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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血族是什麼體驗

作者:神行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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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再也不敢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再也不敢了

雷聲隆隆,似遠又似近,一陣接著一陣,竟然莫名地讓她感到心安,再看著街對面那流浪大叔的時候,她已經不再害怕了。
在山中破損的衣服,也都帶了回來,留下的腳印、和那變異蜘蛛搏鬥的痕迹之類,在之後連續幾日大雨沖刷下,應該也毀得差不多了。
當然,不排除有「漏網之魚」,畢竟他並沒有一個一個腳印地去處理,那根本不可能做到。
既然已經完成了這次的試驗目標,那自然也沒必要繼續待下去了。
……
相比起「頭髮」,它們更像是一種能夠幫他匯聚和控制周身外圍電荷,以此來控制飛行方向和速度的功能性組織。
剛剛在空中一分多鍾的「飛行」,可以說是他變異后……不,是他成年後……也不對,應該說是他這輩子,最爽、最痛快的經歷。
不先搞明白如何會引爆這麼大規模的閃電風暴,向坤暫時是不敢在有人的地方飛了。
隨後的「充能」,有點像是剛好扔到了無線充電台座上的手機一樣,他只是被動的接受和匯聚電荷,至於如何匯聚,就不明白了。
他倒是不擔心有察覺到異象的人過來發現他,在這種深山老林里,特別是黑夜中,他的優勢實在太大,超強的視覺加上夜視模式和紅外熱成像模式切換,以及其他強悍感官,可以讓他保持著「地圖全開」的效果,總是能先發現其他生物,甚至連機器都逃不過他的感官。
想起年輕時聽人講過的「真實故事」,流浪漢大叔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恐懼,狂奔而逃。
星城市。
但是當雲層大規模放電結束,周身的「電能」也消耗殆盡后,那些頭髮就直接消失了。
膚色黝黑、表情猙獰的中年人本來要脫口而出的髒話在看到女兒后,終究還是憋了下去。
很明顯,這突如其來的閃電風暴、雲地間的大規模爆發性放電,是因為他而產生的。
但是走到這裏后,她才突然想起來,她忘了帶錢了,沒有錢怎麼打車,不坐車怎麼去得了光頭叔叔所在的城市?
但今天聽到那雷聲,她卻沒有感覺到一點害怕,反而有種莫名的好奇,想要聽得更清晰一些。
劉詩鈴疑惑地望著那消失在街道盡頭拐角處的背影,再要抬頭看空中懸停的硬幣時,那硬幣卻已掉到了她的面前。
詩鈴媽媽卻是怒斥道:「誰讓你出來的?回屋裡去!大人的事,和你沒關係!你不要瞎管!」聲音卻是帶了一絲和圖書哽咽。
所以他也再次回憶、檢索了一下自己前往秦嶺無人區以及離開時的一路過程。
破損的衣物也說不定會有很小的碎片或纖維留存,但被找到的可能性太小。
外面的爭吵繼續,但聲音小了一點,劉詩鈴知道,並不是爸爸和媽媽吵得沒那麼激烈了,而是他們到了陽台去。
就在她想要挪步的時候,忽然聽到隱隱有雷聲響起,她詫異地抬頭四顧,頭頂的夜空並沒有什麼變化,她甚至能看到月亮,沒有要下雨啊?
所以在那「骨頭」離開秦嶺無人區,抵達最終目的地,最後確認所在位置后,向坤便會想辦法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辦法「滲透」進去,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哪怕在變異前,有恐高症的向坤,都曾經幻想過擁有飛行的能力。
除非剛好有人用合適的設備拍攝下來,回頭細細地觀察、放大,才有可能發現。
爸爸和媽媽在陽台吵架,並沒有看到她,她站在房間門口看了一會,便低著頭背著書包去開門走出了家。
不過很顯然,它們需要在特定的電場環境、有足夠的電能驅動下,才能夠出現,當它們出現的時候,向坤可以很清楚地感知到它們,並借它們來一定程度上控制周身的電荷,略微地控制方向。
劉詩鈴抬起頭,眯起眼,看著越飛越高,最後幾乎都要看不到了才懸停住的硬幣,露出了開心的笑臉。
上次「試飛」時,周身匯聚的光團就像他的影子一樣,完全無法控制和感知。而剛剛周身那層淡淡光圈,卻可以通過「頭髮」來進行一定程度地影響、控制。這應該通過最近的這次飲血變異后,結合訓練引導提出的「需求」,為了實現「御電飛行」的能力,身體進化出來的功能組織。
在夜間山路上快速飛奔著的向坤忽然停了下來,似有所感,抬頭看向了夜空。
沒握畫筆的另一隻手上,硬幣在手指間飛快翻飛,卻沒有了往常的穩定性,看起來似乎隨時都會脫離手指掉到地上。
向坤在地上躺了十幾分鐘,在身體已經基本恢復后,才意猶未盡地爬起來。
相比起木雕和骨頭,向坤倒是更擔心「神行科技」背後知道變異生物、吸血鬼真相的人,在判斷出秦嶺山區的變異生物被另一個人類社會的吸血鬼幹掉后,會通過其他社會性的方式來查找相關信息。
剛剛注意力一直都在硬幣上的劉詩鈴並沒有注意和圖書到,在她彈起硬幣的瞬間,周圍的路燈全都在不停地明暗變化著,並且離她越近的路燈變化的幅度越大。
她剛剛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想暫時離開這個家,避開爸爸媽媽的爭吵,她想到的唯一去處,就是去找光頭叔叔。
被這聲音嚇得身體一抖的劉詩鈴終於忍不住了,她隨手握著那枚硬幣,打開房門沖了出去,站在怒火中燒還準備罵什麼的爸爸面前,張開雙臂,大聲道:「不許你罵媽媽!」
這個季節,這個時間點,星城的氣溫已經接近零度了,夜裡一陣冷風吹來,就讓人忍不住要縮脖子跺腳,而劉詩鈴現在只穿著件單薄的紅色小毛衣和紅色卡其褲,連外套都忘了穿。
正猶豫的時候,她忽然發現斜對面公交車站裡有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穿著破爛棉襖的流浪大叔正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
夜中趕路的時候,向坤又順便感應了一下那建立了超感聯繫的骨頭的位置,依然還在秦嶺無人區中,對比之前的移動方向,還是在往外走,只不過速度實在是慢。推測可能在山中帶出的東西太多了一些,攜帶著行進速度快不起來。畢竟那邊很多地方非常難行,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向坤這樣無視地形,比野豬還能開路,比猴子還能爬樹的。
說不定他們還有其他非常規方法來排查「嫌疑目標」,在不知道其方法的情況下,向坤的思維再縝密,也沒有可能猜到他們會怎麼做、能做到什麼程度。
小胖妞撓了撓頭,心裏一時有些掙紮起來。
一個光屁股的衝浪小子踏著浪頭衝著衝著,忽然發現這浪變成海嘯了。
隆隆雷聲漸停,劉詩鈴忽然低頭看著手中一直握著的硬幣,她虛握著拳頭,拳眼向上,把拇指擱在硬幣下方,然後叮地一下把硬幣彈起。
吸了吸鼻子,小胖妞回頭看向遠處的小區,猶豫著是不是回家算了,現在偷偷溜回去,爸爸媽媽說不定還在陽台上吵架,沒有發現她剛剛「離家出走」,她可以悄悄回到房間里,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她在房間里坐了一會,依舊什麼也做不下去,只是手指在下意識地飛速翻著硬幣。
劉詩鈴心頭咚咚猛跳起來,想起以前媽媽為了讓她不要自己到處亂跑,講的那些小孩子被壞人抓走的故事,腳有點軟。
去小鎮的車是在車站附近臨時找的私家車,支付也是現金,不太可能留下什麼線索;
劉詩鈴仰頭看了眼滿臉通和_圖_書紅、怒氣沖沖的媽媽,咬了咬下唇,終究是低著頭走回了房間。
哪怕神行科技里也有擁有相似能力的吸血鬼,以向坤對這些建立各種聯繫的物品的研究來看,他們想要嘗試通過這些物品來反向感知他,可能性很小——事實上他倒是希望對方這麼做,因為根據他的了解來看,在他通過各種「超感聯繫」、「情緒注入」物品所建立的感應體系中,他有著絕對的許可權。如果對方擁有類似的感知能力,並通過他的物品試探,反而是讓向坤獲得反向探查的機會,先暴露的肯定是對方。
向坤之前也沒有想到,能夠不依靠外物直接置身空中飛行,會這麼爽。
即便注意到了,也根本看不出來那是什麼。
他能夠知道的操作,也就只有感知到大氣電場的變化、雲地之間電荷的運動趨勢后,瞅準時機,用盡全力把自己扔到空中而已。
但這一次,硬幣彈起后直上空中,竟然越飛越高。
那引動了閃電風暴后,在雷電中穿梭飛行,在高空中瀕臨失控,注意力高度集中,在瞬息間不停做出反應的過程,讓他于瞬決生死的極度危險和征服天空、閃電的成就感中,獲得了極致的快|感。
不過以他這段時間觀察的、神行科技的行事風格,依然不可大意。
但那也頂多是看到一個形狀怪異的「飛行物」罷了,畢竟他當時腦後「長發」綳直、張開,真被拍下來發現的話,估計猜測是「飛天烏賊」都比猜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她實在是沒法把注意力集中到畫上,並不是她貪玩,不想好好完成作業,而是此時在家裡客廳中,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過的爸爸,剛剛回到家,就在和媽媽吵架,而且越吵越凶,越吵越大聲。
她收回視線,看向街對面的流浪漢大叔,指著頭頂,大聲喊道:「大叔!大叔!你看!」
向坤倒是不擔心這木雕被帶回去后,他們能研究個什麼東西來。
他也有些慶幸,好在是選在這片無人煙的山區試驗,否則不說城市中間了,就是在郊區,可能都會波及到無辜人。
除了飛行外,剛剛那一分多鍾,還讓他重新長出了闊別已久的「頭髮」。當然,向坤知道那玩意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已經和普通的頭髮不是一回事了。
「你個傻娘們!!」隨著一聲怒罵,杯子破碎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但老實說,他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hetubook.com.com然,得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
「啊!?……啊!!!」然而讓劉詩鈴詫異不解的是,那大叔在她目光投過去的同時,就大聲慘叫著跑掉了,一路跌跌撞撞,好像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
以前劉詩鈴聽到打雷,都會害怕,她本就算不得多勇敢的孩子。
這個動作她經常會做,把硬幣彈起個二、三十厘米后落下來拍在手背上,讓其他小朋友猜正反,是她在幼兒園經常會和人玩的遊戲,她總是能贏。
向坤摸了摸依舊光溜的腦袋,不由得有些遺憾,在空中來不及想、也根本顧不得想,現在卻是忍不住YY,是不是能有什麼辦法,把那頭髮留住?一米多長倒不用,有個2、3cm就好了。
走在林中,看著遠處在雨雪中慢慢熄滅的火光,回想著剛剛那毀天滅地般的閃電風暴,向坤也是微微皺眉。
歸結下來,向坤認為這還是他對能力的理解不夠,控制不足所至。
回去后還是要再多找些相關的文章、資料看看,等知道為什麼會造成這種短時高強度雷暴現象,再根據其原理反推自己在其中可能發揮的作用、造成的影響。
剛剛帶著一股情緒下樓,還沒什麼感覺,現在一站定,卻是忍不住冷得發抖,鼻涕也想往外冒。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出了那大叔盯著她的眼神,好像並不是歹意,而是害怕?
在雪雨之中,赤著腳的向坤,一邊思考,一邊往回走。
再感應了一下兔子木雕,依然沒有任何反饋,顯然那些人還是堅定地執行著睡覺時遠離木雕的策略。
本來正絞盡腦汁想對策的劉詩鈴一下也哭了起來,哇哇喊道:「媽媽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哧溜……啊!我吃到鼻涕了,媽媽,我好冷……」
然後似乎做了決定,她握住了硬幣,開始拿起她的紅色小書包收拾東西,塞了幾件衣服,幾個摺紙,一個紅色小手電筒,以及一個裝著她專用筷子的小長盒,便背著書包離開了房間。
劉詩鈴在自己的房間里畫畫,這是幼兒園老師今天布置的作業,要他們畫心目中的冬天。
天空中悠悠地飄起雨加雪,溫度也降了不少,但相比起剛剛那肆虐的閃電風暴,現在這雨雪竟然莫名地有種溫馨感?
比如剛剛遠處有架客機飛過,雖然距離非常遠,但他也有注意到,並且在心裏快速地評估了一下飛機上的人發現他的可能性。
劉詩鈴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起身和-圖-書回頭,低著腦袋,併攏雙腿,像只剛從水裡撈起來的鵪鶉一樣,想著要怎麼認錯,以緩解媽媽的雷霆暴怒。
因為身體特性,所以他不會留下任何身體組織為人獲取;
俯身撿硬幣的時候,劉詩鈴聽到了背後破音的嘶聲大叫:「劉詩鈴!!!」
進山的時候他是直接步行,也沒有經過任何景區的入口,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而且她也沒有手機,聯繫不了光頭叔叔。
那喝了不少酒的流浪漢大叔在那個距離,根本看不到她手裡的硬幣,只看到那一身紅衣背著紅書包的小女孩,在一片路燈閃爍中,對他做出了一個詭異的比大拇指的動作,然後抬頭看看天,又看著他露出瘮人的笑容。
但爆發出運動員般百米速度跑過來的詩鈴媽媽,卻是直接單膝跪在地上,把她狠狠抱進了懷裡,邊哭邊說道:「寶貝對不起,媽媽錯了,你不要離開媽媽,媽媽以後不凶你了……」
坐著電梯下了樓,離開了小區,走了幾百米,站在深夜無比冷清、半人都沒有的路邊人行道上,劉詩鈴卻是慢慢停住了腳步。
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不論是老人還是小孩,向坤覺得,對飛行的懇望,都是篆刻進基因里的。
劉詩鈴從吃完飯就開始畫,已經畫了五張了,但全都不滿意,最後都塗成一團,撕下來后扔到了垃圾桶里。
現在向坤也感知不到它們的存在,它們不是「縮」回腦殼裡,而是直接湮滅。
從角度和當時的可視情況來看,向坤雖然在空中時周身帶著淡淡光暈,並且還時明時暗,但因為距離太遠,而且高度不同,積雨雲遮住了那個方向的大部分視野,當時又到處是閃電,所以肉眼很難注意到飛行中的他。
而且即便找到這些,還是很難定位到他身上,除非本就已經對他這個人有所懷疑,才能通過那些輔助證據來驗證。
雖然媽媽讓她待在房間里畫畫,不畫完不許出去,但她實在是畫不下去呀,哪怕房門關著,外面吵架的聲音也依然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里。
他進過小鎮上的酒店,假意去廁所,然後通過超強的感官收集各種信息,這個過程中他保持著自己的正臉不被監控拍到;
他也很懵逼啊!
抵達那座小鎮的時候,並沒有過夜,所以不會留下任何身份登記;
向坤的嘴角依然帶著還未抹平的笑意。
大叔在害怕什麼?
哎?出來的時候,好像把門給鎖上了?而且樓下的門禁也得刷卡才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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