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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回答道：「等打完籃球后再去。」

比如方年長這麼大就沒穿過校服。

至於他是怎麼發現的。

「謝謝。」

「……」

……

「別想其他事情就好了。」方年笑道。

方年：「好的，謝謝。」

「不冰，我看剛才他們都喝冰水。」柳漾簡單回答。

……

「其實我喜歡一個人好久了。」

總是那麼的洋氣和矚目。

方年接住后順勢投進了籃筐。

各個班級分別在操場上列隊，校長跟校領導們在升旗台上做了報告。

怯生生的樣子。

一抬頭就發現李安南、王成他們都不說話了。

運動會正式開始之後，操場各地攘攘著學生，一撥在這，一撥在那。

李安南氣得一腳把石頭踢遠：「你正經一下行嗎，怎麼這麼討厭！」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望過來的視線……

「老方，去走走？」李安南用胳膊肘撞了撞方年，道。

王成、李軍幾個也帶著調侃的目光看向李安南。

「174班、176班球員就位！」

烏央烏央聲中，拉開了方年人生中第一次趕鴨子上架的籃球賽帷幕。

這是八中一場籃球賽的規定用時，暫停不記時。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高昂的加油聲響起。

……兩點二十六分，第一場籃球比賽結www.hetubook.com.com束，實際總耗時57分鐘。

「……」

嘴上是這麼說，艷羡的目光還是望了過來。

「方年！加油！」

12分鐘后，第一小節結束，短暫休息兩分鐘。

李安南用鞋子踢著地面上的小石頭，目光也跟著鞋子轉動，嘴上小聲說道。

比分是13:11。

「……」

站在她身旁與身後的女生們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陽光不那麼熱烈，些許風兒一刮，帶走幾片樹上的幾片葉子。

不覺間，四面八方圍著的觀眾中，女生比例上升了許多。

儘管李安南他們已經了解到，方年跟柳漾之間真的沒什麼。

「是吧方年？」

李安南嗶嗶了兩句：「狀態不行今天，得集中一下，好幾個球都沒進。」

正說著呢，有人顛兒顛兒跑了過來。

「免得你完全喪失了鬥志，打得太難看。」

方年疑惑的看向過來送水的柳漾：「學校不是準備水了嗎？」

說著，雙手提著袋子舉了起來。

「……」

方年有自己一定要冠上『方』姓的陸薇語。

「可惜了，林姐怎麼偏偏就喜歡這個叫方年的人了，沒看出來哪裡有優勢。」

「方年！加油！」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過，難道就那天王成看……電和圖書影的時候，我多嘴說了句？」

李安南：「！！！」

咬著嘴唇，半天才囁嚅著憋出一句話：「哥……」

於是，就有男生討論了起來。

舉目看去，也就是高三的籃球隊員看起來正規一些，基本都有各自的球衣球鞋，儘管風格迥異。

方年隨大流往籃球場邊上的升旗台走去。

「羡慕這個做什麼，等我們上場的時候，只要打的好也一定有喊加油的，我們比方年更有優勢，我們會耍酷！」

「喜歡就去表白，失敗比不敢說要好。」

這也是他之所以在一周前故意撩撥李安南的原因。

「這還是來打球賽的嗎？」

王成、李軍幾個嘰嘰歪歪的道。

李安南：「……」

「老方！接球！」

李安南期期艾艾的道。

於是方年認真道。

方年道了聲謝：「謝謝，當你請我們喝的。」

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驕傲模樣。

時間一晃就是兩點多，第一場比賽已經臨近結束，方年他們在球場邊上開始準備。

雖然他自己本人不喜歡高中階段那種為了新鮮感的喜歡，但方年也承認，只有在高中畢業之前的階段，才有機會體驗到純純的戀愛。

順著他們的視線，方年便看到了一旁提著塑料袋的鄒萱帶著幾個小姐妹。

「方年，我給你們買了冰水，hetubook.com.com來，這個給你。」

當校長說完這句話時，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是下午一點二十了。

這邊還沒喊完，另一邊，174班的女生在柳漾和李雪的帶領下喊了起來。

邊說邊喊小姐妹們給李安南他們分發紅牛。

但他們也知道柳漾多少對方年有點意思。

很快雙方各有幾分入賬。

「方年！加油！」

略有點冗長。

方年收回目光時心裏還在想，還好不是對180班。

方年有點意外：「啊這？」

「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大家下午好……」

方年抿嘴道：「是，可我想好好秀一下，比如來個精彩的三步上籃，引爆一下全場什麼的。」

方年笑了起來：「你知道，喜歡這種東西，就像打噴嚏一樣，忍不住，藏不了。」

一開始大家的體力都在巔峰，跑起來飛快飛快的。

高二，尤其是高一的籃球隊員們大多跟平常穿著沒區別，號碼都是用粉筆在衣服背上寫的。

畢竟高三大家談戀愛，不會是太秘密的事情。

「現在我宣布，2008年八中校運會正式開始。」

李安南一握拳：「有道理，幹完再說！」

「就是，搞的什麼花里胡哨的名堂！」

輪到方年的時候，鄒萱親自給方年拉開了拉環，雙手舉著，終於抬起了頭，輕咬和圖書嘴唇，細聲道：「哥，你喝。」

幾分鐘后，一位充當裁判的老師喊道。

「對對對，去跟女生們商量一下。」

174班略領先。

經抽籤，174班的籃球賽在第二場。

裁判吹響口哨，然後將籃球拋向天空。

也跟著說了聲謝謝，沒起鬨……

「之後我們打，應該也要女生們喊加油。」

「你知道是誰？」李安南愣了下。

見方年看過來，林語淙眉眼一挑，笑了起來。

方年朝某個方位努努嘴：「喏，那不就是。」

柳漾嗯嗯的點頭。

「咋的，我說一下還不行。」

「我，我給你們買了紅牛。」

「老方，夠了啊，一個星期了，我錯了行不。」

方年挑著眉看向李安南：「啊？」

站在球場邊緣，白色短袖外面套了件短款過臀風衣，配九分的牛仔褲，踩著小白鞋。

高昂中帶著清脆。

所以當李安南還特地喊應方年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南方深秋的下午。

李安南喊了一聲，迅速將球傳了過來。

但李安南沒有，所以或許他可以在學習之餘體驗一下戀愛的滋味。

有一小部分是經濟原因，更大部分是類似於八中這種基層中學，不只是校方，學生們也習慣應付了事。

「……謝謝大家。」

水泥地面上，兩隊十個人迅速跑了起來。hetubook.com.com

「174班！加油！」

「開始！」

鄒萱這才鬆了半口氣，跟李安南他們打了個招呼：「你們好。」

「我覺得可能會很不一樣……」

方年順著聲音看去，是林語淙。

在接過來的時候，他分明聽到了旁邊176班的人嘟囔。

其實很簡單，李安南偶爾會比較笨拙，畢竟有時他希望自己連腦子都是肌肉。

第一節第一個進球。

說著目光都沒看向李安南他們，很敷衍的樣子。

「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我不應該留些遺憾在高中。」

「準備！」

鄒萱的小姐妹跟她一樣，都沒怎麼抬頭。

這讓觀眾們感受到了比賽的氣息。

方年哦了聲：「你不是一直一個人嗎？」

左腿在前，右腿在後，站姿略顯霸氣，短髮被微風輕輕吹動，平添一份調皮。

「你們自己拿嗷。」

方年眼帘低垂，不動聲色的道：「看看籃球，一會要上場的。」

王成、李軍幾個當時就愣了，嗯嗯啊啊的應聲。

「你說我該怎麼去？」

「天氣還是有點熱，你看看那邊高二居然有女生去送水。」

「你也配想這種美事！」

李安南滯了下，接著連忙道：「行行行，知道了，打完球再說。」

「安南，方年的待遇不管怎樣，你都羡慕不來！」

於是穿著球衣的方年等人隨大流充當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