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7章 穿新鞋，踩狗屎
韋大寶把周院長送走，沒著急和吳冕聯繫，而是慢悠悠出門，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要了一杯咖啡。
「哦，現在什麼情況？」吳冕淡淡的問道。
「穿新鞋，哪有踩狗屎的道理。」韋大寶說道，「這話糙理不糙，你仔細想想看。吳科長可以跑去救台，畢竟那是一條命……麻痹的，王成發特么也算是人？！」
「我看見……」韋大寶把事情經過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包括剛剛和周院長說話的過程，只要能記住的全都說給吳冕聽。
周院長點了點頭，韋大寶說的是實話。
講完之後，韋大寶道，「吳科長，真沒想到王成發是真不要臉了。」
「……」韋大寶怔了一下。
「周院長，這樣吧。」韋大寶道，「你乾脆回家睡覺，這事兒已經超出咱們八井子的人解決的範圍了。就算是醫大的教授處理起來，都覺得很棘手。」
「這事兒我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我趕到的時候看hetubook.com.com見吳科長寧願叫楚教授和劍協醫院的護士送王成發來醫大，也不願意接手。這意味著什麼，你還看不出來么。」
「大寶子，你的意思是說吳科長早算到了？」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這是歷練，看看人世險惡。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人間別有行路難，嘖嘖。」韋大寶道。
「我可什麼都沒說。」韋大寶道，「這叫臨床經驗。知道我為什麼出現么？」
「……」
「你別以為吳科長是喝洋墨水、不懂人間煙火的那種人，咱們圈子裡的潛規則、小伎倆人家熟著呢。」
「這回是王成發本人，我估計腦水腫消退，他應該沒事，畢竟手術台上基本沒耽誤時間。」吳冕很冷靜地說道，「這麼做不奇怪，不這麼做，才奇怪。」
「吳科長，昨天的事情有結果了，我跟你彙報一下。」韋大寶坐在咖啡廳的椅子上，腰不自覺的彎下去，下巴差點撞到ｗｗｗ•heｔｕbｏok•ｃｏｍ•coｍ桌子上。
他心裏也清楚，估計是夠嗆，要不然吳冕也不會在手術室直接拒絕的那麼乾脆。
「豐富的臨床經驗。」
「啊？」
「……」
韋大寶嘆了口氣，道，「回家睡一覺吧，現在你這狀態做什麼錯什麼。」
韋大寶有點後悔剛剛提吳科長，他想了想，謹慎地說道，「周院長，我估計夠嗆。」
周院長回想起手術台上吳冕說的那些個話，知道韋大寶沒胡說八道。
「對啊，你怎麼在這面？」周院長聽韋大寶提起，才想起這件事。
鈴聲響了兩秒鐘，吳冕接起電話。
看病首先要相面，知人知面不知心，王成發那種「體面」人，一旦不要臉起來是真特么的不要臉。
說著，韋大寶自己都信了，他有些得意，屁股后的尾巴搖晃起來。
「唉，誰特么能想到王成發翻臉不認人呢。之前說王全在醫大鬧事，我還以為是醫大花錢多，家裡不認。這咱都懂，可h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m沒成想還有這種人。」
「周院長，你準備怎麼辦？」韋大寶問道。
自己不光踩到狗屎上，還特么覺得不是，神手指頭蘸了一下，放到嘴裏嘗了嘗才確定。就這眼神，出門不讓車撞死都是走了大運。
自己的運氣怎麼就這麼不好，踩到王成發這泡狗屎上了呢？！
和讓自己多喝開水有什麼區別么！
可現在除了吳冕，還能找誰？誰又能把事情擺平？
「咱在一起工作了那麼多年，我知道你不待見我，可遇到事兒了我也不能看著不管不是。」韋大寶說道，「我偷摸和吳科長反應一下這面的情況，行不行不敢保證，得看人家意思。」
猶豫了半晌，周院長才連連鞠躬，拜託韋大寶幫忙問問吳科長的意思。
唉，自己這輩子都特么活到狗身上去了。
周院長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不可耐的想得到消息。
韋大寶總結了一下這一天的經歷，慢悠悠喝了一杯咖啡。這才拿起手機，電話和*圖*書打給吳冕。
「……」周院長無語。
當真是穿著新鞋誰都不想踩狗屎。
「道不同不相為謀……不對，應該說是物以類聚，你真以為劍協醫院的特需病房建在老鴰山腳下是隨機的？你該不會真以為吳科長找我去，也是隨意的吧。」
「大寶子，謝謝。」
「周院長，你怎麼還不信呢。」韋大寶神秘兮兮地說道，「不科學的事情我不說，你知道老鴰山山腳下特需病房裡住的都是什麼人么？」
「呃……」韋大寶的喉嚨里發出古怪的聲響，他詫異的問道，「吳科長，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個雙目失明的老爺子，前幾天我和他聊天，說是香江維多利亞港修建的時候，風水是他給看的。人家是天南那面鼎鼎大名的地師，現在老老實實窩在病房裡，閑的每天喝茶、教林運讀書。」
看看人家吳科長，臨床經驗豐富至極，滑不留手，既能解決問題，眼睛也亮，看到有事兒直接溜走，壓根……
「可既然他當時https://m.hetubook.com.com不說話，估計早就想到這件事情的結局了。」
「大寶子，你說吳科長能幫忙么？」周院長想到吳冕，奮力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正常。」吳冕淡淡說道，「一般大型醫療糾紛的背後都有醫生參与。」
打官司，國人天生就不想碰這類事情，估計吳科長也是這麼想的。
「周院長，你看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不是。」韋大寶道，「行了，你別開車，打個車回家，好好睡一覺。」
韋大寶說著，自己先罵了一句。
周院長還以為韋大寶會提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說。
但韋大寶擺出一副他在，自己就不聯繫吳科長的架勢。而周院長思來想去，覺得還是韋大寶聯繫比較好。
「大寶子，我現在腦子裡一團漿糊。」周院長眼睛黯淡無光，凌亂而慌張地說道，「你問到底要怎麼做，我也不知道。」
「不會吧……」周院長啞然。
他回憶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全過程，昨天吳科長和自己說的話還在耳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