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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法典

作者: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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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紀元末年 第645章 眾神

第四卷 紀元末年

第645章 眾神

「我將粉碎你們!」
「不知所謂!」
「每個人都要說上一遍的威脅,沒有意思。」
「那又如何?」
「上一個詆毀眾神的傢伙,靈魂與肉軀遭到鐵鏈貫穿,被鎮壓在巴托地獄的冰冷冥河之下,只能在巴掌大小的地方挪動,永遠永遠見不到光。」
愷撒朝雲層中閃爍的人影看一眼,又收回目光,眼睛從眾神臉上一一掃過,沒有半點要退卻的意思:「不用再考慮怎麼對付我了,你們,下界的那個神,還有隱匿在暗處的兩個投影,你們一起上吧,點燃你們準備多時的聖血,讓我看看為了保護這片牧場,諸神願意付出多少代價。」
愷撒怪物般的瞳仁里閃爍著譏諷:「各位的面目,我已經看得很清楚,你們之所以沒在我幼小時痛下殺手,不是因為仁慈與悲憫,而是因為將我當做用來收割信仰的工具,畢竟如果沒有邪惡和醜陋襯托,正義是否還有存在必要就得打個問號,這兩百年你們從艾拉迪亞收割的信仰,恐怕比過和_圖_書往一千年加起來還要多。」
精靈主神柯瑞隆冷哼:「黑龍,你可知道,你自出生之始便引來眾神的注視,你的所作所為我們都看在眼中,我們對你抱有最大限度的容忍,可沒想到你會得寸進尺到這種地步,居然妄圖將整個艾拉迪亞吞入腹中。」
鉑金龍神凝視著黑龍,半晌之後才發出一聲深沉的嘆息,搖頭消失在原地。
愷撒一字一頓的說:「我會向我的眷屬下令,不管是這座城市,還是日不落帝國的所有人,都給他們選擇的權力、活命的權力,黑翼會接納俘虜、善待平民,只有頑抗者會被清掃。」
轟隆隆……
愷撒咧嘴一笑:「可你們為什麼之前不說?為什麼在日不落打壓北陸時不說,在日不落干涉中部時不說,在我陷入沉睡黑翼節節敗退時不說,在納托利斯刺殺我之前不說,直到兵臨城下,直到我站在蒙克維爾城前,才將這些失去分量的話說出來,還有什麼意義?」
黑龍仰頭,張開和圖書雙翼,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我要粉碎你們所有人!」
愷撒搖搖頭,吸了口氣:「還是讓我來說吧,恰逢各位都在場,我確實有些東西需要告知:很快,艾拉迪亞將會進入第四紀元,到那個時候,整個世界只會剩下一位神,那就是我的女兒,整個世界只會有一個皇帝,那就是我愷撒·坦格里安。」
愷撒很平靜,眼神中既無驚訝也無怯懼,蒙克維爾具有十分深遠的歷史含義,戰略地位又極重,在艾拉迪亞人心中是猶如巨柱燈塔般的存在,所以他們絕不能任這座要塞輕易垮塌,諸神的干涉在愷撒意料之中。
鉑金龍神的聲音沉厚而溫和,沒有神靈的威嚴,反而令人倍感親切,就像年邁的親人諄諄低語:「可戰爭意味著殺戮和流血,艾拉迪亞的生靈不該蒙受這樣的苦難,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這是一個機會,培羅意識到,那頭如影隨形的惡魔領主不在它身邊,狄烏斯、瘋囂和塔洛斯正為從自己身上奪走和_圖_書的神格大打出手,沒人會幫它,這是一個殺死黑龍的絕佳機會。
「你這是與眾神為敵。」
魔法之母密斯特拉開口,愷撒殺死了她的後裔,她對這頭黑龍深惡痛絕:「你想獲得同樣的下場嗎?」
作出承諾后,愷撒不再去看巴哈姆特,眼神越過鉑金龍神望向後方的人類神祇:「請離開吧,善龍之王,接下來發生的事,不會是你想要看到的。」
「日不落帝國擁有數千萬的人口,並不是每個人都想與你戰鬥,有許多人難以違抗強權者的命令,被迫捲入戰爭,被滾滾洪流脅迫著向前。」
「哪怕此時此刻,我都能聽見蒙克維爾各個教堂里祭祀的呼喊,他們高喊著讚美眾神,讓民眾跪地祈禱,要求民眾把信念傳遞給各位偉大的神靈,你們制止我征服艾拉迪亞,不是為了所謂的和平,只是想保護自己的牧場——如果羊都被搶完,牧羊的傢伙該去哪品嘗鮮美的羔羊呢?」
愷撒搖頭:「日不落帝國不願投降,那戰爭就不可避和*圖*書免。」
「巴哈姆特,善龍之王。」
「這是日不落帝國統治者的錯,不是我的。不過,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鉑金龍神。」
「我無意與你交手,提亞瑪特的優秀後裔。」
愷撒無視聯袂而至的人類諸神,盯著鉑金龍神開口:「這場戰爭與金屬龍族無關,在過去的時間里,我同金屬龍族締結了珍貴的友誼,我不希望脆弱的友誼就此破碎,您的輝煌過往也贏得了我的尊敬,我同樣不希望這份尊敬泯滅于血與火中。」
天穹之間響起壓抑而沉悶的雷聲,枝狀閃電在雲層中生滅,有神靈聽從培羅的徵召,冒著巨大的風險真身下界,整片空間都回蕩著懲戒之神厄瑞滿腔怒火的震喝:「你膽敢與眾神為敵!」
「這個想法,我之前也有。」
培羅低聲說,雙眼之間湧出熾烈的火焰,燃燒著這位主神的每一寸皮膚,他一步步向前走來,逼視著黑龍,每走一步空中都會綻放燃燒的火花,一舉一動都在彰顯偉大的神威。
「所以說我應該和*圖*書感謝你們嗎?」
唯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巴哈姆特的降臨,早在黑翼與日不落帝國對峙時,善龍之王就宣布退出這場戰爭,命令所有金屬龍離開艾拉迪亞避難,可時至今日這位龍神又再次現身,還與人類神系站到一起,攔在愷撒面前。
「停止這一切,黑龍,你的所作所為,正在導致艾拉迪亞的覆滅。」
這番話十分誠懇,雖然巴哈姆特的行事作風,與兇狠霸道的愷撒背道而馳,但這並不妨礙鉑金龍神贏得愷撒的尊敬,即使是最陰險毒辣的惡龍也難以指責善龍之王的不足,正因為如此,即便是在巴哈姆特與人類眾神攜手下場的情況下,黑龍還是願意釋放善意,等待鉑金龍神表明意圖。
說話的是聖詠之神阿祖斯,一位愷撒未曾謀面的神靈,作為培羅的從神,他的信徒多為牧師和學者:「深淵入侵在即,日不落帝國將是這個世界對抗深淵最重要的力量之一,如果你真在乎艾拉迪亞的存亡,就應當立即停止侵害,與日不落放下間隙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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