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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吳冕笑了笑，「等我看完患者再說。」

「小師叔你說實話，這些既往史是不是沒用。唯一有用的就是有藥物過敏史，患者還忘記吃了什麼葯。」林道士說道，「至於什麼疫區、寄生蟲、痛經，這玩意和氣胸有關係？！」

「哦？怎麼沒用了呢？」吳冕笑吟吟的問道。

「當然有關係。先不說別的，子宮內膜異位症導致的氣胸，老林你了解一下。」吳冕笑道。

「嘿，這孩子有悟性。」林道士笑道，「小師叔，明月沒跟我說，他每天偷偷摸摸回去趴被窩裡看《診斷學》。」

「還有道理？蛇膽性涼，味苦微甘，有行氣祛痰，祛風去濕，治療咳嗽多痰、目赤腫痛、皮膚熱毒、口眼生瘡、肺熱咳嗽、胃熱疼痛、肝熱目赤、急性風濕性關節炎和痔瘡。

林道士嘆了口氣，很難想象小師叔從前都經歷了什麼。取蛇膽這麼偏僻古怪的事情他都做過，還有什麼是他沒幹過的？

「讓你看和-圖-書看你和韋大寶之間的差距。跟你說你不信，那就讓事實證明。」

「這不是挺好么？」

「正常取唄，用左腳踩住蛇尾，手拿著蛇頭讓它的腹面朝上；然後用大拇指由上而下輕輕觸摸，若到一個稍微堅實、且有滾動感的圓形物，那就是膽囊。」

姑娘看見吳冕后，臉漲得通紅，迅速把頭低下，手指捻著衣角，說道，「您好，我叫吳曉麗。」

「什麼辦法？」

吳冕翻了一遍病歷，見患者不說話，便笑道，「別緊張，我問問情況，帶您去醫院做檢查，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將準備取膽的蛇另關一處，只供飲水不給食物，把蛇餓上1~2周后剖腹取膽。這樣，由於膽汁不分泌消化食物了，故膽囊要比飽腹時大許多且膽汁飽滿。」

可要是拿自己和韋大寶比……說自己不如韋大寶，林道士還真就不服氣。

「吳居士，這位是我小師叔。」林道士捻須說道。

林道士心生和*圖*書一股不平之意。

吳曉麗一愣，八井子的醫生帶自己去劍協醫院，就為了找一位醫生。她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年輕的一位，而且……還那麼好看。

「我是劍協醫院的醫生，聽老林說您在南方工作，氣胸反覆發作，這才回家的，能簡單說說情況么？」

吳冕一邊說，一邊拿起放在桌子上韋大寶寫的門診病歷問道。

吳冕看到她后，馬上產生共情，理解姑娘的做法。

明月還沒睡，站在「診室」門口，遠遠看去，趁著老鴰山的月色，竟然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

「要是你膽小，還有一種方法，但我不喜歡。」

「小師叔，你說的都是罕見病。我這麼多年，也沒見過一例。」林道士不屑地說道。

「高手的拇指指甲略長，用力一扣就出來。不過會這種巧勁兒的人不多，還是要用刀。小心別把蛇膽劃破就行，切一個小口，跟擠脂肪瘤一樣就取出來了。」

「你怎麼沒說？」

「hetubook.com.com然後呢？」吳冕沒搭理林道士顯擺自己的水平，繼續問道。

「寫了啊。」

吳冕也沒細問為什麼，畢竟這屬於林道士的私事。他對著明月微微頷首，敲了敲門，讓裏面的姑娘別害怕，推門進去。

「當然，要是在協和治療，反覆多次無效，我直接把人收到劍協醫院，住院費用全免，仔細研究一下到底是什麼病。可要是在八井子中醫院這種級別的醫院進行治療……不對，中醫院不做胸科手術。」吳冕說話很少有破綻。

「殺就殺，給個痛快，我看著心裏不舒服。」吳冕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

「……」林道士無語，隔了一會才說道，「小師叔，你取過？」

「小師叔，咱們話說回來，我認為韋大寶問的病史屁用沒有！」林道士很肯定地說道，「就特么瞎耽誤工夫，在那顯擺水平。」

「研究蛇膽的藥物成分的時候取過。」吳冕說道。

「韋大寶說，他問了所有的既往史和-圖-書，尤其是發病前3-6個月的生活史，唯一有問題的點可能在口服蛇膽治療痤瘡上。」

「口服蛇膽，就算是蛇膽取的有問題，帶著毒……小師叔，你說蛇毒是怎麼產生的？蛇膽周圍不會有毒吧。」林道士問道。

「老林，明月學的挺像。」

「可是這個患者在南方當地醫院經過治療后氣胸反覆發作，已經不能用單純性自發性氣胸來解釋。為什麼反覆發作？肯定是有其他原因么。這應該歸屬於疑難雜症里。」吳冕說道，「對了，韋大寶在病歷里寫之前治療的地方是什麼級別的醫院了么？」

「嗯？為什麼？」

「這麼簡單？」

「嗯，有道理。」吳冕頷首。

「老林，這個患者你全程跟著。」吳冕說道。

「老林啊，你繼續說。」

「小師叔，這種浪費墨水的東西有用？」林道士問道。

她說話的聲音有些虛弱，氣息不足，氣道有些許痙攣，仔細聽能隱約聽到。

「這是取膽，一般這麼取出來的膽https://m.hetubook.com.com囊都是癟的，藥用價值不高。專門取蛇膽的人總結了幾種辦法，比如說激怒毒蛇，因發怒的蛇膽囊急劇膨脹，膽汁充沛，取出來這種蛇膽品相一流，能賣大價錢。」

「呃……」林道士覺得吳冕說的有道理，可隱隱卻又覺得哪裡不對。

「診室」里坐著一個滿臉痤瘡的姑娘，難怪要吃偏方，二十多歲正是愛美的年紀，這姑娘臉上的痘痘幾乎算是毀容級別，根本沒法見人。

「唯一可取的地兒就是他有自知之明，看不懂知道找你。」

「一家之主難當哦。」林道士沒解釋，而是感慨了一句。

自己和小師叔沒法比，看看人家的患者，保鏢都帶十幾個，連同國安部門都要派人陪同，生怕出事。

吳冕不再說話，林道士一路嘮叨著，兩人來到前山。

「然後呢？」

書裏面雖然沒寫治療青春痘，但我感覺青春痘和皮膚熱毒有關係，這個偏方應該算是靠譜。」林道士這一段背的很熟，又一次說出來，跟背繞口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