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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赫辛根的一個同位素分離實驗室被認為最有可能保留德國人分離出來、有可能製造原子彈的原料。於是士兵去搜索，並在赫辛根附近的一個洞穴里發現被埋在那的一噸半的金屬釷立方體。」

「人類的科學研究方向因為有資本的介入，所以偏向于能夠帶來利潤的那一塊。很多罕見病不是現有技術研究不明白，而是因為它是罕見病，沒有足夠的患者可供研究，或者根本沒有利潤，也就沒有人去琢磨這些疾病。」

「這就是人工嵌合體，是在治療過程中出現的。相關報道不少，醫學雜誌里最近10年有35篇各類報道，論述了接受骨髓移植后基因也隨之改變的事情。」

一名叫做Keegan的52歲的母親急需換腎，兩名成年兒子分別接受了基因測驗，以挑選更為合適的人選。

今天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導致林道士覺得有些暈。在他看來一輩子都遇不到的事情，從小師叔嘴裏說出來就稀疏平常，他很和圖書是感慨小師叔見聞廣博。

莊稼騏知道那時候鐳元素是暢銷貨，很多日用品，甚至包括香煙里都含有鐳。

「Auer公司意識到戰爭結束了，也意識到隨之帶來的業務損失，這是資本方無法承受之重。戰敗無法避免，但那又和資本又什麼關係呢？資本天然的使命是增值，是吞噬，然後變成利潤。」吳冕微笑著說道。

「二戰末期，德軍潰敗，美國在技術上拚命的獲取德國人的果實，並加以利用。那時候釷到底是不是更好的、製造原子彈的原料，美國人心裏也沒底。」

「啥意思，小師叔？」林道士被吳冕繞糊塗了，直接打斷他的話詢問道。

「……」

「都是……」莊稼騏低聲說道。

但是釷元素沒聽說。

「再舉個例子吧。」吳冕道，「比如說美國模特泰勒·米林嵌合現象便直接體現在膚色上。我沒見過周琴音的皮膚不同顏色，但是考慮應該和泰勒·米林類似。而且周琴音是更特https://m.hetubook.com.com殊的情況，她內外的基因都是嵌合體的表現。」

「那是幹什麼的？」莊稼騏好奇的問道。

「嗯，是一噸半的釷元素。可是結局出乎意料，這些釷元素並不是準備製造原子彈，讓元首翻盤用的。」

「在解放巴黎之後不久，阿爾索斯的部隊就找到了Terres-Rares，卻發現這家公司已經樓去人空是空的。當時他們就慌了，生怕德國在最後關頭造出來幾百顆原子彈，大家一起完蛋。」

德國真有錢，釷這種稀有元素直接按噸來計算。

「類似的事情也有，《新英格蘭醫學期刊》上也發表了相似的案例。

「哦，是這樣。」吳冕說道，「大部分奇美拉嵌合體的患者表現在內部，而少部分表現在體表。」

吳冕微笑著說道。

「他們認為，護膚品化妝品等相關日用品才能帶來嶄新的未來。而當時鐳已經用於牙膏，更新換代的產品是釷元素。釷要比鐳元素hｅtｕｂｏoｋ.ｃoｍ.ｃom更加適合日用品。」

「吳醫生，周琴音……她左側、右側軀體的顏色不一樣，奇美拉嵌合體的人要是都這樣的話，是不是很容易分辨？為什麼大家都不知道呢？」莊稼騏問道。

的確，歷史的進行有時候是相當隨機的，也許一個小小的意外，就導致歷史河流的轉向。

「嗯，只是牙膏。和現在各種牙膏的廣告沒什麼區別，健康牙齦，消滅細菌、牙齒潔白閃亮之類的。剛才不是說了么，最新科技害死人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說這種牙膏。」吳冕說道。

「吳醫生，我覺得您對資本有偏見。」莊稼騏扶了扶眼鏡，微笑說道。話語很溫和，雖然說吳冕的不對，但卻不讓人生厭。

結果兩位兒子基因都與他不符，醫生在困惑了兩年後才發現，Keegan是一位人類奇美拉嵌合體的患者。」

雖然知道歷史並不是這樣的，但莊稼騏還是略有些緊張。

「這是天生的嵌合體，還有後天的。」吳冕繼續說道。

「Auｈｔtｐs://wｗｗ•hｅtubｏoｋ•cｏm.ｃｏmer Gesselshaft公司是一家化學公司，從事鈾礦加工和處理的公司。德國人覺得在原子研究中，釷比想象中更重要，所以他們積累了大量的釷元素。」

在醫院，很多患者不想做檢查，就是因為有放射線。可是不到一百年前，這些放射性物質竟然要用於日用品！

「然後呢？」林道士最喜歡八卦，小師叔學識龐雜，他聽的津津有味。從嵌合體說到牙膏，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莊稼騏想反駁，但他知道最好別惹吳冕不高興，想了想還是忍住。而且想要反駁的話，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

「那麼多！」林道士雖然不知道釷值多少錢，但畢竟是稀有金屬，一般都是論克的，甚至毫克也不奇怪。

「單純的理論很枯燥，這方面的例子數不勝數，隨便說一個。」吳冕道，「德國柏林的Auergesellschaft公司，創始人是發明了汽燈燈罩的Carl Auer。在二戰期間發明了一種叫做Doramadm.hetubook.com.com的牙膏。」

釷這种放射性元素對正常人來講根本不是寶藏，而是索命的無常。

吳冕的這句話荒謬無比，林道士和韋大寶聽的目瞪口呆，即便是莊稼騏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八十年前的人們會這麼認為。

「2004年《Nature》旗下的《骨髓移植》發表的研究顯示：輸血會讓受體暫時攜帶部分捐獻者的細胞；而接受骨髓移植的患者，將會永久成為一個嵌合體。」

「……」林道士咂舌。

「啊？」林道士驚訝。

「呵呵，還是那句老話，只要有利潤資本家並不介意把絞索賣給絞死他們的人。這才是職業，這才是專業！」吳冕道。

「針對於嵌合體的研究還不夠，很多理論都還只是理論，缺少臨床數據的支持。」

「針對於嵌合體的研究並不廣泛，畢竟是罕見情況，現在還屬於邊緣分支科學。過幾年吧，有可能會引起基因剪輯方面的一場大變革。也不一定過幾年，今年的諾獎可能給基因剪輯學說，到時候肯定引發更多的研究。」

「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