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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賤貨？」火焰一下躥升了八度不止：「投影還是真身。」

「對了，這次出去給你帶了禮物。」愷撒想起之前與奧汀的約定，對趴在身邊的小龍說。

「馬上告訴你，給我蟲蝕通道的進度。」愷撒甩著尾巴。

阿茲利爾斯沉吟了一下，說：「因為惡魔王子的催促，我們暫緩了對巴托地獄的進攻，將兵力投注到開掘通道上，按現在的資源調配，進度將大大提前，大概七十年後，惡魔就能登臨艾拉迪亞。」

「不跟你說這個。」黑龍扯開話題，想從阿茲利爾斯身上套出點情報來：「你怎麼這麼快就蘇醒了，難道深淵的蟲蝕通道已經逼近艾拉迪亞？」

大池上方扭曲的空氣預示著其中恐怖的溫度，但愷撒毫不在意直接鑽進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下，奧汀變成龍形態，也有樣學樣的趴到黑龍旁邊。

「最近有個新消息，因為深淵即將入侵物質位面，爭論不休的諸神決定彼此放下偏見，與天族組成聯軍進駐主物質界，提前布防艾拉迪亞。」愷撒說。

確實該洗洗了，愷撒想著，這一趟跑出去幹得事和*圖*書情有點多，先是跑去抓元素神孽阿克利歐西斯，然後看了一眼欲魔女王格萊西雅，最後又和魔法女神的神性投影打了一架，鋪天蓋地的元素能量擊碎鱗片護甲，留下血漿、泥土和塵埃滲進縫隙，一直沒來得及清理。

「奧汀是我生命的延續，繁衍是龍類基因最根本的需求，不追求繁衍的種群，早就在無盡紀元中滅絕了。」愷撒坐在地上，把小小龍攏進懷裡，撇撇嘴不屑的說：「你們這些元素體懂個屁。」

「我說了，是你女兒未經允許闖入我的領地，打擾了本領主的沉眠；至於蟲蝕通道的進度……」炎魔之王嘿嘿一笑：「我可不能告訴你，雖然我們勉強能算得上合作夥伴，但無論名義上還是實際上，我都得向烏黯主君效忠，不能泄露有關深淵的戰略資料。」

「好喔。」

「哼哼，毫無新意的情報。」阿茲利爾斯頭頂噴出幾道火焰：「這些礙事的傢伙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的出現，但總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終有一天，我們要衝進他們的神國，把他們一個個踩得粉碎。」

「喂，https://m.hetubook.com.com你到底幫哪邊的？」

炎魔之王眼一瞪：「你有那些臭蟲的消息？」

相比諸神與天族，魔鬼們才是惡魔真正的心頭大患，雖然同屬邪惡陣營，但雙方秩序與混亂的屬性卻又極端對立，數十萬年的血戰打下來，惡魔們投入了不知何幾的兵力，卻始終沒能突破巴托地獄這道堅固堡壘，而在物質位面的戰場上，惡魔們也從來沒在魔鬼手上討到什麼便宜。

「知道了。」愷撒抱起奧汀準備離開：「坐標在你的岩漿池底。」

這些魅魔之前沒見過，應該是阿茲利爾斯的私藏，愷撒腦子裡蹦出這個想法。魅魔們拿起塔盾一樣大的毛刷，順著鱗片走向刷洗，而黑龍後背位置太高，導致她們接著又得換一條很長的毛刷，站在黑龍身體兩側，鋸木一樣來回拉扯。

「這是要幹什麼？」奧汀張大了嘴。

接下來，其他魅魔也陸續用鐮鉤從愷撒的身體里扯出蟲子來，她們用半融化的熔火之心幫黑龍修補鱗片、打磨毛刺，接著幾名惡魔術士走進來，身後攜裹著數團電蛇環繞的閃電元素和_圖_書。

「什麼邀功？」阿茲利爾斯不滿的晃晃腦袋，示意一眾惡魔離場：「我這是探查敵情，深淵里像我這麼有謀略的領主可不多。」

「那魔鬼呢？」黑龍說。

各種怪味的大小雜物飄進池子，換了三遍水，接著更多的魅魔走進來，在黑龍面前排成一列，這些被阿茲利爾斯從570層擄來的戰利品打扮端莊、神態拘謹，可是人手都拿著一副布滿倒刺的鐮鉤。

「不得不說，你的享受水平出乎我的意料，我可沒在黑翼王庭為自己準備這麼奢侈的東西。」愷撒瞄了奧汀一眼，接著說：「好了，談正事吧，你給我深淵蟲蝕通道的進度，我給你一個魔鬼的情報，好讓你向你的大君邀功。」

負責指揮的炎魔擺擺手，魅魔少女們爬上愷撒的身體，小心翼翼的用鐮鉤探入愷撒鱗片的縫隙中，左右晃動摸索，然後使勁一扯。

「你現在可真是容光煥發，怎麼樣，可還滿意？」炎魔之王碩大的腦袋出現在宮殿門口。

巴洛炎魔拉動機關，宮殿上方的洞口發出隆隆聲響，接著一道水柱沖刷而下，順著黑龍布滿棘刺的後背流和圖書淌，愷撒用爪子抓了一把，發現這不是水，而是研磨細緻的礦石，有濃重的硫磺味和腐蝕性，普通生物肯定受不了，但對黑龍來說，這玩意好像可以殺死病菌去處霉斑。

愷撒不說話了，低頭撥弄小奧汀頭頂彩色的呆毛。

愷撒不管這些，直接開口：「我見到了格萊西雅，她要我把你的頭割下來。」

數十個頸脖帶著項圈的魅魔進入房間，身後跟著幾名雌性炎魔，炎魔對著比她們高階的魅魔皮鞭連連，呵斥：「動作快一點，不要讓客人多等。」

「當然是真身，投影有什麼好說的，魔鬼與諸神合謀，已經進駐艾拉迪亞，比你們快上不止一籌。」

「哈，你居然會對繁衍後代感興趣，果然無論力量強弱與否，物質生物總是無法擺脫低層次的追求么？」阿茲利爾斯一邊試圖偷瞄愷撒的手牌一邊說。

「坐標呢？那些蟲子的傳送節點。」

「艾拉迪亞這邊。」

愷撒無所謂的跟著炎魔之王到了一間宮殿，地面平整，中間是一個凹陷的大池，裏面岩漿涌動烈火蒸騰，旁邊有供僕從上下的鋼鐵階梯，頂部還掛著高高的懸架和-圖-書。

「不用拋光了，之前被密斯特拉電得不輕。」愷撒拒絕了他們下一步動作，從岩漿池裡站起來：「阿茲利爾斯呢？」

「唔，這寄生蟲不怕輻射，變異了？」黑龍有點尷尬羞澀的甩甩尾巴。

「嗚呼、嗚呼，好熱，受不了了。」奧汀叫了一聲，扇著翅膀跳起來，「父親你先洗，我在旁邊等著。至於禮物什麼的，一定要在家偷偷的給我才行。」

氣氛短暫的沉寂了一會，阿茲利爾斯忽然笑了笑，收牌站起來：「話說你造訪我的領地這麼多次，我都沒有好好招待，這次正好帶著小傢伙，請你們做一個熔火的鱗片保養吧，其他地方可享受不到。」

「累贅，都是累贅。」炎魔之王把骷髏頭湊近了些，盯著奧汀看，然後搖搖頭：「不朽才是我們這種層級的生命應該追求的，愷撒、愷撒，你的格局無法企及你的實力。」

一條足有魅魔手臂大小的蟲子被扯了出來，長長的口器連接著黑龍的鱗下血肉，無眼雙牙、非常狂暴，愷撒感覺背後微微一癢，回頭看著魅魔手裡被扭動身體亂咬的肉蟲。

提到魔鬼，阿茲利爾斯瞬間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