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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醫不靠譜，他們有沒有醫師證都兩回事，去了也就是那點維生素吃。」楊芳說道，「我觀察著，這一個多小時疼的還那樣，沒什麼變化。也不噁心，沒有嘔吐，和從前一樣，放心吧。」

楊芳要休息，每次直播吃飯她都要緩很久，林鐸總是覺得不對。可楊芳說的言辭確鑿，無法反駁。

「稍微有一點，我自己輕輕按了一下，就是胃的位置。」楊芳說道，「沒事，我歇歇就好。」

「真的？」

但她雖然平時很能吃，自己以為有天賦，可在吃播這個行當里卻是那麼的普通。再加上不作弊，長相也普通，無論是她還是林鐸看來，都沒有一絲能「紅」的可能。

「有么？我怎麼沒看見？」

「疼么？」林鐸緊張的問道。

「他的眼睛就像是宇宙，我看了一眼，數不清的星星在身邊『刷』的一下子飛過去。」林鐸不好意思地說道，「別說這個，我不給他打電話，不行咱們去校醫室怎麼樣和圖書。」

「芳啊，你這麼吃東西太遭罪了，以後咱別幹了。」林鐸繼續勸說道，「干點什麼不行，要不咱倆去發傳單？學生會聯繫了一些散工。」

其實楊芳也不是不知道別的吃播都「吃了吐」，但她不屑那麼做。

「你正往裡面塞鍋包肉呢。」林鐸說道，「長的特別好看，我心裏的小鹿早都一頭撞死了。」

楊芳看著遞過來的健胃消食片，剛一想吃東西的動作，胃底就泛起一陣噁心。

楊芳又是那種很執拗、倔強的人，她堅信只要努力、付出就會有回報，一定會有回報的！

「不叫經紀公司，叫什麼來著……是公會吧，還是什麼別的。」楊芳吃了太多東西，血液都在腹部循環，略有一些腦乏氧的癥狀，她想了幾秒鐘，還是想不起來，最後乾脆不去想，「我就不信這個邪！」

「真的。」

楊芳現在算是不舒服么？林鐸不知道，反正每次楊芳錄製完后都會難受幾天，她和圖書也習慣了。

看著楊芳又努力的「塞」了一個小時，看著楊芳臉色不對，林鐸強硬的停止直播。

她在幫同學做吃播導錄，對這種事情林鐸有些糾結。

「那你有其他感覺一定要告訴我！」林鐸說完，忽然笑了，怎麼弄的和生孩子一樣。

別說是吃播，就連那些打擦邊球的主播沒有流量都一點辦法沒有。

楊芳是有原則的人，那些吃了吐的吃播她很瞧不起。所以無論怎麼難受，她都堅持自己消化。

她一直用眼角餘光偷偷瞥那個男生，直到他和他女朋友吃完一頓簡單的「便飯」后離開。

林鐸被楊芳拉來做導錄，本來很無聊而且看楊芳難受自己也難受，可沒想到一個俊朗的男生遞過來一張紙條。

回到寢室，勉強躺下，林鐸看著楊芳的肚子像是身懷六甲一樣，深深嘆了口氣。

這世界上什麼事情想要做好都不容易，她有理智，知道這點。

平台不給引流，哪怕吃出花來都很少和*圖*書有人看。

算是一場艷遇吧，林鐸很開心。

「我聽人說只要有潛力的UP主都有經紀公司找的。」

「等會……我喘口氣。」楊芳努力打了一個嗝，然後做了幾次深呼吸，這才覺得好一些。

她陪著楊芳在路上緩緩散布，走了足有兩個小時，楊芳才覺得舒服了一點點。

「不去。」楊芳很堅定地說道，「好多人都能做吃播，粉絲特別多！我也行，一定行！」

「就說別吃那麼多。」林鐸一邊給她拿葯，一邊嘮叨著。

「你確定沒事？要不我給那個醫生打電話問問怎麼樣？」

「想明白什麼了？」

可幾次吃播錄製下來，楊芳非但沒有收穫流量，得到大額打賞與商業合作……她甚至連吃的東西都掙不回來。

雖然事後林鐸發現那個男生有女朋友，算是花心的，可顏值就是正義，那個男生就是正義的化身！

天道酬勤！

「別把身體吃壞了。今天一個年輕醫生怕你吃出事，還說但hｔtps://wwｗ.hｅｔuｂoｏk•coｍ•ｃoｍ凡有什麼不舒服就馬上給他打電話。」

都說……都說吃播掙錢，但林鐸的同學楊芳做起來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可是當被社會按在地上摩擦的時候才知道紙上得來終覺淺，哪怕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人不是她。

「今天好像吃多了。」楊芳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她像是一個大肚子的木偶似的，小聲說道。連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大，要不然生怕還沒消化的鍋包肉從嘴裏噴出去。

「唉。」楊芳一邊打嗝一邊嘆氣，「胃沒事，消化一天也就都消化進去了。可為什麼別人的直播就有人看，我得直播就沒人看呢。」

林鐸經歷了奇妙的一天。

林鐸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才好，她就是隱隱覺得這麼下去楊芳早晚得吃出毛病來。

「你去自習室的時候我想明白了。」楊芳說道。

「循序漸進。」楊芳小聲地說道，「胃是一點點撐大的，老話講不能一口吃個胖子。」

「你還想吃人啊。」林鐸開玩笑和-圖-書道，「趕緊吃點健胃消食片吧。」

在自習室里坐了兩個小時，林鐸心亂如麻，最後乾脆去藥店買了兩盒健胃消食片給楊芳送回去。

強行忍耐，她連連說道，「不了，我再歇一會。現在肚子有些不舒服，估計是胃被撐大了。」

做人要講基本的誠信與道德，這是楊芳做人的原則。

「芳啊，你怎麼樣？」

「肯定沒事。」楊芳道，「你想打就打，別說我的事兒。那個小哥哥好看成什麼樣？我看你眼睛里一直冒桃花。」

心裏想著那個給自己紙條的男生，林鐸的心有點亂，她思來想去，還是不好意思給他打電話。

「芳啊，以後別吃了。」林鐸陪楊芳站在路邊緩緩走動，消化剛剛吃進去的東西，低聲勸說道，「這麼吃，你的胃受不了，別真的吃出毛病來。」

林鐸去自習室學習，剛坐下看了會書，她就接到楊芳的Q，說肚子有點不舒服，讓她回來的時候幫忙帶點健胃消食片。

買單離開，楊芳已經撐的走不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