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我在幕後調教大佬

作者:閻ZK
我在幕後調教大佬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三卷 星海篇 第066章 北陰帝君的微服私訪

第三卷 星海篇

第066章 北陰帝君的微服私訪

以他的實力,怎麼可能隨身帶吃的,只得去抓了一隻野豬,用龍炎烤熟,要把握火候而不至於把這玩意兒燒成灰確實是花了點功夫,北陰看了一眼焦黑色的烤肉,不答,抬眸,眼底寒氣滋生。
北陰看他一眼,睚眥本能縮了縮脖子,乾笑解釋道:「我,屬下的意思是說,帝君,您離開地府,那邊不會受到影響嗎?」
「眾生於我眼中等重,皆有相同價值。」
不過大概率還是會被帝君抓回來當差吧……
鍾正看了一眼公務,道了一句無可奈何的評價。
最後他們站在了最前,看到了共有九十九級的玉階上,有著肅穆的玉台,四方位置上有著森白色的巨大旗杆衝天而起,垂落有彌補著古樸紋路的旗幟,每一級的台階上都有帶著面具的修士舞動身軀。
前面的那些人如潮水般跌跌後退,如波開浪斬,出現一道寬闊的道路,本來已經打算玩命戰鬥的睚眥,看著這詭異而浩大的安靜場面,一瞬間有種蓄力的拳頭打在空氣里的感覺,張了張嘴,心中茫然。
睚眥面容神色凝滯,然後深深吸了口氣,以遏制住心裏轟地炸開的怒火,感覺一股火氣直衝腦門兒,暗中咬牙切齒,為什麼北陰這個傢伙,總能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這麼讓人心裏不爽的話來?!
那雙清冷的眸子裏面毫無往日所見到的厭惡,聲音溫和道:
睚眥由衷地讚歎了一聲,然後抬起頭的時候,看到自己旁邊負手而立的北陰帝君,看到他以黑木簪束髮,穿一領三疊廣袖的雲紋墨袍,腰間雙龍繯首玉佩,垂落朱紅瓔珞,負手而立,整體內斂,卻又蘊有不可一世的霸道。
他們混著人群往前走,睚眥主動散發出了一部分氣勢,將前面擋路的人分開,與此同時他終於明白北陰之所以帶著自己的目的……帝君哪怕微服私訪也是帝君,當然不能做掏錢買東西,推開擋路的人這種雜事。
呵……這就是天庭和地府的帝君。
……
「本座另有要事,地府公務,有勞天師。」
沉重低昂的嗡鳴聲中,這一座流傳了十數萬年的古代祭祀之器崩潰,在陰陽輪轉生滅轉換的消磨之下直接化作齏粉,消散不見,睚眥踏步轉身,眉心出現龍角,雙瞳在這一剎那化作了金色的豎瞳,帶著殘暴的戰意殺機。
睚眥思緒微頓,不知道為何,在意識到北陰|部分真容后,他突然明悟了這句話的意思——
而同時北陰又清楚地知道那少女的壽數短暫,再如何努力也會迎來消亡。
該死的,人族的胃怎麼這麼孱弱?
睚眥張了張口,第一次從眼前北陰的身上感覺到除去霸道之外的其他特性,他想到方才北陰願意以自身帝君的身份,認可於他不過草芥的生靈價值,並且希望她用人而非祭品的方式度過人生。
傲慢?
北陰的聲音微頓,又道:「況且,死亡是一切的歸宿,卻也只是歸宿罷了,唯獨生命本來就有足夠價值的時候,死亡作為歸宿才有其意義。否認生的價值,也否認了死,反之亦然。」
北陰篤定地答道:
那少女低下頭,點了點頭,大口吃完食物。
重新回去,處理諸多地府的公務。
便有陰差和圖書鬼神領了法旨,駕馭烏雲前往地府他處,將鎮獄天龍副手喚來。
北陰看著這少女身上的傷勢,皺了皺眉,右手微動,嘩啦一下,黑色雲紋的外袍解下,將她遮住。然後方才漫不經心地看一眼其餘主持典儀之人,諸人盡數被駭地面色煞白,連連後退。
「帝君真是……隨性。」
那個作為祭品的少女越發的害怕,身子顫抖,嗓子有些發啞,道:「是,因,因為我很醜,而且沒有修為,唯,唯一的價值就是作為祭品,獻祭給神……」
諸多鬼王和陰神恭敬行禮,口稱領天師法旨,然後紛紛上前,無論神色態度都極恭敬,鍾正看了看手中新的卷宗,突然想到,這樣下去的話,或許有朝一日投胎當一世凡人也可。
……
「每一個你眼中渺小生靈的生所匯聚,就是命格的線,而眾生的命格交錯匯聚,就是這個時代的天地之運;若加入時間,那麼自太初而古,自古而今,乃至於無量量劫之後,無數眾生的生死皆入我手,化之為線,而線匯聚為圖,圖化為卷。」
他看了一眼睚眥,後者意識到是要自己弄點吃的來,嘴角抽了抽。
過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一身黑衣,袖袍有酆都暗紋的睚眥大步而來,滿臉憋屈,尤其是發現自己累死累活跨越了小半個東瀾景洲飛過來后,看到北陰優哉游哉地喝茶,更是心裏一股不爽。
他聲音停住,心裏忍不住咕噥,凡人?這樣的普通凡人有什麼價值,到處一抓一大把來著,居然讓北陰認可,搞不好有其他好處,這傢伙絕對說謊了……
氣勢狂暴,騰騰而起,直接撼動一方天地,隨時準備血戰廝殺。
少女怔住,聽到見識到很多事情時候,想到曾經看到的一幕幕,得到了這樣的認可,鼻子不知為何發酸,下意識道:
北陰踏前,黑髮微動,暗沉雙目倒影天地,皺眉道:
而且今日似乎有些大的典儀,城池裡面喧囂熱鬧,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燦爛的微笑,他們有的穿著五彩斑斕的衣著,有的則是帶著面具,睚眥老老實實掏出靈石換取了面具,北陰並不戴,只隨手握在手中。
北陰動怒了。
北陰已經往前走出數步,腳步微微一頓,睚眥打了個寒顫,把一切的不爽都咽下去,快步往前,很老實地跟在了北陰帝君身後,往那城池走去。
睚眥睜開了眼睛,愕然看到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片極寬闊的平原,微風吹拂,柔軟的草葉倒伏又挺立,如同波濤一般徐徐蔓延出去,一直抵達了最遠處的城池,畫面既祥和又美好,讓人心中不由得寧靜。
北陰放下茶盞,對睚眥淡淡道:
我固然可以破此規則,但是並不去破壞它,而是以此來維繫天地三界一切眾生的規則和秩序,調理一切生死和輪轉,達成了這樣的功業,並且以此為傲,這正是作為冥界帝君的存在證明。
睚眥趕到的時候,那作為活祭品的少女已經恢復了意識,坐在地上,北陰隨意立在旁邊,墨袍內里的衣物是淺色的,綉有山水紋路,黑色的發梢落下,眉目冷淡,那個祭品少女也有些茫然,左右看了看,張了張嘴https://m•hetubook•com•com,道:
「就是古今三界。」
而當公文公務堆積如山的時候,便稱天師。
蛤?睚眥獃滯了下,看了看那典儀,看了看北陰。
不,這幾乎是一定的。陰神轉世,不是早死,也是每日夢裡下來幹活的命數,只是會導致過勞死這種慘狀,還是算了。
不提北陰那種在冥界的範疇足以發揮類似於死生之主的權能手段。
血祭?!
睚眥看到最高處,這些修士有一根玉制的圓柱,玉柱前是一座古樸而巨大的方鼎,鼎身上用古樸的文字寫著禱告詞,那寬大的玉柱上綁著一名年紀不大的人族少女,面容醜陋。
「帝君。」
伴隨著古樸的祭祀之樂,整座城池的人都朝著那九十九級玉台跪拜下去,越是靠近這邊,越是人數眾多,口中低語,浩浩蕩蕩,有古代典儀的肅穆感覺,很快跪拜到他們這邊,睚眥皺眉,旁邊的北陰負手而立,神色淡漠,根本懶得動。
作為活祭的少女落在北陰懷中,不見如何,身上倒插的十八柄金色獸首刀直接飛出,倒插在另外一名主持典儀的長老身上,將其直接釘殺,七竅流血,落在大地上。
「而在這之前,是你自己的道路,這一段生命,是死亡的慈悲。」
而且空中的靈氣濃度也相當地高。
即便如此仍舊做了上面的那些事情,足夠殘酷了啊。
媽的這幫傻缺玩意兒。
北陰負手而立,神色仍舊淡漠,睚眥看了他好幾次,心裏不斷嘀咕著,還是忍不住道:「北,不,我是說帝君,帝君你也會有這麼好說話的時候?是這個女子有些特殊嗎?比如體質之類?」
他的嗓音平淡尋常,如同吩咐睚眥去端一杯茶來。
「到時候你再如何留戀這個世界,都無法多留一息時間。」
然後在北陰的注視下離開,前往附近的村路,那裡自有她的活路。
「本座今日微服私訪,准你同行。」
他搖了搖頭,轉身而去,道:「通知黑無常準備,三月之後,前來勾魂吧……」
「不,你的生自有第一流的價值。其價值足以和山川風月相提並論。」
尤其最上層的三個老傢伙,氣息都很深厚,雖然感覺氣機不是很純正,但似乎也是仙人層次,這裏居然是個足夠誕生仙人這一級別力量的世界么?可這種世界對外是有防備的,北陰這傢伙從哪裡得到進入這個世界的方法的?
他咬牙切齒,一瞬間跨越大地,在一道道驚愕的目光當中,出現在了那尊貴無比的古代祭壇上,然後睚眥的臉色浮現出猙獰扭曲的神色,抬手一拳,狂暴的烈焰炸開,而暗中則是蘊含有專門針對於魂魄的冰焰。
北陰斂眸,淡淡道:「死確實是萬物的歸宿。但是你的人生還遠遠沒有到達終點的時候,所以不可以死,你的傷勢已經恢復,吃完東西,隨便去哪裡,活下去。」
睚眥身軀僵硬。反應過來,這種受過傷的人最好先吃的素一點。
「本座已認可你的價值,故而你大可以秉持此念而活到最後。」
想死的話不要連累本大爺,你們自己愉快地去死好不好?鬼都不知道北陰動怒會發生什麼事情,鬼都不想知道……
陰陽輪轉https://m.hetubook.com.com,磨滅萬物!
鍾正得知帝君已經從府君的神位前離開,故而前往宮殿尋找北陰,想要說明方才的嘗試,想要告訴北陰,現在已經在地府初步重建輪迴體系,結果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宮殿,看到了桌子上壘疊起來的公文,上面懸著一道帖子。
北陰帝君微微抬手,自身權柄凝聚,伸手把握虛空,因為已經得到了確切的世界坐標,他現在只需要輕輕一握,就能夠從這裏一步踏出,抵達那所謂的歸泉界。
此乃正宗的上乘道門神通!
鍾正按了按眉心,放棄了內心一瞬間偷懶的念頭。
心裏發狠破口大罵,總有一天要一腳把北陰這混蛋從酆都最高的地方踹下去,然後抬手行禮,老老實實道:
睚眥猶疑了下,看向北陰,還沒有開口,看到北陰眸子微斂,那雙墨色的瞳孔溫和卻有些暗沉,彷彿孕育著風暴,睚眥突然打了個寒顫,轉過身,不再遲疑,大步朝著祭台而去,步步沉重,直讓大地晃動。與此同時,身上騰起狂暴的龍炎。
大概就是,閑來無事便喚他鍾判。
少年張了張口,在一瞬間有轉頭就走的衝動,最後以巨大的意志力按捺住自己的腳步,抬手扶了撫額頭,無奈苦笑,北陰對他的態度可以說極好,偶爾稱他鍾判,但大多以天師,伏魔天師的尊號叫他。
那少女張了張嘴,然後低下頭問道:「我的人生也有價值?您會在意我的價值么?」北陰搖頭,道:「自然不會,你自己的生自己的價值,若是需要尋求其他人的認可,便已失去了最大的價值。」
「執掌規則,最不能逾矩,生死之道,天地綱常,不可違逆。天地有因果,有其命數,多少可以稱呼為西方教的業力,殺一不當死之人,願承其業力,可稱為慈悲;而救一不當活之人,亦承其業力,為改命。」
以戰鼓,以法螺,以號角,共同奏出了浩大蒼茫的樂曲,有肅穆之感。
睚眥雖然在冥府時候,完全不是北陰的對手,但是其實也是根基極為雄渾,本體為龍族異血的武仙,實力強橫,兩人哪怕是放慢了速度,也在不過一刻時間就抵達了那一座城。
正在琢磨著北陰話語的睚眥微怔,然後反應過來,下意識道:
睚眥微微一怔,然後回憶起自己還沒能被北陰扣在地府時候,拒絕北陰帝君的理由就是自己在鬼域秘市呆的太久,想要外出遊歷,滿臉狐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道:「是。」
北陰沉默了下,嗓音緩和道:「抬起頭來。」
睚眥茫然應了一聲,就看到眼前的北陰帝君隨手一拂,然後理論上極為穩定的空間就發生了偏轉,自己還沒能反應過來,眼前一黑,就被直接扔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里。
他沒有直接依靠自身力量,以及確切無疑的坐標直接撕裂虛空前往那個世界,而是略微沉吟了下,然後一拂袖,身上繁複莊重的帝王袞服化作了墨色常服,然後隨手捏一道法令傳出。
「不知生,何以知死?若生暗淡,死亦如同草灰。」
「只是不應該因此而死。」
睚眥心中暗罵,又老老實實飛了半天,去找了類似土豆之類的玩意兒悶熟,又敲了些熟透m.hetubook.com.com的果子抱在懷裡抱了一堆,北陰方才收回了視線,讓那受傷的少女吃些吃的修養體力。
對於龍族戰仙而言,人族,妖族都是外族。
「束縛?不。」
「奴也會有那樣的一天……」
睚眥呼吸略微凝滯了下。
不,不和你一般見識……
少女祭品張了張嘴,滿臉不敢置信,帝君伸出手,在她頭頂輕輕按了下。
「我看眾生如見三界古今一切生死,都有其價值。」
睚眥嘴角勾起,心中道一句果然如此,又頗覺得暢快,這北陰的脾氣果然還是這麼自我,這一下子,肯定會和對方出現衝突,還是說,北陰其實和這裏的勢力有聯繫,否則的話,也無法解釋他為什麼這麼輕鬆就能夠進來。
他聲音微頓,又從容道:
所謂輪迴之苦,對於地府陰神來說,或許能夠當做休假。
「啊?」
「都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
他只是好戰而不是傻,在對方的大本營,做這種事情擺明了是要挑釁,會直接面對台上那三個老傢伙的攻擊,在不清楚對方底蘊,不確認對方是否執掌有某些強大的古代法寶時候,這樣的行為實在有些莽撞。
片刻之後,地府當中。
北陰斂眸,轉身往前走去。
「若非人生如此,輪迴何以為苦……」
北陰視線掃過睚眥,讓後者背部炸開汗毛,然後才輕描淡寫地收回了視線,嗓音平淡道:
即便是睚眥這種好戰的性格都下意識皺了皺眉,眼底浮現出不喜之感,他轉頭看了看這些面容燦爛溫和的人族,沒有想到這裏居然是以血祭,甚至於是活祭為主的典儀,不過他也就只是皺了皺眉。
他不會虐殺卻也不會善心大發,為了個人和這些修士為敵。
睚眥面容微笑僵硬,脫口而出,道:
順利地跟回自己家後門一樣。
雖然不如九洲靈地,但是也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的小世界,伴隨著微風而來,讓睚眥感覺到舒暢,心中忍不住感慨,確實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地方啊,北陰這傢伙也會有腦子靈光的時候,居然真的給本尊放了個假……
他看著只是被北陰看了一眼就盡數被震懾住的修者,心中突然浮現出一種莫名的得意和傲慢來,冷哼一聲,收斂了身上龍化的變化,然後在一聲長吟當中,化作睚眥虛影,衝天而起,處處死寂,唯龍吟不絕,震顫左右。
北陰慢飲了一口靈茶,開口道:「你先前說,想要去外界多看看?」
「把那鼎砸了。」
後者不敢接,跪在地上,額頭輕輕抵著手掌,誠惶誠恐道:
那少女下意識抬頭,露出了覆蓋著胎記疤痕的面容,睚眥忍不住移開目光,心裏嘀咕道確實是有點丑了來著,這話不假,那少女在抬頭之後下意識要低下頭,卻看到眼前男子直視著自己的雙眼,和自己平視。
「有意思。」
北陰眸子落在典儀祭台上,然後無視了一道道驚愕憤怒的視線,淡淡道:
正準備讓北陰帝君處理輪迴之事的鍾正:「……」
毫不遲疑,一拳砸在了巨大的古代方鼎上。
北陰帝君沉吟了下,背對著睚眥道:「還有,睚眥,你要記住,你我只是執掌地府生死輪轉,而非生死輪轉本身。」
https://www.hetubook.com•com「為帝者亦當傾聽萬民之願。」
聲音淡漠如常,卻如驚雷,讓睚眥恍惚變色。
北陰微微皺眉,嗓音清冷漠然,道:「沒有價值?」
「烏煙瘴氣。」
這座城池極為雄偉,有著和人族城池完全不同的細膩風格,異域之風撲面而來,而且並不是像低靈氣等級的小世界那樣,雖然有自己的文明,卻不夠浩大,這裏很顯然是經歷過漫長歲月的繁衍和變化,發展出了屬於自己的文化體系,所見所聞,讓睚眥頗有些大開眼界的感覺。
但是至少她最終不會那麼後悔,那麼茫然,至少有人認可了她的存在不是白費的,睚眥心裏下意識地做出了回答,看著北陰的背影,心裏有些複雜的感覺,這微妙的一剎那,為君者的寬仁博愛,為帝者的冰冷無情,在眼前北陰的身上展現地淋漓盡致。
世界本身居然完全沒有排斥他?這什麼鬼……
睚眥若有所思,看著北陰說道:「……哪怕是帝君你,也不能去隨心所欲改變眾生的生死,這就是束縛嗎?」
「是傲慢。」
這就是地府帝君……
「本座准了。」
北陰嗓音平淡,道:「不,只是凡人,有過善行,有過惡行。」
對於帝君,不能夠太慣著。
「北陰?!你怎麼也來了?!」
……
玉柱晃動,層層崩塌。
北陰往前而行,道:「她身軀有恙,無法存活太久,但是即便只能存活一日,眾生也當珍惜。而縱然珍惜,有諸多不舍和遺憾,也終將迎來死亡作為歸宿。故而眾生畏死,求生,雖生,必死。」
這樣想想,其實北陰也沒有那麼不當人啊。
睚眥瞳孔快速收縮著,回憶方才直面死亡的錯覺,心臟瘋狂跳動,鬢角留下冷汗,心中不斷對這些並不認得的傢伙破口大罵。
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兩位仙長……為了奴這麼沒有價值的人來麻煩兩位……」
「什麼?黑無常,老范?等一下,你的意思是,她的身體有些病?這……可你既然給她救了出來,為什麼不去把她直接救好了,再說她既然只剩下這點壽數,你為什麼還要跟她說什麼認可價值之類的話,那還有什麼用?」
如果他是凡人的話,尚且可說公務繁多有傷壽數,然後理所當然地推脫,但是這裏可是地府,面對這樣的上官,只得認栽,鍾正無奈吩咐其餘諸多陰神鬼差將帝君桌上的公務取走七成,僅給北陰留下三成。
北陰負手踏虛空,拂袖,手掌輕輕抵這玉柱。
這傢伙的語氣怎麼總是這麼欠揍?!
「現在你才上路,死亡只在終途,還不用說死,等到你見識過許多事情,對人生仍舊還有眷戀的時候,才算是走到了終點,在此之前無論遇到什麼都不可尋死,那正是對於生死的污衊。」
這些得隨身侍從干。
睚眥嘴角抽了抽,然後老老實實開路。
睚眥張了張口,道:「可你說你認可她的價值……」
要不是我打不過他,要不是我打不過他!
身上有一十八柄雕刻禱詞的金刀,將她直接釘在玉柱上。
他鬆開右手,嘴角帶著一絲能夠讓睚眥心驚肉跳的微笑,自語道:
北陰腳步微頓,嗓音淡漠而睥睨:
北陰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抬眸看向遠處的城池,淡淡道: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