青銅鼎震顫了一下,這一次發出的聲音比起之前大了一些,其餘人只是當姬辛不肯放棄,蘇玉文卻突然想到了姬辛『擊殺』蘇天行時的一幕,神色驟變。
類似的念頭在很多人的心中涌動著。
最後一人,正是他的侄兒蘇天行。
為了今日能夠得到好的成績,故意舞弊!
可以多次嘗試,取最為洪亮的一聲。
力量從腳下生出,腳腕,腿部,繼而是如同大槍長龍的脊背,是他的雙臂,是他的手腕,這是八極的發力方法。
唯獨那些和姬辛已算是敵對的人,心中還在掙扎著。
蘇玉文頭皮發麻,就在這個時候,他和那位老人,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低吟的聲音,他猛地轉過頭去,看到姬辛抓起了軍中的制式長弓,弓弦的嗡鳴聲中,箭矢射出,撞擊在了青銅鼎上,發出了當的一聲輕響。
整座營寨中,割鹿城的各大世家士族心中念頭如同海浪一樣翻湧著。
姬辛就站在雲的中央。
蘇玉文主動詢問道:「怎麼了?如此慌亂……難道有人負傷?」
幾乎硬生生壓制住了騷亂討論的聲音。
下一刻,第三枚箭矢射出來,青銅鼎的聲音更大了,人群中騷動了一下,但是那些騷亂沒有能夠影響到姬辛,他穩定地張弓射箭,其他人看到箭矢一根根地射出。看到姬辛的手在弓弦上幾乎舞動成了殘影的樣子,箭矢破空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銳利!
他想著,姬辛現在在割鹿城年輕一輩的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姬辛拉開了弓。
「說起來我熾焰衛雖然不算是強軍,但是好在武具齊備,大鼎也有,不如就在此地考核如何?」
正當此時,蘇玉文聽到姬辛開口,道:
人群中,有些人鬆了口氣,雙眼亮起來——
父親……
「可是殿下……」
他們看到姬辛走到了一側。
老邁的鍊氣士茫然抬起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深深地呼出口氣來,搖了搖頭,看著蘇玉文身後的方向,蘇玉文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演武場上,正在挑選兵器的姬辛。
蘇玉文臉頰的肌肉抖了抖。
史書上的記載成為了最好的註腳,一個強大地橫掃同輩的武者,一個溫和儒雅的皇子,兩個身份hetubook.com.com互補了姬辛在這些人心中的形象,一個被迫離開了王城,年少天才,卻不得不收斂鋒芒的形象已然如此鮮明。
他看著前面的青銅鼎,鼎身震顫發出的聲音還殘存著沒有散去。
嘩啦的聲音響動著,箭矢趨勢不減,射穿了桅杆。
也給父親,給娘看。
難以形容那樣的速度,彷彿光一樣,再度射中了相同的一個位置,在今日之前就已經承擔了許多攻擊的青銅鼎剎時間崩潰,在刺耳的聲音中,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崩解,發出刺耳的聲響。
此刻已遠不止先前,不只是打算將姬辛握在手中當作籌碼的程度。
在知道自己想要招攬的是姬辛之後,周澤幾乎是瞬間決定了打壓的目的,完全沒有與其緩合關係的打算,大殿下和三殿下之間的競爭激烈,大殿下姬君昊會將自己戰時繳獲的明馬專程送來給姬辛,而周澤是三殿下的母族。
只不過往日見這個老人都是冷靜,罕見如此慌亂的模樣。
這也是趙離之所以要求姬辛帶上面具的原因,這樣兩個在眾人的心中極為鮮明而深刻的印象,突然就在他們的眼前硬生生合二為一,巨大的衝擊之下,幾乎沒有人還能夠維持住鎮定。
……
他的聲音響徹這裏,引來了一道道的視線。
「諸位,我且詢問。」
他是想……
少年的面容暴露在陽光下面。
余高站起身來,背後的裡衣已經被汗水打濕,在姬辛打開面具的時候,他的心跳都險些停止跳動,若是這句話傳到了王都,傳到帝都,哪怕姬辛只是不受寵愛的王子,他也只有身死這一個下場。
「卿在王城,為何會突然來到這裏?」
但是,胸膛中灼熱的火焰支撐著他。
一氣退出了一丈的距離。
不錯!
「是!」
那個素來靜慧的十二殿下?!
他的視線橫掃周圍,看到了那些為之震撼的人,突然踏前一步,高聲道:
贏下來,給仙長看,給桐姨看……
林若尹噔噔瞪後退兩步,:
「奴余高,見過殿下!」
他胸膛的血液在燃燒著,有的時候他幾乎覺得,那來自於心髒的熱血幾乎像是有生命的活物,時而會在他的耳邊低語著,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想到桐姨,想到那已經記憶模糊的,來自於母親的歌謠。
果然,他在春獵的時候是舞弊了的www.hetubook.com.com
「眾人之中,殿下為真正的英傑!」
眾人見到他獃滯一瞬之後,面色煞白,噔噔噔地連續後退。
真是漂亮的數據。
姬辛看向了恭敬伏身,讓身子永遠低於自己肩膀高度的余高一眼,道:
不可能如此!
「今日在場眾人之中,誰才是真正的英傑!」
是否舞弊,這個時候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楚。
只剩下了青銅鼎不曾斷絕,越來越大的聲響。
殿下,還是太嫩了啊……
不,現在營寨中,已然是死寂一片。
戰旗如同雲一樣落下來。
之前所說的不過是激將之法。
「來人,準備演武場!」
姬辛眼神只是恍惚了一下。
青銅鼎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越來越洪亮!
現在它又一次地蘇醒了,在他的心臟和血脈中燃燒著。
少年眯著眼睛,在心中滿足地低吟。
然後這位被周澤放在同等地位,出身王都的大監整理了衣服,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
山呼海嘯的聲音中,姬辛握緊了染血的手掌。
在場中地位最高的兩人一者匍伏在地,大拜之禮,另外一個也行了大禮,熾焰衛中,再無人還能夠安坐,稀稀疏疏的人都拜下,偌大的一座熾焰衛營寨,只剩下姬辛一個人站著。
這個聲音,不算是差,但是也算不上優秀了。
此刻這調動了姬辛全部的,甚至於超越極限的力量加持在了戰弓上。
他雙手匍匐,額頭重重磕在高台之上,聲音在營寨中回蕩著。
才是周澤的目的。
演武場的中央被放上了一座巨大的青銅鼎,這是極為特殊的材料,堅硬而沉重,難以撼動,難以出聲,是考驗武功力道最常用到的手段,一側放著軍中的制式兵器。
「將軍知道,殿下擊敗了多少對手嗎?」
老人轉投看著蘇玉文,視線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了一下,道:
老人嘆息。
他手中的戰弓已經被硬生生拉扯地崩碎,墜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他手指磨破了,鮮血淋漓,呼吸喘息著,雙目明亮,如同燃燒著的烈焰。
周澤大笑道:「好!不愧是姬氏的子嗣啊!」
「春獵神勇自然,但是以殿下之力,完成考核,提交給內監司的卷宗之上,豈不更是錦上添花,光彩奪目?只是春獵的話,未免可惜了。」
周澤露出微笑。
腦海中的心潮起伏,根本無法控制和_圖_書
「何況在座的除去了我割鹿城的大族,便是為國出生入死的熾焰衛軍士,也是,想來殿下也看不上眾人,不願展現勇武之姿了,那麼這樣如何,我即可下令,暫且將眾人驅逐出去?」
余高恭恭敬敬道:「原本按照內監司的規矩,殿下需要證明自身的武勇氣魄,不過,殿下方才的神勇,奴已經看得很清楚了,這便讓人記下,省去殿下一些麻煩。」
伸出手,將肥大的老人攙扶起來。
「這個確實不知……」
消息傳下令去,熾焰衛的軍士們將原本觀戰的人都驅散了,在中央留出一個寬闊的場地,眾人也都知道了,今日是十二殿下姬辛演武的時刻,心中略有好奇,略有期待,也有人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瞪大了眼睛。
「周城主說的沒有錯,就在此地考驗,也沒有關係。」
他環視周圍,有些恍惚。
「臣周澤,見過殿下……」
余高從懷中取出了王命手信,雙手奉上道:「是奉王上之命前來,以內監司的名義,見證殿下的勇武,擇日將殿下迎入王城當中。」
不過,一個時辰,一百三十七,不,一百三十八人,還有天行。
那個據說毫無習武天賦的姬辛?
「確實是極為傑出,比得上軍中最為精銳的斥候。」
但是他和周澤卻都能夠看得出來,這不過是因為對方堪稱難以捉摸的經驗導致的,真正的實力上,差距並不如何巨大,所以,今日在這裏演武,藉此機會光明正大,為年輕一輩心中破除那種無可匹敵的陰影。
我,算是贏了吧……
「鳳凰鳴矣,于彼高岡。梧桐生矣,于彼朝陽……」
帝國的威嚴如同降臨天下的鐵幕,不可撼動。
「那麼將軍知道,這一次割鹿城參与春獵的世家子弟有多少人嗎?」
他看著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呼出口氣,緩緩伏身,長施一禮,神色語氣都很恭敬,道:
老邁鍊氣士笑了笑,道:
「天子率眾巡狩,莫非也是給人旁觀的戲子不成?」
史書上是有這樣的事情的。
在如同暴風般的箭矢之下,青銅鼎的聲音漸漸開始有些變形,變得有些不詳,卻越發地宏大,將那絲絲的異響壓下,沒有人能夠察覺。
蘇玉文心中嘆息著。
以他的身份,本不至於自稱為奴。
這把軍中戰弓幾乎發出了細微的破碎聲音。
姬辛越和-圖-書發出眾,周澤對於他的打壓之心就越重。
「包括你我!」
余高勃然色變,上前一步,道:
「這一過程,無人察覺。」
「我們,要贏啊!」
他想到小時候,自己的父親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肩膀上,帶著他去山上踏青,看著風吹過長及膝蓋的草,草翻滾著,像是浪潮一樣,父親坐在草叢中拍打著膝蓋,唱著天乾國的小調,聲音滄桑,周圍的臣子和貴人們不敢靠近王,只敢在遠遠的地方候著。
余高徐徐呼出了一口氣,忍不住呢喃:
「是令人恐懼的成績啊……」
旁邊蘇玉文反倒是看得最為清楚的。
周澤臉上的微笑凝固了。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
為青銅鼎崩碎而震撼,而失神的王國熾焰衛們恭敬地衝著天乾的殿下行禮,高聲回答——
那是掠過天下滾滾戰場,無數的白骨屍骸,永不墜落的不死之鳥。
「將軍的侄兒蘇天行,正是最後一人。」
「余卿,停下吧。」
最後的一箭爆射而出。
一片的死寂,就連記載的內監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諸位觀戰,可知今日在場眾人之中,誰才是最為英勇之人?!」
蘇玉文作為判定者,站在了演武場的另外一側,他看向姬辛的眼神有些複雜,作為軍人,他欣賞姬辛展現出來的一切的素質,但是作為政客,作為割鹿城熾焰衛的統帥,他又痛恨那些特質。
這一次的回答已然是山呼海嘯。
若是此刻全力出手,其名正是猛虎硬爬山。
蟄伏十年,一朝按劍而起,縱橫天下,這樣的人,就算是時運不濟,也能夠呼嘯一時,更何況姬辛正是皇室之子。
余高心中震怒。
「也就是,殿下真正做到的,並不是一個時辰之內,擊殺一百三十八人,而是在一個時辰中,于散落於遼闊山脈中的五百一十七人中,找到了全部的世家子弟,並將他們一一擊敗。」
周澤眯了眯眼,道:「今日乃是春獵之時。」
蘇玉文的聲音微頓,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瞳孔驟然收縮。
他想到了往日里對於姬辛或明或暗的嘲弄,面色突然間煞白,又想到,姬辛既然有著這樣的實力,之前卻一直都沒有發作,便是為了等待今日吧,可是不曾發作,並不代表著不曾記入心中。
不再有猙獰的鬼面,那一張臉一下就變得溫和而安靜,或許因為鬼面不透氣的緣故,m•hetubook.com.com鬢角的黑髮有些沾濕了,粘在了一起,面容柔軟,讓人不自覺心生親近,但是那位肥胖的大監卻彷彿在瞬間遭受到了無比巨大的恐懼。
「姬辛就是……那個鬼面武者?」
「今日春獵,殿下為最英勇之人!」
在余高對面方向的眾人幾乎觸電般猛地朝著兩側退避開來,完全不敢承受這位老人的一禮,即便這一禮根本不是衝著他們的。
他突然注意到旁邊鍊氣士低下頭快速反動著什麼,額頭滿是冷汗,蘇玉文認得這個鍊氣士,在割鹿城中頗有些名聲,這一次春獵的陣法是由後者來控制,最後也由他來整理。
所有的箭矢都射中了同一個位置。
姬辛的心微微地加速跳動了一下。
考核的方式是通過讓青銅鼎發出聲音,來推斷武者的氣力雄渾程度。
「妄言!!!」
蘇玉文有些無謂,心中失笑,果然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區區如此就能將他嚇住,面上卻贊同道:
旁邊周澤突然笑道:「余大監這句話倒是有些錯了。」
他道:「眾位平身。」
他定然是舞弊了。這樣的念頭浮現出來,立刻成為了他們手中最後的一根稻草,被死死地抓住——
他想要贏下來。
姬辛的雙目明亮,經過了一個時辰的消耗,他此刻的狀態很差,拉弓的手指甚至於還在微微顫抖著,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支撐多久,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決定是對是錯,不知道是否能夠完成自己的目的。
蘇玉文緊繃的神經下意識放鬆,心中本能做出了判斷。
以一己之力,一人生生擊潰了一百餘人無傷的恐怖武者?
當時他回頭去看,自己父親的背後,那些叱詫風雲的人都像是這樣恭恭敬敬地跪著。
老人沉聲道:「不錯,正是一百三十八人!」
可以使用兵器,也可以空著手。
不只是他們,還包括千里方圓的各大門派,包括熾焰衛的軍士,都難以保持鎮定,所有曾知道姬辛的傳聞,所有曾看到方才幾乎以一己之力壓制五百人場景的人,此刻心中都無法安靜下來——
他心中呢喃著,他覺得眼中有火焰在舞動著,天地都旋轉著暗淡下來,離他遠去,他想到了八百年前,踏平天下的先祖,他覺得當時追隨在他們背後的鳳凰,仍舊還存在著。
「殿下乃是千金之軀,如何能在此地,如同戲子一樣給人旁觀?!」
「卿且起身,不必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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