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半截配方
皮西斯沒瞧出端倪，眼中陰晴不定。
而他四周的書架上，正擺著「智腦」記錄下來的一本本典籍。
雖然不飢不渴，但看書是件很枯燥的工作，特別是醫學這種專業書籍。
皮西斯眼中難掩激動，呼吸都變得微微有些急促，說道：「這確實是一份魔葯配方。你現在才入門，看不懂也正常……」
反正我都交代了，沒找到寶貝，肯定是你自己姿勢不對……
也幸虧雷恩是超凡者，目力感知什麼的比正常人高處太多，否則要入門，還不知道得切死多少只大老鼠……
入夜，雷恩設定好智腦的程序，平躺入睡，很快就進入了深層夢境中。
他覺得雷恩就是接翻看了自己的典籍，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有什麼提升。
可是……
這老陰逼的算盤算是徹底落空了。
然後再嘗試者把它們縫合起來，穿線、打結……
手說：不，你不會。
普通的黑鐵配方就沒這麼複雜，越是品質高的配方，材料越多，配方就越複雜……
也了解如何煉製魔葯，煉製療傷藥劑……
自從雷恩被皮西斯收為弟子后，他就再沒去過大食堂吃飯。
這一天，皮西斯回到了實驗室。
……
【叮！正在激活深層記憶……】
像是￥#￥%%￥%……諸如此類的符號……
沒找到寶物？
「嗯，或許吧。」
但當他看清了雷恩在桌面上寫的東西時，突然大驚失色，急聲問道：「你……你在寫什麼？！」
他也明白，現今每惡補些一點知識，都是https://m.hetubook.com.com為了日後多增加一絲活命的機會。
可這點，也引起了首領奎恩的一些疑心。
……
新的一天。
他手裡就有兩份白銀品質的魔葯配方，但從配方公式的複雜程度來看，眼前這份配方還要遠超他手裡的白銀配方太多。
見著這老頭一臉便秘的難看表情，雷恩沒再刺|激他，而是繼續「唰唰」地書寫著紙上的筆記。
聯想到莫林換取爵位就是用一張黃金配方換取爵位的情報，皮西斯眼裡的神采越來越亮。這種東西……可是奧瑪皇室和頂級貴族們都視若戰略寶物的無價之寶啊！
擁有「智腦」的普通人們，更願意創造一些活色生香的美夢去享受放縱。因為，夢裡可以滿足人在現實中不能得到的一切慾望……
好在穿越這一年，待在每天都會死人的「鼬鼠新訓團」中，雷恩被逼的早就習慣了這種枯燥的入夢學習生活。
所以，哪怕是前世有這種高科技產品，地球上也沒有科學家遍地走的景象。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忽悠了，還是那些找到看上去沒什麼價值的東西，實際藏著什麼隱秘。
就像一個大美女在面前晃悠，不脫衣服還好，這脫了一半，眼見關鍵部位就要一覽無餘了，結果沒下文了。
雷恩故意引導道：「啊？可是莫林男爵好像很在意那個地址呢……會不會是寶物被藏了起來？」
這舉動很容易吸人的目光。
這是「智腦」為數不多的副作用之一，特別是
和*圖*書做「美夢」後會有種身體被掏空的空虛感……
……
夢境中雖然時間比例有扭曲，可感官中的時間流速和現實相同。
難不成是……黃金配方？！
這個世界的基因魔葯配方不僅僅是記錄的魔藥材料，還有整個煉藥的詳細過程。
皮西斯問道：「首領今天來，有問什麼？」
不多時，門外的實驗室已經有了動靜，早起的皮西斯又開始了一天的實驗工作。
如果不是雷恩已經成了他的弟子，估計奎恩現在已經把人調走了。
他本以為自己這個「弟子」是在做什麼基礎知識筆記。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看上去像是一張配方……」
他猜到皮西斯對自己嚴防死守，這幾天也從沒嘗試過任何想逃走的舉動，彷彿真的安心當一個學徒了……
……
僅僅是一個晚上，雷恩就用別人二十天的時間翻看了大量的書籍，了解到了大量的基礎醫學和魔葯知識。
但想來「戰鬥醫生」序列的專業知識必定和醫術有關，皮西斯的這些藏書正好是他急缺的醫學入門書籍。
莫林男爵在那飛艇殘骸上只得到了【縫屍匠】的配方，卻沒找到相應的專屬傳承。
雖然實際操作經驗為零，可理論知識也算是學徒入門了。
一晚等於二十晚，確實有時間優勢，可普通人能耐得住連續看二十天的書的寂寞？
他很清楚自己寫的是什麼。
首領奎恩趁著他不在場，而來訊問，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信號。
不是專業魔藥師，看得絕對像是天
和_圖_書書。
「開刀」不是隨便劃一刀，而是要熟悉機體組織結構，避開某些血管和神經；「縫合」也和縫衣服不一樣，要求解剖層次對合整齊，針距和間距整齊劃一。縫合的組織不同，對於操作的技術、針法要求也不相同……
雷恩一邊在桌子上寫寫畫畫，一邊回答道：「哦，首領問的還是那那天燃鋼堡的任務……」
那每塊磚你都敲開看了？
這才寫了半截，就很難受了。
雷恩：「還是像上次說的一次。」
「智腦」反饋的大量記憶讓雷恩瞬間覺得腦袋裡像是被鏈接了U盤，一瞬傳輸了海量數據，漲的頭暈眼花。
皮西斯看著雷恩，追問道：「後面的內容呢？」
「那裡確實是莫林的一處秘密房產，不過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卧槽，好像一次看得內容多了一點……」
而雷恩則拿起了手術刀，第一次開始嘗試著揭破那隻鋸齒鼠……
何況，除了這些入門書籍，摺疊空間還有莫林儲物戒中的進階知識……至少很長一段時間，雷恩的工作都是消化這些職業知識。
雷恩的進步一日千里。
雷恩發現，書本上記下的基礎理論運用到了實際中，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學了外皮縫合，再有高難度的連接神經、血管……
雷恩聳了聳肩，露出一抹自己都很疑惑的表情，回答道：「我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些奇怪的文字，好像是當初莫林男爵留下的。我想試著把它記錄下來，可是那些符號有太多我不認識的。我都快要和圖書被逼瘋了……」
雷恩說他看不懂，可皮西斯這種二星魔藥師哪裡看不懂這寫的什麼？
這可是他都沒見過的稀有配方啊！
雷恩眼底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精芒，「那個啊……我有點忘了……」
就這樣過了很多天。
果不然，皮西斯隨意瞥了一眼。
掌握必要的「奶媽技能」，也能給他日後逃出「鼬鼠團」，在冰脊荒原上行走多幾分保命的能力。
他知道自己要等的機會來了！
他瞧著這老傢伙的灼灼目光，就知道自己的目的……成了！
他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這個說辭也是早就想好的。
皮西斯：「你怎麼說的？」
夢境記憶中，雷恩坐在了自己意念創造的圖書館中。
眩暈了片刻，雷恩心中吐槽了一句，許久才將腦袋裡那股不適感給消停下去。
腦子說：我會了。
這……需要莫大的毅力去克服。
雖然皮西斯這個高貴的魔藥師得罪不起，可奎恩迫於壓力，還是來找雷恩反覆詢問了那天在「燃鋼堡」的行動細節。
「嗯，做的不錯。」
雖然不記得昨晚夢中發生了什麼，可他也習慣性每天清晨激活記憶。
雷恩故作不知，抬頭驚訝地問道：「啊……那老師您找到莫林男爵的寶物了么？」
當然，這是「黃金配方」。
清晨，雷恩從睡夢中醒來。
夜裡學習理論，白天就上手練習，偶爾看偷師一下皮西斯配置藥劑。
「智腦，設定閱讀典籍……」
沉吟了一瞬，皮西斯這才又說道：「楓葉街88號哪裡我和-圖-書已經派人去過了……」
「智腦，激活昨夜深層記憶……」
畢竟，雷恩是靠近莫林屍體最近的活口。
這是莫林男爵交給奧瑪皇室換取爵位的那份「黃金基因魔葯配方」！
割開皮肉、脂肪層、筋膜、內臟、神經、血管……
實踐方能出真知，永恆真理。
……
然而，就在他大概把七八頭從荒原上抓來的小獸，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幾具人屍體解剖得血肉模糊后……
可一天確實看不了多少，那麼二十天呢？
每本書里的文字都核對了，確認沒有暗藏藏寶圖？
下一瞬，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符號灌入了腦海中。
這有點像是前世的化學方程式一樣，有很多特殊符號，加熱、蒸餾、過濾、提純、融合……都是以符號的形式存在。
他一看到雷恩寫的半截方程式，立刻就明白，這是一份高品質的基因魔葯配方！
皮西斯給雷恩講解了幾句解剖要領，就沒工夫再多搭理。
隨手拿下一本《藥劑學入門》翻開，上面的文字內容和真實的書籍一模一樣，觸感也十分真實……
還有很多反應過程，時間、溫度、濃度……密密麻麻寫下來一大片，就像是幾十個複雜的化學方程式連一起，看得人眼花繚亂。
……
說著，這老傢伙盯著雷恩，想要從他的神態中發現一些破綻。
他認識了很多魔藥材料，熟悉了詳細的人體解剖結構圖……
說著，他眼裡隱隱期待起來。
後半句他沒說出來，在哪裡沒找到任何堪稱「寶物」的東西。
皮西斯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