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潮起潮落
第二百七十六章 形劍與心劍
他咕噥著，然後拿起衣服扒開灌木叢鑽了進去，然後又念起「非禮忽視」之言，三下兩下地幫先前撿來的女人穿好衣服。
當然了，如果簡簡單單地當做一個數理問題總還是算的出來。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容許他把這隻當做一個數理問題來計算。
「連大人你都……」竇問璇一驚。
庾合聽此，擰了擰眉，「居然認識我……」他上下打量一番，然後感受了一下氣息，頓時想起這青年是誰，正是那觀星崖抬星人井不停，以前見過一次，彼此也有一番結交。
從三萬里的高度墜落，又是一個合體境主修霸道術的修士肉體。庾合落地不亞於一個西瓜大小的隕星落地，造成的聲勢方圓幾十里的人家都能看見聽見。
葉撫撇頭細細地看了一眼秦三月，然後說：「我怎麼感覺你說話越來越像個大人。」
說罷，他把獨輪小推車打掃一番后，將女人放上去，看了看北邊兒后，便推著她邁開步伐。
這條山路上，有著一穿著樸素的青年。他閉著雙眼，眉心之間一道筆直的紅痕，正朝著庾合走來。
「為什麼？」竇問璇愣了一下。
老人聲音綿沉，他沒有搭話，過了一會兒才問：「庾合當時沒有選你，你作何感想？」
庾合不斷釋放靈氣在自己腳下的空間點燃，以抵消部分下墜力。最終，他以在石山上砸出一個巨大的凹坑為結果著地。
進入淺層雲海，也就是負責雨雪冰雹的雲海后，便基本脫離了危險，只需要應對好落地時的衝擊便是了。
一大早地，她便頂著滿身繃帶到院子里參悟了。前些天，在秦三月遇險的時候，她經歷了一番天人之問，並成功拔劍，自此，她的練劍之途正式開啟。
井不停笑了笑，緩解了尷尬的氣氛，「那我也就不意外了。」他沒有詢問緣由。另問：「皇子來東土也是為了神秀湖一事嗎？」
但遺憾的是，這方圓上百里的地方都沒有周若生的氣息。興許她還在空中，庾合這麼想。畢竟三萬里的高度著實很高，身體上稍微有點差異，指不定就要晚著陸一點時間。
「前面可是庾合皇子？」只聽那青年呼喊道。
「老師你希望她第一縷劍意是什麼？」
道士渾身一顫，然後甩開獨輪車便開始罵天。
半個時辰后。
他抱著這個想法，在這裏等候了一會兒。
雖然一身是傷，但仍舊阻止不了胡蘭好動的心。
竇問璇訕訕一笑，連忙又說：「也說不上了解，只能說一種感覺吧。」
飛艇最底層的一間房裡。
他也不管女人聽沒聽見，一手挽著自己的包袱，然後撒開丫子便瘋狂地往山下跑。那速度儼然讓他幾乎化作一道風。
一個人從三萬里的高處往下墜落，如果不主動做任何影響措施的話，要墜落多久呢？落到地上又會造成多大的衝擊力呢？
「形劍在於方法；心劍在於劍勢。也就是說，修習形劍者，好的劍法很重要，修習心劍者，一身劍勢很重要。」葉撫解釋道。
那是，劍的話語。
「非禮忽視和_圖_書……非禮忽視……」
如果只是單純觀察環境的話，三兩五分的神魂也能延展出去幾十甚至上百里了。
因為這麼一出，飛艇比先前快上不少，從雲獸逃難離開后，不過三天的時間便行駛了整個航程的五分之一，預計還有五天便能抵達神秀湖。
「看來你還不知道我的性格啊，同我相處，隨性即可。」
庾合掠動身形，到了井不停面前，說：「是我。我記得你是井不停。」
葉撫和秦三月在一旁沒有打擾。
如果周若生已然死在空中了的話，庾合會深感難過，但是他不會意外，畢竟從三萬里高空墜落，還途徑雲海颶風，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他的感情很坦然很大方，沒有那麼多矯情的東西。
……
最後，還是給道士逃走了。
道士聽此，只覺頭皮發麻，一個躍身跳下去。
「這樣啊……那老師，你覺得她會悟出什麼劍意來？」
山路上。
老人幽幽說：「我想看看，你活著與否對他影響如何。」
在碎石灘上，他繼續向前走了一段路，然後便看到一個很大的坑，旁邊的小溪正在往裡面滲水，些許叮咚聲聽上去倒也還有一番別樣的意境。只不過，大坑裡面的景象有些突兀。
「你了解他……」老人低聲呢喃。
葉撫想了想，然後輕聲說：「大概吧。其實心劍也沒什麼問題，只不過對她來說，心劍還早了點，還不到她顯露劍勢的時候。」
葉撫點頭，「為劍者，有發於身的劍，諸如快、准、狠、霸道、破劍、勢劍、刺劍等形劍，也有發於心的劍，作心劍，像你聽過的有情劍、無情劍、極劍都是心劍。」
「撈死你仙人板板的！狗賊娃子啊！」
女人在他背上嚶嚀一聲。
這是他哼的曲子，狗屁不通的樣子。
他走過這條山路后，在一處長滿青苔的大片碎石灘里停了停，口裡咕噥一聲，「應該就在前面了。」
葉撫一愣，「有嗎？」
「抗壓能力？」秦三月有些疑惑。
整個過程不到五息時間，其間透露的信息唯有「熟練」、「慣犯」二詞。
道士出現在一個小村子里。他在一戶人間後院圍牆外來回踱步半天空，大抵是見著實在是沒有人在這條路上來往，嗖的一下翻過圍牆，落在後院里，然後一巴掌拍昏正準備開口大叫的土狗，再以迅雷之勢在晾衣桿上一陣扒拉，扒拉下幾件衣服，雙手一挽一裹，往著胳肢窩一夾，再瞪了兩步腳，重新踩在圍牆上，翻出院子。
井不停說：「三個月前，我便到東土這邊去了，在疊雲國呆了一段時間，現在正往神秀湖趕去。本來打算在疊雲國北邊關口乘坐飛艇，但是那雲獸之王出世，關口飛艇暫時停止運營了。便只好打算到大周王朝去，從洛河走水路到神秀湖去。幾個時辰前，經過這附近時見到疑似隕星墜落，便打算來看看。然後，便見著皇子你了。」
現在的胡蘭剛起步，還沒有自己的本命飛劍。而背在背上的葉撫給她做的梨木劍並不能做飛劍，嚴格意
和_圖_書義上來說，梨木劍只是一塊長得像劍的木頭，沒有任何劍的特性，做兵器還行，做本命飛劍就不行了。本命飛劍需要專門去打造才行，一般而言，本命飛劍對劍修很重要，往往是他們最捨得去付出代價的東西。所以，看一個劍修富不富，看他的本命飛進便看得出來。
她忽地又想起什麼，連聲說：「天官大人，快幫我一下，讓我通知三皇子，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們——」說到這兒，她又立馬改口說：「我脫險了。」
「三皇子他怎麼樣了？」竇問璇眉目有些焦急，見面前老人睜開眼后便問。
庾合緩了好一陣子才從凹坑裡面爬起來，此時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的七七八八了，其間處處都是刀口一般的傷痕。不過，他的恢復能力著實了得，這些肉體上的傷痕於他而言都不算傷，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自家崽兒不管，還得讓我這個當徒弟的來操心。師父啊，你真的是個人渣！混蛋！膽小鬼！」
農婦在後面破口大罵。道士在前面瘋狂逃竄。
遭過了一劫后，死裡逃生的寧安匣並沒有因為已經脫離危險了而讓飛艇減速分毫，依舊是以著最快的速度前行。而且，現在還不敢在三萬里高的航道去，只能在五千里高度的航道上飛，所以飛艇的消耗是先前的十數倍。但他也豁出去了，寧可自己倒貼消耗的資源，也不想再有分毫可能去面對上那般龐大的巨獸群和雲獸之王了。
逃出小村子后，道士在小山林的一處灌木叢前停了下來。嘀咕一聲，「拿你們幾件衣服和一個小推車，幫你們驅了驅院子里的小妖，保你們後半生健健康康不好嗎，非得罵我一頓，素質極低！」
竇問璇感受得到，這句「是嗎」沒有疑問語氣，這表示老人並未信服她。她也不知如何去解釋，這種事情也沒解釋，越解釋越顯得心虛。
井不停說，「受了點小傷，無礙無礙，很快便能恢復。」
竇問璇聽此，只覺渾身發寒，良久之後才呼了口氣，說：「是。」
她身上很多傷，血從傷口流出來，便與溪水匯合，往著山下流去。面色蒼白，衣服自然是破爛不堪，不過看胸脯，任有吐息。
「上古……」竇問璇已然無法去想象那個遙遠的時代了。
正當他翻上圍牆，正打算跳下去的時候。這戶人家的後門忽然打開了，一農婦頓時同他來了個四目相對。農婦哪裡見過這般景象，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他夾在胳肢窩裡的一副，又看了一眼雞圈那裡，立馬張開嗓子大喊：「小偷啊！他爹，快來抓小偷啊！」
直到微紅的太陽從極東之地升起后，他才意識到自己想多了。
剛開始葉撫就說了，她的第一把本命飛劍他絕對不會幫忙，自己去想辦法。雖然聽上去很不近人情，但這對胡蘭這個真心要做劍修的人來說的確很重要，第一把本命飛劍關係到她在劍道上的許多事情，自己去打造培養才是最好的辦法。
道士連聲說：「姑娘，你可不要亂動啊www.hetubook.com.com，我怎麼說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的啊。你這副模樣，我可不想欺負你啊。你要是在我背上出個意外，師父會打死我的。」
理好思緒后，他便打算重新前往神秀湖。正打算出發，忽然感覺到一道氣息在向自己靠近。他眉目一凝，然後身形陡轉，下一刻，已然出現在一條山路上。
他站了一會兒，將神念全部放出去。他主修霸道術，神魂境界並不高，到現在也就三兩五分。
庾合搖頭，「沒有什麼榮幸不榮幸的，單論身份地位，你可比我高。」
庾合尷尬地笑了笑，「不出意外，你所說的隕星墜落大概就是我了。」他很直接地說出真相來。
秦三月點頭，「有。」
大周王朝，南卞郡，養龍山脈東第三干支，丹淍峰。
「是什麼？這還有什麼區別嗎？」
秦三月點點頭，然後兩人便靜靜地等在一旁，感受著胡蘭身周那一股玄妙的氣機。
竇問璇神情微頓，然後笑著回答：「我了解他，以他的性格，做出的選擇定然是最優解。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緣由，但是於他而言，他做出的選擇肯定是最正確的。」
道士閉著眼，將包袱放下，然後連滾帶爬地溜進大坑裡，將這個女人背了上來。
井不停笑道：「榮幸之至。」
老人吸了口氣，這才回到先前的話題，「那朵櫻花……我看不懂。不是我能觸碰的層次。」
念此，她心裏不由得又是一陣后怕，「還好我們這次碰到高人相助了，不然真就殞命了。」
兩人便結伴，離開這裏朝大周王朝趕去。
愣神許久，他才長嘆一口氣。他知道，站在這兒傷感沒有任何意義。
世間劍修多出於墨家遊俠與中州劍門。一般而言，一個劍修有兩把劍，一是泥丸宮內的飛劍，二是及手的手中劍。飛劍是本命，手中劍是武器。也有厲害之輩，可以有多把劍。這裏的多把劍只存在於飛劍之說，手中劍再多也只算是一把劍。劍道天賦夠，便能在泥丸宮之中多養幾把飛劍以作本命。像祁盼山，便是一個有著兩把飛劍的劍修，只不過在明安城時沒有出過手。還有便是疊雲國李緣，是一個有著四把飛劍的劍修。
疊雲國的飛艇關口暫停運營后，從大周王朝南卞郡渡口沿洛河北上便是最快的辦法了。
……
他站起來，猛地吸收了一下晨曦精華，然後排出身體里的濁氣，望著天空。天上即便是現在也還是有很多巨獸飛來飛去，雖然普通人和一般的修士看不見，但以他的本事想看見並不難。
葉撫心中一暖，但臉上神情沒什麼變化，「不會的，我抗壓能力還不錯。」
老人閉上眼，沉聲說：「陛下選擇過關是正確的選擇，只有走到那一步，才有資格去接觸這座天下的秘密。不然，只能成為時代更迭之下的犧牲品。」
葉撫說：「她是鐵了心要走劍道的，所以不是只做做架勢。悟出第一縷劍意對她來說不難，我在乎的是她的第一縷劍意是什麼。」
老人眉頭鬆了松，「無恙。」
秦三月仰頭看了看葉撫，「聽老師的語氣，感覺你不太希望她悟出心劍。」
那裡躺著一個女人。看樣子，這個坑也是她砸出來的。
如果沒死的話，也只好看看能不能在神秀湖遇到了。
雖然他的理智告訴他，面對雲獸之王，那飛艇毫無生還可能，竇娘也無法應對。但他還是有那麼一絲的奢求，奢求雲獸之王興許沒有真的下死手，興許還有活著的可能。儘管可能再低，他也不會抱滿絕望。他同竇娘的感情讓他不願意理智地去思考問題。
「這座天下，到底還是隱藏著太多大能之輩了。連雲獸之王都無法抵抗的存在……又該是何等人物？」老人目光幽幽，好似藏著無數過往歲月，「或許，這座天下真的有從上古活到現在的人。」
庾合點頭，「我同你一樣，三個月前就到東土來了，不過中途發生了一些事，導致現在在這裏。我也正打算去神秀湖，你我不妨結伴而行。」
庾合以前便對井不停感官不錯，不由得大笑一聲，「倒是沒想到，還能在這地方碰到你。只是，你這眼睛是為何？見你閉著眼，差點還沒認出來。」對井不停印象深刻，便深刻在他的一對眼睛上。
「是嗎。」
一道驚雷悶聲響起。
竇問璇知道，這些不是自己該去接觸的東西，聽一聽也就算了，可不能真的往裡面鑽。那可是稍不注意，就要死人的。
天人之問候，不僅僅是成功拔劍，她的修為也有了極大的突破。在金丹境界上，一步便邁到後期去了，要知道，她突破金丹境也就才過去一個多月。修鍊速度上，葉撫已然無法去多說什麼，畢竟胡蘭修的是實實在在的境界，沒有什麼虛高的說法，甚至是他所見到的最為紮實的金丹修士。只能說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還有著葉撫這個可以直接為她量身打造一套修鍊體系的先生。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飛艇……」他實在是想不到飛艇能安然無恙的可能。他心裏不禁一痛，心裏一陣後悔，「當初若不提前到這東土來，也不至於碰到這一遭了……竇娘……」
雲獸之王的忽然發難，讓他沒有時間去準備，從飛艇上墜落後，他第一時間便尋找到周若生的位置，想要過去幫忙，但是讓他難受的是，周若生寧可以靈氣扭轉自己的方向朝著雲海颶風之地飄去，也不肯接受他的幫助。
聽著這個問題，葉撫不由得想起先前在明安城胡蘭點燈時，碰到的那四樣於心的選擇。想著這個，他說：「大概是心劍吧。」
「老師，胡蘭大概要多久才能悟出第一縷劍意啊？」秦三月貼著葉撫小聲問。
從三萬里高空墜落進淺層雲海這段時間里，即便是他的肉體也因為利刃氣流的緣故處處傷口，這不禁讓他擔憂周若生能不能撐過雲海颶風。他是知道的，周若生主修的是法術神通，並未在肉體上進行修鍊，她的肉體也就相當於金丹境主修肉體的修士的程度。這樣的肉體能不能扛過去，庾合和-圖-書實在是沒底，便只能希望她有其他逃脫辦法。
……
神魂境界也成功突破到一兩九分魂了。這無疑的是超過了絕大部分的金丹修士，何況她還沒開始專修神魂。
「皇子說笑了。」
秦三月笑著說：「大師姐不在，我便是唯一的師姐。若我也不聽話一點，老師你應該會很難過的。」
這是一個值得去思考的問題。而此時，對於庾合而言，這是個他必須要去思考的問題。
……
老人搖搖頭，「不必了。」
農婦連忙打開院門，便只見著那道士胳肢窩夾著衣服，雙手推著個獨輪推車，跑得風快。
庾合點點頭，然後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地方？」
葉撫搖頭，「這不在於我希望。我只是想知道胡蘭最在意的是什麼。一般來說，第一縷劍意都是一個劍修最在意的。」
庾合沒有辦法，只好冒險追隨周若生也進入了雲海颶風之地。但因為高速的墜落與氣流的駁雜，他瞬間便失去了周若生的方向，神念也因為這邊的靈氣流的原因無法延展出去，尋找不到周若生的方向。他很無奈，在這颶風之地，求生的意識不容許他隨便亂來，以靈氣罡風去抵消颶風的衝擊，然後肉體迎面對抗利刃般的氣流切割。
「你個悖時砍腦殼的！偷你娘的衣服就算了，連雞屎圈裡的小車子都偷！」
此刻，她正在參悟自己的第一縷劍意。
「我有一頭小毛驢……」
剛翻出去，他又想起什麼，然後再次翻進去，在角落雞圈那裡推出來一輛推車。他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扛著推車翻上了圍牆。
「不妨相信一下她吧，她總是能給我們驚喜。」秦三月笑了笑。
「看樣子，你得睡上一段時間了。」道士看了看，然後想了想，嘆了口氣，「算了，我好人做到底，把你送過去。」
而現在的胡蘭，哪裡有什麼本金去打造飛劍哦。
自拔劍后，葉撫便開始給她準備練劍的課程。雖然她手癢，想舞劍，但葉撫不給機會，硬是讓她先從泥丸宮養劍開始，等養出了第一道自己的劍意后才給練習劍法。
「還活著。」
上一次有高人出手相助，但是下一次就說不定了。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去作賭，只想著快點到神秀湖，快點結束這趟航行。
一個風塵僕僕的道士哼著不成律調的曲子趕著路。在這個漫山紅遍只待枯的時節，他還穿著一雙草鞋，上面沾滿了泥濘，一雙腳也因為草鞋避不了塵土而黑黢黢的。他背著一個玄青色的大包，看形狀，裏面裝著許多有稜角的東西，一支招魂幡穿過包袱介面露在外面，不知是專門這般，還是放不下只好這般。
胡蘭也明白，總不能什麼都去依賴先生，便老老實實地答應下來了。
竇問璇鬆了口，拍著胸脯說：「還好沒事，還好沒事。」
秦三月想了想說，「照這麼看的話，可能是心劍啊。老師，心劍和形劍有什麼區別？」
「那便隨性。」
井不停笑了笑，「沒想到時隔五年，皇子還能記得我。」
葉撫笑了笑，搖頭說：「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