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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齊元忽然笑得不行，「打住打住！姑奶奶沒興趣聽你倆狗男女的調情過程！」

彭向明不看她，「生氣了！」

就這麼一句話，一下子把氣氛給攪沒了。

「啊呀！那你明天別去試鏡了，你都不是我女朋友，你憑什麼……」

齊元都看呆了，下意識地問：「那你呢？」

房子很快到了，認證了指紋進去，燈一開，齊元呆住。

於是他倆只好調頭往趙建元那套房子那邊去。

小區里很安靜，連路燈都沒了，又因為花木扶疏的緣故，倒比外頭大街上還要暗得多。

「你敢跟柳米一刀兩斷么？」

她問：「噯，你現在算不算混進高端圈子了？」

但還是問：「噯，你說那個叫什麼宣怡的，是那個杜思明導演什麼人？」

「噯……」她拿胳膊肘搗搗彭向明。

時間已經是五月底了，燕京這邊，晌午頂已經很熱，氣溫頂到三十度一點兒都不稀罕，晚上按說也不冷了，但一來這是深夜三點，二來彭向明穿的是短袖，三來又是酒後發冷，而齊元那連衣裙也不是什麼能抗冷風的，所以一路往三環里某個小區走的路上，倆人都有點瑟縮著肩膀的樣子。

齊元忽然哈哈大笑，「想得美！睡你的吧！」

結果門剛一動，鼾聲立停，「ｍ•hｅｔubｏoｋ•ｃoｍ.cｏｍ你幹嘛去，回來！」

「呸！我就知道！渣男！」

齊元愣了一下，眼眸閃動，但忽然，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又噗嗤一聲笑出來，「別玩這套，你忽然這麼深情，我有點不適應！」

這回真是沒得反駁，彭向明無奈，「是她主動讓我嘗的！」

齊元哈哈大笑，一通不疼不癢的亂拳，「呸！我才不是你女朋友。」

齊元噗嗤一聲笑出來，扭頭，「罵你渣男你也好意思生氣？你不渣嗎？」

也懶得洗澡了，直接回到那屋，衣服一脫，關了燈，PIA就撲到床上。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齊元不知不覺就靠過來，抱著肩膀，彭向明見狀，乾脆一把摟住她，倆人一貼，還真就暖和點兒，於是說著話，默契地放慢了腳步。

齊元斜眼乜他，似笑非笑，「別做夢！過來幫忙！」

走著走著，彭向明的手在她胳膊上上下摸了摸，說：「還挺滑溜。」

但話顯然不能這麼說，尤其是當著齊元，更是絕不能這麼說。

但一來校門口好幾個攝像頭，二來就算翻牆進去了，宿舍阿姨那一關也不好過，幾乎是一定會給你記一筆的，說不定就得背個處分。

沒等他說完，胸口就又挨了一拳頭。

「我那是ｗｗw•hｅｔｕｂｏoｋ•coｍ.cｏm給你面子！你介紹說，這是我女朋友，我當時要是直接說，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他在臭美！你面子上下得來嗎？」

原因當然很明顯，人家不缺角色，而且有經紀人幫找機會。

而且更關鍵的是，齊元穿的是裙子高跟鞋，死活不願意爬牆。

倆人默契停步，稀薄的月光下，四目對視，彭向明鬆開她的胳膊，捧起那張小臉，啵地親了一口，在她呆住的目光中，指了指旁邊的空氣，「好比這兒還站著柳米！」他作勢鬆開齊元，摟住那個不存在的柳米，捧起小臉，「啵！」

彭向明嘆口氣，一臉蕭索模樣，齊元瞥他一眼，又湊過去，彭向明下意識地就又摟住她的肩膀，手上不安分地出溜著，繼續往前走。

約莫十分鐘，咔噠一聲，門開了，齊元懷裡抱著浴巾，輕聲喊：「噯，彭向明，睡了沒？」

彭向明掏出電子卡刷了一下，兩人直接進門。

齊元噗嗤一聲笑出來，攥拳頭在他胸口輕輕給了一下。

齊元撇嘴，「那怎麼能問！再說了，說完要加個微信，我就後悔了，人家明顯不大樂意搭理我的樣子。不過……猜也猜個差不多。」

彭向明看看她，忽然有點深情的樣子，等她也看過來，他說：「將來等我有錢https://m.hetubook.com.com了，買個比這大的送給你！」

忽然又來了興緻，肩膀蹭蹭，「噯，你最近跟你們家那瘋娘們關係恢復的不錯的樣子，有這種能拿角色的好事兒，你怎麼沒叫上她呀！」

她猶豫了一陣子，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

彭向明答：「屁的高端圈子！高端圈子都直接無遮大會，咔咔咔幾十號嫩模小明星往那兒一站，雪白雪白的一大片，燕瘦環肥……」

咽了口唾沫，彭向明還是老老實實點了點頭，說實話，「嘗過。」

齊元回味過來了，「呸！」

彭向明答：「那我上哪兒知道去！你倆不是加微信了嗎？你直接問她唄！」

彭向明嘿嘿地笑。

倒不是真的完全沒辦法進學校。

等轉悠了一遍，她跑回來，「我找到被子了，你過來幫我鋪床！」然後倆人拉出衣櫃里封好袋子的被褥，開始鋪床。

於是彭向明義正辭嚴地說：「我當然得先可著你呀！面子總共就那麼點兒，你得排第一吧？就一個機會也得給你呀！宣兒那麼可憐，到現在連個有台詞的角色都沒蹭著過，大家兄弟一場，我不得拉他一把？」

「切！」

齊元聞言美滋滋，哼了一聲。

二十多分鐘之後，齊元洗完了澡，裹好浴巾，小心翼翼地出來，床上的彭向明和圖書已經都打起鼾來了。

彭向明激靈一下子就精神了，立刻掀被子起來，就穿條四角褲，走過去，「我來！」

「沒幾個，你又不是沒看見，那杜導我也是剛認識。」

齊元斜眼乜他：「你行了啊，摸兩下就行唄！當我沒知覺呢是嗎？」

先鋪次卧，鋪完了，齊元又要去鋪主卧，彭向明一把拉住她，「鋪一個就行了，建元特意叮囑過我，最好別動這裏的被子，都是他媽親手拾掇的，阿姨那記性，誰動了這裏的被子，她一定能分辨出來！」

「嘗個屁！沒聽說有嘗這個的！」

「噯，你嘴唇兒挺甜的，什麼口紅。」

「呸！別的你還想幹嘛？」

手又上下摸了兩下：就是滑溜嘛！

齊元說：「你過來幫我研究研究啊，熱水器怎麼開呀！我打不開！」

「我去！趙總是真有錢！」

「……」

彭向明的手就又在她肩膀上上下出溜，嘴上卻是繼續大義凜然，「而且主要是吧……我覺得同時帶倆女朋友出場，是不是太高調了點兒？」

然後齊元笑嘻嘻地拉著他的手，扯到門口，踮起腳尖湊上去，親了一口，笑嘻嘻，「你回那屋乖乖睡覺哈！別瞎想！」然後把彭向明推出來，關了門，還從裏面擰了下內鎖。

但是的確很滑溜。

當然，主要是鬧騰到現在小四點，又是酒https://m.hetubook.com.com又是麻將，剛才一路過來還有點冷，他也實在是折騰得夠嗆了，腦袋一直都有點微微的疼。

這下沒想頭了。

……

「我就是演示一下，我幹嘛了？我沒幹嘛呀！」

彭向明已經幾乎要睡著了，迷迷糊糊翻個身，抬頭，黑咕隆咚，什麼都看不清，問：「怎麼了？」

砰地一聲，門關上了。

於是彭向明不情不願地磨著洋工，卻到底還是把主卧的大床又鋪上了。

然而別管走得多慢，趙建元房子所在的小區，還是到了。

「我就摸摸，我又不幹別的！」

「呸！我就知道，啥也不是！渣男！」

然後她也不理彭向明，興奮地在趙建元這大房子里轉悠起來。

齊元忽然又問：「噯，那你嘗過柳米的口紅了嗎？」

「你看！你看！那剛才酒桌上我介紹的時候，你怎麼不反駁？」

「嘗嘗嘛！」

「噯，我發現你會寫歌真是個Bug，像周宇傑這樣的大歌星，還有那個杜導那樣的娛樂圈大人物，你認識不少了吧？」

回身，「這才叫渣男！」

彭向明二話不說，捧起她的小臉，又親了一口，自己舔舔嘴唇，「真的，甜的！」然後又趴上去要親，卻被齊元躲開了，姑娘笑得不行，推他，「滾！你居然還舔舔，你惡不噁心！」

「還想嘗嘗啊？」她挑釁般地又斜眼兒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