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鄭老師說：「現在再後悔已經沒用了。早努力努力也不至於現在再來後悔。前面主要科目都簡單，最後一張大綜合應該是來拉分的，就是要把分數拉開才行。別哭了。」
說完這件事後還要發錢。大家又是一陣幸福的哇哦。
到底是考完了，大家也都變活潑了，就是鄭老師也沒那麼嚴肅，被他們逗得笑了下才又嚴肅的說：「開學時收的你們的卷子和輔導書的錢，沒用完，每個人是五十一塊七毛，一會兒都到鄭凱和梅露那裡去登記，換點零錢再來領。今天沒來的就算他們運氣不好！發錢沒他們的份！」
林媽媽剛才根本沒注意看，就一個黑塑料袋，以為螃蟹就是水產市場那種，一聽趕緊拿過來：「這可不便宜！」
林美抓著林媽媽的手像個傻X一樣跳個不停，興奮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美馬上給鄭老師打了個電話，鄭老師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你下周一過來吧，我在辦公室等你。」
林美挺好奇：「房多大啊？」
林媽媽：「你不是說要出租嗎？你舅也這麼說，買了個一百二十平的。到時可以多招幾個租戶，三個房間各住一個，客廳再住一個。一人三百一個月，貸款就差不多回來了。」
舅舅在電話里說：「美美可以啊！她說的這你別不當回事啊，早就有人這麼幹了，你要是想買就買吧，這麼著還房貸也不難。美美現在出息了，你給她先掙套房放著，日後不管是住是賣都不虧。」
「體循環肺循環啊。」林美道，看梅露神色不對，震驚道：「……你不會寫錯了吧？」
林媽媽聽了回來問林美，「要不以後在你上大學的地方買？」
雖說應該算畢業了，但畢業證還沒領呢，暫時他們還是附中的學生。鄭老師說等考完后再來一趟學校，還有些事要交待。
周罄在客廳聽到大聲說：「阿姨，不用的，我什麼都吃！」
鄭老師冷笑：「想得美。改卷子都是大家一起改，每人就改幾道題，你們以為是怎麼改？名字都是封上的。就算真碰上了，就你們那一筆爛字，你徐老師也認不出來。」
林美：=口=
徐老師今天就不在，據說就是被抽去改卷子了。班上同學幸福的哇了一聲，紛紛在猜想如果徐老師認出他們班的卷子了，是不是能手下留情多給幾分啊？
周罄的個頭比她高那麼一點點，兩人在浴室裡邊洗邊玩，還比了比個和胸。
「哪張卷子最難？」鄭老師好奇的問。
這個房間別的地方還是跟之前一樣，桌子上擺的書和卷子都沒有收拾。林美已經兩天沒管它們了，現在看到竟然有恍如隔世之感。她覺得自己像個渣攻，以前幾乎是手不釋卷，就差去廁所都要帶著了，這一考完竟然棄若敝履，實在太薄情了。
高源啊的一聲慘叫：「虧了！虧了啊！」
比起《夜訪吸血鬼》這種慢節奏的電影，林媽媽更欣賞《侏羅紀公園》，下午看過的林美和周罄在一邊說悄悄話。
林美馬上說：「用不著啊，我上完大學肯定是要回來的嘛。先買一套，這房子以後慢慢會漲價，早點買便宜。咱們家現在又沒大事要用錢，錢放銀行里就貶值了，當投資也行啊，貸款買個房，然後租出去還房貸，負擔也不重。」
林美跑了一會兒腦洞，上前把這些代表著她心血的書和卷子收拾起來，還去廚房找來尼龍繩捆紮。周罄幫她扶著，問：「打算拿給你弟？」
周罄說要住下來，結果晚上林媽媽下班回來還提了一兜東西，進門就喊：「周罄，你爸把你的衣服拿來了。」
林美突然開竅成了好學生，林媽媽自然就省了
和*圖*書贊助費這一筆。梅露挺平淡的說：「我出來后才想起來。」說完一笑，不想多說了。
周罄恍然大悟：「那我還要跟我爸說讓他給我買個新相機！」
當時就有人喊：「怎麼還要打掃衛生？不是都畢業了嗎？」
林媽媽問她們：「你們今晚吃不吃？吃我就給你們做了。」有什麼啊？不就是幾隻螃蟹嗎？吃了！
「是根據這個電影建的吧，你想去看看嗎？」林美當年出去之前也是抱著可以盡情遊覽的念頭的，不過後來就忘乾淨了。到後來她除了去過帝國大廈和自由女神像，加一個國家美術館外，別的地方都沒去過。幾乎等於白去一趟。回國后不少人問她這問她那，還有人去旅遊前會特意找她取經，聽說她什麼都不知道后還奇怪：「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林美只好呵呵給他們看。
林美馬上說：「挺好挺好，樓低了以後也能住。」說到底這套房子肯定不是用來投資的，還是準備自家住。
學校已經放暑假了，空無一人。林美到校時校門半開，她就自己進去了，一進教學樓就看到小廠長說的那個紅榜。上面有一張她放大的證！件！照！
因為慣性，林美和周罄還是先去逛的新華書店。
紅榜！是她想的那個東西嗎？
「陶姐，想買房啊，怎麼買，貸款？」
電影都挺長的都是三片。看完這一片后，林美把周罄拉到樓下的熟食店：「買點冷盤還是滷肉？你吃什麼？」她揣著十塊錢。
林媽媽跑這個事跑了好幾天，人都晒黑了，晚上一回來先咕咚咕咚灌一缸子水，說：「買好了，貸款也辦好了。你舅那個還麻煩點，他沒工作，所以還叫上你舅媽當保證人。」
周罄也拿了本英英詞典，看看不行，又拿了本英漢。一塊去結賬。
兩人無聊的從地下一層逛到頂樓出來，站在書店門口發起了呆。周罄問：「你想幹嘛？」
等林媽媽提著買回來的菜剛拿鑰匙打開門，就見自家閨女兩眼放光，一手是抹布一手握著一團報紙從廚房跳出來：「媽！成績出來了！我考了653啊653！！」
周罄悄悄問林美：「我們是不是打擾阿姨看電視了？」
林美覺得自己舌頭都短了三寸，半天才道：「……那後面呢？」
林美是下意識的點頭，底下也有不少人咿著說：「難死了老師！」
梅露問：「生物那道體循環的題你們答的什麼？」
掛了電話，林美在家裡都坐不住了，在屋裡來迴轉，又掃地又擦桌子，最後拿著報紙擦起了廚房的瓷磚地，總算能冷靜點了。
周罄第二天告辭時，林媽媽囑咐她把冰箱里最後一隻螃蟹帶回去給她爸，都蒸好了，回家熱熱就能吃。
「你爸還給了一兜螃蟹。」林媽媽是不想要的，可是更不願意在家屬院門口跟別人拉拉扯扯的，讓人看到影響不好。只好帶回來了。
林美：「……」周叔叔這絕不是我帶壞周罄的你要相信我！
看周罄真的沒生氣，林美才放心了。
周罄說：「其實英語聽力有幾個我都是胡填的，好幾個詞沒聽清就過去了。」
林美半天不敢說話，她怕周罄生氣。兩人相處這麼久了，她真挺珍惜周罄的。
周罄立刻響應：「好啊！你家有什麼片？」
周罄說：「不用買！你這樣我生氣了！」
周罄趕緊說：「阿姨，我也挺喜歡吃豬頭肉的。」
「這次卷子簡單吧？」鄭老師笑著說。
林媽媽一說，林美道：「學區房啊，那是不錯。在幾樓？」
舅舅說美美考得這麼好應該要慶祝下，說完就去訂飯店要讓全家人去飯店吃飯！和_圖_書
林美才不管她，連著她的兩大包行李又給她收拾出來一個包，說：「走吧，我送你出去。」
日子早就過糊塗的林美看了下下周一就是明天。
「最後一張大綜合，陷阱題特別多。」林美說，這是她的親身感受。
小廠長在電話里顯得格外年輕：「是林美同學嗎？我是你的校長。你這次的成績是咱們區的第一，也是咱們學校考得最好的，我代表學校恭喜你啊！」
林美一時腦抽：「同喜，同喜。」
林媽媽還真沒在家做過螃蟹，記得院里有人愛吃這個，特意打電話去問怎麼做，寫下來後到廚房一口氣把四隻全都做了。
周爸爸實在厲害，知道女兒要住同學家后，中午趕著把女兒的衣服牙刷什麼的收拾成兩大包，下午帶到單位，晚上下班前特意拐過來送。剛好在門口碰上林媽媽。
林美和周罄差不多是最後才去領錢。梅露讓她們自己把名字寫了，然後說：「我一起給你們一百零三塊五吧，你們給我一毛。」
那人不敢相信還有這好事：「那班長我可走了啊。」
「沒到的不用管他。到時讓他們來找我。」鄭老師還是那麼威嚴。
林媽媽則是不管林美怎麼說都拖著她去買了輛山地車，粉紅噠！
一千七的價格，可遇不可求！這個價格會慢慢往上漲的，早買比晚買好。
一隻大概二兩，上面有重量和標籤，還有防偽電話。
兩個小姑娘鑽洗手間里嘻嘻哈哈洗澡，林美上浴液時摸著自己清晰的肋骨，覺得其實她現在還是挺瘦噠。
於是大家都躥了，全當不知道還要打掃衛生。
林美問：「那咱家現在存款多少？」
然後小廠長還給她打了電話。剛接電話聽到一個陌生男人時她還問：「你誰啊？」
林美：「……你不如去星光大道看看，那邊應該有他的手印。」親，邁克應該不會自己逛超市。不過她跟周罄說如果碰到看起來像明星的就大胆上去要合影要簽名！
林媽媽一看豬頭肉就說：「這是你愛吃的吧？你也不問問周罄吃不吃這個。」
好多人心有戚戚的點頭，郭鑫鑫從說到這個就是垂頭不語，一臉灰心喪心，這會兒連眼圈都紅了。
林媽媽：「……你這孩子都哪聽來的？我還不知道什麼是學區房呢。你舅是八樓，咱們家是三樓。樓太高我爬著費勁。」
中考的事過了，林美對自己的前程也算有信心有把握了，自然就把注意力移到別的地方來了。
林媽媽還是很想買，林美趕緊跟她說家裡還是存點錢吧，現在這房價是一千七一平米，他們家不如再買套房？
鄭凱笑：「誰不讓你走了？」
周罄說：「咱們明天到校再說。」
「《羅馬假日》我看了不下五十遍！」周罄挺怨念的，她家門口也有音像店，能租片子看，但周爸爸認為那裡都是黃色影碟。
「……我們要向林美同學學習！」
林美準備一會兒去買菜，特意帶了零錢，找了一毛給梅露，接了錢后找出五十一塊七給周罄。
她送到家屬院門口，隔著馬路就能看到附中的樓，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那邊工地上的聲音。現在這個時間，學校里還上著課呢，她們卻像是已經被趕出了學校。
結果林美九點五十左右到校，班裡只有二十幾個人。等十點一刻鄭老師匆匆過來一看，教室里至少有十五個人沒到。
「你說他這個思想是不是太落後了？我都不相信他這樣怎麼工作啊？這麼古板！」周罄認為周爸爸的思想太有問題了，簡直像幾百年前的老頭子。
周罄開了個玩笑：「你說你會不會是咱們市的狀元啊？」
周罄歡樂https://m.hetubook.com.com的起來問好，給他爸打電話就變成了：「爸，我今晚不回去了，我住林美家了……對，對，好的，我跟阿姨說。」
林美忙說：「就是就是。」
跟周罄出來后，林美感嘆：「梅露都寫錯了。」
周罄不想拿，一大半是嫌費事：「你跟你媽吃唄。」
「要不要買兩本高中的輔導書？」周罄說。
林美這才想起林媽媽好像每天晚上都看電視劇，她也這麼問，林媽媽說：「那是無聊才看的，不然我晚上幹什麼？反正沒什麼好看的，還是看你們的電影吧。」
「那就好。」林美鬆了口氣。
林美站在這張把她誇出花兒來的紅榜前捂住臉，太恥了！
洗完出來，周罄換上她爸特意給她送來的睡衣，兩人坐在客廳看碟子晾頭髮。林媽媽收拾完了廚房也來沙發坐下：「我也看看你們借的什麼碟。」
辦完這件事，差不多就該查成績了。結果不等林美等到八號再打電話，七月五號，周罄給她打電話說：「我爸把咱倆的成績給查出來了，你653分。」
「買房啊……」林媽媽還真沒想過，她有些為難的說：「我倒是存了些錢，本來是備著等你上高中交贊助費的，還有給你上大學存的錢，不過買房還欠點。」
林媽媽買完就不管了，正好舅舅閑著不是？就讓他管著了，「也給他找個活兒干，省得天天蹲門口看人打牌。」林媽媽說。
舅舅是雷厲風行的，何況比起林美這個女孩，他的是個兒子，更該給兒子準備一套房。
林美想了個消遣，「要不要去我家看VCD？我家有機子，咱們可以再租幾張回去。」
鄭老師走了以後，交完錢的也都走得七七八八了。說是要打掃衛生，鄭老師沒說，有人問鄭凱那還掃不掃，鄭凱說：「你想掃你掃。」
林媽媽拿著為難了，林美能理解，以為只是普通的螃蟹一下子變成這種高級貨，收下有點虧心啊。可再折騰著還人家又顯得小氣了。
剩下幾天，林美天天是上午看張影碟，下午看一張，林媽媽都問她要不要也買個VCD機放家裡。林美說不用，「這東西更新換代特別快。買了就浪費錢了。」
周罄家也有VCD機，還是兩台，都是別人送的。可是周爸爸不許她看，家裡存的影碟也是《音樂之聲》，《羅馬假日》這種比較早的影片。
吃完飯林媽媽去睡覺了，周罄不敢看了，跟林美說：「我們去你那屋唄。」兩人把電視一關，鑽到林美的屋裡去了。
林媽媽很好說話：「那你們看吧，看完正好吃飯。我不知道周罄來，這菜估計不夠，你一會兒帶她下去看想吃什麼再買點兒上來。」
小廠長完全沒當一回事，哈哈笑道：「學校商量了下決定，給你出一個紅榜，讓後面的學生都向你學習。還有獎金一千塊和一個獎狀，你什麼時候到學校來領一下吧。」
吃完后林美想幫著收拾，這一桌垃圾有點多，林媽媽說：「帶周罄去洗澡，這裏我來收拾就行。」
林媽媽過來接電話，「沒事沒事，沒關係，她們倆挺好的，在看電視，好的好的。」掛了電話，林媽媽說：「你周叔叔說了，看電視不能超過一小時，不然該壞眼了，你們倆看多久了？出去轉轉。」
周罄一臉「好丟臉」的樣子捂住臉低頭，林美同情的拍拍她，過去跟林媽媽說：「快看完了，看完這一片就吃飯。」
「三萬多。」林媽媽說，「買房還不夠。」
林媽媽奇怪的看著她：「買了啊。不是你說要買的嗎？」
林美安慰自己，山地車這東西吧，以後一兩千就是隨便買買，四五千才算是和_圖_書好車。這麼一比，現在花五百就能買一輛名牌山地車，那是很值的啊。她要把這車騎十年！
林媽媽拿這話去問舅舅，電話里說：「你說現在這小孩子啊，這什麼腦子？我都沒想到的，她說的一套一套的。」
林媽媽點頭：「對啊，孩子也大了，我想著要給她存套房子。」
周罄說：「那會兒人的腦子容易糊塗，有時就在嘴邊的東西就是死活想不起來。」
兩人排隊時，林美問：「什麼時候去美國？」
叫他們到校有兩件事，一個是提醒他們七月八號之後就能查分了。鄭老師把電話抄在黑板上，說：「報紙上也通知了，我猜你們中肯定有不愛看報的，現在都把電話記下來，到時記得打電話查查分數。要是有人分數跟你估算的差太多，趕緊讓人查一查，別覺得中考就不會出錯，改卷子的老師也是人，說不定就有改錯的。」
「生的熟的？」林美跟周罄一起出來，聽到還有螃蟹就蹲下在地上那一堆塑料袋裡翻，結果提出一個尼龍繩綁的盒子，一看傻眼了：「大閘蟹？！」翻過來一看包裝，還是陽澄湖的。
林美：「行。」揮揮手送走了周罄。
林美看到空調想起還要催林媽媽找人來改裝空調，林媽媽一直說費事懶得干。
林美多少有點震驚：「……已經買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林美很理解，不過她對周爸爸的能量還是很有信心的。這幾天相處下來，她也明白了，周爸爸這個辦公室主任的實權可不算小啊，市政各部門估計都能說得上話。
下午其實兩個電影都看完了，這是再看一遍。好電影一刷再刷都不膩，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娛樂活動實在太貧乏了。
林美又有點可惜這些書了，「看看吧，給他也不會看。」這是肯定的，估計陶濤也就考試前翻翻，剩下的時間根本不會打開。
兩人到林美家一直看到林媽媽中午回家，看到她們倆坐在電視機前，旁邊擺著可樂還有幾根冰糕棍，一點都不生氣，還說：「周罄在家吃飯吧，給你爸打個電話說不回去了。」
班裡哦哦哦的發出歡迎的嚎叫，還有人跺腳鼓掌的。
林美這會兒都不會說話了，連連點頭嗯嗯。
第二天到校，鄭老師說讓他們十點左右到就行了。鄭凱通知的則是說不定還需要打掃衛生，讓大家有點準備。
林美認為周爸爸大概只是保護欲太強了……
「難？難那是你沒好好看書！」鄭老師一下子就提高了聲音，「好多題都是咱們課後的練習！原題照搬上去的！這都考不好，那你就誰都別怨，怨你自己就行了。」
林美艱難的把理智扒出來說：「不大可能。作文分肯定有人扣得更少，還有體育成績，還有人是滿分呢？差一分就差多少名了？不可能不可能。」可是她的嘴都笑咧了啊。
最後她們倆在音像店租了充滿「血腥與暴力」的《侏羅紀公園》，這是周罄強烈要求的，她一看這張就拿住不撒手了。林美租的是《夜訪吸血鬼》，重溫一下兩大帥哥和最邪惡的美loli之間的對手戲。林美一直覺得她萌loli就是從這部電影開始的。
林美握著電話小小的哇了聲，周罄繼續說：「你體育成績是58，考試成績是595，扣那五分我猜是作文分，作文不給滿分嘛。」
林美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馬尾辮是扎歪的！照片一放大，鼻子上那個青春痘簡直更顯鮮艷！估計照片還被調了下顏色。
有人說：「幹嘛著急啊？咱們廠說不定還要蓋房，到時想辦法分一套不就行了？何況你家美美成績這麼好，以後說不定會考到外地去，到時在她上大學的地方買不
ｍ.hetuｂｏoｋ•cｏm.ｃｏｍ是更好？」當天晚上，林媽媽電話通知了舅舅，她說一遍，還讓林美自己再跟姥姥和姥爺、舅舅、舅媽、陶濤都再說一遍，還打給家裡的其他親朋好友，一下子都通知到了。
林美說：「你的胸比較大。」她調戲的周罄都害羞了，上去抓她的。兩人在浴室里的動靜，外面的林媽媽聽得一清二楚。
房子是現房。舅舅雖然現在生意不做了，電話打過去還是能找到幾個哥們的，哥們給指了一處樓盤，說哥你放心買吧，旁邊兩個小學呢，這以後房價肯定是蹭蹭蹭的往上漲啊！
周罄說：「我爸正在給我辦。我媽在美國嘛，讓她從那邊寄什麼材料過來，我這邊申請能更方便點還是什麼。不過我覺得難，當時他們離婚時我才兩歲，還不記事呢。戶口也早就消了，她怎麼證明她是我媽嗎？」
周罄說：「後面倒是都挺順利的。」
家裡的事一直是林媽媽和林美商量著來，特別是林美現在表現得很有主意以後，林媽媽還真沒把她的話當兒戲給忽略了。上班后就跟人打聽現在買房怎麼買。
還真有人不知道，高源就立刻左右轉頭問：「真的？課後練習題也有？」
她也拍拍郭鑫鑫，「下次再努力，別難過了。」
鄭老師過來拍拍她的肩，她的眼淚啪嗒就掉下來了，跟著就哭抽抽了，抱著胳膊趴在桌上。林美趕緊把餐巾紙塞給她，輕輕拍她的胳膊小聲勸她：「別哭了。」郭鑫鑫絕對是最冤的那個，簡直都能唱六月飛雪了。就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這次兩人進書店后換了位置，去逛高中部了。林美卻有點學夠了不想再學的意思，轉了半天挑了本英英詞典，一本四六級詞彙。這兩個以後都用得著，再往上的英語只靠她腦子裡的東西就不夠用了，要開始補充了。
鄭老師也不生氣，靠著講台桌子站，指著高源點點說：「這都是沒好好複習的，只要複習了，那就是送分的題！」
鄭凱記名，何棋幫他算錢，兩人一起看著高源默默點頭。
「我看那碟子上說美國有這個的公園。」周罄說。
還是周罄笑著說：「你不是吧？我哪有那麼小心眼。你考得好就嫉妒你。別想太多，我心裡有數，就算英語聽力沒答好，成績上省一也是夠的。就是因為第一天的英語考砸了，我後面反倒發揮的比較好，也算因禍得福了。」
「總之！」鄭老師拿粉筆敲敲黑板，「大家都上上心，記得查分。分數出來后，今年各校的錄取分也該出來了，到時錄取通知書會統一發到學校，你們到七月二十幾號的時候過來拿就行了。」
林美：「……」她就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快。
周罄現在對去美國完全是抱著旅遊的態度，所以她關注的都是去哪裡才好玩。她悄悄跟林美說：「我聽說邁克住在洛杉磯，你說我去那邊能碰到他嗎？」
「真的！」林媽媽也不管包了，也不管菜了。
所以在林美說過沒幾天就聽說舅舅已經跟林媽媽一起去買房了！
林美：「我也吃啊。又不是就你一個人吃，叔叔，給我稱十塊錢的豬頭肉。」把錢遞過去，提著豬頭肉回去了。
林美不安的看周罄：「你沒有吧……」
正事說完了，鄭凱和梅露那邊開始站起來按組登基發錢。鄭老師有心情跟大家聊天了，就是內容不怎麼愉快。
她就站在林美他們這一列，離林美特別近，問的時候就看著林美。
林美拍板道：「貸款。」
林美瞻仰了半天，實在認不出紅榜上那個頭懸樑錐刺骨的人是誰……
三人據案大嚼，吃得滿桌狼籍。
林媽媽哈哈笑：「林美啊就是嘴饞，你別介意啊。一會兒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