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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片？哦，晨合娛樂做的那檔節目啊。不是我做的……沒關係，無所謂的。」

其中一些小心思、小細節，趙院長不願意多想。剛剛的歌聲碰觸到他心底柔軟的地方，撫去夢想上的塵埃，見到燦燦光芒。這時候去想一些名利場的事情，有些煞風景。

「趙院長啊，您好。這幾天要做一例植物人喚醒手術，正在做最後的調試工作。」

作為王青山嫡系弟子的鄭凱旋怎麼會在吳老師那裡！我擦，王青山跪的夠快啊，連自己幹活的徒弟都送給吳老師了！

阿爾茨海默病么？這個也能治療？！趙院長剛剛想說的話都忘到了天涯海角。

他的話語仿若天雷一般，把趙院長劈的外焦里嫩。

「趙院長，謝了。」

我終於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追逐的年輕，歌聲多嘹亮……

「鄭凱旋！」

趙院長在電話里簡單的和吳冕確定了一些事情，只是簡單定下來原則性問題，細節還要與薛春和薛院長溝通。

趙院長ｗｗｗ•hｅtubｏｏｋ.coｍ•ｃｏｍ沉默。

哪個鄭凱旋？

要不過幾天自己親自帶隊，去一趟劍協醫院？和吳老師、薛院長敲定聯手共建的協議，然後「順便」看看吳老師的手術做的怎麼樣。

「趙院長，那我就不和您客氣了。正好我這面缺人手，您派來的人我肯定好好招待。至於手術，我親自上台教，這一點您放心。」

「吳老師，我看見您做的宣傳片了。」趙院長本來興沖沖的情緒有些低落，心神不寧地說道。

歌聲已經從青澀稚嫩的童聲變的專業而優美，趙院長卻沒感受到一點點的違和。他怔怔的看著電視里的畫面，那些大明星們滿臉笑容，帶著禮物，一個個躡手躡腳的走進病房。

「有，幾年前通用醫療出了新的核磁機器后就有思路，那時候忙，一直沒時間研究。」

「嗯，鄭凱旋鄭主任辭職來我這裏了。他和卡爾醫生一組的話有些浪費。我準備他們熟悉二尖瓣夾合術后再拆https://m.hetubook.com.com分開，帶其他人做手術。」

「吳老師，您忙著呢？」趙院長問道。

前幾天吳老師在鵬城做手術，王青山是怎麼做的，趙院長這個地頭蛇肯定一清二楚。

吳冕的笑聲從電話里傳出來。

同樣是治療、手術，先心病面對的患者是看不起病的窮人，屬於公益手術；但阿爾茨海默病，有著無數的可能！

是那個鄭凱旋么？！

「我有兩個組在做手術，一個是我們省城醫大二院的高柏祥主任帶組，另外一個是卡爾醫生和鄭凱旋……」

都是不在乎錢，只要能治好病就行的主。

在趙院長看來，5000例手術，要是吳冕自己做，不知道得做到哪天去。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吳冕的主要注意力還不在這上面。至於成手的醫生么，肯定多多益善。

「吳老師，您有思路？」

再說，和吳冕吳老師合作，不管是院方還是派去「進修」的醫生肯定不會吃虧就是。

「吳老師，那您要是同ｈetｕｂoｏk•ｃom.cｏｍ意，我這就派人去進修。」

「5000套耗材，您那人手夠不夠？」趙院長試探著問道。

趙院長一下子懵了。

「和吳老師您學習一下先進手術，要是您同意，我派一組人去進修。」

我能做，別人不能做，這就是名利雙收！

趙院長怔了一下，他本來以為吳冕吳老師最近的工作內容肯定要放在心臟手術上。無論是二尖瓣夾合術還是嬰幼兒的先心病手術，都是極為龐大、需要投入無限精力的項目。

王青山有沒有抵抗不好說，可是事實在這兒擺著，連自己麾下最能打的徒弟都去了劍協醫院。這跪的，不要太徹底。

過了一會，他拿起手機，找到吳冕的電話撥打過去。

身為鵬城人民醫院院長，他當然明白老年痴呆症的治療意味著什麼。

可是沒想到，吳老師精力充沛，竟然開啟了跨學科的治療研究……

趙院長眯起眼睛，心裏想著別的事情。

什麼是名利雙收？

雖然吳老師未必肯把這麼先進的和_圖_書治療方案公之於眾，但要是可以，自己這面給他送患者去，能治好就行，其他都無所謂。

不知過了多久，曲終人散，在一段煽情的音樂之後，節目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他忽然想到自己忘了一件事兒……吳老師在研究植物人喚醒手術以及阿爾茨海默病的治療！

趙院長很肯定地說道。

「趙院長，不好意思啊。您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兒？」吳冕問道。

沒想到竟然還有驚喜，趙院長雙手拇指相互繞圈的速度越來越快，剛剛聽到歌聲后的感動已經消失，他快速盤算著這件事情的利弊得失，盤算著和薛春和薛院長溝通，親眼看看吳老師治療阿爾茨海默病。

「哦？趙院長您要派幾個人來幫忙？」

趙院長感覺眼睛里進了一粒沙子，視線有些迷糊。

「過幾天做完手術，我還準備嘗試治療老年痴獃病。趙院長，您那有合適的患者么？」吳冕又繼續問道。

吳冕的聲音傳來，像是山間清泉一般，乾淨而透明，清澈見底，沒有絲和圖書毫雜質。

趙院長心裏升起一個詭異的念頭。

趙院長說的客氣，但他知道、吳冕也知道，這是鵬城人民醫院表達善意。

怔怔的看著電視，趙院長忘記時間的流逝。

趙院長心裏一陣恍惚。

「不算進修吧，我感覺應該算是我們兩家醫院聯手。這樣吧，具體以什麼名義，我讓薛院長聯繫您。」吳冕說道，「名義不重要，抓緊時間把5000套耗材用完才是真的。說實話，我對蘭科不是很信任，怕時間長了他們變卦。」

「哈哈哈，吳老師，您看您說的。」

黑瘦小患者的驚訝，明星們友善的笑臉以及輕輕哼唱的旋律混在一起，變成了一種特殊的節奏，每一個音符、每一個字都敲打著趙院長心中柔軟的地方。

掛斷電話，趙院長盤算著要怎麼辦。

不是綵排過的，有幾個人明顯沒跟上節奏。但當他們走進來，彷彿也受到歌聲的熏染，開始小聲哼唱起來。

要是真能治療阿爾茨海默病的話，趙院長都不用想，心裏就浮現出身邊的幾個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