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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師無敵

作者:葉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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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異界(三十一)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異界(三十一)

李東咳嗽了一聲,說:「你這是什麼話,你參不參賽都不影響我的結局,反而有可能我們聯手衝進決賽。現在也不錯了,我們303還剩了你,那就還有希望在。」
「恐怕你現在已經當不了普通學生了,這幾天你的名聲已經在學校里傳開了。」
張萍氣沖沖的對著龐小南的背影喊:「死龐小南,你……」可是龐小南已經走遠了。
龐小南默默的在心裏做下了戰術規劃。
張萍也是一臉茫然,說:「好像有點印象,是個很高大的傢伙,來自北部冰原地區,一身毛茸茸的,戰鬥力也很恐怖,基本是幾招就把對手扔下了台,因為他的比賽太短,所以我沒怎麼注意。」
龐小南說:「我看也應該沒事,那個王朗功夫不錯,明勁收放自如,而且他也不想傷害你,畢竟是比賽,這就是給你一點苦頭吃罷了。對了,你對自己主動認輸沒有什麼想法吧?說實話,但凡有一點機會,我也不想你認輸。」
「好的,有選手走向了裁判席,應該是對分組產生了異議,或者是會提出棄權,如果是棄權,那麼他的對手將直接晉級6強。」
龐小南早知道李易斯過來就是衝著自己的,就隨口胡謅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形意,以前在山裡砍柴看到動物的各種捕食動作,覺得實用,就學了下來。」
龐小南撓撓頭嘿嘿一笑,說:「嗨,我只要能打電話就行了,又不玩遊戲,要那麼好的配置幹嘛。」
「你們一個宿舍的,你當然向著他了。」張萍搶過一杯飲料喝了一口。
聞言,李易斯笑了起來,看了看眾人,又看向龐小南道。
龐小南把手機和李易斯的名片交給陳俊佳,說:「來,你給我下個飛隼,把李易斯加上去。」雖然龐小南跨時空來之前知道怎麼玩這些東西,但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他並不清楚,在同學眼中,他還是個土包子。
龐小南一擺手說:「你想多了,也就是會打架的幾個人認識我,你看我們坐這裏坐這麼久了,除了個李易斯還有誰上來搭訕?我倒是看到隔壁桌有幾個男生老是往我們桌看,應該是看上漂亮的班長了。」
龐小南接過名片一看,上面十分簡潔明了的寫著:「東嶽派李易斯電話:811……」那個號碼不算好記,看一遍很難記住,看來東嶽派也不是很注重排場。
張萍拉他坐了下來,諄諄善誘的說:「走什麼走,你沒聽過一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正好你沒有比賽,為什麼不研究研究其他選手的打法呢?明天你還得衝擊冠軍,把對手研究透徹了能夠幫助你更好的贏得比賽啊。」
「分組已經完成,下面請12強選手做好準備,第一組選手在5分鐘後上場,現在任何選手對分組情況可以提出異議或者棄權,組委會將酌情考慮。」主持人宣布了比賽規則,全場開始紛紛和圖書攘攘起來。
下午的比賽在午後2點準時開始,等龐小南他們趕到籃球館,已經是人山人海,畢竟比賽越來越激烈,吸引到的觀眾也是越來越多。
龐小南哈哈一笑,說:「還是班長明察秋毫,沒錯,我是看到了動物們的捕食動作,不過真正讓我靈機一動感悟到其中的精髓,還是看了你,昨天的打鬥場面,實在是精彩,所以就依葫蘆畫瓢用在你身上,看看效果如何。」龐小南指了指李易斯,意思真正的靈感源泉是他,目的是師夷長技以制夷。
「歐歐歐!」「耶耶耶!」觀眾席上的量子力學系的同學們發出潮水般的吶喊。
幾個人吃飽喝足,在窗前坐了片刻,邊看看風景邊消化肚子里的食物,直到覺得肚子不那麼脹了,才出了西湖樓,往宿舍走去。臨走前,龐小南交代黃名戶打包了幾份小點心,帶給李東吃。
聽到這裏,李東又忍不住咳嗽起來,然後仰天長嘆道:「曾經有一份穩賺不賠的賭注擺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我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給我一個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堵上我全副身家……」
「當然是金錢重要。」龐小南咕隆了一句,就轉身躲開了張萍的要打到他身上的魔爪。
解說員一口水差點嗆出來,他用襯衫袖口抹了一下嘴巴,用激動的語調說:「龐小南不戰而勝,直接晉級6強,這是東力軍校綜合格鬥大賽開賽以來第一次有選手棄權,看來戰況越來越激烈,已經有選手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危了。這個梅拖拉斯基,是來自北部冰原的白人選手,之前的表現都很亮眼,基本上都是碾壓對手的戰績,只是上午的比賽拖的時間長了一點,但是並未受到多重的傷害,為什麼他會選擇棄權呢?難道是被龐小南的實力嚇到了嗎?不過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說明梅拖拉斯基是相當有智慧的,因為他即使再強悍,畢竟龐小南是武道中階的選手,而梅拖拉斯基兩場比賽遇到的對手,都不能與龐小南同日而語,他自身的實力,應該也沒有李易斯強,所以他選擇棄權,應該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不管怎麼說,我們要恭喜梅拖拉斯基……哦,不,是恭喜龐小南進入到下一輪6強的淘汰賽。」
「什麼是飛隼?」龐小南疑惑不解的說。
龐小南一臉的不在意,反駁道:「你那麼善於研究,你進幾強了?告訴你吧,要打進決賽,研究別人是沒有用的,只能是見招拆招,憑實力說話,這也是我有一個六強選手給你的肺腑之言,你慢慢消化吧,我先走了。」
黃名戶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李易斯和我們在一個地方吃飯,看到打敗他的偶像,自然是過來巴結我們南哥了。」
龐小南皺著眉頭去拂開張萍的手,故作痛苦的說:「班長你輕點,你輕點,痛痛痛www•hetubook•com.com。」
李東放下了點心,他不餓,說:「我知道,我跟王朗的差距不是一丁半點,不認輸,等一下又被他震到的話,只怕就不是這個傷了。」
「這12強選手,除了少數幾個比如龐小南和趙思佳佳等幾個實力完全高出一截的選手,基本上午都經過了苦戰,雖然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整,但是那些傷筋動骨的傷勢是沒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複原的,那麼他們就會衡量,如果分組情況遇到的是一個完全無法超越的對手,還有沒有必要進行比賽。這當然不是逃避,這是避免受傷,就像雞蛋碰石頭,完全沒有勝算的事,還會導致更加嚴重的傷勢,那麼誰都會仔細的掂量掂量。能晉級12強的選手,想必都不是莽撞的人,都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
李易斯尷尬的笑了笑,依然回到了之前那個問題:「那你的師父是誰?」
解說員頓了頓,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水,那裡面泡著上等的黑枸杞。
李東說:「以前有個同類的軟體叫微鴿,直接被飛隼給干倒了,你要想隼可比鴿子速度快多了是不?」
躲到一邊,龐小南連忙掏出手機打開了萬加樂的網站,登錄自己的帳號看了一眼,看完長吁了一口氣:萬加樂網站發布了一則公告,因為梅拖拉斯基棄權,龐小南對陣梅拖拉斯基的比賽取消,由此推翻萬加樂網站關於賠率的一切責任和義務,所有下注的本金退回給買家本人的賬戶。
龐小南雙手枕著頭躺到在枕頭上,問李東:「你的傷勢怎麼樣?應該沒有大礙吧?」
12進6的比賽分組是開賽后隨機電腦產生,組委會主持人當著全場觀眾的面宣布分組開始,12強選手的名字就分作6排在電子屏上快速滾動起來,幾秒過後主持人喊停,12個選手的名字全部定格,量子力學系唯一的種子選手龐小南對陣的選手是梅拖拉斯基。
龐小南秒懂了,「哦,就是可以語音可以視頻的那種軟體是吧?太有創意了,取個名字叫飛隼,誰想到的?」
龐小南擺擺手說:「第二輪推到下午比了。」說完一屁股坐到了屬於他的床上,他搬走後,宿舍還留著他的床位,舍友們什麼東西都沒動他的,方便他隨時回來有地方睡,主要是中午休息的時候比較方便。
李易斯回過神來,對龐小南抱拳道:「小南兄弟,很高興和你比賽,輸在你的手下我也是毫無怨言,只是希望我們以後能成為朋友,如果你有任何困難,儘管找我幫忙,當然,我也希望能和你多多交流切磋,共同進步。我們東嶽派其他的不敢打包票,在練功資源這一塊,在國內還算是處於前列的。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我吃好了我先走了,你們慢用。」說完李易斯從褲兜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龐小南,然後起身拿起乾淨的餐盤和*圖*書,低頭微笑了一下,轉身離去了。
龐小南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他轉過頭問張萍:「你認識梅拖拉斯基嗎?」
黃名戶抓著一隻雞腿大啃特啃,滿嘴流油的說:「南哥,你現在可是炙手可熱了,連李易斯都跑過來巴結你。」
回到宿舍,李東已經躺到了床上,見龐小南回來了,立馬坐了起來,說:「你比完了嗎?成績怎麼樣?」
李易斯一直笑而不語,小口小口的吃著東西,等幾個人都聊的差不多了,他問龐小南說:「小南兄弟,不知道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打法好像也是形意拳吧?」
陳俊佳坐著他的電腦椅這時湊了過來,對龐小南說:「小南,你不是收了李易斯的名片嗎,加一下他的飛隼吧。」
聽得這話,龐小南也不禁地苦笑起來,無奈對張萍說:「我就說當時不該答應李東去參賽的,這下可好,他自己被淘汰了,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的台前。」
張萍激動的抓住龐小南的手臂,大聲說:「你晉級了,你晉級了!」
龐小南做了個軍禮的姿勢,說:「是!班長!保證完成任務!」
李東豎起了大拇指,直說道:「南哥威武。」
有什麼好研究的?龐小南說的自然是沒錯,他可以啟動靈識探索對手的武力值,如果是高於自己,那就可以不打,如果是低於自己,那就只要碾壓,如果和自己差不多,那就小心應對,關鍵時候靠陰招取勝!
李易斯兩眼之中精光閃爍,繼續追問道:「那他老人家叫什麼名字呢?或者有沒有什麼稱號呢?」
張萍最看不慣龐小南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做派,白了他一眼,冷哼道:「難道你自己當初考慮不到這種情況嗎?我看啊,就是你自己想出風頭。」
「這個,」龐小南摸著下巴用力思索,很久才幽幽的回答說:「我那時候也問過師父,他不肯告訴我,說他就是個四處雲遊的道人,名啊號啊的都不重要。」
龐小南笑著坐了下來,說:「急啥,急也贏不了比賽。」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信心,所以根本沒必要那麼著急和忐忑不安。
龐小南嘆了一口氣說:「沒想到最後成了這個局面,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參賽。」
黃名戶為龐小南打抱不平,說:「班長你誤會了,我們南哥哪裡是那樣的人,他當時確實是出於幫忙的目的,再說也是為了我們303的集體榮譽。」
黃名戶插嘴道:「南哥要是不參賽,我們哪有大餐吃?」黃名戶指了指那些點心,「這可都是南哥打拳下注贏回來的。」
龐小南斜著眼瞄了一下李易斯,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又開始吃起東西來,黃名戶拿了很多小吃,一點沒給他省錢。
「力量型的選手嗎?那就好辦了,就跟李東打威爾金斯一樣,只要我衝過去打擊他的薄弱部位或者是特定的幾個穴位,然後踢他下台就完了和*圖*書。」
龐小南看了看張萍,心想做戲做全套,就喝了一口涼茶說:「我的師父,是個世外高人,我小的時候,上山砍柴,碰到一個老人,老人說,小夥子,我看你骨骼精奇,是塊練武的好材料,這樣吧,你每天到山上來,我教你一些功夫,以後你不但可以強身健體,還能自衛防身。我心想哪有這麼好的事,我就問他,要交學費嗎?老人說,本來他是不輕易收徒的,但是難得看到我這樣的好苗子,也不要我的學費,讓我摘點野果野菜給他就行,我心想這反正不吃虧,野果野菜山上也多的是,我就答應了,於是我就跟著老人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才有了這一身的功夫。」
「滾。」張萍慍怒的推開了龐小南的手,雖然她是想和李易斯多接觸,但是人家明明是來結識龐小南的,她張萍雖然也是感情豐富的少女,但是絕不是那種厚臉皮的花痴。
龐小南卻神經兮兮的問張萍:「班長,你知道如果是比賽因為選手一方棄權沒打,那博彩公司會怎麼賠錢嗎?」龐小南在比賽之前就已經下了注,而且是重注,這下可好,對手棄權了,比賽無效了,莊家不會全盤通吃吧?
解說員也開始了他下午的辛勤工作:「李易斯被龐小南意外淘汰,目前場上的12強都是很強實力的選手,經過前兩場淘汰賽的洗禮,那些想靠運氣上位的選手基本上全部淘汰,能夠進入12強席位的選手,要麼是實力已經是恐怖的存在,以絕對優勢贏得的比賽,要麼經過了艱苦的戰鬥傷痕纍纍才晉級,那麼隨機分組是會存在一定的不公平。比如一個在24進12比賽遇到強敵的選手張三,上午打的奄奄一息才贏得了勝利,下午卻要對陣一個上午輕鬆取勝的對手李四,如果兩人在狀態全好的情況下實力差不多,或者李四比張三還要弱一些,那麼張三也可能會打輸,這個時候,張三可以要求組委會更改對手為一個和自己上午情況差不多的王五,組委會為了公平,也為了比賽的精彩程度,可能會做適當調整。」
大賽主持人拿著話筒宣布:「我宣布,選手梅拖拉斯基選擇棄權,龐小南直接晉級6強。」
坐在下鋪的李東接過黃名戶帶回來的點心,說:「醫生說沒什麼大事,要我安心靜養一個月。」
陳俊佳將手機遞給了龐小南,說:「飛隼幫你加好了,李易斯的電話號碼也給你存到了手機里。不過小南,你這手機反應可真夠慢的,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麼老的款式。」
窗外的西湖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天上的白雲朵朵,就像棉花糖一樣輕柔。
龐小南走到選手席,張萍已經坐在那裡了,見到龐小南第一句話就說:「你看看你,一點都不著急,12強選手都到了,你最後才來。」
張萍抽出手拍打龐小南的胳膊,說:「你不撒謊會死和-圖-書啊,你明明就是學了李易斯的好不好。」
「那他現在人在哪裡?」李易斯還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本來李東也要跟著過來,龐小南交代說:「你受傷的是胸部,等下看比賽心情一激動又要扯動心臟,你就在家裡好好養病吧,結果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這才是良心莊家!龐小南原來還想,要是萬加樂網站吞了他這幾十萬,他一定要找上門去找個說法不可,看來是杞人憂天了。
陳俊佳接過手機和名片,麻利的操作起來,李東好奇地問道:「南哥你怎麼會有李易斯的名片。」
黃名戶把宿舍門關上又反鎖,說:「好了好了,我們午休一下,下午南哥還要比賽,得養足精氣神。」
陳俊佳掏出手機,打開了一個軟體,上面是跟電話聯繫人差不多的界面,他邊操作邊展示說:「飛隼就是個手機上的即時通訊軟體,可以通過手機號碼搜索到聯繫人。」
龐小南拿起名片在張萍面前抖了抖,問道:「要不要?我看你挺喜歡這小子。」
張萍瞪了他一眼,連珠帶炮的說:「你個死龐小南,就知道賭博,你能不能專心打好比賽先?榮譽比起金錢哪個重要?你能不能拎清一點?」
「老穀子,老穀子,老穀子……」李易斯默念著這三個字,似乎也被龐小南的情緒感染到,神情有些獃滯。他本來想過來跟龐小南套套話,看是不是能和龐小南的門派多接觸,從而學習到更先進的練功方法,但是眼下龐小南的師父竟然是一個雲遊四方的世外高人,而這個老穀子的名號他從來沒有聽過,不禁悵然若失。
張萍正在小口的吃著一碗稀飯,聽到龐小南的話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說:「你能不能把應該兩個字去掉?」
龐小南收起手機裝到了褲袋裡,回到張萍的身邊,對她說:「走吧,班長,既然我晉級了,還坐在這裏做啥?」
龐小南手一攤,說:「隨你怎麼說。」
龐小南把李易斯的名片插|進了褲兜,招呼大家繼續吃,心想李易斯的話還是挺有吸引力的,畢竟靠他自己去收集修鍊的資源,實在是獨力難支,有東嶽派這樣的大門派支撐的話,說不定能大大加速他的修鍊進度。
因為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在不同的方向,張萍在西湖路的分叉口和幾個男生分道揚鑣,分手前她對龐小南說:「你給我好好休息,下午一定要贏,我會去現場督戰的。」
「哎,」龐小南故作悲哀的說,「有一天,師父對我說,我的功夫練的差不多了,他也不能再教我更多,要跟我說再見了,我以為他是騙我的,」龐小南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很悲傷的樣子,似乎鼻孔里都充斥著淚水,「第二天我再去找他,發現他已經不見了,後來,我再也沒見過他。師父臨走的時候,跟我說,師徒一場,還是留個名字給我做個念想,他說別人都叫他老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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