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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么？要是我可以打坐，幾天時間，眨眼即逝。」陸九轉道。雲嵐說的事情在他看來都不是事兒，白駒過隙，彈指一揮間就過去。

「咱們那面不是開復工復產了么，路上兩個車剮蹭，司機下來加了微信，回車上對罵了倆小時。」

陸九轉對數字沒什麼興趣，幾次心血來潮起卦都是上上大吉，他雖然從眼前的情況看不出來哪裡有上上大吉的可能，卻堅信自己的「專業水平」。

「慶祝什麼？」

「一個廠家銷售給我發了一段視頻。」雲嵐心情大好，笑眯眯地說道，「她在家隔離，出不去門，就坐在陽台上和對面樓的人划拳、喝酒。」

雲嵐興奮勁兒過去，見師兄一臉懵逼，她笑著說道，「師兄，剛剛科室的群里發了一張照片。」

「呃……」

剛想要訓斥一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哦。」陸九轉淡淡應了一聲。

「不知道。」雲嵐撓了撓頭，「總之要高興一點。對了，https://m.hetubook.com.com前幾天隔壁省有一支醫療隊下班后三個人聚在一起喝酒，被通報批評了。」

「切，壓力太大。下班還憋在房間里，容易把人憋出毛病。」

「我看一個患者的朋友圈裡說，自大年初一開始蹲家裡十幾天後，感覺新肺炎的病症基本出現：睡了十幾天，全身乏力；每天刷朋友圈刷騰訊視頻，電視，眼基本感覺到乾澀及伴有刺痛感；監督小孩吼了十幾天，咽喉伴有疼痛。」

「……」

「看孩子的確很累。」陸九轉想起雲嵐小時候淘氣的樣子，心有戚戚。

女孩兒換衣服比較慢，陸九轉兜兜轉轉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雲嵐才喜氣洋洋的出來。

快速檢測試劑盒是個什麼鬼？

陸九轉怔了一下，喜上眉梢。

「我發現能出來穿防護服上班也不是什麼壞事，在家宅的久了，心理壓力特別大，現在好多人都在自我調節。」雲嵐認真地說和_圖_書道。

「師兄，你不懂啦。」雲嵐興奮的霞飛雙頰，口罩上冒出紅暈，「咱們現在要通過實驗室檢驗病毒，特別慢。快速檢測試劑盒20分鐘就能出結果，以後會抓緊時間改進，據說有希望5分鐘就能出結果。」

陸九轉長出了口氣，感嘆世事無常。

如果是失戀了還好說，陸九轉有無數辦法弄那個混小子。可這是一場大疫，陸九轉就算本事通天，面對天災的時候也無可奈何。

「……」

「放心啦，大家視頻吃飯、喝酒。」雲嵐笑嘻嘻地說道，「這是今年最流行的雲喝酒。」

「大批的試驗用試劑盒據說已經在流水線上生產出來，估計明後天就能用上。」雲嵐道，「1滴血，15分鐘，速度快吧。」

小師妹也不容易，白|嫩嫩的臉上勒痕像是傷疤一樣，看著老了好幾十歲。

「這是好事啊！」雲嵐掰著手指和陸九轉解釋，「基於RT-PCR原理。因為需要檢測的和-圖-書病毒樣本濃度有高有低，高的容易檢測，低濃度就會漏掉。所以PCR的方法就把病毒基因擴增很多倍，達到可以檢測出來的濃度。」

「挺好。」

「回啦回啦。」雲嵐見陸九轉還是一臉懵逼，招呼他回酒店。好在已經習慣了師兄的腦迴路，雲嵐並不覺得自己尷尬，「回去后我們今晚聚會。」

「好好好，師兄你說得對。」雲嵐敷衍道，「今天我們回去聚會，師兄你就別給我打電話了，沒時間接。」

「快。」陸九轉摸不著頭腦，就像是每次和小師妹講解梅花易數的時候，小師妹的感覺一樣。

「……」陸九轉瞪了雲嵐一眼。

「聚會？！」陸九轉一下子精神起來，背後一股涼氣升起。

對冥冥之中的命與運保持著敬畏，這是陸九轉的心念。

「是非常好，師兄！」雲嵐糾正。

「符合率和特異性都很高，而且速度太快了，2分鐘一個。」

「如果在家出現喉嚨癢，持續咳嗽的情況，也和-圖-書不要緊張這說明你瓜子、山核桃、炒貨吃得太多了。」

最近小師妹愁雲慘淡，陸九轉看著心焦。

陸九轉完全聽不懂小師妹在說什麼，他只是嘿嘿笑著。不管是什麼，只要小師妹開心就行，其他都無所謂。

這次下山，真就是一場歷練，對陸九轉來講獲益匪淺。

「那是你啦，我說的是普通人。」雲嵐笑嘻嘻地說道，「我們今天慶祝一下。」

「……」陸九轉沉默。

「怎麼了？」陸九轉忍著頭疼，聽小師妹給自己講快速試劑盒。

「規定是規定，尤其是非常時期。」陸九轉說道。

「怎麼呢？」陸九轉也好奇。

「最近我老師都總結出來很多患者網路問診的規律性。比如說如果在家感覺渾身乏力和酸痛、頭痛不要過分緊張，那是躺在床上刷手機時間太長導致的。」

雲嵐越說越是開心，這些個段子最近在網上傳的滿天飛。苦中作樂，要不還能怎麼辦。

他性子比較淡，對世人並不如何在意，唯一ｍ.ｈeｔuｂoｏｋ.ｃom•com重視的只有小師妹一人。

「師妹，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呢？」陸九轉問道。

換下去防護服，陸九轉擔心雲嵐會累，一早戴好口罩，出門等小師妹。

「憋在家裡，情緒這麼低落，總是會有心理問題的。」雲嵐說道，「最開始是來天河支援的醫護人員有疑病症，現在我感覺全國都開始有疑病症了。」

今天小師妹有喜事！

「嗯，非常好。」陸九轉從善如流。

「當面不敢吵架，戴著口罩都擔心吐沫星子」雲嵐笑的前仰後合，陸九轉覺得自己真的老了，怎麼聽不出來笑點在哪呢。

「現在好多科研單位都不睡覺，天天研究。這是鍾老指點，廠家完成的。據說臨安醫學院呂建新教授擔任首席科學家，和廠家聯手研製的2分鐘快速試劑盒也有了眉目。」

「鍾老指導下研製出快速檢測試劑盒了！」雲嵐興高采烈地說道。

「少喝，你個女孩兒，喝什麼酒。」陸九轉像是老父親一樣叮囑。

「的確不應該。」陸九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