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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鹹魚比出OK的手勢，石泉繼續說道，「雷子，你負責準備探洞物資，阿薩克幫你，小野把急救工作準備好。」

「進去看看吧，也許能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石泉說完，最先邁步進入了板樓。

「這裏很可能藏著蘇聯的醜聞」

盯著電線杆上醒目的雷達標誌以及不遠處明顯被爆炸掀翻的烏拉爾麵包，駕駛室里的眾人踩死了剎車根本不敢再往前移動一米。

車隊碾壓著坑坑窪窪的廢棄礦區，在接連繞過十幾處因為採礦而發生沉降的地面以及交錯的丘陵之後，車隊卻被一根歪歪斜斜的電線杆擋住了去路。

調轉鏡頭，這小鎮除了鱗次櫛比的廠房之外，還能看到諸如警察局、商店甚至一座規模不算太大的學校以及更遠處長滿了荒草卻依舊殘存著灌溉設備的耕地。

大伊萬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自從上次在本尼特島鑽了好幾天冰洞之後，他對這種地下環境甚至已經留下了陰影，如非必要，他是真的不打算進去。

隨便選了一棟樓，眾人各自掏出佩槍一邊往裡走一邊閑聊，大伊萬舉目四望，最先說道，「別的不說，這裏的面積實在是太小了，看起來根本不像是矯正營該有的規模。另外我就沒想明白，那些騎兵刀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

娜莎緊跟著說道，「另外盧堅科夫的資料里說，黑溪鎮的牧師一家在59年移民離開哈薩之前不是在養豬場工作嗎？這裏怎麼看都和養豬場沒有太和圖書大的關係。」

將兩棟樓挨個房間逛了一圈，一無所獲的眾人原路返回了鐵絲網之外的停車點。

「小鎮！」鹹魚頭都沒抬，娃娃臉上滿是震驚之色，「看起來好像已經廢棄很長時間了。」

大伊萬卻說出了個截然相反的答案，「反坦克地雷不用說，生產年代看它的名字就知道，但那些蘇制蝴蝶雷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是在80年代的阿富汗戰場。換句話說，這些蝴蝶雷晚了好幾年的時間，這本身就有些不合理。」

「看好你的老師！」所有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同樣的答案。

大伊萬語氣篤定，「看這座小鎮和之前那座煤礦的距離就知道，它同樣屬於矯正營的一部分。自從1973年那本書在巴黎出版之後，引發的轟動讓蘇聯的形象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雖然那個時候很多矯正營都已經被撤銷，但是卻留下了很多『污點證據』。」

「沒問題！」何天雷氣定神閑的應下了差事。

「你確定要下去？」

在這棟建築的正前方廣場上，還能看到直升機螺旋槳氣流吹出來的橢圓形痕迹。這痕迹如此的明顯，以至於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應該是不久前盧堅科夫的人留下的。只不過在這吹凈了塵土的痕迹正中央，那顆銹跡斑斑的反坦克地雷卻是如此的明顯。

「這兩種型號的地雷我都接觸過，一個比一個噁心。」

「這地方藏著什麼寶貝值得耗費這麼大的力氣？」鹹魚不解的和圖書問道。

「發現什麼了？」石泉還沒來得及張嘴，對面的大伊萬已經站在艙門口扯著嗓子開問了。

「思勤，等天黑之後，帶著你的老師跟我一起。」阿薩克捏著大拳頭囑咐道。

「過去看看？」大伊萬說話的同時，將遙控器還給了從車頂上下來的鹹魚。

「鹹魚，你把周圍的情況摸清楚，艾琳娜和娜莎會操縱無人機幫忙。」

「那邊！」鹹魚抬手指著西北，「兩公里左右。」

「下午的時間用來做準備，晚上進洞。」展開的醫療車裡，已經打好草稿的石泉開始給眾人分佈任務。

坐在副駕駛的艾琳娜聞言，起身沿著緊急通道走到生活艙，隨後打開卧室正上方的天窗將碩大的工業無人機放了出去。螺旋槳的轟鳴中，無人機越過丘陵間堵路的報廢車輛一頭扎進了廢棄小鎮里，隨後沿著殘存的街道降低了高度緩緩前進。

僅僅在一樓逛了一圈，眾人便大失所望，這裏和當年在蒙古國去過的那個用來養羊的蘇聯空軍基地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但凡能拆走的基本都被拆走了，乾淨的連根釘子都沒留下。

「在什麼方向？」石泉抬頭問道。

房車裡，原本正張著嘴的石泉聽見窗外的喊聲頓時翻了個白眼，惡狠狠的一口吞掉艾琳娜用勺子送到嘴邊的布丁，隨後在對方幸災樂禍的笑聲中推開了艙門。

原本清靜的無線電頻道因為鹹魚的發現變得異常熱鬧，原本躲在各自的房車裡解決午和*圖*書飯的眾人紛紛停下手裡做到一半的美食或者簡餐，跟在鹹魚駕駛的醫療車後面直奔兩公里之外的那座小鎮。

「尤里，我呢？」思勤舉著手問道。

不等眾人發問，何天雷主動解釋道，「TM-62反坦克雷有抗干擾裝置，排除的危險性很大。那些蝴蝶雷雖然威力不大，但因為足夠小，而且使用的塑料外殼，反而更難排除。除此之外，這兩種地雷都能通過直升機布撒，換句話說，想從這片雷區里開出一條通道絕對是件耗時耗力的漫長工作。」

石泉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給大家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吃飯休息，兩點半準時開始工作。」

艾琳娜操縱著無人機再次降低高度，高清鏡頭沿著地面緩緩掃過，那些早已褪色的蝴蝶雷卻依舊完整，更讓盯著屏幕的石泉和艾琳娜不寒而慄的是，不管是這些缺德小玩意兒還是威力更大的反坦克地雷，它們的布撒密度絕對遠超正常範疇！

「多大範圍？」鹹魚抬頭問道。

「只要他老老實實的，我是不會傷害他的。」阿薩克憨厚的保證道。

石泉眼角跳了跳，那個方向特么的不就是最後一枚箭頭的方向嗎？

「所以就布下這麼多的地雷掩蓋那些污點？」

「我肯定不會讓他喝一滴酒的！」思勤拍著胸脯保證。

「艾琳娜，把無人機升起來吧，既然人和車過不去，就用無人機湊近了看看那座小鎮里到底有什麼秘密。」

「電線杆上掛著的是TMhttps://m.hetubook.com.com-62反坦克地雷和PFM-1反步兵蝴蝶雷」大伊萬一手舉著望遠鏡，一手攥著手台說道，「那座小鎮恐怕我們進不去。」

「人家好歹是個教授，留點兒面子。」

「那麼唯一的線索可能就在這座礦洞里，你確定不下去？」石泉無所謂的攤攤手，「如果你放棄的話，我們就去航天中心。」

眾人應聲起身，鹹魚迫不及待的升起無人機盤旋著飛離停車點畫著螺旋圈子空半空中觀察著這座矯正營遺址周圍的情況。對於他這個嚴重缺乏安全感的人來說，如果周圍情況是否安全都沒摸清楚，又哪來的心情吃飯？可沒想到，僅僅不到十分鐘，還真被他發現了異常。

石泉指著正前方的兩棟板樓說道，「在這之前先去板樓里找找，說不定有什麼線索呢。」

石泉皺起眉頭，這方法簡直蠢到了家！誠然，那些地雷擋住了窺探證據的路，但也變相的保護了裏面的一切。一方面，他並不相信當時的蘇聯能做出這種蠢事，但另一方面，毛熊們時而細膩時而粗糙的執拗性格似乎又讓這操作變得理所當然。

在鏡頭之中，只見一座座紅磚壘砌的廠房紮根于道路兩側。這些廠房大部分都已經坍塌，個別狀況還算不錯的，雖然窗戶已經被水泥封死，但房頂卻已經露出了大大小小的窟窿。無人機靠上去將鏡頭拉到極限，透過屋頂的窟窿還能勉強看到廠房裡落滿了灰塵的機床。

石泉和大伊萬聞言快步跑向醫療車和*圖*書，等看到屏幕上那座隱藏在丘陵間的破敗小鎮時，兩人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

「也許這些地雷並不是為了掩蓋罪行」

「老闆！快出來看看！」站在車頂上的鹹魚扯著嗓子喊道。

「要不我把他銬起來算了。」

「五公里吧！」大伊萬接茬說道，「在周圍找幾個制高點架上雷達。」

而在這座小鎮的中央，則是一棟極具時代特色的斯大林式建築。只不過這座「生日蛋糕」式的建築從底座到尖頂上的紅星最多也就四層樓的高度而已，而且其上的窗戶全都用磚塊和水泥封的嚴嚴實實。

「走！」石泉話音未落，人已經跑向了自己的房車。

「不不不」石泉趕緊擺手，「讓他喝，喝到起不來最好，但是最重要的，不許他接近跟探洞有關的任何東西！」

思勤「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阿薩克，你下手可輕一點兒。」

「當我沒說」大伊萬無奈的舉起雙手，「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是不是先休整下？」

何天雷話音未落，一隻手已經從腰帶上取出一枚亮閃閃的手銬。這可不是信不過加爾金教授，實在是這老頭兒太會添亂了。如果等進洞之後讓他滿地跑，就算他炸塌了洞口石泉都不意外。

石泉拒絕了何天雷的提議繼續說道，「探洞工作由我和伊萬還有雷子三個人負責，礦洞外面的安保交給鹹魚，阿薩克和艾琳娜協助。小野和娜莎分別負責醫療支持以及雷達監控。」

「當然要休整下，我可不想貿然的下去。」