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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法則4

作者:郭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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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月神之章 心愿小屋

11 月神之章 心愿小屋

「啊!啊!啊!」我垮著臉大叫著,「都怪我們家那三個老怪物拉!硬逼我復讀一年,報考早川大學的藝術表演系!!搞什麼啊,本大俠對演習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好!!著火了!!繩子會被燒斷!!」蒙太一的一聲大叫,讓我們全體回過了神!
第二天一大早,B組的全體成員收拾好行禮繼續前進了。今天走的路程是在山裡,比昨天的路要難走許多。
嗚!這些傢伙難道一直都躲在草叢後面偷看么?!這這麼說,剛才本大俠親聖夜的鏡頭,他們……他們也都看見了?!!
難道以前的快樂對於我們來說,只能永遠是一個回憶了么?
「不會吧難道我們要從這裏過去嗎?」
「小希……」蔡翎看出了我的困惑,微笑著幫蘇佑慧補充和解釋,「我想,佑慧的意思應該是,對於聖夜而言,聖伊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現在聖伊不在了,小希如果想保護聖夜不讓他再次受到傷害,就要成為聖夜新的精神支柱才行。」
「易林希,我可是翹掉暑假實習特地跑來的!!你要怎麼感謝我!」
我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心在胸口裡越來越快的跳動了起來!我想要馬上轉過頭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沒有這樣的勇氣!手腳像是突然失去了控制,腦袋變成了破舊的電視機,「吱啦啦」的不停閃爍著雪花點……結果我只能低著頭,死死的閉著眼睛,心裏不敢做出任何猜測,只是不停的祈禱……
鄭智釗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問我:「你復讀的話會繼續六在楓林吧?」
哇哈哈哈!我奮力揮舞了一下手臂。黑色的高考!!本大俠總算擺脫啦!!
「我……」
「想死啊!!你是不是已經開始懷念本大俠的拳頭拉!!」
「沒有關係……想來的時候,儘管來看看吧……」校長輕輕嘆了口氣,「不久之後,會有新的學生會長使用這個房間了……雖然努力等待了聖夜很久,不過,他好像沒有再回來的打算了……」
「佑惠妹妹,你跑得很慢呢!」不一會,金月夜從我們後面追了上來,回過頭對著蘇佑惠笑了笑,但他的笑容好奇怪,明明像陽光一樣燦爛,但卻讓人無法感覺沉重,「難道是你最近體力變差了么?還有哦,你在練習扭秧歌么?呵呵呵!」
我轉過身,看見聖夜沮喪地站在那裡,懊惱而又不知所措地低著頭……月光下,他就像一個脆弱、無助的孩子,心在悲傷的抽泣著……突然間,我明白了蘇佑慧剛才對我說的話……
丁零零零——
「啊!蘇佑惠!!早就聽小影說過你的大名!!幸會!幸會!!」我忙朝她拱拱手,「小影怎麼沒參加比賽呢?」
可是,聖夜你在哪裡?
「……」
「蘇佑慧告訴我(因為是越野賽,NJ小說裏面的人物都出現在賽場上面了),能讓你徹底走出悲痛的辦法,是取代聖伊。不過,我並不打算這樣做,因為對於你和我來說,聖伊是無法取代的人。所以,你只管按照自己想要的那樣,把聖伊放在心理,不滾悲傷也好,痛苦也好,快樂也好我都願意為你分擔。你承受不了的那一部分,讓我來幫你承受。雖然我知道,這樣做會很痛苦,很難過,可是聖夜,請讓我成為你的精神的支柱。」
「等下去?」我不解的看著蘇佑慧,喃喃的重複著她的話。
「我我知道了!!」蘇佑惠聲音顫抖地大喊,「大家!集中精神!!聽我的口令!!無論如何,我們也不可以輸給吶幾個卑鄙的傢伙!!」
校長的話還在我耳邊回蕩,成為了我唯一的動力……
「恩!雖然沒有考上A大,不過B大也不錯哦!!」
可是為什麼我卻做不到呢?操場!教師1食堂!甚至連晨會的廣播都能讓我陷入回憶!每一天,腦海里都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關於他們的每一個記憶片斷,我突然發現怎麼也記不住單詞的我,其實記憶力好得驚人……我總覺得,也許,在某一天,聖夜還會再回到這裏……在同一片天空下,我和聖夜一定會再次相逢的。
「再見!再見!!不可以忘記我哦!!再見!再見!!嗚嗚嗚嗚!」我一邊號啕大哭,一邊對他們的背影大喊著。
弔橋起點的方向傳來的一聲脆響,讓我們所有的人心裏一沉!
「看來,你復讀的道路還很漫長啊!」鄭智釗翻了個白眼!!
對了學生會辦公樓後面的小山坡!我還沒有去那裡找過聖夜!聖夜聖夜!
又過去了十幾分鐘,我們每個人又得到了一張新的地圖。
小樹林的方向突然傳來一個巨響和一陣壓低的此起彼伏的哀號聲,我和聖夜嚇了一跳,驚訝地瞪大眼睛轉頭看了過去!啊啊!明陽三人組、早川三人組、英倫三人組居然像撥到地上的湯圓一樣,從草叢後面一個個滾了出來!
「笨丫頭!努力啊!等你考上早川大學,不管我在哪裡,都會回來幫你慶祝的!」
「誰?」聽見身後的聲音,聖夜警覺地回過了頭,可當他看見我正尷尬地坐在離他不願的鵝卵石石灘上,他的目光怔了怔,很快便轉過了頭去看著河面,「是你!」
「啊哈哈!天好黑啊!月亮跑哪裡去了,什麼都看不到啊!」
「翎,你好好嗎?」
「小麻雀!我來背你!」
突然,一切都變的好安靜。(景色就略過了)
啪!
想起鄭智釗臨走前跟我說的話……我的心又在刺痛了……
丸子組和鄭智釗三步一回頭地向我道別,我死死地忍住眼底在打轉的淚水,可當鄭智釗和丸子組最後一次轉或身,對我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的那一剎那,我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像決堤的洪水,淹沒了我的臉頰……
「……」
可惡……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這麼愛哭了呢?
「小希加油哦!」「要好好的跟聖夜談哦!」
「嗯!」聖夜平靜地回答。他的聲音輕的就像吹過我發梢的夜風!可是即使是這樣,我的心緒還是在心裏開始強烈地激蕩起來!心裏那個偽裝的堅強在一點點地崩潰!聲音開始輕輕地顫抖,眼淚也在眼底打起了漩渦。
這時柄叔像個小孩子一樣,笑的前仰後合:「反正這個地圖畫花也沒關係!我要畫!我要畫!哈哈哈!」
就在我快要走進小樹林,身後突然傳來了聖夜的聲音!
「不會吧這還是橋嗎?簡直就是走鋼絲嘛!」蒙太一急躁地衝到弔橋邊,鬱悶地大叫,「該死!導遊!我們會不會走錯了地方?」
很快電梯到達了設置在九重天最高一層樓的「十大高校聯合會」的總部。推開鋪著豪華紅地毯的走道盡頭的一扇深棕色的雕花大門,一個富麗堂皇和-圖-書,像歐洲宮廷一般的房間呈現在我的眼前——
聖夜似乎就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我默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這裏跟其他隊伍一比,顯的冷清了許多,而我旁邊還唯一空著一個座位……這個位置是為聖夜留的……聖夜……你今天會出現嗎?
「沒什麼好逛的,大家都快點回去吧!」
人類果然是沒有極限的動物啊!
「你……你胡說什麼?!」金夫人氣急敗壞的咬緊牙,臉頰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青,「算了算了,真搞不懂會長,為什麼會讓你這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來做代理會長!雅文先生,麻煩你去保險柜拿備用的地圖發給大家。」
聖夜!聖夜!!聖夜!!快出來!!快出來啊!!聖夜!!
聖夜……你在哪裡?!小聖雖然走了,可是你做了那麼多的努力,你就不希望為自己的付出得到一個交代嗎?!為什麼現在卻沒有出現呢?!聖夜!聖夜!!聖夜!!難道你真的就這樣放棄機會了嗎?
「今,今天老大高中畢業,我,我們幾個特地約好,一,一起來祝賀老。老大的啊!」
「精神的支柱?為什麼你要為我這樣做?」
腳已經酸軟了身體早已經沒有了力氣可是,我要快點找到聖夜!告訴他聖伊可能還有救的好消息!我討厭看見聖夜那個像丟了魂一般的樣子!而我更擔心的是,沒有了聖伊,聖夜還能支撐多久。
發令槍響拉回了我的目光和思緒,槍聲響起,A組和B組的選手飛快地衝出了起跑線!
「……」
我腦袋還有些恍恍惚惚地站在B組的隊伍中,看了一眼離我不遠的聖夜。
重出楓林,跑過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彎彎曲曲的小路,穿過操場,右轉,看見學生會辦公樓,再往右到了小山坡!聖夜會在上面嗎?!聖夜!聖夜!!
看著明陽三人組打打鬧鬧地從我的身邊跑過,還有英倫三人組和早川三人組我的心突然變得有些冰冰涼,臉上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
「恩……事實上,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呢……」
吱呀——雪白的牆壁,白色的沙發,雕花的辦公桌,大大的落地窗,淡藍色的窗帘……學生會長辦公室里似乎還瀰漫著聖夜的氣息……一切都沒有變!被移到房間右邊的那張長方桌……那一次全省聯考,聖夜和聖伊他們幫我補習,用的就是這張桌子吧?
「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這枚校徽一直陪著我呢……」我慘然地笑了笑,把校徽進我在手裡,「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突然消失那麼久?」
「哈哈哈哈!蔡翎!安宇風!江佑臣!我說過,這一次比賽,你們輸定了!只要你們現在願意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林子浩,願意救你們一命哦!哈哈哈哈哈!」
聖夜……聖夜!現在……你究竟在哪裡?你聽得到嗎……聽得到嗎?
咔嚓!
我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心突然向上一蹦,塞在了我的嗓子眼上,讓我完全沒有辦法再呼吸!所有的空氣似乎在那一瞬間被帶走了,我像生鏽了的機器人,機械的一點點扭動著脖子,顫動的目光向門口一點點的移動了過去!
剛才還沒有走上弔橋的時候,本來還覺得有點興奮,這種奇怪的繩索橋,還只是在武俠片里見過呢!沒想到居然有機會親自走一遍!
「在這裏,我謹代表楓林高中全體教職員工,祝福各位畢業生,學業有成!前程似錦!有機會一定要常回來看看母校啊!」
「嗚哇!怎麼搞的?!」
咻——咻——
蒙太一的話果然很奏效!一提到A組和Rinbow,所有人突然一怔,剛才臉上猶豫的表情消失了,熊熊的戰鬥之火把大家燒得熱血沸騰!
嘩啦啦啦啦啦,「你好嗎?」我看著河對岸聲音輕聲問著,雖然我已經盡量地掩飾,卻還是無法控制住語氣中的焦躁和不安。
發生什麼事情了?!
「易林希!你是老師的驕傲,是同學們學習的榜樣!!」
「不是這樣的!」我激動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的堅決反對,「不會有誰比聖夜更重視這一次比賽了!為了能參加今天的比賽,你們誰知道聖夜曾經付出了多少?!甚至……甚至是失去親人的代價!他現在沒有到,,一定有特殊的原因!至少……至少也要等比賽正式開始的時候,現在不能取消!!」
「為什麼不說話呢?……」我轉過頭,有些怨恨地看著聖夜,「這樣疑點都不像你呢……」
SUN?!竟然又是他!而SUN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默默的撇過臉去,他的旁邊坐著河影月、一個帶著手套的女生和一個很高很高的男生。他們一個個氣勢逼人,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好!」
哪個臭石頭……又臭又硬的破石頭!!「小希!你一個人坐在這裏幹什麼?」
可是那一瞬間,我竟然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山澗兩邊的峭壁隔得比較遠,繩索也比較長,我們一踏在繩索橋上,繩子就不停使喚猛烈地晃動著,望著腳下無盡的深淵,我們的心也隨著繩索橋,劇烈地晃動起來……
「……」
「左——右——」
嘩啦啦啦啦啦——
汗!接下來……啊?!閃亮……閃亮……那不是明德之花蘇佑慧嗎?!參加越野比賽還穿著蕾絲花邊裙!她左邊的男生渾身散發出將人融化的溫柔,一直注視著蘇佑慧,但她右邊的男生卻是一臉的漫不經心,他的餓眼底藏著遙遠的距離感……這樣的組合好奇怪!接下來,哇哇哇!那是什麼豪華組合啊?!一個男生不可掩蓋的貴族氣質把整個房間都照亮了!而他旁邊的女生模樣很溫和,另外還有一個長發飄飄看上去瀟洒不羈的男生!可是當我再看到一個人的臉時,整張臉都僵硬了……
寒冷的北風掀起了我散亂的長發和我的衣角,劇烈的喘息從我的嘴裏呼出,變成了一團團白氣,隨風飄散。我將指地站在風力,茫然到望著空蕩蕩的山坡,總覺得就在不久前,這裏曾有人來過啊,那個是……
「……」
「我覺得,現在不是大家生氣的時候哦!」SUN手腕一抖,打火機「咔嚓」一聲合上了,「還是抓緊時間想想脫身的方法比較好!」
「恩!」我猛地一怔,動作停了下來,隨即又露出大大的笑臉「哈哈哈!因為楓林還需要我這樣的大俠罩著嘛!!」
雖然被這麼多人用敬佩的眼光注視著,讓我感覺有些輕飄飄的……可是金夫人畢竟不是等閑之輩!被她那個威力比原子彈還要厲害的目光死死的瞪著,我感覺……感覺自己就快要撐不住了!
「易林希!你能順利畢業,老師真的好開心阿!!」
https://m.hetubook.com•com「這麼說,聖夜也一定會出現!」我激動地大叫,顫抖著手接過邀請函!
咚!
「呵呵呵呵!老大,這是我送你的包子!」
「哇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本大俠的好兄弟啊!」我開心地拍了拍丸子組和鄭智釗的肩膀!
「這個,是參加十大高中排行賽最後一場比賽的邀請帖。」校長微笑著解釋,「上次的排行賽,楓林高中得到了第四名的好成績,也就是說我們取得了參加定向越野的資格,也得到了尋找Rinbow的機會!」
「精神支柱……」我有些沉重的低下了頭,喃喃自語,「……我可以做的到嗎?」
「耶!終於畢業拉!總算熬出頭了!哈哈哈!!」
聖夜……真的是你!
轟隆隆!!
恩?!怎麼回事?!
「易林希!!你!!我現在就把你開除!!」
我回過神來,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飛快地朝小山坡跑去!
獨自跑了一會,我忽然發現麻秋秋的體力不太好,已經有些氣喘噓噓剛想過去幫她一把。
我有些茫然地望著遠方,漫無目的地走著……穿過操場,習慣性地向右轉……直到一幢白色的三層樓高的小洋房前,進門,順著寬敞的樓梯走上二樓,走到右邊走廊的勁頭,伸手,輕輕地推開……
林子浩大笑著,帶著他的兩個跟班,跟在SUN的身後轉身走了。
「SUN!!」我看著SUN手中點亮的打火機,怒不可遏的大喊,身體因為憤怒和害怕在死命的顫抖!
「嗯,我很好,這個速度我能吃得消,沒有問題!」
「其實,楓林高中發生的事情,我們也略有耳聞。小希,不可以哦,你和聖夜不可以再這樣等下去……」
「是啊是啊,伸手不見五指啊!」
「聖夜?誰都知道他已經失蹤快兩年了!」金夫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他已經失去比賽資格了!」
就在這時,厚重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只見一群神色肅穆的人走了出來。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一臉嚴肅的金夫人,啊?竟然還有我在早川遇到的那個怪大叔和一個瘋瘋癲癲的大叔……
「校長……對不起……我,我只是進來看看……」我盡量克制住有些哽咽的聲音。
啊!聖夜!
「對了,老大,聽說你考上了聖羅蘭市女子大學?」
取代聖伊……淹沒過去?蘇佑慧的話,這是什麼意思呢?
「你們這群傢伙看打!!排山倒海!!萬佛朝宗!!」
「自大狂!!」
我獨自一人坐在自己帳篷前的篝火旁,漫不經心的用手裡的樹枝挑撥篝火里的木柴。下巴放在膝蓋上,不停的鬱悶嘆著氣!
「我知道……對於你來說,聖伊是你的精神支柱……失去了聖伊,你就失去了生存的勇氣和動力……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還想知道,對於你來說,我算什麼呢?受傷后就那樣匆匆地逃走,」
「啊——易林希!!你來真的啊——」
「風!等等!我跟你一起去!」這是江佑臣的聲音。
「聖夜?!」我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有的人知道聖夜已經失蹤了,為什麼會長還會給他發邀請函?!
「……」
撲通!
「各就各位——預備——」
「各位,」看著我們驚恐的表情,對於SUN來說似乎是一種莫大的享受,他輕鬆的笑著,不一為然的聳了聳肩膀,「我只是想幫助你們快點過去而已!」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的參加定向越野的選手,都穿上了比賽的專用的制服,背著印有自己名字的背包,分組站在比賽預定起點——早川高中校門口,等待比賽的哨音響起。
站在山澗前,我們都傻了眼!不僅僅是因為山澗很深,從上往下望去,山澗底下的河流就像是一條小小的水溝!更不可思議的是,如果我們要通過這個山澗,必須走過一個由繩子組成的弔橋!供人行走的繩子只有一根,左右兩邊還各有一根作扶手用!
「是組長!」蘇佑惠白了他一眼,看著手腕上的指南針,比對了一下地圖,「那麼看,弔橋右邊的柱子上,有一個三角形的標記呢!這不就代表比賽中必須經過的地點嗎?」
咔嚓!
「金月夜!你你給我站住!!我曾無數次幻想我們相遇的畫面誰會料到竟是這樣!」
過了許久,我放下了踮起的腳尖,臉慢慢遠離,睜開了眼睛我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像被我燒了一樣滾燙滾燙,聖夜驚訝而有困惑的目光,讓我害羞的想把臉藏起來可是,我卻鼓起了勇氣,死死地捏住拳頭,堅強的注視著他。
「啊!不要打臉!!」
「小希!!」跑在我身後不遠的蘇佑惠突然追上了我。
咦?!是丸子組和鄭智釗!聽到熟悉的聲音,我飛快的從人群里擠出來,跑到早就等候在禮堂門口的好兄弟們面前。
我把頭疲倦地靠在身後楓樹的樹榦上,閉上眼睛,清晨的風吹過我的臉頰,讓我猛烈的心跳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月光中,夜風中,我們就這樣默默的對市著,從來沒有這樣過這樣的感覺。此刻,我的心離聖夜是那樣的近。
呼呼呼呼!我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跳,克制著自己的怒火……我跟SUN一切都算清了,我們現在只是陌生人……陌生人而已!
突然,枯黃了的草叢裡,一個圓形的小小的東西,閃過一抹金光。
「著一年多的時間里,你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甚至還拜託宋允兒在美國的朋友調查他的消息,可是仍然一無所獲……難道,到現在你還認為,有一天他還會回到這裏嗎?」
他的眼神讓我想起聖伊離開時,那個只剩下一個空空的軀殼的聖夜……這樣的聖夜讓我害怕。可是除了他對待我的態度,他的一切似乎都沒變——大氣、智慧、果斷!
聖夜……你終於回來了……
「笨丫頭,你還在等他嗎?」
我跟著蘇佑惠,麻秋秋和蔡翎的身後,穿過小樹林,躲在虹河邊一個高高的草叢後面,鬼鬼祟祟地偷看正坐在河邊出神的聖夜!
我的心裏在撕心裂肺的吶喊著,期待著奇迹的發生……
「呼呼——總算走了!!我的心臟病有救了啊!!」
走在最前面的,是早川三人組,然後是明陽的三人組,接著是聖夜和我,英倫三人組走在隊伍的最後。
「啊!好痛!」
好想知道,在聖夜離開的餓這段時間里,他到底怎麼過的……
是啊……聖伊死了……聖夜聽到我和SUN的對話整個人陷入崩潰,消失在心愿屋的那一刻起,他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管我怎麼努力尋找,都無法得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我驚慌失措的轉和-圖-書頭看了一眼聖夜,害怕的已經不知道應該怎樣對他好說些什麼!
門被突然推開了……
是他嗎?是他嗎?聖夜?!會不會是聖夜?!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被粉刷一新的楓林高中禮堂里,所有畢業生濟濟一堂,有的同學站在座位上高聲歡呼,有的拚命鼓掌,有的含著眼淚跟自己的好朋友依依不捨的擁抱拍照!
居然是聖夜的金色薔薇校徽!
「預備——左——右——左——右——」
「老大!老大!有空我們還會回來看你的。我們可以發簡訊聯繫,也可以QQ上見!」
呼呼!!怎麼搞的,我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還是先管好我自己的事情吧。因為聖夜的事情,本大俠現在腦子已經夠亂的了我深吸了一口氣,重新調整好自己的步伐,抬頭看了看跑在隊伍最前面的聖夜,心裏一陣刺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連老師都對我刮目相看了啊!易林希,你真是太厲害了,考大學也很簡單嘛,不過主要還是因為本大俠我天下無敵!!哇哈哈哈哈!!聽著眾多老師讚美,我輕飄飄得像是踩在雲朵上走出了禮堂。
砰!
旅行?!什麼樣的旅行?!讓聖夜依然可以語氣這樣平淡地說著。
我們驚恐地瞪大眼睛,轉頭向身後望了過去——居然是SUN!!還有那個叫林子浩的男生和他的兩個跟班!然而讓我們感到更加恐慌的,是橋頭綁著繩子的那兩根木頭柱子——居然著火了!!
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校長的話讓我眼睛突然一亮,驚喜地抬起了頭!
一個星期後,我按照邀請函上的地址,來到了早川市最高的摩天大樓——九重天的樓下。今天到底會不會遇到他呢?我深吸了一口氣,拉了拉背上的書包,鼓起勇氣朝大廈的旋轉門走了過去。
「您的意思是……」
我們才分別一年多不是嗎,為什麼我們之間會變得陌生?還有,聖夜憔悴了好多,雖然臉上還是和以前一樣面無表情,可是他的目光卻不再像以前那樣神采奕奕,而是變得深沉而又疲憊……
「旅行。」
「現在……現在……」情況危急,連一向聰慧的蘇佑慧都已經驚慌失措,六神無主了!
「這麼久你去了哪裡?」我輕輕吸了一口氣,死命地強迫自己平靜一下激烈,混亂的情緒。
可就在這時!
「如果你覺得這樣冷漠可以讓你好受些,那就請繼續這樣吧,我沒有辦法為你做些什麼,可是至少我會讓自己接受現實……這次的定向越野比賽,是你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找到Rinbow的機會。請你好好加油吧。」
聖夜的精神支柱,我果然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呢……
「……」
「死耗子!伱是不是想嘗嘗本大爺的拳頭了!」
「所有的參賽選手請到起點集合!所有的參賽選手請到起點集合!」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過橋吧!」隊長蘇佑惠做了最終的指示。
校長轉過身,走到我的面前,背在身後的手拿著一個紫色的信封,鄭重地遞到了我的面前。
「什麼……看招!!」
每一天,我都瘋狂地奔跑著!醫院!學校!學生會辦公樓!話劇社!楓林!禮堂可是可是聖夜在哪裡?!他究竟在哪裡?!什麼地方都好像曾經留下過聖夜的痕迹,卻又沒有聖夜的身影!
突然,我叫了聖夜的名字,聖夜抬起頭來看著我,可是還沒等他反映過來,我已經飛快的跑到了他面前認真地看著他,抓住他的手臂,踮起腳,閉上眼睛,嘴唇輕輕地印在了他冰冷的嘴唇上。
「聖夜……」一瞬間我覺得以前的聖夜好像又回來了,不知該說什麼,只能用力地點了點頭。
被蘇佑惠她們推搡著,我硬是從草叢後面跌了出去!被我壓在身下的鵝卵石撞擊出了一聲脆響!
「抱歉,我來遲了。」
別離,真的是一件很討厭的事情呢……
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是正的,可是夢境又怎麼能讓我這麼驚喜又這麼震驚!可是為什麼……從昨天聖夜突然出現在九重天開始,他看見我就像是看見了一個陌生人一樣,沒有和我說一句話,看到我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甚至連我們初識時的厭惡都沒有,而是空洞的……沒有一絲溫度。即使他就坐在我的身旁,卻連正眼都沒有看我一眼。
無論我說什麼,聖夜就是低垂著頭,一語不發,我的心也變得越來越涼,到最後我實在不能忍受這樣的氣氛,從石灘上站了起來,轉身往小樹林的方向走,而眼淚要一淹沒了我的臉頰。
「理論上說,應該是這樣!也許只有神通廣大的會長才知道真相!」校長有些期許又有些擔憂到望著我,「易林希,那麼這場比賽……」
「大家加油!!」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校長默默地點了點頭:「你知道嗎?歷來得到邀請函的學生都會準時出現,參加比賽!無一例外!也就是說這封邀請函從來不會給一個已經從世界上消失的人!」
Rinbow?我獃獃地看者邀請帖,心中只泛起陣陣酸澀……現在去爭奪它,還有什麼意義嗎?
「呵呵!!她又被家裡關禁閉了!」蘇佑惠笑了笑,突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隊伍最前面的聖夜,「小希,伱怎麼一個人跑呢?!」
「嗚嗚還真有點捨不得楓林呢,大家都要分開了!」
「易林希!」本來就已經火冒三丈的金夫人,被我氣的幾乎要把會議桌都掀翻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些話?!你再說下去,連你的資格也一起取消!」
「易林希……」
弔橋上,我們一行人在慢慢地往前,一步一步地移動著,弔橋的終點也在一點一點地跟我們靠近……靠近……
「對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現實……聖伊不在,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像被掏空了……我沒有辦法接受,也沒有辦法改變,更沒有辦法忘記……我不知道,現在我該怎麼做……覺得……很痛苦……」
但是所有的人,都在那一瞬間仰著頭,用一種欽佩的目光看著!
「可是要不要取消參賽選手的比賽資格,也不是金夫人你一個人就能決定的事情,不是嗎?!」我毫不畏懼的跟她對視!無論如何,我也要替聖夜保留這個名額!聖夜……你一定要出現……一定要出現啊……
什麼?!我我哇哇哇!!可——惡——啊——
在那一瞬間,我還是有些恍惚定向越野!我們曾經為此付出那麼多沉痛的代價的定向越野,終於開始了!
就在這時,門突然發出的一聲巨響,讓原本喧鬧的房間突然安靜下來……我看見所有人都在一瞬間驚訝的瞪大眼睛,朝我身後的大門口齊齊望了過去……
「送走了這個瘟神,以後https://m.hetubook•com•com就輕鬆多了!!」
聖夜看著淚流滿面的我,我感覺到,他被冰封住的那顆受傷的心在一點點變得溫暖,他已經徹底崩塌的精神世界,塵埃在慢慢的沉澱,阻隔在我們之間的那段遙遠的距離,在慢慢的縮小……
風吹起淡藍的窗帘,就像是吹皺了湖中的漣漪……難過和信筒一圈又一圈地擴散著,心,再一次揪緊了!
「好了!廢話少說!」蒙太一早就站在弔橋的橋頭,「前進!前進!不然A組的那些傢伙,就要先找到Rinbow了!」
「只有你們兩個人不行,我也跟你們一起回去!」蔡翎激動地大喊著。
聖夜的身體因為震驚而邊的僵硬,可是我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此時此刻,我只想告訴他就算失去了聖伊,可是還有我在守護著他,我只想讓他感覺到,就算他真的失去了全世界,我也永遠會陪在他的身邊。
啊……我聞到了,這個熟悉的薔薇花香……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漸漸地走出陰影變得越來越清晰,我能看清了……那白皙、毫無瑕疵的皮膚……然後……好高挺的薄薄的鼻樑……還有那雙深深邃得猶如幽靜的潭水,卻又閃耀得像晴空下的星辰的眼睛……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吃完晚餐后,聖夜就不見人影了……本來還鼓起勇氣,準備找他好好談一談,可是他似乎不給我這個機會,誰也沒有告訴,便一個人離開了……
操場旁邊的台階上,我和丸子組、鄭智釗像以前一樣不停地大腦著,這時的陽光讓人覺得特別舒服,微風輕拂著面龐,真想讓時間在此時停住……可是很快,我們都要各奔前程了,這樣的日子,也不會再有了吧?
得到大家的同意,蘇佑慧開始大聲地喊口號了!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
我抬頭看了看讓我感覺有些陌生的聖夜的背影。一個苦苦的感覺在胸口裡瘋狂地攪動著,讓我難過的幾乎要哭出聲!
只要再這樣堅持一會,就勝利在望了!
其他學校的選手已經來了不少,面對著大會議桌,最左邊的是三個正在搶座位的傢伙!噢不,是一個,而且正是我的好兄弟蒙太一!!此時他正在拚命阻止一個表情冷冰冰的男生坐在一個小媳婦似的女生旁邊,還不時的揮舞拳頭咆哮著!
我找不到他!聖夜他究竟去了哪裡?
我的肩膀突然被人在後面用力拍了拍,我吃了一驚,回過頭,發現蘇佑慧、麻秋秋還有蔡翎正笑著蹲在我的身後!「啊……沒什麼啦!」我苦澀的笑了笑,轉過頭來繼續撥弄柴火,「吃完飯在這裏休息一下,等會就鑽進睡袋去睡大覺!」
「易林希,我以為還要等一年才有機會替你慶祝呢!」
曾經整日輪番轟炸的特大新聞,隨著時間的流逝,被人們漸漸淡忘……就連鄭智釗和丸子組,也很少再提起關於他們的話題。直到最後,聖夜和聖伊似乎冊地地成為了過去……
「這樣做很難,可是如果想要真正的從傷痛中走出來,只有一個辦法……」蘇佑慧定定的看著我,「你,必須取代聖伊。你要讓現在和未來,淹沒過去。」
「你很過分,居然一個人偷偷溜走……留下我一個人承受同時失去你和聖伊的雙倍痛苦……你……是個很自私的傢伙呢……」
蘇佑慧深深的望著我,輕輕嘆了一口氣。
「……」
「保重啊!」
「因為你是笨蛋!因為你是傻瓜!因為你是臭石頭!因為……因為我喜歡你!」
這個方法果然很奏效,我們一隻腳站穩,同時緩緩地抬起一隻腳走下去,整齊統一的行動讓弔橋明顯變得比剛才穩了許多!而且因為一直都能聽見同伴的聲音,大家的心裏也沒有剛才那麼緊張和害怕!
我有些失望地看著他的背影,心在隱隱作痛,心裏有團不服氣的怒火,在越燒越旺!也許我早就習慣了他要跟他對著干!感覺到聖夜拚命在抗拒著我的磁場,我反而燃起了鬥志,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氣沖沖地走到了聖夜的旁邊,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說地便一屁股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聖夜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我,完全猜不透我在想什麼!過了一會,他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無奈地轉回頭,幽幽的望著在月光下泛著點點銀光的河面,沒有說什麼。
我默默地留著眼淚,停下了腳步,卻不願再轉身看著他。
從深夜一直到清晨,當黑沉沉的天空開始泛白,我終於筋疲力盡了,渾身癱軟地靠在楓林中的一棵楓樹下,大口地喘著氣。
啊,對了,順帶一提,身為「學長」的小強和鄭智釗去年都考上了大學,魷魚和肉球不幸落榜,卻也都正向著自己的目標努力!!魷魚參加了口吃矯正班,而肉球立志成為包子連鎖店的經理!呵呵!最神奇的是,在宋允兒的威逼下,鄭智釗瘋狂學習到了變態的程度,最後居然和宋允兒一起考上了全省超一流大學——星華大學!
「嘿嘿!好!沒問題!!」
就在我失神的那一瞬間,聖夜已經越過我,獨自一個人徑直向前跑去,對於他來說我已經變成了一個陌生人了嗎?
聖夜微微側過臉,看見我手心上那枚在月光下閃閃發亮的金色的薔薇校徽,他的目光有些驚訝地微微動了動。
嘩啦啦啦啦!
「去啦去啦!小希!」
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到從前?聖伊沒有死,知識需要接受治療,他很快就會回到楓林高中聖夜振作起來,句許擔任楓林高中的學生會長而我,則和以前一樣,偶爾給聖夜找找茬,跟聖夜、聖伊一起出去玩還有鄭智釗、丸子組、宋允兒、水玲瓏或許,我們還是會有摩擦,偶爾鬥鬥嘴可是如果可以這樣,該有多好呢?我現在才明白,原來,我們曾是那樣的快樂!
「這群混蛋!回去一定把他們全揍翻!」蒙太一氣得哇哇大叫。
「大家繼續往前走!」走在隊伍最後面的字宇風突然對著我們大喊,「不要回頭,我回去負責撲滅繩子上的火!」
一年半后
「白痴,你先照顧好你自己吧!」
看著這個空空的座位,我的心也一下子變的空落落的……
嗖——
「恩!我……我知道了啦!」我不好意思地瞄了蘇佑惠一眼,臉上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聖夜的態度比我想像中還要冷淡,甚至他一看到我,連眼中原先那些零星的光芒也暗淡下去他,不想見到我!
呯!
「不要怕!」聖夜轉過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我,我感覺有一股巨大的勇氣順著對夜的視線流進了我的心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保護你。」
呼呼!!還好我沒插手!!他們三個的戰爭真是永遠不會停止啊!
呼呼!!這群傢伙實在是太天真了!難道他們和*圖*書以為,現在還能逃得出本大俠的俠掌么?!
拜拜……我站在操場上,向我即將離別的好兄弟們拚命揮手,難過……好難過……
砰——
「……」
江佑臣,就是那個充滿貴族氣息的男生,還有那個看上去很溫和的蔡翎就像一對黃金搭檔一樣,步調統一,一起不緊不慢地跑著。可是看著安宇風的背影,我總能感覺到一種和他那個不羈笑容完全不相稱的失落和傷感。
「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蘇佑慧已經氣的發瘋了要不是李哲羽和金月夜攔著她,說不定這個時候,她已經跳下弔橋,化成厲鬼,親手把SUN送進地獄!
嗚……這……這是什麼?!是這次比賽的地圖嗎?!怎麼上面全是毫無規則可言的圈圈叉叉!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這次定向越野該不會是要我們去異世界吧?
房間的中央放著一張雕刻著繁複花紋的超大會議桌,四周弧形玻璃窗前掛著華貴的金色絨面窗帘,而天花板上懸挂著一盞華麗的晃眼的水晶吊燈!
「恩……」蘇佑慧點了點頭,「小希,其實你們這樣相互躲著對方,都只是在逃避現實……」
我們咬牙切齒的瞪著那群混蛋的背影,可是已經蔓延到了弔橋上的火焰帶給我們的恐懼,瞬間吞沒了我們心中的憤怒!
「哦?是這樣么?」蘇佑惠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一樣,抿著嘴笑了笑。
聖夜,雖然你回來了,可是為什麼卻讓我感覺更加遙遠了呢?
「我總覺得……聖夜他還會再回來……」我低著頭,用連自己都沒有辦法說服的語氣弱弱地說著。
心重重地往下一沉,我猛地一下抬起了頭:「聖……」卻發現是校長正站在門口。
「我到處去找你,但你就是不見了……後來,我在學生會辦公樓後山的山坡上撿到了這個……」
「聖夜!」
好想安慰他,好想成為他的精神支柱,好想他不再受到傷害……我覺得,現在的我,為了他,我願意付出一切!……這樣的一種情緒在我的心裏像巨浪一樣翻滾著,越來越強烈!
可是當我們心情激動的打開牛皮紙卷,想要看看比賽的地圖時,所有的人全都傻了眼!
碰咚!碰咚!
我們互相幫忙著,按照地圖的指示,爬過一個又一個小山坡,最後在一個深深的山澗前停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見到聖夜……可是,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能放棄!
我走到柱子旁邊看了一眼,用手摸了一下三角形的標記,不知為什麼,心裏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能想到的地方都已經去找過了,因為擔心聖夜可能湖二升毫秒年個不開,我甚至跑去了碼頭,問遍了所有在碼頭散步的情侶,有沒有看見一個人跳進海里,幾乎被別人當成了瘋子。
「各位!我們最好先停下來!」金月夜突然在我的前面大喊,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腳步,「各位,我們這樣沒有節奏的走會讓弔橋晃得太厲害,很危險。我看,不如由佑慧妹妹來喊口令,我們跟著節奏走,這樣腳步就不會太亂,弔橋應該也不會像剛才那麼晃!」
「夜,你慢點兒,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佑惠!你這樣跑體力會消耗得太厲害的!」他們兩人的身後始終追隨著一道溫柔的身影。
「我有!」在大家驚恐的目光中,我高高的舉起了手,「楓林高中的另外一位代表——聖夜,他還沒有具體的分組!」
接下來,坐在我對面的——白凝校長,崔啟聖校長,雅文先生,木先生以及北原愛老師。他們五位作為監督,會時刻監督本次比賽的公平和公正性。接下來請雅文先生髮放有關這次比賽的文件。」
「耶——恭喜老大,恭喜老大!高中順利畢業!」
以前,和聖夜還有聖伊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也是這樣開開心心地吵吵鬧鬧呢!記得有一次去公園,我在楓林迷宮裡迷路,聖伊和聖夜同時找到了我,聖伊還對我說,不管我到哪裡,只要我呼喚他們,他和聖夜就算是找便全世界,也會找到我!回想起來,那時的我真的好幸福呢!可是現在……
呼!聖夜!
「沒想到你這麼優秀,一舉犒賞聖羅蘭市女子大學!!老師很欣慰!!」
禮堂的窗外,棉花糖般胖乎乎的白色雲朵輕輕漂浮在湛藍的天空上,露出溫暖的笑臉,陽光穿過雲層投下燦爛的光芒!高高懸挂的火紅橫幅迎風招展,「楓林高中畢業典禮」及格金燦燦的大字耀眼得就像是台下同學們一張洋溢的笑臉!
「嗚我一個人跑也很好啊!」我看了一眼聖夜的背影,有些難過又有些不服氣地鼓起了腮幫子,「不知道那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只是一年多沒見面而已,居然像不認識本大俠了似的,連正眼也不看我一眼!虧我那麼久每天呃嗚總之無所謂拉,他能回來那就最好了!」
「至於我,是金家的家長,坐在我左邊的三位,分別是河家、北家以及上家的家長。這一次的定向越野賽,我們將作為評委,對比賽作出最終的評判。」
「各位同學,」金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嚴肅的看著我們,「比賽分成A、B兩組,從明天早晨8點開始,到後天下午四點鐘結束。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高中最後的一個夏天……似乎就要在這樣的傷感中結束了呢……
「各位同學,」金夫人目光冷冷地掃視了一遍,開始發言了,「十大高校的聯合會現任會長,因為長期在外遊歷,所以現在了秒年時億時微毫的事務都由炳先生和我全權代理。」說到這裏,金夫人指了指那個瘋瘋癲癲的大叔。
怎麼辦?!這樣下去,弔橋的繩子一定會被燒斷的!
「……」
一道光束穿過我的腦海,我心裏的那串風鈴被輕輕地搖響了我猛地張開眼睛,驚訝地望著前方!
「希望新生里千萬不要再來一個這樣的。」
「事實上,我們楓林高中一共收到了兩封會長發來的邀請函,一封是給你的,另一封……是給聖夜同學的。」校長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緩緩地扔出一枚「重磅炸彈」!
「好!」
「那好!」已經沒有思考的時間了,安宇風焦急地答應,「蘇佑慧!快喊口令!」
轟!一個一年多來,幾乎每天都在我腦海里一遍又一遍響起的聲音,一個每天在夢境里都期待著的能夠夢到的聲音,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突然在我身後響起!
「我去!」我緊緊捏著邀請函,肯定地大聲回答!
金夫人的怒喝在我的耳邊炸響,我努力的挺直身體,瞪著眼睛,和她死死的四目相對著!我們的目光在空氣中對撞,激出一團殺氣騰騰的火花!
這個時候,我們每一個人心裏都在這樣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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