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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真繞嘴，其實就是拋棄老年人唄。」

吳冕一早就看見這篇文章，並對其嗤之以鼻。

所以該作者認為，在自然環境下，此次病毒不可能擁有艾滋病毒的某個片段，於是發表論文聲稱：「該現象在自然條件下很難發生」。

可是！

「嘿，一般來講是這樣。」

「呵呵，喪事喜辦么？」吳冕冷笑，「總是能通過各種角度洗地，這姿勢真心難找。」

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寫論文？

「就是說進化嘍。」吳冕卻並不是很在意，「誰說mRNA就要奔著自然選擇方向走？那是倖存者偏差，校長的意思是病毒暫時看毒性下降，但傳播能力變強，大家都在擔心什麼時候出現免疫逃逸。」

這不是僅僅做出有價值的選擇的問題，而是保留非常稀缺的資源，首先救治生存率更高的人，其次是優先照顧壽命預期更長的人。

印度德里大學的研究人員發表的論文中，該作者對比了此次病毒與SAｈtｔps://m.hetubｏｏｋ.ｃｏｍ•coｍRS病毒的刺突蛋白序列，結果發現該病毒的刺突蛋白，相對於SARS病毒，多了4小段新的插入序列。

而印度的研究員也沒想到的是，這篇文章發在bioRxiv上的文章最後的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

「對了哥哥，有人說這回咱們騎虎難下了。」楚知希把話題岔開，輕輕說道，「歐洲本來被養老、醫保困擾，現在優化年齡結構，以後更具有競爭力。」

「研究是對的，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他說出來，誰都知道這是人工製造出來的是不能碰的一個地兒。即便是以後，估計統一口徑也是來自與大自然。」吳冕笑道。

2013年建立的生命科學預印本平台bioRxiv，預印本目前已經涉及到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方方面面。

能不能專業一點？發國難財不是這麼發的！

「……」楚知希能聽出來哥哥話語里滿滿的嘲諷。她和圖書默然無語，一想起來死亡率馬上要超10%的歐洲，心情有些不好。

楚知希搖頭。

「校長發來的郵件里說了這件事，還說新型肺炎病毒還不完善，有大規模進化的空間。」

他們都忘記了艾滋病病毒是誰製造出來的，是誰掌握了最多的科學手段。

說新型肺炎病毒中有艾滋病病毒的基因片斷……吳冕當時看到就笑了，印度人腦子真是有毛病，這個馬屁估計拍到了馬腳上。

這片論文非但沒上去《自然》雜誌，還被全網封禁。

還敢不敢再Low一點！

MB的P4專業實驗室的臉都被他們丟的一乾二淨。

該作者直接將這4小段新插入的序列，在資料庫中進行大數據對比，結果發現，這4個新插入的序列，能夠在艾滋病毒序列中被找到，但不並屬於冠狀病毒家族中的其他病毒。

但預印本的出現打破了這個遊戲規則。

「那我持有保留意見。」吳冕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用錢來m•ｈｅtuboｏｋ.cｏｍ•cｏｍ衡量的，我並不認為像他們那樣大規模放棄老年人會是好事。」

印度的這篇文章向《自然》投稿，同時發到bioRxiv上，據吳冕所知，要是正常情況下，《自然》要用最快的速度刊登出來。

「好殘酷。」楚知希嘆了口氣。

研究者先把未經評審的學術論文通過網路直接發布在一個開放平台上，供廣大用戶免費訪問和使用；同時這些預印本論文又可以提交給學術期刊，通過同行評審後作為正式文章發表。

這篇文章矛頭直指不可名狀之處。

吳冕舉手，發現頭上的黃色大兔子耳朵不在，只能按在小平頭上，用力摸了摸，沙沙作響。

「我覺得不像。」

「肯定不會，我的預測……算了，說了也沒意義。不過抗疫會戰之後的好處在於我們可以隔岸觀火，如果發生變異也不會在咱們這裏，咱們有的是時間做準備。」

學術期刊接收研究論文的一個基本前提是唯一性，即一個稿件不m•hetｕｂoｏｋ.ｃom•ｃom能同時提交給兩個雜誌去評審，更不能把同樣的文章在兩個雜誌上發表；簡稱為「一稿不能兩投」。

結果印度研究文章被美國人打回來，並用最強硬的手段封禁。

當時國內表達了不滿，但話語權這事兒……而且那時候正是天河市疫情加劇進展的時期，沒人真正關心別人怎麼說，一心都撲在抗疫上。

天河的研究所要是能做出來這種事情、有這麼高的水平，就不至於帶貨板藍根了。真特么的Low，吳冕一想到帶貨板藍根的事情，就想捂著臉用頭撞牆。

「我看見了。」吳冕道，「可能有必要對重症監護病房設定年齡限制。

「其實……這是事實吧。」

「好吧。」楚知希搖了搖頭，「對了，哥哥，義大利的重症資源可能崩了。」

「作死無極限，到頭來還要放棄老年人。瑞典的環保小公主，你看她的眼神，惡狠狠的，像不像是已經退化成了野獸？」

「這讓我想起來好多古代時候的事情。」吳冕看著和圖書電腦屏幕，幽幽說道，「1983年今村昌平導演的一個叫做楢山節考的電影，你看過么？」

「真是個很煩的病毒啊！它就不會老老實實消失么。」楚知希無奈說道。

「一個類似於楢山節考里描述的社會毫無發展能力，所有人都會變老，年輕人現在經歷的一切，在若干年後會變成他們的心理陰影。減負，向前進？我看他們是自己作死，直接跳崖。」

艾滋病毒和此次病毒病不屬於同一種病毒，親緣關係也非常遠，按理說不可能擁有相同的序列。再加上這4個新序列，可以造成該病毒具備更強的感染能力。

「沒看就別看了，和現在的義大利、很快就要發生類似事情的歐洲一樣。」吳冕嘆了口氣，道，「成天電車難題考驗人性，嗶嗶嗶的沒個完。真到了需要做選擇的時候，真心是毫不猶豫！牛逼！！」

「我……去……大規模進化是什麼意思！」楚知希捂住臉，感覺有些絕望。

吳冕說著，頓了一下，繼續讚歎，「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