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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鳳翔熱絡地跟彭向明聊天，跟程遇聊天，跟秦園聊天，跟孫立恆、跟郭寶金，甚至跟陳宣、曾柔他們，都熱絡地聊起來。

這讓彭向明心裏隱隱覺得出了口氣的同時，不知不覺都開始厭煩起來——其實明白她的意思的，她在用這種方式，表示她知道錯了，表示當初彭向明說要為她開一部劇的時候，她居然表現得不怎麼重視、不怎麼想演，都是她的不對。

再想想，他腦子裡的酒意開始飛快地消退。

彭向明把自己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扒下來，只穿一條四角褲，在窗口站著吹了一陣，就把窗戶關了，找到手機，看見又有柳米的未接電話，不由得就又嘆了口氣——她最近可黏糊了，每天晚上一定要視頻才行。

彭向明笑了笑，擺手，「你現在喝多了，說這話沒有可信度！等明天你酒醒了，咱們再聊！我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在這種事情上，我從來都不亂來！你現在馬上出去！回去吧，回去睡一覺，等你醒了再說！」

那一瞬間，心念電轉，各種感喟油然而來，忽然她就感覺自己的心弦被一隻大手輕輕地撥動了一下。

還在拍《衝破蒼穹》呢。女三號。

觀影熱潮早就已經過去，但票房還未徹底露出疲態，接下來明天是肯定過20億了，預計在結束一個月的正常放映期之前，再拿個2.5億到3億，問題不大，後續延長放映的票房，不太好預估，但多放映一個月的話，怎麼也能拿個一億出頭吧？

而事實上，現在小紅書和喵眼電影，也都已經把預估票房調整在24億到25億中間了。

說不上那是不是愛，但的確是很崇拜，再加上從不認識之前就超級迷戀他這張臉，對她來說，如果能把第一夜給彭向明的話，至少這輩子此後再回想起來，都會覺得是值得的——而根據在劇組時期她對彭向明的觀察，他女朋友不少，而且應該是挺好色的，按說半個月沒見他碰什麼女人，又剛喝了那麼多酒，他完全不可和圖書能有拒絕自己的可能！

滿臉正色，一身正氣。

為柳米、齊元、安敏之、吳冰、陸媛媛、周舜卿、蔣纖纖、孫曉燕和高晶晶們，守住了清白之身。

這一路上的示好，使她清楚地知道，彭向明對自己毫無感覺，但她還是在今晚，在大家臨分開之前，忽然意識到了這個機會，所以十二點過後不久，當大家慶祝完了票房，她就果斷地躲進了洗手間。

還好，意志還算堅定。

這個拒絕的態度，已經是表露的無比堅決！

下身又硬又疼，趁著女孩恍惚失神，沒想到自己會遭到了這種程度的直接拒絕的時候，彭向明飛快地提起褲子來。

他迅速把四角褲提起來，抓住女孩的手腕，掰了一下，居然沒掰開，女孩的雙手，扣得死死的，彭向明當即發力，一把就扯開了，但是卻在女孩的手腕上留下了很是顯眼的指痕——他走開兩步，然後才轉身。

彭向明愣了一下，笑了笑，拿著手機，主動走過去，赤著上身，緩緩地輕柔地抱住面前的女孩，拍拍她的後背，「好了，回去睡覺吧！」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這就是渠道的力量。

更何況她是華通有線電視網副總馬寶忠的侄女——他老婆娘家的侄女，也是侄女！情況不明，且不好惹！

但是沒想到，他竟是拒絕的如此堅決。

「明哥，我……」

我好愛他！

故意的？無意的？

於是大家再次舉杯歡慶。

女孩一步三回頭，終於走到了門口，深吸一口氣，開門出去了。

假設25億收官的話，製片方最終能夠拿到分段式的4億、4.1億和2.1億的分賬，總數10.2億，固然是大賺特賺，鳳翔影視作為發行方，也應該是至少能拿到7億上下的分賬，再加上製片投資里他們還佔了1000萬，又要分走一億多，加在一起超過8億問題不大——血賺！

《無間道》的票房，在10月10日正式跌破單日一億，來到9700萬之後，很快就一路下行，和圖書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陸續收穫8200萬、6500萬和5100萬。

早在劇組拍攝的時候，不管是柳米在劇組盯著，還是一幫女孩子你來了我走了的，其實鄒小伊還是很老實的。後來電影上映之後，隨著票房一路爆賣，她開始越來越黏糊，表現得那叫一個明顯——隨便什麼人都看得出來，更何況彭向明身處其中，經驗還那麼豐富？

等大家都走了，工作人員也飛快地把現場收拾乾淨，剩下的酒都帶走。

事實上，一部電影大賣到這個程度，對於每個參与到了其中的人來說，都意味著極大的豐收，雖然跑宣傳大家都很累，但一聽說要小小地先慶祝一下，大家還是都很快就精神起來，一個個神情振奮。

十幾二十秒的工夫，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居然已經把褲子都穿起來了。

更何況，誰知道這裏面有沒有局。

上好的香檳打開，反正宣傳已經結束了，每個人都可以開懷痛飲。

彭向明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隨手把手機放到了客廳的書桌上，脫下最後一件衣服，光著身子走向洗手間。

當門被關上，彭向明這才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

但彭向明還是飛快地反應過來了——

但是……這女孩很聰明啊！

即便是我睡過好多個女人了，即便是我一個都不捨得撒手，但如果非要把你們一個一個、一圈一圈從我身邊剝離開的話，你跟齊元肯定也是留在最裡頭、留在最後的兩個呀！

女孩一句話衝口而出。

一直到昨天，10月14日，周六，才迎來了反彈，昨天收穫8300萬，今天估計也是肯定會過7000萬的，總票房大概會落在19.8億到19.9億中間。

超過20億，則超過的以上部分按照42%分成。

一口氣鬧騰到十二點過後，有人掏出手機看了看，宣布，「今天票房7436萬，總票房19億8900萬了！」

要是讓曾柔過來接，讓她知道了，就憑她那種人精和_圖_書兒，她肯定是都不用怎麼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到那個時候，萬一被傳出去，自己主動地偷偷留宿，還被趕出去，可不是什麼露臉的事兒！

因為藉由合作，大家都斬獲極豐。

但安靜的房間里，彭向明撥號的聲音，還是讓她很快就從那種被愛情擊中的悸動與顫慄中清醒過來。

鳳翔影視跟各家院線分別簽的上映協議具體如何，彭向明不得而知，那是發行公司的機密，但想必也少不了這樣分段調整分賬的激勵措施。

彭向明笑著，跟每個人都碰杯，啜飲。

鄒小伊點了點頭，轉身，要走，但又站住，慢慢回身，注視著彭向明，目光炯炯，已是毫無醉態，「導演，明哥，你能……抱我一下嗎？」

但是忽然，洗手間的門居然打開了，鄒小伊暈染著雙頰、眼神迷離地從裏面走出來，看見赤身裸體的彭向明，一下子愣在那裡。

一直熱鬧到了十二點半，郭寶金第一個退場，大家也都意識到，夜已經深了，彭向明也需要休息，於是在幾分鐘內，陸陸續續地告辭離開。

你是柳米啊！

超級的平易近人。

只是，沒必要啊喂！

一部票房過20億的電影，讓每一隻土雞都變成了鳳凰。

鄒小伊都懵了。

許是酒喝多了的緣故，彭向明也是愣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趕緊轉身，並護住下身，往扔衣服的地方走——即便是喝得不少，但距離徹底失去清醒和理智的情況，還遠得很，一邊走，他一邊在心裏飛快地思考起來。

「你自己能行嗎？還是讓曾柔姐來接你一下吧！」

即便如此，他喝得也已經不少了。

他腳步飛快，撿起自己的四角褲來，快手快腳地穿，同時背對著女孩，說：「對不住哈！還以為你們都已經走乾淨了！」

懵了片刻之後，鄒小伊忽然回過神來，不由得心生羞愧：原來彭導居然是那麼正派的一個人！自己過去居然誤會他了！

拒絕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的投懷送抱，對現在的他來說，比拒絕一個和圖書億還要難！

如果只考慮票房分賬，不考慮鳳翔影視不佔有絲毫版權，後期的其他渠道銷售，都沒有他們的份兒的話，唐鳳翔賺的甚至並不比彭向明少。

肯定是故意的！

彭向明笑笑，「明天見！」

而《無間道》票房只用15天就穩破20億，毫無疑問會讓發行方鳳翔影視實現最高檔最有利的分賬條款。

鋪了奢華地毯的客廳里，沒有絲毫的動靜回饋，但是忽然，一具柔軟的身體一下子就貼了上來，從背後死死地摟住了彭向明的腰。

香檳打開，慶祝很快開始。

唐鳳翔也頂天了只能去住次一等的其它總統套房。

關鍵是不熟，根本不知道她真實的性情是怎樣的。

他當然樂得把大家的待遇一升再升，也當然樂得巴巴地跑到羊城來，非得要跟大家一起開香檳慶祝一下。

直覺里就一下子確定：那一定是愛情！

彭向明終於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真誠，「那行，那你自己回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覺，等睡醒了咱們再說話！」

算了，懶得打回去了！

說話間，他已經抓過手機，作勢要打電話，「我這就給你曾柔姐打個電話，讓她過來接你一下！」

彭向明關好了門回來，儘管自己也已經一身酒氣，不怎麼聞得見，但他還是下意識地知道，此刻客廳里肯定酒味兒很大，所以趕緊打開窗戶，讓外面羊城市那清新的空氣吹進來。

眾人轟然應諾。

她打了個酒嗝。

唐鳳翔顯得比彭向明還要意氣風發。

彭向明的動作停下了。

按照發行分成協議，《無間道》的票房在5億以內（含），製片方會拿到38%的票房分成，超過5億，在5億到8億之間的部分，會拿到39%，超過8億，在8億和10億之間的部分，會拿到40%，超過10億，則不做區分，10億以內的票房部分，全部按照40%分成，10億以上按照41%分成。

「閉嘴！」

這一趟為期兩周的疲憊旅程，也讓大家的確是都特別想放鬆一下ｍ.heｔｕｂooｋ•com.ｃｏｍ，所以哪怕是平常很少喝酒的人，也放鬆地端起了杯子，像程遇這樣的酒場王子，就更是如魚得水。

每天打，每天打，重視的不行。

鄒小伊看著他，「真的，導演，我馬上就走！」

「不用！真不用！我沒醉！」

原本她對《射鵰英雄傳》，應該是不怎麼感興趣的，前段時間忽然打電話，問自己要這部劇的劇本，把電子版發給她之後，她很快就每天都打電話纏著彭向明，要請教「怎麼演好黃蓉」這個問題。

儘管作為發行商，從一開始的硬廣就開始砸錢了，砸到現在，後續還會陸續有一定的支出，總的發行收入，估計不會低於製片成本，甚至可能破億，但鳳翔影視還是賺大發了。

時間已經是十月中旬了，這邊的空氣還是潮濕悶熱的。

「別！明哥，導演，你別打了，我……我這就出去！」

你怕個鳥！

所以，不出意料的話，《無間道》的最終票房，應該會落在24億以上。

然後，每個人都過來，特意向彭向明敬酒。

現在絕對是大家合作的蜜月期了，關係好到蜜裡調油。

剛才的三分真醉七分佯裝，此刻全然被拋開了。

忽然，她踮起腳尖，湊上去，在彭向明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才緩緩退後，說：「明哥，明天見！」

腰帶扣上，困住蛟龍，他才終於鬆了口氣。

42%封頂。

同時，他的語氣一下子就緩和了許多，說：「小伊，你喝多了，我不怪你！咱們一直都合作得很好，以後還會陸續有不同的合作，你別犯糊塗！你現在……」

這間一號總統套房，是開給彭向明的。

但我不是誰都睡的！

激靈一下子，欲|火都快衝到腦門了。

她也肯定睡了。

「明哥！我愛你！」

饒是他已經禁慾長達半個月，這個時候幾乎是點火就炸，但還不至於因為一個女人就衝破理智——怎麼可能是無意的！

他首先提議，大家一起敬導演一杯。

嗝……

女孩先是抱緊他，然後隨著他的節奏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