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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個貝加爾湖黃金寶藏？那個相傳凍死了好幾十多萬人把幾百噸黃金沉入湖底的貝加爾湖黃金寶藏？」

「嘿嘿，我老石家果然出過貴族。」

石泉驚呼，他沒想到大伊萬的祖上竟然還干過這麼轟動的事情。

在他成為海軍上將的第二年，也就是1918年，已經兼任了西伯利亞政府陸海軍部部長的高爾察克在末代沙皇的授意下發動了軍事證辯對抗氣候已成的紅軍。

石泉哭笑不得，我們老石家祖上果然不一般……

伊萬的父親，瓦西里那個老傢伙所有的興趣全在他的內務部官職上，伊萬甚至還不如他的父親，這倆混蛋簡直辱沒了高爾察克這個高貴的姓氏！」

安德烈的解釋已經足夠詳細，石泉可不會為了滿足好奇心刨根問底。他現在更好奇安德烈為什麼要給他講這些。

大伊萬含糊不清的嘟囔一句了便不再出聲，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厭煩？

「好了別鬧了。」

「高爾察克！該死的，你竟然都不知道我的姓氏，我甚至都懷疑你根本不記得我的全名！」

「你去過和-圖-書貝加爾湖，注意到那個叫做切爾斯基的觀景台了嗎？」

可惜，就在他們剛剛出發不久溫度竟然突降到了零下60攝氏度！

石泉沒想到，坐在眼前的這兩家人沒一個簡單的，竟然都是傳承百年的老字號？

安德烈遺憾的搖搖頭，繼續說道，「1902年，托爾邀請高爾察克共同尋找桑尼科夫之地，遺憾的是托爾男爵在探險中不幸失蹤，同行的高爾察克只找到並帶回了他的部分遺物和探險日記。

「又要開始了……」

關於托爾男爵以及伊萬的姓氏高爾察克的故事？

「第三個探險家？」

「這麼說你們兩家還是世交？」

「說的好像我老石家祖上沒出過皇帝似的……」

石泉盯著維基百科的界面，不知道是不是該刨根問底，難道維基上的記載是假的？

「波蘭球到底是多不招你們待見啊……」石泉腹誹。

石泉想都不想的點點頭，那天找到林雨寒的背包之後他們倆去切爾斯基觀景台上可是拍了不少照片。

大伊萬似乎對安德烈口中的秘密一點興趣和_圖_書都沒有，反而對石泉忘了他的姓氏這點兒小事兒耿耿於懷，「混蛋，我的全名是伊萬·瓦西里諾維奇·高爾察克！」

「大……大義滅親？」

石泉是看明白了，這個極有派頭的安德烈在某些方面和國內某些事業上發展到一定高度以後開始給自己重修族譜攀皇帝關係的富豪沒多大區別，他們所求的無非更深厚的家族底蘊、更悠久的家族傳承，哪怕所謂的家族只有一家三口也沒關係。

僥倖活下來的30萬人拉著滿載著黃金的列車在嚴寒中開始穿越寬達80公里貝加爾湖冰面。

似乎是看出了石泉的疑惑，安德烈甩滅手裡的柏木條，「尤里，和你講這些除了感謝你幫我找到托爾的手稿，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幫大伊萬找到高爾察克帶走的那些黃金，哪怕只有一塊也好。

大伊萬聲音雖小，卻還是被安德烈聽到了，迎著後者銳利甚至有些狂熱的眼神，他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確實是給他講，旁邊這倆一個是安德烈親生女兒一個是高爾察克後代沒理由對剛剛那wｗw•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ｏm•ｃoｍ段一無所知。

石泉轉頭，「伊萬，你……你姓什麼來著？」

「楊·切爾斯基也是一個著名的探險家，在參加反抗俄國的一月活動之前還是個波蘭貴族，他的人生經歷也很豐富，成名后曾經定居在伊爾庫茨克並成立了家庭。

1886年，切爾斯基被沙皇赦免恢復了貴族身份，在得到消息后這個波蘭貴族就拋棄了伊爾庫茨克的妻子和剛出生不久的女兒返回了聖彼得堡。」

安德烈抬頭和大伊萬對視，後者無所謂的攤攤手重新挽住了身旁的娜莎。

從探險中倖存下來的高爾察克後來趕上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憑藉著驚人的軍事素養短短几年的時間就一路高陞成為俄羅斯帝國海軍上將。

安德烈點上雪茄繼續說道，「這位切爾斯基還是第一個畫出貝加爾湖地圖的人，也是西伯利亞探險家中的一員，但卻比托爾男爵早死了整整十年。

「這裏就不得不提到第三個探險家。」

「我的高祖父全名愛德華·瓦西里耶維奇·托爾，是德意志帝國享有封地的男爵。

安德烈輕輕踢wｗw•hetuｂｏｏk•coｍ•cｏｍ了大伊萬一腳，「說不定你們高爾察克的恥辱以後也會被他解決呢。」

「是啊，托爾和高爾察克這兩個姓氏經歷了一戰、二戰、蘇聯后時代，到現在只剩下我和伊萬這兩家人了。」

「高爾察克的兒子不是……」

只不過在他發動證辯的第二年年底，鄂木斯克就被紅軍徹底佔領，高爾察克無奈之下帶領著125萬舊時代的殘餘和數百噸作為軍費的黃金試圖穿過西伯利亞尋找新的轉圜之機。

「你是想說，高爾察克的兒子羅斯季拉爾夫已經在二戰的時候加入法軍抵抗德國佬，並且在1965年就病死了對嗎？」

當這125萬人從鄂木斯克趕到兩千公里之外的貝加爾湖的時候，已經在路上被凍死了將近100萬人！

安德烈說到這裏露出嘲諷的笑意，「呵！這就是該死的波蘭貴族。」

但罕見的低溫把他們變成雕塑永遠的留在了貝加爾湖的冰面上，直到次年夏天，解凍的冰面讓這最後20多萬人的屍體連同幾百噸的黃金全部沉入了貝加爾湖的湖底。」

1919年，高爾察克帶著最後的ｈttps://wｗw•ｈetｕboｏｋ.ｃom.cｏm30萬人踏上貝加爾湖之前結識了切爾斯基的女兒。

安德烈點點頭繼續說道，「這麼多年來，托爾家族一直在尋找那份手稿，試圖找到所謂的桑尼科夫之地。而高爾察克的後人又何嘗不想找到那批黃金洗脫高爾察克的恥辱？」

「我不想……」

這無關善惡無關道德，所謂的光宗耀祖全世界都一樣，村頭兒二麻子有錢了還會想著蓋房娶媳婦之後順便修修祖墳刻個漢白玉石碑呢，一個道理。

見石泉點頭，大伊萬拍拍他的肩膀，「歷史怎麼可能全是真的？羅斯季拉爾夫確實去了法國，但高爾察克這個姓氏可並不是只被他一個人繼承了。」

可以說，伊萬的身上流淌著兩位極地探險家的血液，可這個白痴卻只肯守著古董鋪子浪費時間。」

1902年之前，托爾男爵在聖彼得堡皇家科學院一邊學習一邊任教，並在那裡認識了海軍學校的優等生亞歷山大·瓦西里耶維奇·高爾察克，也就是伊萬的高祖父。」

石泉開心的點開網頁「石碏：石姓部分始祖，春秋衛國大夫。《左傳》中記載有『石碏大義滅親』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