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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打了人家一頓呢！」

妞妞也不甘示弱，臉上的表情，又純又天真，還掛著甜甜地笑意，只是那眼神，貌似很惡劣。倆只小籮莉，一對眼，衛螭暗自在心中給她們配上了電閃雷鳴地背景和聲音。

突然想起按照禮儀，可能需要妞妞的大名，衛螭趕緊趁機問一下。妞妞脆生生的道：「師丈。妞妞的名字叫雪雁。李雪雁。」

「我不擅長與孩子相處，也不像四郎般，懂得孩子地百般心思，我只能傾盡我所有能給予的心力，去照顧、關愛你們，或許，比之旁人，還是略顯冷淡吧？」

倆人說著說著，把往年地，一些早該陳芝麻、爛穀子地往事給搬了出來，謝玖哭笑不得的聽了半天，不過是些雞毛蒜皮地小事兒，感情這倆小丫頭，結怨不是一天兩天了，還真是天生一對冤家。可以預見，將來，她身邊跟著這麼倆小丫頭，日子肯定會很精彩。

「你說誰是臭丫頭來著？」

……

謝玖先是被她們的說辭給弄得哭笑不得，見倆人又吵上了，不禁一陣笑，心中為倆小丫頭的先吃蘿蔔淡操心給感動得暖暖地，拍拍倆人的小腦袋：「好了好了，不吵了。你們呀，還是先擔心你們自己吧，大人的事兒，就不用你們操心了。」

謝玖笑看著倆小丫頭，突然想起在哪兒看到的李雪雁這個名字了。憐愛的看妞妞一眼，謝玖暗自盤算，既然收了她做弟子，而她也不打算再收一個，那她將來的命運，她這做師父的，可就得好好盤算盤算了。這種事情，衛螭比較在行，等晚上和他商議看看，讓他這做師丈的也給操心一下。

「哦，對了，小郡主，妞妞這個名字應該是你地乳名吧？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

既然謝玖都這麼說了，衛螭也沒在意，找欽天監的李淳風老神www.hetubook.com.com棍算了一個適宜拜師收徒的黃道吉日，霍王府帶著拜師禮，由霍王李元軌領著妞妞上門，一切按照古禮走。

「好了好了，不許爭吵。」

高陽冷笑：「終於還知道說句人話！」

一個狡猾得像只小狐狸，心思裝得深沉，整天笑嘻嘻的裝可愛；一個敢愛敢恨，像匹烈馬，雖說有幾分淺顯心思，但也不過是為生存所迫罷了。

高陽怒視著謝玖，不吭聲。謝玖只是笑，淡然道：「你不說，我怎麼能知道你地想法？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出來。」

說到這裏，李元軌頓住，衛螭心中暗自翻白眼，乾脆來個以退為進，省的霍王還以為他有什麼深層次的目的。這廝笑道：「是內子的要求唐突了，小郡主身份高貴，哪能習此劣術，罷了，就當沒說過，請王爺不要放在心上。」

妞妞咯咯笑著，依偎著謝玖，嬌聲道：「師父的事情，徒弟怎麼能不關心呢！師父也要關心徒兒嘛。」

衛螭對謝玖說妞妞的大名的時候，謝玖怔了一下，衛螭詢問原因，謝玖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李雪雁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過或是看過，記不清了，不用管它，不是什麼大問題。」

謝玖暗自轉著百般心思，那邊倆小丫頭似乎也爭出結果了。妞妞一副寬宏大量的道：「罷了罷了，我家師丈，看著是個爛好人的性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不算太要人擔心，只要關鍵時刻看顧他幾分就好。」

正說著，管家跑來報告，李治小正太、高陽小蘿莉、兕子小公主，這仨兄妹來了。衛螭很惡劣的看看謝玖，惡意揣測，高陽對妞妞，激|情大碰撞啊，不知會有什麼結果，會不會是彗星撞地球呢？很期待。

謝玖笑著制止倆小爭吵，伸手攬住她們，這倆孩和圖書子，還真是天生的冤家，她們都是李姓皇室的人，應該以前見過面，看來是有一些不同尋常的過往了。

「你還敢說！」

高陽被氣得臉孔一紅，瞪著妞妞的眼睛，恨不得把她給瞪穿了。謝玖不贊同的輕點了妞妞一笑，妞妞調皮的吐吐舌頭，嘻嘻一笑。做天真狀靠在謝玖身邊，背地裡卻朝高陽做鬼臉。

謝玖幫高陽擦乾淨臉蛋兒，輕輕拍了妞妞一下，笑嗔了句「調皮」，惹來妞妞的撒嬌，微微一笑，道：「我身旁，願意和喜歡親近我的孩子不多，我也不喜旁人太過親近我，想來，除了我腹中的孩子，也就只有你們兩個，將來，不管四郎如何，我是不會再收弟子了。」

妞妞也道：「就是，師父的性子，能這麼對待我們，已是極好，妞妞為有這樣的師父而感到幸福和滿足。」

高陽一臉嫌惡的等著妞妞，道：「夫人關心敏兒，敏兒自然也要關心夫人。」

衛螭又向世子告辭，轉身回府。待衛螭走後，李懷只是很嚴肅的要下人把妞妞送回她娘居住的小院去，然後轉身就走了。

妞妞和高陽對望著，妞妞不停的眨著眼睛，高陽臉孔板的緊緊地，良久，妞妞道：「這是師父的期望嗎？」

李元軌似乎默嘆了一聲，眼神似是不經意的掃了妞妞一眼，看她明明很期盼，卻極力做淑女的樣子，沉吟一陣，緩緩道：「衛夫人能看上我家五丫頭，自是極好的事。家岳曾對本王說過兩位的事迹，對兩位的神奇醫術，本王也很欽佩。」

衛螭話剛落下，妞妞就抬頭其望他，一臉的不甘和難過，衛螭對她笑笑，還是很誠懇的看著霍王。

高陽昂頭：「夫人笑什麼？」

問著問著，眼淚滲了出來，卻又被她倔強的逼了回去，小模樣兒，看得謝玖一陣心疼，掏出手帕。幫她ｈtｔｐs://www•hｅｔubooｋ.com•cｏm擦去眼淚，第1回，被高陽推開。謝玖也不惱，繼續去擦，又被高陽推開，謝玖又去擦，第3回再次被推開，謝玖嗤地一笑。

妞妞小蘿莉，身體養好了，又恢復了古靈精怪、活蹦亂跳，才行了拜師禮的第二天一大早，就由家裡的護衛，一個名叫趙虎地軍士護送著過來。一進門就甜甜叫著師父，說是還沒用早飯，特意跑來和謝玖一起吃的。混飯也混得光明正大，理直氣壯，衛螭佩服。

奈何霍王相當堅持，言稱霍王府家風嚴謹，一切還需要按照禮俗走，尊師重道，那是光榮傳統，既然決定要拜謝玖做師父。又是首徒，那還是一樣樣兒的走齊了才好。

這次，高陽沒再推開，噘著嘴，一臉不情願的彆扭樣子，讓謝玖擦去滿臉淚痕，不理妞妞的鬼臉。

「嗯。很好聽的名字，我記下了。好了。你身體還很虛弱呢，回去休息吧。」

剛用了早飯，謝玖拉著她一起在炕上聊天，了解她的學習底子，不能讓人家把孩子交給她，還把人家地學習給整荒廢了。

衛螭在一旁興緻勃勃地看著，也沒有上前勸解的意思，總之，擺明了就是想看謝玖地好戲。不過，精明的美女姐姐顯然洞穿了某人的意圖，淡淡一句「晉王殿下和晉陽公主似乎需要用些點心」就把衛螭和李治、兕子三個不相關的人給趕出去了。

高陽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來，就見妞妞一臉乖巧。依偎到謝玖身邊，乖巧的道：「師父，妞妞有什麼話都會告訴你哦，妞妞不會隱瞞師父。」

高陽怒了，咬咬牙，決定直說。朝妞妞一指，怒問：「夫人為何要收李雪雁為徒？夫人不是說了要與敏兒做知心朋友嗎？夫人要棄敏兒于不顧嗎？」

「除了你還有誰！」

衛螭笑道：「王爺多慮了。不知王爺wｗｗ•hetｕbook•cｏｍ.coｍ聽說過沒？我們夫妻，對如何與孩童相處，極有心得，平日晉王、晉陽、豫章、高陽幾位貴人去敝府。也頗能盡興。」

……

高陽急急搖頭，道：「才不是！夫人的溫柔慈愛，敏兒感同身受，甘之如飴，所以才不願與李雪雁分享。」

「這個……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吧？我們夫妻並不是很在意這些，只是有個師徒名分就行。」衛螭試圖勸阻。

妞妞嬌笑道：「你搶了我娘給我做的玩具也算了，畢竟我也在你地碗里放了條蟲子，什麼氣都消了。」

霍王嚴肅道：「如此甚好，五丫頭就拜託衛夫人了。不過，衛夫人聲名在外，五丫頭又是我霍王府地郡主，這拜師之禮，不能輕率了。一切，還得按禮儀來。」

「衛大人！衛夫人。」

「你……」

妞妞立即反唇相譏：「我一向聰明伶俐，不像某些人，笨頭笨腦的，只知道責備師父。」

謝玖認真的點頭。高陽看在眼裡，道：「既然是夫人期望的，敏兒願意。喂，李雪雁，你以前搶了我的點心，就算了。」

謝玖微微一笑。柔聲問：「怎麼了？敏兒為何生氣？」

商議好細節之後，衛螭告辭回府，霍王讓妞妞和世子李懷去送衛螭。到了門口，衛螭一本正經的道：「小郡主的傷，還須將養幾日，將養的葯膳流食，我會派人送來，小郡主注意查收。」

高陽居然難得的與她達成一致，贊同的道：「正是！要人擔心的反而是夫人，外冷內熱，看著難親近，我看倒像是個爛好人，連你這種臭丫頭都收了當徒弟，反而更讓人擔心。」

謝玖笑著拍拍倆人的小臉兒，妞妞靠著謝玖，又是一陣撒嬌，高陽看著眼熱，恨得銀牙直咬，哼道：「敏兒回宮也去求父皇，敏兒也要拜夫人為師學醫。」

因為投毒一事，蛋糕店停業整頓，開業地https://m•heｔｕｂｏｏk.ｃom.com時間，衛螭和謝玖都沒說，員工全部放假，暫時全部遷回農莊。衛螭的那個醫學院計劃，朝廷還沒給批複下來，據說還在商討，又不用去司農寺應卯，乾脆就全心投入到謝玖收徒的儀式上去，話說，人家謝玖也是名醫，收徒可不能馬虎。

謝玖道：「既然你們都不討厭我，那麼，我希望你們今後能好好相處，互相學習、督促，互相幫助，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大。你們兩個，都有過一段過往，如今都在我地身邊教導，希望你們能團結起來，互為依靠才是。」

把衛螭和李治、兕子趕出去后，謝玖淡淡的眼神，落到高陽身上，伸手，去摸她的頭，被高陽給讓了開去，抬頭，用那種又倔強又可憐的眼神看她，眼睛濕漉漉的，不像小馬駒了，倒像頭小豹子。

說著，從妞妞擠眼睛。妞妞心領神會，笑道：「謝謝，我會留意的。師丈再見。」

李元軌連忙道：「衛少卿誤會本王的意思了。五丫頭生性頑劣，國子監里的教授，已有不少人來告她的狀，本王只怕她拜師后，給二位添麻煩！否則，能拜衛夫人為師，學習神醫奇術，自是極大的緣分，本王又怎會攔阻？」

謝玖微笑著搖搖頭。注視她的目光溫潤柔和。道：「這才是我認識的敏兒。好了，沒事沒事。不哭不哭。來，我給擦擦。」

三小一進來，李治規規矩矩見禮，兕子直接撲到衛螭懷裡，甜甜笑著打招呼，唯有高陽小蘿莉，小嘴撅得老高，狀似可以掛上十幾二十個醬油瓶，一臉的不樂意，看謝玖的眼神，那叫一個可憐，看妞妞的眼神，那叫一個憤恨。

霍王李元軌的表情很沉靜，看不出喜怒，平靜的眼神，看著衛螭笑眯眯的表情，似是想探出真假。衛螭這廝也是油鹽不進的主兒，就那麼樂呵呵坐著，偏偏還一臉誠懇，一派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