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飯局
念想點頭。
念想跟著老念同志到包廂沒多久，徐開成就到了。
很快的，便到了星期天。
加之膚色白，馮同志又特別心機地挑了件襯她膚色的衣服搭配著，自帶柔光……
「不抽煙就不是男人？」他輕笑，反問：「什麼時候抽煙成了證明男人的方式？」
徐潤清轉頭瞥了他一眼，冷淡回答：「不能。」
由於老念同志在路上就對裏面的菜目讚不絕口，甚至連做法口味都說的格外詳細，以至於念想對這次的「見師宴」充滿了期待……
念想傻傻的看著他，默默咽了口口水……
念想正在原地跺腳，距離有些遠，看不太清楚，不過像個兔子一樣在人家店門口蹦來蹦去的……十分顯眼。
「昨天在商場看見你了。」徐潤清打斷林景書的話，面色自若地看了眼念想，問道：「正想跟你打招呼，阿姨把你拉走了。」
馮同志出出來一看，微皺了一下眉頭，顯然也是有些不滿意：「你好歹往臉上抹點水啊……」說著，便把念想拉進房間。
林景書看了眼周身氣場有些冷凝的徐潤清，笑得更歡暢了：「對我有印象嗎？那天你聽我的講座還向我問過問題。」
念想被盯得不好意思，抿唇笑了笑，給長輩都斟上茶。她起身舉杯敬徐開成：「伯父，以後就勞煩您多照顧了，我一定會用心跟您學的。」
飯局約在一家私菜館，環境優雅https://www.hetubook.com.com安靜，據說是老念同志每次設飯局的必選之地。
念想不敢置信：「等等等等……什麼情況？」
正是傍晚的光景，加之z市最近幾天陰沉沉的看不到日光，就連夜晚都來得要更早一些。路燈已經成片地亮起，映照地兩旁的樹木都泛著昏黃的光影。
徐潤清往他手裡睨了一眼，漫不經心道：「不抽。」
老念同志看了看，乾脆把念想丟在了大門口，自己往不遠處去尋找停車位。
氣氛一瞬間有些僵持凝滯。
念想的模樣大方好看，五官端正又精緻，眼睛圓溜溜黑漆漆的，看上去格外有靈氣。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微微眯起，倒有幾分貓的慵懶，看上去格外討喜。
（ノへ￣、）擦眼淚。
車內正播放著輕柔的音樂，那聲音淺淡舒適，他卻莫名地覺得有些壓抑，偏頭看了眼徐潤清，問道：「能不能抽煙？」
正起風，風聲呼嘯而起。
徐開成剛舉起的杯子就頓在了那裡，眼神瞟向老念同志，猶豫地問道：「老念……你還沒跟念想說啊？」
念想：……（⊙v⊙）
說話間，已經拿出了煙盒。
林景書：「……」擦！
「念想啊。」老念同志笑眯眯地看著她，解釋：「你徐伯父現在不太管這些事了，教你的是徐伯父的……」
正好在餐廳的大堂看見了同樣目的的徐潤清m•hｅｔuｂooｋ.ｃｏm•ｃom，他本著結交的心思想套近乎，想遞支香煙給他，所以就問他：「抽不抽煙的？」
林景書：「……」好吧，那就不抽。
這、這什麼情況？
話音未落，包廂門口就傳來幾聲清晰又規律的敲門聲。隨即，候在門口的服務員推開門，笑著把人迎進來。
想到這，他笑起來，側目往車窗外看了一眼，正要收回視線，瞥見站在私菜館門口的念想時，微一挑眉，笑容越發深刻：「看那是誰。」
林景書「喔」了一聲，回想了一下，故意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輕飄飄地說道：「好像是要私人號……」
還記得他一年半之前剛到瑞今口腔醫院就職，醫院舉行歡迎儀式，設了一個飯局。吃到一半他嫌悶，隨便找了個借口出來透透氣。
他收回視線，薄唇輕抿，眼裡映著前面車輛尾燈的燈光，清亮璀璨。正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輕敲了幾下，若有所思。
老念同志默默無語——
念想站的地方正好是風口，被吹得一個冷顫，四下看了看，決定躲進屋檐下。
鄭重打過招呼之後，念想隨著老念坐下來，默默瞻仰自己今後的實習老師……
念想還維持著捧著杯子要敬徐開成的姿勢，循聲看過去，頓時如遭雷劈……
聽出林景書話里的調侃，徐潤清側目看去，眉目間蘊著一抹淡色，顯然對他的把戲很不屑：「沒必要。」
m•hｅtuboｏｋ.ｃｏm.cｏｍ他還記得徐潤清當時的那個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溫潤如玉，實則冷光粼粼，看得人心頭髮虛……
馮同志反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你想什麼呢？相親？就你這樣，誰敢給你做媒喔……簡直作孽。」
卧槽！不要啊……千萬不要！w（Д）w
「不好奇我為什麼會記得她？」林景書問道。
徐潤清輕扯了一下領帶，便慢條斯理地回答：「好像是……我不帶喜歡別人質疑我。」
徐開成點點頭……滿意啊，別說老念長成這樣，這閨女卻不賴啊……嘖嘖嘖。
林景書沒開車，晚上的飯局就蹭了徐潤清的車一起過來，此刻正困在私菜館斜對面的車流里。
念想瞪圓眼，回答不上來——
話落，前方的車流終於開始往前挪動，徐潤清又往私菜館門口看了眼——剛才還站在那裡轉圈的人已經不見了。
徐潤清不耐煩地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是啊，這也叫緣分的話。
老徐同志見狀，立刻救場：「這位是我們醫院的林醫生，林景書。潤清想的比我周到，怕自己沒經驗教不好。林醫生的話經驗豐富點，帶過幾個實習生了，現在還是b大的客座教授，但是比他自己更合適點。」
林景書的心情卻頗為愉悅：「這不是你那個病人嘛，等會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念想有些不明所以：「不就是見一下老師嗎？怎麼這架勢弄得https://m.hetubook.com.com跟……相親一樣啊？」
反應頗為遲鈍的老念同志絲毫沒看出幾個人之間的風起雲湧，樂呵呵地做介紹：「念想啊，那是你徐伯父的兒子徐潤清。不陌生吧？是你主治醫生，多好的緣分啊……」
念想：「……」￣へ￣胡說。
林景書：「……」他覺得他比徐潤清多活了一年還不如他。
他頓了片刻，深深看了徐潤清一眼，抽出一支煙來準備點上，剛摸出打火機。就聽身旁的男人淡淡地問了一句：「都說不抽了，還想讓我抽二手煙，你是不是男人？」
徐潤清微眯了一下眼睛，定睛看了一眼，目光又落在她身後那家私菜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他現在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徐潤清原本還未注意，被林景書這明顯看好戲的眼神一掃，微微皺眉，抬眸看去。爾後，那雙幽深深邃的眸子就是一眯，迸出危險的光。
林景書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上頭的原因，竟然說了一句：「你是不是男人，不抽煙？」
後來的後來，林景書在徐潤清那裡碰壁多次后，有一次正好在醫院的走廊上狹路相逢。他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我得罪你了？」
老念同志也正經地換了一套衣服，整裝待發。見念想素麵朝天的出來，忍不住「嘖」了一聲，回頭衝著在玩斗地主的馮同志喊道：「我孩子他媽，你快來看看你家的念想……」
「……」林景書理智地決定轉移m.hetubook.com.com話題：「你上次說的那個什麼交流學習，徐院長決定讓誰過去？」
說完，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念想，語氣輕柔又飽含威脅地輕笑了一聲：「看見我了怎麼不過來？」
私菜館沒有地下停車場，只有菜館周圍的停車位，現在正值飯點，附近的車位都已經停滿了車。
老念同志八卦屬性頓時全開：「什麼問題？」
林景書：「……」
對於徐潤清說的話，最好不要質疑，這是他在瑞今那麼久，親身體驗后得出的結論。
老念同志和徐同志是因為業務合作，後來發現有一共同愛好——釣魚，從而漸漸發展為知交好友，並且正式建交多年。
徐開成這番話完全是因為徐潤清那日不配合不合作不妥協的態度出發的，殊不料……
同一時間，徐開成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念想。
偏偏徐潤清面不改色，漫不經心，真是有氣也沒處撒……
老念同志眯著眼睛看了看站在一旁笑眯眯的林景書……咦，不認識……
「好像還沒定，等會可以問問。」
林景書見到念想的瞬間也是微微一愣，然後想到什麼，轉頭看了眼徐潤清，勾唇一笑。
街道上車流不息，延綿而去，就像是一條流動的燈河。
只是那個時候念想已經上大學了，並未見過他，就知道兩家偶爾也會聚一聚，父母的交情很不錯。
「說實話。」徐潤清的目光又落在不遠處的念想身上，微勾了勾唇，輕聲說道：「一點也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