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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石泉朝自己打眼色，大伊萬及時的閉上嘴巴，隨後眾人鑽進展開的醫療車，只留下鹹魚和阿薩克守在車子外面。

「才兩年的時間而已，這棟房子怎麼腐朽成這個樣子了？」鹹魚皺著眉頭，不安地說道，「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先離開這棟危房比較好。」

「不但不怎麼結實，而且還發生過命案。」

張守誠不傻，石泉既然能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找他派活兒，肯定是看中了一些自身的優點，而這裏面毫無疑問最有可能是就是不想暴露什麼秘密。

石泉接過艾琳娜遞來的手卷點上，帶著奇異香氣的煙草在肺里轉了一圈之後又噴出來彌散到寬敞的醫療車裡。

「找那些藝術品才是真的浪費時間。」石泉站在門口，抬頭打量著這棟兩層帶閣樓的木頭房子，「伊萬，這房子你還要不要？」

「別說的那麼難聽」

「石老闆好久不見！」

轉眼第二天一早，張守誠親自帶著20個工人搭乘最早的一班火車趕到了托木斯克，在從當地同行手裡借了全套的施工設備之後，準時趕到了黑溪鎮。

石泉等人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扒著門框往裡看了一眼，這洗手間的牆壁上尚能看到血液飛濺后留下的黑色污漬以及子彈打出的彈孔。

托木斯克城南，黑溪鎮。六輛太脫拉越野車悄無聲息的開到了鎮子邊緣靠近托米河的一棟鄉間木屋附近。

大伊萬興趣索然地說道，不管他還是他的父親瓦西里。這一家人本就對所謂和-圖-書的家族寶藏不太熱衷，甚至在委託之初便言明萬一真的找到也會捐給俄聯邦。

包工頭老張聞言立刻招呼手下開工，20來號人動作麻利的先給房子四周搭上鷹架，等安全網掛上的時候，最頂上的拆除工作已經開始了。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兄弟們，動手！」

「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不客氣了。」

石泉嫌棄的看著房間四周，這房間里但凡值點錢的都被搬走了，地板上除了食品包裝袋之外，最多的便是一個個用過的注射器以及滿地的煙頭兒。

石泉臉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伊萬，我們是挖土黨，如果遇到搞不明白的，挖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石泉接過鑰匙顛了顛，似笑非笑地說道，「先別急，我們還有個地方沒找呢。」

石泉聞言直接撥通了包工頭張守誠的電話。如他所料，在得知自己的大客戶需要幫助之後，對方二話不說，拍著胸脯保證第二天早飯之前就能帶著一群不會俄語的工人趕到。

劉小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入木屋站在了洗手間的門口，「連封條都還在呢。」

「看來這裏該換一扇門了」大伊萬將尚在手中捏著的鑰匙隨手丟到地板上，邁步走進了這棟年久失修的木屋。

「你說什麼？！」原本一直在看熱鬧的娜莎瞪圓了眼睛，「你要把教堂拆了？！」

但可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位牧師不成器的兒子台過勤快，直到天色擦黑兒施工隊https://m.hetubook.com.com開始拆一樓的時候，眾人除了滿滿兩個衣櫃的宗教服飾和一大箱子與東正教有關的典籍之外，唯一的發現便是一大串看起來年代感十足的老式鑰匙。

大伊萬從挎包里好一頓翻騰總算找到了自家老爹給他的鑰匙，可還沒等他將鑰匙完全捅進鎖孔，整扇門便哐啷一聲拍在了布滿黴菌和腳印兒的地板上。

「我現在感覺來這裏就是在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找找那位蓋事太飽留下的藝術品。」

「你想要？想要就送你了。」大伊萬想都不帶想地說道。

石泉樂呵呵的接過禮物遞給艾琳娜，隨後引著張守誠走到了木頭房前，「就是這棟房子，我希望所有的建築材料和裏面的東西都能保存下來。」

石泉拉著艾琳娜轉身就往外走，「這木頭房子離著特米河太近了，有人時不時的打理還行，這人氣兒一旦沒了房子離倒塌也就不遠了。」

「當然不用我們」

「補上過年的那一份兒」

「什麼地方？」大伊萬問完便意識到了什麼，挑著眉毛問道，「別告訴我你想去……」

張守誠小跑著過來，熱情的和石泉握了握手，順便將兩條中華塞到了後者的懷裡，而與此同時，他身後跟著的那些連「哈拉少」都還說不明白的同胞工人們也紛紛將手裡拎著的各種禮物送給了俱樂部的眾人。

大伊萬皺著眉頭說道，「他們沒在教堂里發現任何密室或者隧道。」

淡藍色的煙霧中，只聽他m.hetubook.com.com波瀾不驚地說道，「伊萬，作為一位虔誠的東正教信徒，你不覺得你有責任有義務幫黑溪鎮翻新一下他們那座破破爛爛的小教堂嗎？」

大伊萬看向已經拆的只剩一樓四周牆壁的地基，失望的將手裡那串兒鑰匙丟給了石泉，「我就知道，果然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找到的」。

大伊萬將手中的資料遞給身邊的娜莎，「而且搶的還是他父親曾經擔任牧師的黑溪鎮教堂。」

「我是無所謂，只要你不擔心萬一真有什麼發現的話會傳的人盡皆知就行。」

石泉透過窗子打量著小鎮中心的十字架金頂，「而且那位牧師兒子為什麼哪都不搶偏偏去搶教堂？」

「搶教堂？」何天雷忍不住笑道，「聽說過搶銀行的、搶金店的，搶教堂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要它幹嘛？不過如果這房子你不打算留著，明天把它從上往下拆了吧，說不定就能發現些什麼呢。」

「看來地板也該換了。」阿薩克尷尬的爬起身，將大腳丫子從地板的縫隙中拔|出|來，可還沒等他站穩，另一腳踩著的地板也轟然斷開露出了下面潮濕的泥土和一大簇黑蘑菇。

甚至可以更直白的說，瓦西里這個主管經濟的大佬壓根就不缺錢，他發布這條委託完全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念頭。甚至就算真的找到，想必除了捐出去的，剩下的那些也不過是想曲線救國支持兒子的事業罷了。

「我們？拆房子？」

「盧堅科夫的人當初已經搜查過那座和-圖-書教堂了」

張守誠沒急著回應，先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安全帽帶上，隨後圍著木頭房子轉了一圈，時不時的，還拿手裡的撬棍這兒砸一下那敲一下。

「從一千多公裡外的貝加爾湖找施工隊來這裏拆房子？」大伊萬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石泉，「我們完全可以從當地找些施工隊。」

阿薩克鬱悶的拍了拍褲腿兒上的木屑和塵土，悶聲悶氣地說道，「你們也小心點兒，這棟房子看起來不怎麼結實。」

「張老哥，你這來就來，怎麼還帶著這麼禮物？」石泉饒有興緻的問道。

「你來安排，我搞定其他的手續問題。」大伊萬聞言立刻將決定權再次讓給了前者。

石泉掏出手機晃了晃，「不是有裝修雷達站的那個包工頭嘛，讓他帶些人過來，今天你搞定各種手續的問題，我相信我的同胞速度絕對快的超出你的想象。」

直到半個小時以後，他這才回到石泉的身邊用極為肯定的語氣說道，「這棟房子面積不算大，雖然看起來有些年頭兒了，但地基做的絕對夠紮實一點沉降都看不出來。所以別看它好多地方都糟了，但主體結構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所以拆起來也方便的很，最多今天晚上加個班就能看見地基。」

「喀拉」一聲，剛剛進門的阿薩克一個趔趄好懸沒栽倒在地，再看他的右腳，已經踩穿了腐朽的地板。

「這家三代人都是黑溪鎮的牧師，說不定他們在教堂里待的時間比在家裡都多。」

大伊萬伸手晃了晃木製樓梯的踏和-圖-書板，他都還沒怎麼用力，手中的木板便被拽了下來。

「那就麻煩您了，先動手拆吧，一邊拆一邊算價錢。」石泉說完將大伊萬弄來的各種手續遞給對方，「我們比較趕時間。」

石泉幸災樂禍的拉起阿薩克，「你在門口守著吧，看來這破房子對體重有要求。」

大伊萬翻了翻自家老爹給他的資料，「不是兇殺，是自殺，這棟房子的主人原本是黑溪鎮的牧師。兩年前他在妻子死後不久就開槍自殺了，不過警察推測和他那個吸讀的兒子欠下巨額賭債有直接原因。」

「他兒子呢？」艾琳娜扭頭問道。

石泉極為光棍地說道，這次尋寶委託雖然不會拿到任何分成，但所有支出卻要大伊萬承擔，作為好朋友，他並不介意幫著已經晉陞百萬富翁的同伴花點冤枉錢出去。

各種建築材料和房間里殘存的物品被起重機吊到一邊的空地上放穩，石泉等人像是拾破爛兒的一樣在雜物堆里翻翻撿撿的尋找著任何與黃金有關的蛛絲馬跡。

「先離開吧」

「我就說嘛，開車過來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不然今天晚上連住的地方都不好找。」

至於費用，這位包工頭根本連問都沒問。就算這次免費幫忙自己又能損失多少？只要維持好了和石老闆的關係，以後賺錢的機會多的是。

「半年前因為持槍搶劫被送進監獄了」

「癮君子什麼做不出來？」

張守誠擺擺手，「都是些從老家帶來的吃的喝的，這老毛子的東西吃不慣，還是家裡的飯菜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