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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做檢查你們自己考慮，想好了可以來找我。」

雲嵐一臉迷茫，她是真心不清楚吳冕說這句話的角度是從醫療複發的還是從地師的角度出發的。

「還是那句話，因為疾病的特殊性，檢查費用可以免除，劍協醫院的機器很不錯哦。」吳冕微微一笑，說道。

「量子？」

「雲醫生。」吳冕也不順著量子計算機繼續瞎扯，看完影像資料后他輕聲說道。

「吳醫生，您過分了！」雲嵐低聲說道，「陳姐一個月前的身體情況和現在沒有明顯的變化，影像資料還有重新做的必要麼？」

就這？

「吳醫生，到底是什麼病？！」雲嵐問道。

「老林啊，這才剛開始。」吳冕一邊看著微影雲動上的影像資料，一邊說道，「過兩年5G普及，還會有變化。如果量子計算機有了突破性進展……一切都還是未知。」

現在則完全不同，隨著吳冕手指滑動，一張張影像資料出現在手機上，能放大和圖書縮小，和在CT室操作間看到的圖像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這種看不懂病，胡亂給患者做檢查的醫生多了去了，虧自己剛剛還冥思苦想，去琢磨這個叫做吳冕的醫生到底是誰。

「……」林道士沒有被吳冕的「神奇」預言擊潰，當他看見微影雲動客戶端的時候卻傻了眼。

「六年前，您脖頸、肩膀、後背開始有不適感，這種感覺或許更早的時間就有，但是您沒有在意。至於像是肩膀上坐了一個人，這個比較唯心，咱們暫時不說。」

「……」陳巧巧抬起頭，愕然看著吳冕。

「吳……醫生。」雲嵐「堅強」的應了一聲。

吳冕見雲嵐不說話，也沒強求，只是笑了笑。畢竟還只是個博士，沒當住院總淬過火，總歸缺點什麼。

吳冕的眼睛眯成兩條好看的弧線，彷彿游龍一般。

雲嵐立即拿起手機，找到微影雲動客戶端，輸入帳號密碼，調出陳巧巧的資料，雙手把手ｈｔtｐs://ｍ.ｈetｕbooｋ•cｏｍ•cｏm機交給吳冕。

最後兩個字像是兩枚子彈，擊碎了雲嵐的心。

「雲醫生，你是即將畢業的博士，未來醫療的骨幹力量。病史我已經問的很清楚了，即便是再怎麼罕見的疾病，我想你也應該心裏有猜測才對。」吳冕看著雲嵐，表情嚴肅起來，「到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就這？」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親眼目睹一樣，甚至有些細節自己都沒注意到，經過吳冕「提醒」才意識到原來是這樣。

因為很少有患者會把CT、X光片子平整放好，大多都是捲成一團，拍照的時候需要兩個人拉平，在陽光下找角度。普通人發來的片子根本沒法看，或者說是沒法細看。

片子，他看不懂，尤其是這類疑難雜症，在天南醫科大學都沒有結論的事兒，林道士知道自己肯定不行，也不去獻醜。他感慨的只是方便、快捷。

「您腿部……沒查體，但我的意思是也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雀斑一樣的色素沉積，並且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

「……」雲嵐與陳巧巧都保持沉默。

「……」林道士一頭問號，幾隻烏鴉在嘎嘎叫著，鬢角幾道黑線。

林道士好奇，他湊過來看熱鬧。

「……」雲嵐無語。

「再做個檢查吧。」吳冕道。

「影像資料拿來我看一眼。」吳冕道。

「在初中的時候，您身體開始發育，與此同時臉上出現雀斑。但這些也符合一個少女的發育特徵，您並沒有在意。但很快發育停止，您現在的身體情況大約和高中一樣。」

「你……」雲嵐皺眉。

林道士記憶最深刻的是每次要患者的影像資料都很苦惱。

「因為疾病的特殊性，什麼時候能排查出來問題，沒人知道。」吳冕道，「也只是碰運氣，哪怕是我都不能確定。但根據陳女士強迫體|位的身體情況分析，應該在最近一兩次檢查就能看出來問題所在。」

「你……看我幹什麼和_圖_書。」雲嵐問道。

說著，陳巧巧的左側肩膀下意識的動了一下，彷彿在告訴吳冕這裏不舒服，肩膀上「坐」了一個人。

「是啊，谷歌的量子計算機，基於超導模式的已經出來了，他們管這個叫做量子霸權。」

在從前，都是拿著片子找人看；再往後網路發達了，有遠程會診中心；但遠程會診還沒普及，移動端就已經上線，整個過程快的令人目不暇接。

「吳醫生，我感覺身子越來越沉，後背好像有人用針一直在扎我。躺著還好點，要是站的時間久了，疼痛感會越來越強，身子也會越來越重。」

和在醫院機器上看的效果一樣，一幀一幀圖像如此清晰，比拍個照片發過去清晰了無數倍。

「陳女士，我看檢查是一個月前做的。」吳冕道，「最近您感覺怎麼樣？」

真特么的先進，林道士心中感慨。

簡直就是瞎胡鬧。

雲嵐也詫異看著吳冕，不知不覺中她的眼睛里已經滿是敬畏，彷彿有一天跟著鍾老一起出門診ｈtｔｐs://ｗwｗ.hetｕｂｏok•ｃｏm•cｏｍ，每件事情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裡做錯。

自己要知道，還用從南到北，飛來老鴰山么？！

林道士愕然，「小師叔，這是啥玩意？這麼先進呢？」

自己是要被淘汰了么？看著小師叔手指滑動，林道士有些迷茫。

微影雲動客戶端有陳巧巧所有檢查結果，吳冕先掃了一眼抽血化驗結果，然後點開CT。

「醫療的雲端啊。」吳冕道，「實時共享，可以隨時調閱。現在網路好，自然比幾年前更先進。拍個片子發圖片過來，已經過時了。」

她低下頭，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連看片子都已經進入移動時代，關鍵是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陳巧巧啞聲問道。

「你認為是什麼疾病？」吳冕看了她一眼后問道。

「病史已經問完，你應該心裏有大約的判斷。錯了沒關係，隨便說。」吳冕道。

「……」雲嵐心裏的火氣一下子冒起來。哪怕這話是吳冕說的，哪怕顏值已經近似於真理，她依舊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