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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知道了，這是一種很罕見的疾病，叫奧爾布賴特綜合症。」

「呃……是他？他怎麼這麼年輕？！」雲嵐驚訝的捂住嘴。

是老闆打來的，雲嵐馬上接起電話。

她一頭露水，只好拿起手機，準備打親友熱線求助。

「這種病是正常骨組織之間被增生的纖維組織代替的一種疾病，可單骨或多骨發病，同時合併皮膚色素沉著、內分泌障礙。」

「記得，怎麼了？」

「有。」雲嵐馬上說道，「老闆，我把圖片發給你。」

「奇怪，你等我一下，我問問。」呂主任問道。

「嗯。」陸九轉從鼻子里哼出一個聲音。

雲嵐很慎重，她捋著時間線，一五一十的敘述了一遍之前在老鴰山的經歷。

學術論壇里有關於此類的資料很多，說是浩如煙海、汗牛充棟也不過分。看了足足1個小時，陳巧巧都躺下準備睡了，雲嵐還是沒有半點頭緒。

「黑山省？你帶患者去劍協醫院了？」呂主ｗwｗ.hetubook.com•ｃom任問道。

「喂？喂？信號不好么？」

「肯定么，我年輕的時候去過一次東北，鼻子差點沒凍掉了。沒事早點回來，你穿的衣服夠不夠厚？」陸九轉關切的問道。

雲嵐沒敢說話，她知道老師的這種語氣意味著他在想事情。

「吳醫……老師說，給患者再做一次檢查。」

我去……雲嵐心裏驚呼一聲，原來吳老師是有的放矢的問！他一早就「猜」到了陳巧巧的病。

自家老闆不是也沒看出來么，這是疑難雜症，雲嵐心中腹誹。

之前在老鴰山上聽吳冕的話，覺得這個年輕人說話可是真的不靠譜，都什麼跟什麼啊。

不過吳老師長得是真好看……算了，不跟他一般計較。要是自己博士生導師是吳老師就好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帶博士生的資格。

「沒什麼，不是河洛八卦，也不是甲丁子卯，我看不出圖案里有什麼玄機。」陸九轉說道。和-圖-書

甚至連吳冕說博士畢業的話都下意識的說出去，避免遺漏什麼有用的信息。

陸九轉無語。

老師年紀也大了，再過幾年退休，記性越來越不好。要是在想什麼事情被自己一打岔給忘了，回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好了好了，能聽見，老闆。」雲嵐馬上說道，「是的，我帶陳姐來劍協醫院，接診的醫生叫吳冕。老闆，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呢？可想了很久，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雲嵐心裏胡亂想著，電話鈴聲響起，嚇了她一大跳。

原來是後背……

「有，但是不如後背重。」

上級醫生是個什麼鬼？

可掛上第十版《診斷學》、老人家的關門弟子、美國外籍兩院院士的背景后，一切都絲絲入扣。

「老闆。」

「好像在哪聽過，但說什麼都想不起來。喂？老闆？您能聽見么？」

「老闆，我……」雲嵐想要解釋一下，但還是結語。

「嗯？」陸九轉疑惑https://m.hetubook.com.com。

「他沒說話，是他小師叔一直在問。」雲嵐道，「可他不像是地師，看著像是醫生，還是上級醫生。」

「他問我看出什麼問題了沒有，我哪知道啊，他就把我一頓說。」

自己看了幾眼，要不是雲嵐說，肯定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

「你不知道吳冕，帶患者去劍協醫院幹什麼？」呂主任的聲音有些低，有些嚴厲。雲嵐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了錯誤，還是不小的錯誤，老闆有些生氣。

人家非但沒有誇張，似乎還給自己留了一些餘地。

「老闆，打擾您了。」雲嵐把電話打給自己的博士生導師呂主任。

「我不知道這面這麼冷，老鴰山的林道長借給我一身軍大衣穿。太沉了，裏面都是棉花，冷倒是不冷。」雲嵐道，「明天我去買兩身衣服，要是這面也看不懂我就回去。」

「本來他就年輕，還不到三十歲。只不過平時都在國外，很少來咱們這面。」呂主任道，「我聽說和*圖*書鵬城人民醫院正在和他……你去那面，吳冕怎麼說的？」

那麼年輕，應該沒有這個資格吧，雲嵐想到。

「我帶她來黑山省，想看看……」

「出門才知道，還是師兄對我好。」雲嵐輕聲笑道，「那咱們說好了，我一會訂票，你明天來接我。我要查資料，掛了啊。」

可惜，自己上本科的時候好像還是第九版《診斷學》，沒想到和這位失之交臂。

「患者後背，也就是不舒服的地方有沒有色素沉著？」呂主任沉聲問道。

「哦？」呂主任疑惑，一個哦字，陰陽頓挫，足足繞了十八個圈。

也不一定，吳老師還是美國外籍兩院院士呢，按說《診斷學》都是他編纂的，天下醫學生都是弟子，這一點毫無疑問。

電話那面緘默無語。

「林道長怎麼說的？」

沒等雲嵐說話，電話那面就傳來嘟嘟嘟的盲音。

「哦，那沒事了。」雲嵐道，「師兄，東北好冷啊。」

「雲嵐啊，有事兒么？」

她連忙說道，「師和圖書兄，我明天回去，你開車去接我啊。」

「吳冕是第十版《診斷學》的副主編，老人家的關門弟子，想起來了么？」呂主任問道。

掛斷電話，雲嵐打開背包里的筆記本，開始上各種專業網站查找色素沉著的資料。

「……」

電話兩邊，師徒二人沉默，過了足有五分鐘，呂主任才問道，「雲嵐啊，吳冕怎麼說的？他給患者做什麼檢查了？」

「老闆，是這樣，您還記得那個叫陳巧巧的患者么？」雲嵐簡單描述了一下病史，呂主任馬上想起這名患者。

電話那面沉默中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只是他好嚴肅，像是老師教學生一樣，自己看不出來是什麼病還會生氣。

奇怪，老闆想到了什麼病？雲嵐這回老實了，她回想起吳冕的話，有了另外一層感悟。

「雙下肢呢？」

雲嵐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師兄這是生氣了，估計正琢磨著要幫自己出氣。

「……」雲嵐怔了一下，她記得吳醫生好像說過劍協醫院的機器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